第五百四十六章 紐帶
「所為何?」
白宇笑著直接反問了一句。
呂安直接搖了搖頭,依然是一副茫然的感覺,雖然他感覺好像有點不對勁,但是真正的原因他依然不清楚,只能說他們幾個人不像是漫無目的的聚集在這裡,而是像有預謀的吧!
「我不知道,還請師伯解惑。」呂安直接回道。
白宇沉思了片刻,然後小聲解釋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們五個人到現在都沒有做出過分的事情,只是依仗他們自己的實力然而做出的一些稍微過分的事情吧!」
白宇這話說的很淡定,但是讓呂安感到了一絲不解,「既然如此,師伯你為什麼這麼說呢?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嗯,發現是有發現,但是並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發現,他們來了,匠城亂了,亂的地方好像極為的不起眼,這個現象你有什麼印象嗎?」白宇笑著問道。
呂安猶豫了一下,腦海中異常迅速的將所有的事情都運轉了一遍,然後小聲詢問道:「大周?」
白宇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仔細想想,你是不是感覺有點像?大周最開始也是莫名其妙的出問題了,然後這個亂象逐漸擴大,兩者其實有異曲同工之妙,對方選擇的這個時間也很好,吳解離開匠城,而我又是重病纏身,匠城剛好是一個空虛的時間點,匠城已經不是以前的匠城了,沒有吳解的匠城,頂多只能算是一個稍微厲害一點的城池罷了,並不能算是一個厲害的地方。」
呂安的眼睛直接睜大,然後不可思議的看著白宇,「師伯你這話是.……」
「我並沒有說錯,事實就是如此,吳解離開匠城之後,匠城的實力直接降了大半,再加上不久前的那個亂象,頓時讓匠城大傷元氣,想要恢復成以往的實力,那麼便需要一名九境宗師坐鎮,就像那人所說的,匠城想要對付一名八境宗師還得付出不了的代價,這就是匠城如今的現狀!」白宇直接解釋了一句。
呂安沉默了片刻,然後默默的點了點頭,他只是沒有想到這話竟然會從白宇口中說出來,這讓呂安有點沒想到。
「這五位宗師突然出現,直接像是魚刺一樣卡在了匠城的喉嚨上面,拔不掉咽不下,無比的難受,但是既然他們已經進入了匠城,進入了我們的口中,那麼我們就得想辦法把他們弄出去,或者把他們吞下去!兩種方式二選一,雖然會讓我們難受一會,但是魚刺是死不了人的!」白宇說的異常的自信。
「師伯你有什麼想法嗎?」呂安好奇的追問道。
「辦法現在可不是我想的,而是你們來想了!」白宇直接來了這麼一句,頓時讓呂安驚得長大了嘴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一臉的茫然。
白宇看了一眼呂安,然後輕輕咳了兩聲,「這個事情還是你們自己解決吧,我命不久矣,可不能所有事情都是靠著我了!唐庚的實力很強,在匠城的這幾年,他的實力提升的很快,非常的快,所以他說他打不過那些人只是他嘴上說說的而已。」
「真的?」呂安直接驚訝了一下。
白宇點了點頭,「我這輩子做的事情很多,做成功的不少,做失敗的也有很多,但是唯獨一個事情我一直都很准,人性,這兩個字說起來很簡單,但是談論起來卻是異常的複雜!我不敢說我每次都能看透,但是我看中的那些人倒還從來沒有讓我失望過,比如你,比如李清,唐庚,你們幾個人我很喜歡,尤其是你,不僅實力極強,天賦極高,對於倫理兩字更是有著自己的領悟,重情卻不戀情,重義卻不盲義,真的很好!」
被人這麼誇,呂安立馬就露出了一副頗為少見的靦腆,感覺異常的不好意思。
「唐庚這個人同樣也是如此,這個人同樣很好,但是唯一的缺點就是過於保守了點,不過這個可能和他曾經生活在暗域殿的經歷有關係,凡事必然會選擇留一手,不然的話,他現在可能已經是九境宗師了!」白宇直接評價了一番唐庚。
這讓呂安再一次的驚訝了一下,「九境?唐庚真的這麼強嗎?」
白宇點了點頭,「沒錯!他的天賦絲毫不在你之下,只不過他的運氣沒有你這麼好,生活的年代也沒有你這麼好!所以和吳解差了不止一籌,但是對於他來說,現在依然還不算晚!」
