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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四章 往事

  呂安將事情說完之後,小白和蘇沐聽的還是很開心,畢竟能讓太一宗吃虧的事情還是不多見的,尤其是這種情況下,自然是讓這兩人很開心。


  小白坐在躺椅上直接搖了起來,一臉的輕鬆。


  呂安也是稍微鬆了一口氣,只不過他比較好奇的是這次事情好像不是很簡單,畢竟敢這麼做,肯定是有不小的原因,儘管洪燃稍微給他解釋了一聲,但是在他看來,這應該並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用一把神兵將這麼多人都吸引過來,就為了殺光他們?無冤無仇的誰會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目地是想讓北境百年內都起不來?這絕對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現在北境氣運復甦,即便是這些人都死了,各大宗門都來北境討說法,前期北境必然會受重創,但是之後呢?在氣運的加持下,北境沉寂幾年之後,必然會重新回到之前的強盛,甚至還有更強。


  寧政在氣運的加持下,未來大秦必然會成為一個龐然大物,除非將大秦折騰的四分五裂,但是寧政也不傻,畢竟不會這麼簡單接受這個事情,到時候宗門和王朝之間的大戰,這死的人可就不是那麼幾個了。


  況且逍遙閣早就已經猜到未來的這種局面,甚至將一名九品宗師放在了這裡,就是為了保護寧政不受宗門的干擾。


  如此一來,只要寧政不死,大秦未來必將重新崛起,這是呂安的想法。


  他相信其他人必然也能看到這一切,所以他不覺得那些人是純粹的為了殺人,就像桀說的那樣,那些人指不定還有其他的目地,只不過他沒讓更深的地方猜而已。


  「師兄,雖然說我這次拿到劍了,但是我只是有點奇怪,他們那些人為什麼要這麼做,難不成就為了讓北境難堪,讓那些人記恨北境,來找北境的麻煩?我覺得這裡面是不是還有更深層次的事情?」呂安問道。


  小白點了點頭,「那是必然的事情,誰都不可能吃飽了沒事幹,畢竟這可是一個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北境那麼大,地域如此寬廣,即便如今是五地之中最亂最弱的存在,但那是以前了,現在過不了多久,北境必然會崛起,只不過可能有些人不想看到北境崛起吧,所以才弄了這麼一出鬧劇,不過這是表象,真正的目地必然不是這個,指不定還有更深層次,氣運這個東西很奇妙的,誰都想多一點,如此一來,實力自然是大漲!」


  小白的這番話讓呂安點了點頭,若有所思了起來。


  「哥,有個事情你知不知道?這個事情有個組織擔下來了。」蘇沐說道。


  「哦?誰不要命了?竟然敢主動承擔?」呂安極為驚訝的說道。


  小白微微一笑,「西涼劍宗這個替死鬼,消息傳出來之後,他們在北境各處的據點就被人連根拔起了,說起來還真是有意思,提供消息的是逍遙閣,動手的是太一宗逍遙閣燚火門,幾乎算是被連根拔起,另外梁涼的屍體在是被人發現,手腳盡斷,死的也是有點慘。」


  「梁涼也死了嗎?這還真是一個好消息。」呂安點頭說道。


  「那可不,這番話一說出來的時候,基本上就已經決定了那人的歸宿,不過這也就是一個替死鬼而已,擺在明面上,給各大宗門一個面子吧,不然也說不過去,你說是吧?本來如果全死了,那就不需要這麼做了,畢竟沒人知道是誰幹的,現在你們都活著逃出來了,那麼人多嘴多,到時候牽扯出了一些其他人,那不就得不償失了嗎?還不如自己動手解決了,把這個事情到此為止,對誰都好!」小白彷彿看穿了這一切一樣。


  呂安點了點頭,「那倒也是,梁涼主動出現在我們面前,基本上就確定西涼劍宗必定是參與了,那麼這麼做,算是棄車保帥了,只不過這西涼劍宗的背後到底是誰?不出意外應該是地府那些人吧?」


  「不是不出意外,而是肯定,這些年突然崛起的人和勢力,身後必然都有著他們的影子,西涼劍宗,還有那個天外天,背後百分百都是地府,只不過應該是某些府君看中的人吧,地府在北境可是有不少的府君,常駐在北境的是排行第九,人稱第九府君,在十個府君裡面,實力倒數第二,不過應該不是這人的手下,他這人比較老實,或者說比較蠢,一定都在大商待著,除了大周那件事情好像有他的影子,其他的事情好像他都沒有參與,不過這次的事情多半會有人算到他頭上。」小白輕鬆的說道。


  這種事情,呂安還真是第一次聽說,他只聽說過府君,但是他還真不知道北境竟然有這麼多府君,更不知道府君竟然還有排名,整整十個?還真是讓人驚恐!