「師伯,我們不是在說那五個人嗎?怎麼一下子就轉到唐庚身上去了。」呂安趕緊提醒了一句。
白宇也是一愣,然後哈哈一笑,「年紀大了,忘事了,哈哈!對對對,說那五個人!說道哪裡了?」
「你讓我們自己想辦法對付。」呂安趕緊說道。
白宇點了點頭,然後說道:「辦法你們自己想,源頭倒是可以稍微提醒你們一聲,不過是真是假我有點說不上來,還得靠你自己去斟酌!你可以順著趙流和顧言試探一下。」
這兩個人一說出來,頓時引得呂安眉頭狂皺,極為認真的問道:「師伯!你確定?趙流和顧言!」
白宇點了點頭,「沒錯!常言無巧不成書,但是你知道的,世上沒有所謂的巧合,這一切的巧合都是因為有人想讓你這麼做而已,說到底這就是有人在布局,只不過你覺得是巧合而已,在所有巧合都組合在一起的時候,那麼這個事情就會成為必然!」
呂安極為認同的點了點頭,這個說法他還是很認同的,這番話不止一次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也不止一次的有人告知於他。
「現在唯一讓人覺得懷疑的便是這兩人,以及他們背後的人,你不是一直都在懷疑一個事情嗎?你第一次進入雪山開始,那個奇怪的傳送陣,到底是誰布置的?」白宇淡淡的開口說道。
這話頓時就讓呂安腰板一直,「師伯怎麼知道我的問題?」
「你讓逍遙閣幫你找答案,怎麼可能找得到?逍遙閣的人雖然和我們的關係不錯,但是這種事情即便是他真的找到了,他也不會告訴你答案的!所以這個事情一隻懸而未決。」白宇笑道,順便還將逍遙閣埋汰了一下。
呂安也是笑了笑,「這麼說師伯你知道源頭?」
白宇自然是搖了搖頭,「我自然是不可能知道這個事情,但是我知道這種東西只有兩個地方有,一個是逍遙閣,另外一個就是太一宗,除了這兩個地方,我不知道哪裡還出現過!」
這話一說出來就讓呂安露出了極為不解的表情,讓逍遙閣調查自己好像的確是一個極為不穩妥的事情。
「師伯你這麼說的意思指的是逍遙閣本身就有問題,而我讓他們幫我調查這個事情,本來就是一個頗為愚蠢的事情?」呂安直接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
白宇默默點了點頭,承認了這個說法,「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即便是再等更長的事情,逍遙閣也不會告訴你這個事情的答案,這二者便是緣由,你說是太一宗吧?他們沒有百分百的證據,你說是他們自己吧?說出來連你都可能不相信,這就是原因!」
想到肖無曾經說的那些話,呂安的確感覺他好像有點言不由衷,雖然在這個事情上,兩人曾經聊過幾次,而且還有了一絲不同的方向,但是對於這個結果來說,好像並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呂安一直都在懷疑一個人,不過同樣沒有任何的證據。
現在白宇突然這麼說,讓呂安感到了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對於猜測的可能性,可能就是白宇所說的那種可能你,趙流和顧言。
這兩人從最開始便是兩個異常,再加上白宇曾經說的那些話,對於這兩人身份的猜測,頓時讓呂安感到了一種長嘆,「師伯,趙流和顧言是太一宗的人嗎?」
白宇微微一笑,「現在你還在問這種問題?你覺得他是,那麼他就是,你覺得他們不是,那他們便不是,這兩人雖然是匠城之人,但是他們的心卻從來都不是匠城的心,所以一切都有可能,事已至此,我們何必再次糾結這兩人到底是誰的人!他們自己也清楚,從上次那個事情之後,這兩人也是沒有再表露出什麼,安安靜靜老老實實的沒有再多做什麼,這算是蟄伏吧,不過這次和這兩人有沒有關係,我也不清楚,只能說有這種可能吧!」
「既然師伯你一直都在懷疑兩人,即便是念於舊情不殺了他們,為什麼不把他們驅逐出去呢?為何故意讓他們留在匠城,讓他們繼續給匠城製作麻煩呢?」呂安問道。
「製作麻煩?這兩個人會製造麻煩,清理了他們之後,自然會出現另外的人來製作麻煩,既然麻煩依然會有,何必將這兩人清除了呢?不然換了人,我們還需要再重新去找製作麻煩的人,對於那些不熟悉的人,我寧願選擇這些人熟悉的人,況且這兩人也沒有那麼的討人厭,你說呢?」白宇解釋道。
如此深奧的為人處世,外加這種人情世故,頓時讓呂安感觸頗深,異常認真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師伯之前讓我決定這兩人的去留,想必也是想讓我知道這個道理吧?」
白宇點了點頭,「嗯,算是吧!這兩人說起來也沒有如此的罪大惡極,他們在匠城也算是苦命人,對於他們來說也算是一種折磨吧,人心非鐵,對於匠城他們肯定也是有感情,這裡的人和物,必然也在影響著他們,所以你讓他們做這種事情,對於他們來說也算是一種煎熬,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也一樣!」
呂安默默的點了點頭。
白宇突然嘆了一口氣,用已經略顯佝僂的手給呂安倒了一杯茶,「今天就說這麼多吧,剩下的話我們下次再說吧!」
呂安喝了這杯送客茶,看到白宇已經伏在了桌上發出了淡淡的鼾聲,隨後也是默默的離開了。
天色已深,頭頂那顆圓月顯得格外的明亮,讓人一看就有點挪不開眼睛。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此話甚好甚好!極有意境!」
呂安站在原地,聽著不遠處傳來的聲音,嘴角微微一笑,也是頗為感觸的點了點頭。
「呂師
,許久不見。」顧言慢條斯理的聲音慢慢響了起來,手中拿著一柄摺扇,另外一隻手拿著一壺酒,臉上滿是潮紅。
「是許久了,你這都已經喝上酒了?」呂安笑著問道。
顧言羞澀一笑,「大丈夫不能仗劍天涯,唯有飲酒暢想了,可悲誒……」
呂安直接無奈的搖了搖頭,「你這臭毛病怎麼還沒改過來?說話三句便是之乎者也?賣弄你那肚子裡面的那點墨水!」
這話頓時讓顧言哈哈笑了起來,然後便是走到了呂安的面前,直接將酒遞了過去,光這個動作在配上他此時身上的打扮,隱隱有一種豪氣的感覺。
這讓呂安有了一種詫異的感覺,倒也沒有矯情什麼,直接伸手接了過來,也是喝了一大口。
顧言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一把直接從呂安手中搶走了酒壺,也是喝了起來。
如此古怪的行為頓時讓呂安一愣,頗為複雜的看著顧言。
喝完酒之後,顧言頓時就是露出了一副像是喝醉了一樣的表情,直接在那裡搖頭晃腦了起來,異常的逍遙。
「可笑可悲可敬!該!十里樓台關山夢笑盡英雄血作鍾欲將風來談舊事卻笑世人歸不同!」顧言說完之後,突然意猶未盡的看了一眼呂安,然後便是露出了極為複雜的眼神。
呂安也是這麼看著他,表情很是平靜,沒有任何的波瀾。
兩人對視了半天之後,顧言突然開口笑著說道:「呂師,為什麼你我兩人是不同的人?你是如此的驚才絕艷,讓我很是羨慕呀!而我卻是如此的碌碌無為,讓我好生氣餒!」
這種問題,呂安實在是不好回答,只能笑著回道:「可能是因為我們選的路不一樣吧!這註定我們不能變成同一類人吧?」
顧言失望的感慨了一句,之後也是默默的點了點頭,「此話有理!呂師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看問題直達根本,的確,應該就是這個原因吧!可惜了可惜了!不能和呂師一直走下去,當真是一個極為可惜的事情!」
「如果有機會的話,你會改變你的選擇嗎?」呂安突然這麼問道。
顧言搖了搖頭,「現在說這個好像已經晚了吧?可惜沒有如果可言,如果真的有可能的話,我可能會改變自己的想法吧?」
說完這話,顧言就這麼淡淡的看著呂安,眼神顯得有點空洞,和曾經的他那副明亮相比,完全就是一個天一個地,完完全全的兩種人!
這一抹眼神讓呂安看的略顯同情,只能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還是很不錯的.……」
顧言說完這話,沒有再多說什麼,微微欠身,算是告別了呂安,一搖一晃的離開了,聳動的背影讓他感覺有點落寞?