  「那北境還有幾位府君?」呂安立馬問道。


  小白似笑非笑的看著呂安,「小子,你想知道這麼多幹嘛?這些人暫時都不是你應該考慮的事情,他們對你比較感興趣,但是你想找他們的麻煩,還早了一點,沒有宗師實力,見了他們那就老實的跑,他們這些人可不是善茬,不然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和那些人接觸過這麼多次,呂安自然是清楚,但是現在小白提到了這個事情,那他自然想要多了解一點。


  「小白,你就好好說說唄,我也想知道。」蘇沐突然對著小白撒起了嬌。


  小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其實說多了對你們沒什麼好處的,不過你們竟然想知道,那說一下也不是沒有問題,我之所以待在這裡,不就是因為那個蘇老頭擔心你們嗎?蘇老頭擔心的人其實就是他們,這幫人一旦出手,沒有絕對的把握,他們是肯定不會動手的,所以我坐鎮在這裡,即便是有人想動手,也得好好掂量一下,不過他們一般不會這麼傻!」


  呂安和蘇沐兩人點頭,繼續等著小白開口。


  「現在北境說起來應該有四個府君,前面說到的那個第九府君,那人常年待在大商,大商之所以那麼安靜,與世無爭,這是一個原因,另外就是前幾年剛來這裡的第四府君,據說他之前一直待在中州的,這次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跑過來,可能是因為他們內部出了點問題吧,好像是和羅殿有點關係,另外就是前不久剛露面的第三府君,他之前一直都待在西域的,不出意外,你那個師兄洪燃,就是跟著他混的。」


  小白說著看向了呂安,呂安默默的點了點頭。


  「這已經是三個了吧?還有一個早年就已經出現在這裡的府君,不過他好像是一名叛徒,不知和判出了地府,一直躲在了北境,這個事情當時還鬧得挺大的,各大宗門的幾位宗師基本都知道,不過都沒人出手幫忙,兩邊都不敢幫,就當沒看到,據說那人被重創了,眼睛瞎了,耳朵好像也聾了,不知道有沒有活下來,據說還活著,不過那人為何要叛變,我們就不清楚了,可能是知道了某些秘密,怕被人滅口吧,這是我們公認的猜測。」


  在小白提到瞎子和聾子的時候,呂安整個人都呆住了,腦海中自然而然的浮現出了那個瞎老頭的樣子,整個人都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眉頭狂皺,「你確定那個府君是瞎子還是聾子?」


  小白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那人排名第十,在所有府君之中他是最年輕的,不過之後就被人打成重傷,瞎了聾了,這個消息逍遙閣的人都知道,當時還有人主動散布消息,就想讓蘇老頭和吳解幫忙去殺,不過這幾個人都默默的不理睬這個事情,所以基本上是可以確定的。」


  呂安再次長吸了一口氣,「這個事情是不是很久了?」


  小白眉頭一皺,稍微回憶了一下,「久應該不久,也就是十幾年二十年前的事情吧,之後那人就消失了,再也沒出現過了,或者是出現過,只是沒人注意到而已。」


  呂安一下子變得猶豫了起來,小白說的這一切都和他腦海中那個人對上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個瞎老頭就是傳說中第十府君,可是這怎麼可能!


  之前對瞎老頭的身份猜測過,只不過萬萬沒有想到,身份竟然如此的神秘!


  「如果你說的沒錯,那麼那個第十府君我肯定見過,而且我還很熟悉!」呂安猶豫了半天之後,突然開口說道。


  這話瞬間就讓小白坐直了,眉頭緊皺的看著呂安,「你確定?這個事情可不是隨口說說的!」


  呂安確定的點了點頭,「我小時候生活的村子裡面,就有一個瞎老頭,在我有意識的事情,他就住在我家的弄堂裡面,就像是個流浪漢一樣,一直靠著救濟過活,之後我去參軍了,等我回來的時候,他還在那裡,結果就和我師傅明白碰上了,他們兩人直接大了一家,整個存在都毀了,那人變現出來的實力和明白不相上下,甚至於更強,我一直都在猜這個人是誰,你今天這麼一說,我覺得你口中的人應該就是他了!」


  聽到呂安這麼肯定的說這話,小白直接從躺椅上站了起來,仍是不確定的再三確認道:「當真?」


  呂安再次點頭,極為肯定的點了點頭,「肯定是真的,這個我沒有騙你的必要!」


  小白直接撓頭思考了起來,如果說這個事情是一個巧合,他肯定不相信,那麼不是巧合,那這就是一個必然的事情,只不過原因是什麼呢?


  那人逃竄了這麼多年,竟然是一直都待在呂安的身邊,換句話說這是在守護呂安,可是這怎麼可能呢?那時候的呂安可不是什麼重要人物,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而已,而且還是在如此偏僻的地方,這不得不讓小白思考了起來。


  但是思考這個事情可不是他的強項,稍微想了想他就感覺到了一絲煩躁,「這麼說來不是你運氣好就是他運氣好了吧!」


  這話頓時讓呂安和蘇沐無語了起來,想了半天就說了這麼一句話,不是在搞笑嗎?兩人怎麼可能會同意這個說法。


  「師兄,你覺得可能嗎?」呂安直接反問道。


  小白輕咳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知道,那現在呢?那個瞎子去哪裡了?」


  呂安搖了搖頭,「自從那次之後,我就跟著明白去了匠城,之後就沒有見過他了,不過聽明白說,那天他們沒有分出勝負,也就是說那人肯定沒有死,至於他去了哪裡,明白也不知道。」


  說完這話,呂安又停頓了一下,「不過我覺得那人可能還在這裡,最起碼沒有離開大秦,應該是前兩年的時候,西涼劍宗派了一名半步宗師過來找寧政的麻煩,我攔下來了,之後在塞北城外,發現了一場大戰,兩位宗師一死一傷,我覺得很有可能就是他出手的。」


  這番話呂安藏在自己心裡很長時間了,這次說出來也算是讓他長吁了一口氣。


  小白眉頭又是皺了起來,仍是搖了搖頭,「聽你這個意思,那個人一直都在你身邊保護著你?但他可是地府的人,即便他叛逃了,也沒有理由來保護你吧?難不成他早就知道你的不凡?可是這怎麼可能?那時候的你不就是一個普通人嗎?我來接蘇沐的時候,同樣也沒有看出你有什麼異樣,那人怎麼可能在北境之中,如此精準的找到你!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我不相信那人的眼光會比我還要好!」


  呂安搖頭,他怎麼會知道這是為什麼?正因為他不知道,所以他才說出來想讓小白給他解惑。


  小白在兩人面前瘋狂的來回走動,但是走了好一會,走的他自己都煩了,他依舊沒有想出緣由,「總不可能那人從地府叛逃的原因就是因為你吧?」


  這話一說完,呂安和蘇沐兩人直接一愣,皆是不太相信的看著小白,兩人都不相信這種可能。


  小白想了半天之後,突然冷哼了一聲,「等我一會,我馬上就回來!」


  說著人影直接在兩人面前消失。


  兩人面面相覷了起來,不知道什麼情況。


  然而這才沒過了一會,小白突然又回來了,只不過還拎了一個人回來,蘇毅被他強行拎了過來。


  蘇毅一過來就極為不高興的說道:「我說你能不能對我稍微禮貌一點,我都說了我會來的,你這直接把我拎過來,是不是太不把我這個九品宗師不當一回事了?」


  「怎麼?想打一架?」小白不悅的說道。


  「打就打!怕你不成!」蘇毅嘴上是這麼說的,不過人還是很老實的,直接搬了個椅子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你這種莽夫,我才不和你動手!」