呂安直接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對於顧言,他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
從大殿出來之後,唐庚就在那裡等著他,一臉的漠然,「白宇和你說了什麼?有沒有說接下來該怎麼做?」
呂安直接搖了搖頭,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唐庚一臉失望的哦了一聲,停頓了一會之後又是問道:「真的沒說嗎?」
呂安點頭,「沒錯,他什麼都沒有說,就讓我們自己解決這個問題!」
唐庚直接雙手捂頭一臉無語的搖起了頭,「不至於吧?這要是被我們搞砸了怎麼辦?」
「搞砸了?不還有你嗎?你一個人爆發一下,直接把他們全部都弄死不就好了嗎?」呂安直接說道。
唐庚眉頭一皺,「你在說什麼?這怎麼可能!對方一共有五個人,你覺得我怎麼可能打得過他們?」
呂安沒有說話就這麼默默的看著他。
唐庚頓時就愣住了,極為不解的反問道:「幹嘛露出這種表情?我真的打不過他們!搞的我在騙你一樣!」
呂安笑了笑,反問道:「你真的確定嗎?你難道沒有隱藏你的實力?你現在可是匠城的代理城主,實力絕對不可能弱的!」
唐庚哈哈一笑,「肯定是白宇說的吧?為什麼你會相信這種話?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要是真有這個實力我會在這裡和你開玩笑?我早就出手了!」
對於唐庚有沒有隱藏實力這個問題,呂安也是沒有繼續深究,「你在這裡等我幹嘛?」
唐庚立馬露出了認真的表情,「你知不知道最近城中傳來了很多的流言蜚語?」
聽到這個詞,呂安頓時就露出了一絲不悅的表情,他現在極為反感的就是這種東西,之前出問題就是因為這個流言蜚語,現在看唐庚的表情,感覺這個流言蜚語的對象好像又是他,「他們傳我什麼流言了?」
唐庚嘿嘿一笑,「自然是說你壞話了,你這突然回來,而且還是實力大漲的回來了,二十多歲的宗師聽聽就讓人感覺異常的可怕,所以他們覺得你回來是為了爭奪匠城城主的位置了!」
呂安聽到這裡直接笑了起來,「說我和你爭奪嗎?」
「我?不不不,怎麼可能會是我,而是李清!因為所有人都已經知道李清會是下屆的城主,現在就等著她成長起來,但是現在你回來了,還以如此強勢的方式回來了,一回來就給了那五人一個下馬威,所有人都覺得你回來是為了爭奪這個城主之位的!」唐庚笑眯眯的說道。
呂安聽完之後,感覺並沒有什麼特別過分的地方,「無聊!」
「是挺無聊,但是聽者無心,言者有意,有些人故意在傳播這樣的意思。」唐庚突然深奧的來了這麼一句。
但是呂安沒有聽懂這話,直接笑著說道:「然後呢?你被他們影響到了?還是李清被影響到了?」
「自然不會是我們自己,而是別人,外面正在驚嘆於你為何突然回來的那些人,如此光宗耀祖的回來了,難道就沒有一絲的其他想法?他們可不是這麼認為,都想看看你是爭奪匠城城主之位的,有人已經嗅到了這其中的危險了,匠城可能因為你的到來又要亂了!」唐庚直接述說道。
呂安聽完直接點了點頭,「嗯,這麼說的話,又是有人在動手腳,想要以我做文章?你覺得會是誰?是那五個人還是我們自己的人?」
「這個我就說不好了,指不定就是我們自己的人,當然也有可能是那五人,最近那五人可是乖巧的不得了,一個個的都沒有出來鬧事!」唐庚笑著說道。
呂安白眼一翻,「這麼說了半天,你這是說了個廢話?」
唐庚直接冷哼了一聲,「我發現你真的變了,你變得越來越囂張了,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我好歹也是你的前輩,曾經還教過你,現在你就如此對我?一點都不知道尊師重道!」
呂安啞然一笑,也是露出了歉意的表情,「此話有理,的確是我唐突了,唐大人,還請諒解一下!」
這話說出來讓唐庚感覺越發的不適應!再次冷哼了一句,「走吧!既然白宇沒說主意,那就和我走一趟吧。」
「去哪裡?」呂安笑著問道。
唐庚頗為無奈的說道:「走吧!話這麼多幹嘛!跟著就行了!」
這話一出,呂安也就不說話了,直接默默的跟著唐庚動了起來。
兩人直接騰空而起,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唐庚直接帶著呂安來到了鳳棲樓。
這讓呂安感到異常的無語,默默的便是嘆了一口氣,他還以為要去什麼奇怪隱秘的地方呢,弄了半天竟然是鳳棲樓?