  呂安和蘇沐尷尬的看著這一幕,然後輕聲打了個招呼,「蘇大人。」


  蘇毅嗯了一聲,點了點頭,「把我弄過來什麼事情?」


  「第十府君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小白直接開口說道。


  蘇毅端茶的手直接停在了半空之中,然後一臉疑惑的放下了茶杯,反問道:「好端端的為什麼提到這個人?」


  「這麼看來你知道一些事情?說說吧,一個字一個字說,要是敢隱瞞,我把你腿打斷!」小白冷哼了一聲說道。


  蘇毅沒有理會小白,轉頭看向了呂安,「又是你惹出來的事情吧?說說吧?好端端的為什麼會提到他。」


  呂安將剛剛的事情重新說了一遍,然後將自己的猜想告訴了蘇毅。


  蘇毅對此也是感到了一絲驚訝,「你是說那個人一直在你身邊,從你小時候開始就這樣?這不就是在全程保護你嗎?」


  呂安點的連頭。


  「是來讓你回答問題的,不是讓你問問題的!」小白再次不悅的說道。


  然而蘇毅也是撓了撓頭,有點尷尬的說道:「這我哪裡能說出為什麼,我又不是肖老頭,哪裡記得這麼多事情!」


  「你再說廢話,我可就真的要動手了!」小白直接威脅道。


  蘇毅趕緊說道:「別別別,我想想,這個事情好像快二十年了吧?那時候聽說地府出了點事情,之後我才知道是有一個府君叛逃了,不過我向來不怎麼管這些事情,我只管打架,他們讓我去哪裡打,我就去哪裡打,這個事情可能還得問肖老頭,他應該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小范胖子指不定都不知道,那時候他才是一個小嘍啰而已。」


  「說重點!」小白趕緊催促道。


  「不過我記得好像有一件事情,當時有人曾經來逍遙閣發布過任務,這個事情你應該知道的吧?想讓逍遙閣幫忙找人,找的就是這個瞎子,據說他實力已經受到了重創,頂多也就是一名七境宗師的水平,當時就讓我們去一些可能的地方去看看,順便還給劍閣武閣,大漢大周大商都發布了任務,不過我是沒有碰到那個人。」蘇毅仔細回憶了一下。


  小白點了點頭,這個事情他也是記得,「然後呢?逍遙閣不可能就知道這麼點事情吧?」


  蘇毅繼續說道:「其實吧,我當時也是這麼想的,畢竟這不是一件小事情,逍遙閣參與進去貌似好像也不是什麼好事情,那時候肖老頭和梅軒都在北境,我還去他們詢問了一下,那兩人雖然同樣有點疑惑,不過這是藍山交代的事情,他們兩人也只能聽命行事吧,不過我們當時隨口談論了幾句。」


  「說了什麼?」呂安急切的問道。


  蘇毅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怎麼說呢?當時也不是正兒八經的談論,只是又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吧,具體我有點記不清了,大概聊得就是那個瞎子為什麼要叛逃的原因吧。」


  「說快點!」小白也是有點不開心。


  「當時據我們了解到的消息,那個瞎子好像是發現了一個秘密,很有可能是羅殿之上的消息!好像探查到了那些人的對話,還是什麼的,他把這個消息和當時的殿主說了一下,之後可能是沒談攏還是什麼的,那人就叛逃了。」蘇毅簡單的說道。


  然而這話頓時讓小白和呂安不滿了起來,這話簡直就和沒說一樣,兩人直接冷眼看向了蘇毅。


  蘇毅被盯得有點不舒服,趕緊繼續補充道:「具體是真的記不清了,好像是和一個人有關係吧,是一個老頭,據說那人活了很久了,年紀已經很大,然後那人還有個計劃什麼的,可能是想要長生不死吧?」


  最後那句話是用一個疑惑的語氣說了出來,頓時讓小白氣的牙痒痒,「你問我們?我們怎麼知道,我看你真的想挨揍吧?」


  蘇毅也是生氣的冷哼了一聲,「我真的忘了!這麼多年前的事情了,當時又不是正兒八經聊得,只是隨口說說的,我那裡會記得這麼多事情!」


  「那有沒有說這個計劃到底是個什麼計劃?而且那人叛逃的原因只是因為聽到他們高層內部的對話?還是因為他知道了那些人的目地?」呂安趕緊問道,他感覺這是裡面的關鍵。


  蘇毅直接搖頭,「這我們哪裡會知道,我們也只是猜測而已,這可是地府內部的事情,我們從各方面了解到這些事情就已經很厲害了,哪裡會知道這麼多事情,這裡面的真假那就更加不知道了。」


  呂安和小白兩人皆是失望了看了一眼蘇毅。


  「早知道就不把你弄過來了!浪費我時間!」小白冷哼了一聲。


  蘇毅同樣布滿的說道:「你以為我想過來?要不是你死命把我拉過來,我才不來!不過你們幹嘛對這人這麼感興趣,指不定這就是一個意外呢?為了躲藏地府的追殺,剛剛好躲在呂安身邊,那時候大寧可是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對於這種人,不是最好的地方嗎,肯定不會是有人發現。」


  「話是沒錯,但是他如果是為了躲藏,那他何必去和明白動手呢?這不是故意暴露了他自己嗎?這裡就是個漏洞!當時明白只是為了收我為徒而已,並沒有任何的惡意,同樣也沒有發現他的存在!」呂安趕緊說道。


  蘇毅想了想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既然明白能從千萬人中找到你,那麼那人也找到你,其實也不是一個難事!」


  這話說出來,倒還真是讓呂安反駁不了,只是他覺得有點奇怪,地府和日月宗不是天生對立的存在嗎?那人從地府叛逃出來,之後在他身邊保護他?這不就是一個最大的疑問嗎?原因就是因為他了解到了什麼隱秘的事情,這麼一想,呂安好像又有點想通了。


  隨即他便將他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就連蘇毅都好像捕捉到了什麼不一樣的訊息,只不過這其中的緣由他知道的不多,一時半會好像猜不透。


  蘇毅已經夠覺得有點煩了,直接異常無語的說道:「我說就你我兩個人為什麼要傷腦筋?這又不是我們能相同的事情,我們還是讓別人來這裡折騰這個事情吧?」


  小白極為同意的點了點頭,說實話他也有點吃不消了,畢竟這不是他的強項,直接同意了這個說法。


  「這個不是什麼小事情,我覺得還是讓肖老頭過來一趟吧?不過他可能沒有時間來,要不我讓梅軒來一趟吧,他知道的應該多一點!」蘇毅突然建議道。


  小白自然沒有任何意見,「可以,那個小丫頭我也是很久沒有見到了。」


  聽到梅軒,呂安頓時興奮了起來,趕緊點了點頭,「真的嗎?」


  「嗯,我去問問看,就是不知道她會不會來,他們都是大忙人,又不像我,成天到晚沒事幹,他們把我扔在這裡就再也不管我了!」蘇毅也是有點怨言。


  說完之後,他就直接走了,說是去飛劍傳書去了。


  這個話題也就暫時結束了,不過呂安可是一直都在糾結這個事情,畢竟如果把這個事情理順了,那麼知道的訊息可能很勁爆!

  這對他來說絕對不是一件普通的小事情!只不過這其中的脈絡都能理順。


  三天之後,蘇毅就重新出現在了呂安的面前,「梅軒同意了,她已經在路上了,只不過從中州趕過來需要點時間,老實等著吧。」


  聽到這話,呂安頓時產生了一絲期待的情緒。


  接下來的這兩個月,呂安自然是沒再

  離開寧安閣,沒人都在養傷調理身體。


  自從回來之後,他的身體一直都有點古怪,他有點控制不住自己這個身體,就好像身體內部好像有第二種思維一樣,時不時就讓他失控一會。


  小白和蘇毅都來看過,不過這兩人都沒有提出有用的建議。


  呂安只能自己解決這個問題。


  五行環此時已經變得極為的粗壯,顏色都已經變成了淡紅色,上面縈繞的氣息讓呂安很熟悉,不出意外就應該是煞氣,只不過呂安有點沒弄明白,好端端的煞氣為什麼會突然跑到五行環上面,以前這些煞氣可都是隱藏在自己的體內,壓根就找不到,現在這些煞氣竟然好像和他的身體融合了一樣。


  身體還有另外一個變化,那就是他的氣息變得越來越雄厚,有時候修鍊的時候,身邊的氣息變得極為的濃稠,極為古怪。


  這種感覺他同樣很熟悉,因為他在寧政身上感受過同樣的氣息,所以他意識到這可能是氣運。


  想起桀曾經說的那些話,他逐漸想明白了,隱藏在自己體內的那些氣運現在開始蘇醒了!


  這讓呂安又驚又喜,但也是有點擔心,如此濃郁的氣運附著在他的身上,對於他來說可能不是好事情吧?

  之前他一直覺得寧政是那個天選之人,如此一來,他豈不是要和寧政爭奪這個名號了?