「來這裡幹嘛?」呂方直接問道。
唐庚直接走了進去,「幹嘛?來了這裡你說能幹嘛?」說完直接朝著那些花枝招展的小姑娘撲了上去。
「唐大人!你來了呀!」
「你都好久沒來了,怪想你的!」
頓時就是引起了一陣鶯鶯燕燕的調戲的聲音。
呂安站在這裡,直接抬頭往最上面看了過去,尚先生的目光直接與之對視了起來。
呂安微微點頭,示意了一下,只不過感覺尚先生好像也是蒼老了不少,和之前相比實在是衰老了不少。
尚先生做了一個手勢,呂安直接心領神會,隨即便朝著另外一側的樓梯走了上去。
唐庚在和這些小姑娘說了一會之後,也是安撫好了這些小姑娘,跟上了呂安。
「這麼輕車熟路?以前經常來?」唐庚笑眯眯的問道。
呂安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直接翻了翻白眼,「你覺得呢?」
「那肯定呀!你從小就在這裡長大的,怎麼可能不來這種地方,多半在這裡過夜的次數就不比我少吧?」唐庚似笑非笑的說道。
呂安沒有反駁,直接無力的嘆了一口氣,對著這種話題,他實在是感覺有點無聊。
「唐大人,呂安,你們來了。」尚先生早就已經在樓梯口等著兩人了。
呂安微微欠身,極為禮貌的說道:「尚先生。」
唐庚指了指呂安,然後笑著問道:「他以前是不是天天來?」
尚先生點了點頭,「算是吧,以前呂安年紀小,離得近,經常來這裡吃點東西喝點東西,順便聊聊天,我們這幾個老女人還是很喜歡和呂安聊天的。」
唐庚嘴角直接露出了一副怪異的笑容,大有一副果然如此的感覺。
「清先生在嗎?」呂安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
尚先生直接點了點頭,「在的,她已經等你很多天了。」
聽到這話,呂安表情微微變得不妙了起來,感激的看了一眼尚先生,這聲提醒很及時。
唐庚直接催促道:「走吧,來都來了,還是快點進去吧!省的被她老人家罵一頓!」
呂安也是頗為同意的點了點頭,他也有一種不祥的感覺,多半是要被罵一頓了!
果不其
然,兩人剛一進去,躺在躺椅上的清先生直接發出了一聲極為不滿的冷哼聲。
呂安倒是做好了準備,倒是唐庚直接被嚇了一跳,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清先生,「清先生今天火氣這麼大?那我們還是改天再來吧!」
說著就想要拉著呂安往回走,一邊還小聲嘀咕道:「這個人很兇的!他現在心情不好,別去觸霉頭了!會被她罵死的!」
這時候,呂安哪裡還敢走,直接笑著打了個招呼,「呂安拜見清先生!」
清先生睜眼抬頭,就這麼冷眼看著呂安,默默沒有說一句話,等了好久之後,她才冷哼了一聲說道:「這個時候知道來找我了?回來這麼多天就不知道來拜見一下?」
呂安直接語塞,他不是事情多,他純粹只是忘了而已!這讓他感到異常的尷尬,但是他又不能說黃花,對方肯定也是知道了原因的。
「幹嘛不說話?你在想什麼?正在編理由?」清先生的質問聲瞬間響了起來。
呂安仍然只是乾笑。
唐庚直接幫呂安回道:「清先生你有所不知,呂安是被我叫回來的!這不是白宇的身體越來越差了嗎?我才把呂安給弄了回來,所以他一回來就去了白宇那裡,所以.……」
「一待就待了十天,甚至還有空去找別人的麻煩,就是沒有空來這裡打個招呼?嗯?」清先生的話瞬間又是響了起來。
唐庚一下子就僵住了,這話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麼接了!