  未來他們兩人不是必有一個人要失敗?

  這可不是他想乾的事情!


  呂安開始有著一絲迷茫了,所謂的天選之人,在如今這個情況來看,不出意外就應該是寧政才對,不管是他身上氣運,還是他所做的事情,都和那個天選之人完美重合了起來。


  如果寧政不是,那逍遙閣花費在這裡的精力豈不是就白白浪費了?到頭來指不定又要發生了不得了的變化,如今的北境可是快要承受這個變化了。


  他現在身上雖然有著一絲氣運的痕迹,但是和寧政相比,還是差了不少,只不過這些氣運讓他如今面對蘇毅的時候,有了一絲尷尬的表情。


  蘇毅上下打量了一下呂安,不解的問道:「這是什麼情況?」說完直接看向了小白。


  小白微微一笑,「什麼什麼情況?如你所見,這就是所謂的天賦異稟!當然這也是他即將跨入宗師境界的表現吧!」


  這話可是把蘇毅給嚇了一跳,「真的假的?他才幾歲?二十一還是二十二?這麼年輕就要入宗師了?」


  小白冷哼了一聲,「嗯,怎麼?你有意見?以呂安現如今的實力,你覺得配不上?都已經能和宗師扳扳手腕了,你覺得他哪裡還不夠?」


  蘇毅嘴巴張了張,又閉了起來,他只是感覺無比的驚訝而已,呂安的年紀實在是太小了一點,才二十一二歲,史上最為年輕的宗師好像是二十四歲吧?整整提前了兩年,這才是蘇毅不能接受的原因。


  對於這種說法,呂安沒有反駁,自然也沒有點頭,就當是一種說服蘇毅和說服自己的一種說法吧。


  好在蘇毅在吃驚完之後就認同了這個說法,只不過之後看向呂安的眼神都有點不對勁了起來,好像是一種深深的嫉妒。


  對此呂安也是沒有什麼辦法,只能默默的承受了下來。


  在等梅軒到來的這段時間內,還發生了一個大事情,那就是大秦開始向大周出兵了,在修養生息了這麼長時間之後,大秦總算是忍不住了,終於動手了。


  如此的大周依然處於內亂之中,從最開始的兩方胡斗,慢慢演變成了多方內鬥的局面了。


  甚至已經有人開始自己稱王了,建立起了一些紛亂的小國,就好像是曾經的寧國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這些小國的背後好像都有一些勢力的影子,這些勢力或多或少的參與進了這場內鬥之中,其中最為明顯的便是逍遙閣的介入,這讓原本就已經很混亂的局勢在逍遙閣介入之後,整個大周直接變得極為的不堪,當然逍遙閣主動介入其中的目地,明眼人基本都能看出來,不過大周的那幾方也是無奈吧,即便被看出來了,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大周就已經稱不上是大周了,徹底分崩瓦解了起來。


  這讓所有人都感覺唏噓不已,曾經如此龐大的一個國家,就這麼死在了這場內亂之中,整整打了三四年的時候,分分合合,戰亂不止,終於將大周的國運給擊散了,重新將其歸入了北境。


  這個時候,在逍遙閣催促下,寧政的大秦終於露出了他的獠牙,舉國之力直接向大周進發,美其名曰幫助平亂,胡勇領帥印。


  在胡勇出發的那天,他來到了寧安閣,親手提了禮物,高高興興的將這些禮物都送給了蘇沐,算是幫呂安做了長輩該做的事情。


  那一天,蘇沐激動的差點流出了眼淚。


  之後,在酒足飯飽之後,胡勇和呂安進行了一個長談,整整聊了一夜。


  胡勇難得的感性了一次,又哭又笑的說了很多時間,最後喝的酩酊大醉之後,晃晃悠悠的回去了。


  這一晚呂安自然也是沒有多說什麼,大都在聽胡勇說著什麼,從他們兩人第一次見面開始,再到現在,憶過往,望未來。


  只不過在胡勇自己的眼中,他好像已經見到了自己的未來,這個未來好像並不那麼好,最起碼他沒有露出開心的表情,只露出了一副極為可惜的表情。


  那一晚,呂安感覺胡勇好像又老了,寬大的肩膀上面已經沒有多餘的肉了,連他身上這件袍子穿著好像都有點不合身了起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撐起那套幽光深沉的盔甲。


  呂安眉宇之中同樣有著一絲擔憂。


  不過胡勇的那雙大手,依然還是極為的有力,捏住呂安肩膀的時候,呂安還是曾經的那種感覺,厚重而又讓人放心,可能這也是寧政依然還相信胡勇的原因吧?