一旁的呂安直接拉了拉唐庚,示意讓他別說話了。
唐庚也是立馬閉上了嘴巴。
清先生一個人說了好多,但是看到兩人竟然誰都沒有回應他,這讓她感覺異常的沒意思,心中的氣也算是出的差不多了,直接冷哼了一聲,「你們兩個突然過來想幹嘛?」
聽到這話,呂安也是知道清先生應該是出完氣了,這是開始說正事了。
「是他拉著我過來的!」呂安直接將唐庚推到了前面。
唐庚都快要被面前這個女的給說懵了,這突然被呂安推了表情人都有點傻了,不太了解現在的情況是什麼個情況?
「對對對!是我把他帶過來的,主要還是來拜見一下清先生,我知道他和你關係匪淺,所以就來拜見一下!」唐庚反應異常迅速,直接拍了個馬屁!
「這種廢話就少說點吧!我在問你們今天過來幹嘛?」清先生的喉嚨都響了起來。
唐庚頓時又被嚇了一跳,他都不知道這人到底想幹嘛,索性直接說出了來意,「我們想知道那幾個新來的宗師是不是有點問題?」
清先生又是冷哼了一聲,直接從躺椅上站了起來,「果然是有問題才想起我們了?怎麼不去問逍遙閣?」
唐庚面露尷尬,「不去問逍遙閣的原因你不是知道了嗎?還不是因為我們和他們最近鬧得有點不愉快。」
呂安直接把腦袋轉了過去,一臉不解的看著唐庚,和逍遙閣鬧得不愉快?他怎麼從來不知道這個事情?什麼時候鬧得不愉快了?
清先生笑著點了點頭,「差點忘了這個事情,逍遙閣靠不住了,現在就來靠我們了?你們匠城還真是會做生意,不知道還以為你們人脈廣的不行呢!」
被人這麼調侃,唐庚也是沒有半點法子,只能不停的乾笑了幾聲,誰讓他現在有求這個人,而且最為關鍵的是他還打不過這個人!
清先生調侃完之後,直接看向了呂安,「你不知道他們鬧翻的原因?」
呂安搖了搖頭,壓根就沒有聽說過這其中的事情。
「你說還是我說?」清先生看著唐庚問道。
唐庚直接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示意了一下,「你說吧!你知道的多一點,我來的比較晚!」
清先生也是絲毫不客氣直接開口說道:「這個事情最開始還得從吳解在的時候說起,吳解還是匠城城主的時候,他曾經和逍遙閣達成了一個協議,那就是讓逍遙閣幫他,然後他把靈域送給逍遙閣,這個事情你聽說過嗎?」
呂安聽了一臉的茫然,絲毫沒有聽說過這個事情,直接搖了搖頭。
「具體的條件是什麼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從現在看來多半是和你和地府有關係吧?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但是現在逍遙閣過來收賬了!據他們的人說已經做的差不多了,他們是過來的收賬的,也就是來回收靈域的,這個事情唐庚自然不了解,所以就和逍遙閣的人直接起了衝突。」清先生說著直接看向了唐庚。
唐庚安安靜靜的喝著茶,絲毫沒有任何的尷尬之色。
「其實呢這個事情白宇肯定是知道的,但是唐庚把這些人給趕跑了,白宇都沒有出來說一句話,所以呢,白宇肯定也是不贊同這個事情的,最起碼不贊同現在將靈域交付給逍遙閣,這裡面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我就不清楚了,你有空的話,可以好好問問他們,只不過還能有驚喜!」清先生笑眯眯的說道。
呂安聽完之後,點了點頭,心中一下子泛起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心思,說真的,他對這個事情竟然是一點都不知情!