  誰能想到大秦的武運竟然是交付在這個普普通的老人身上,當真是少見。


  胡勇走了,瀟瀟洒灑沒有任何猶豫的走了,不過這和曾經的他不同,沒有繼續龜縮在這座塞北城之中,而是大步向前,率領大秦數百萬精英猛將走了,大秦的國土之上出現了一條有漆黑甲胄形成的長龍,從塞北城一路延伸至遠方。


  將領齊步遠行的腳步甚至感覺連整個塞北城都震動了起來,大風兩字響徹整個塞北的天空,甚至連雲都已經被震散了。


  可能這就是大秦真正的氣運吧!……

  在等了兩個月後,梅軒終於來了,一起來的還有曾經和呂安一面之緣的那個少女,靈兒。


  在見到呂安的第一面,已經有點美人樣的靈兒直接拔劍,一劍指向了呂安。


  只不過下一秒,她就被梅軒提了起來,「呂安,好久不見了。」


  「梅姨。」呂安也是老老實實的點頭問號。


  身旁的蘇沐自然也是跟著呂安叫了一聲梅姨。


  梅軒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異常的和藹,直接牽住了蘇沐的手,然後和她說起了悄悄話。


  靈兒看著呂安,「呂安哥哥,什麼時候我們再來比試一下,現在的我可不是以前的那個我了,實力絕對比那時候強的多!指不定你都不一定是我的對手。」


  呂安只能幹笑了一聲,沒有做多餘的評價。


  「你不相信?我現在可是白榜第十了!這還不夠強嗎?」靈兒一臉倔強的說道。


  蘇毅翻著白眼的搖了搖頭,指著呂安說道:「第十很了不起嗎?他第一都沒說什麼!小姑娘家家的天天就知道打打殺殺,一點都不知道謙虛!」


  靈兒冷哼了一聲,直接跟著梅軒往裡面走。


  蘇毅只能替她向呂安說了一句,「被慣壞了,唉.……」


  呂安點了點頭,自然是沒有對這個靈兒產生什麼不好的印象,天生活潑的人,相處起來應該也算是不錯吧。


  梅軒牽著蘇沐的手嘀嘀咕咕說了好一會,之後同樣送了一個禮物給蘇沐。


  這讓蘇沐又是羞澀了一下。


  「收著吧,這是我替他師傅送的,老頭子命不好,沒機會看到自己的徒弟這麼有出息,不是實力強,連媳婦都找的這麼俊俏。」梅軒一臉笑意的說道。


  蘇沐只能紅著臉點了點頭。


  小白一直就這麼躺在躺椅上打著瞌睡,梅軒來了他也是一臉的平靜,絲毫沒有起身相迎的想法。


  梅軒在看到小白的時候,極為認真的欠身行禮問好,「白師兄,好久不見,想來應該有三十年了吧?」


  小白淡淡的嗯了一聲,「還好吧。」


  「對於師兄您來說自然是一頓覺的時間,對於我們普通人來說,這三十年應該算是不短的時間了。」梅軒恭敬的說道。


  小白白眼一翻,沒有理會梅軒。


  「梅姨,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呂安建議道。


  梅軒搖了搖頭,「不用,算不上舟車勞頓,就當是在雲舟休息了吧。」


  說完他邊看向了蘇毅,「先說說你的事情?」


  蘇毅立馬一愣,「我有什麼事情?我最近又沒出去惹麻煩。」


  「大秦的動靜為何遲遲都沒有彙報?這次出兵如此突然,難道不是你建議的?」梅軒反問道。


  蘇毅直接一驚,反問道:「難道不是你授意的嗎?我怎麼會去干涉這些事情,我的任務是待在保護寧政,哪裡回去嚼舌根!」


  梅軒眉頭一皺,「這麼說他們自己決定的?」


  「那肯定是了吧,估計是江天自己決定的吧!除了他,我不覺得還會有人敢打著逍遙閣的名號說這個事情!」蘇毅冷哼了一聲。


  梅軒直接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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