唐庚放下了茶杯,「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他們一上來就這麼說,換做是誰能忍住?這還是看在他們逍遙閣的人,我才客氣的把他們給請走了,換做是別的勢力的人,我就直接動手把他們給弄死了!吳解也真是的,和人有這樣的約定,這種事情他也不早說,早點說好不就行了嗎?搞的我那麼尷尬,另外白宇也是的,一下子不露面,是真是假嗎他也不知道?這讓我如何能同意,只能先讓他們回去再說了!」
「所以這個事情是真的,你把他們趕走也是真的?」呂安看著兩人問道。
清先生直接點了點頭,「這個自然是真的!不過裡面還有沒有其他的條件我就不知道了,吳解和逍遙閣之間的協議是什麼,這還得看他們兩方的協定,即便是靈域真的要給,那麼給的前提是什麼,這個也得好好掂量一下,逍遙閣到底有沒有做成吳解吩咐的事情也是難說,現在就上來想要功勞的確是有點說不過去!」
「就是!」聽到清先生埋汰逍遙閣,唐庚直接跟了這麼一句話。
呂安沒有表態,只能先點了點頭,他對這個事情可不是那麼的清楚,「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他們就走了唄,只不過走的時候臉色不是那麼的好看,第二天,匠城的逍遙閣駐地就撤走了,也算是做的有點過分!」唐庚異常不悅的說道。
「對了?來的人是誰?」呂安好奇的問道。
唐庚聳了聳肩,「這我哪裡還記得,反正看著就不像是一個好人,雖然也是個宗師,但是這個口氣倒是挺大的!」
「那人叫藍豐,據說是藍山的親戚,可能是他的侄兒吧!」清先生突然說了一句。
唐庚哦了一聲,「沒錯就是叫藍豐,反正我又不認識他,他一來就是拽拽的樣子,那我哪裡還能忍他?直接懟了回去,打?他又打不過我,罵?他也罵不過人,反正算是被我氣跑了吧!」
呂安隨口嘀咕了兩聲這個藍豐,算是記住了這個人吧。
「雖然那天逍遙閣撤走了,不過隔了幾天,又突然搬回來了,守在這裡的人竟然就是那個藍豐,你說好笑不好笑?」唐庚一臉無語的說道。
一聽到這話,呂安頓時腦袋都歪了過來了,表情也是有點錯愕,不太明白藍豐這麼做的原因是為何?「他是一個很小肚雞腸的人嗎?」
清先生直接搖頭,「不是,他應該是一個很不錯的年輕,斷然不會是這種小肚雞腸的人,最起碼他沒給我們穿小鞋,見面的話依然還會打招呼,看著很和善!」
「啊?」呂安一臉驚訝的看著唐庚。
「看著是,但是誰知道這個人心裡在想什麼?反正我和他鬧過一次,我是拉不下臉去和他聊這種事情,我都懶得搭理他!」唐庚直接賭氣的說道。
呂安頓時就被唐庚的話給逗笑了,一臉無語的看了一眼唐庚,然後看向了清先生,「清先生,你覺得呢?」
「逍遙閣和我們鳳棲樓之間的矛盾向來不少,不過這個人在這裡的時候態度不錯,我覺得應該不是小肚雞腸的人,不過這種人,多半都是很有城府的人,他待在這裡的原因,多半只是因為想要靈域吧?他自然不會這麼輕易被唐庚給攆走!」清先生淡淡的說道。
呂安點了點頭,莫名其妙竟然又冒出了一個人還是一個宗師,逍遙閣的宗師,藍山的侄子?目地竟然還是靈域?
這個人莫不成還和那五個人有關聯不成?
「藍山和那五個人誰先來的?」呂安直接問道。
「沒有所謂的先後順序,藍山是中間的時候來的,這個事情已經過去挺長時間了,都快有一年了。」唐庚直接回道,看的出來他好像也是考慮過這方面的聯繫。
呂安哦了一聲,然後看向了清先生,「還請先生解惑。」
「一段時間不見,你小子倒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就感覺一下子變得老了不少!說話做事的態度變得有點自然了起來。」清先生突然調侃了一句。
呂安微微一笑,「多謝先生誇獎。」
「別高興的這麼早,你這種故作老成的行為其實蠻讓人不舒服的!」清先生直接嫌棄的說了一句。
呂安自然也沒有多說什麼,只能笑了笑。
清先生冷笑了一聲,然後便是開口了,「你們想知道的事情其實也很簡單,這五個宗師來的時間不同,但是一來就成為了一個聯盟,那麼自然能說明這五個人就是一夥的,雖然看起來他們沒有那麼多的聯繫,不過這不代表沒有人是成為他們的紐帶!」
這話一提,頓時讓兩人愣了愣,兩人立馬反應了過來,尤其是唐庚,氣的直拍手,他怎麼就沒有想到這點呢?找這幾個人共同的那個人不就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