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不過如此
林海浪的話讓呂安不安了起來,雖然他不知道這話是真是假,但是呂安的心再也平靜不了,一股又一股的浪潮直接在其心中涌動了起來。
「你故意的?」呂安直接扭頭看向了林海浪。
林海浪依然還保持著躬身相送的姿勢,聽到呂安的話,露出意料之中的笑意,「呂兄言重了,只是看著呂兄這幾年的日子過得實在太苦了一點,所以忍不住想要說兩句。」
言語的誠懇,外加如此恭敬的態度當真是讓人感覺不到他的絲毫惡意。
如果是第一次遇到林海浪,呂安還真的很有可能被他給說服了,但是呂安對於林海浪這個人實在是太過的忌憚,自然猜到他這話是對是錯,是好是壞,是故意還是偶然?
「林海浪,我不知道你的目地是什麼,但是我知道你說的話絕對有目地,是為了擾亂我的心境?」呂安反問道。
林海浪搖了搖頭,「呂兄,請務必相信我,作為一個局外人,看到的可能要比你看得更加的清晰一點,所以呂兄,別這麼輕易相信你身邊的人。」
呂安笑了,露出了一副異常不屑的表情,「你讓我別信,我就不信?不相信身邊的人,難不成來信你?笑話!」
表情的惱怒,外加語氣中的不平穩,都在預示著呂安有著一絲絲的不平靜。
這份不平靜林海浪都看在眼中,沒有絲毫的得意,也沒有任何的諷刺,異常平靜的繼續說道:「呂兄你就沒有思考過你那位洪燃師兄為何會判出匠城嗎?天賦如此卓越的天才,換做是其餘那些宗門,絕對不會捨得會將他驅逐出去的,如此天縱之才,當真是可惜了呀!」
「可惜?」呂安深吸了一口氣,眼中的疑惑越發的明顯。
林海浪搖了搖頭,又是嘆了一口氣,「不知道呂兄聽沒聽說過地府?」
呂安又是詫異了一下,下意識點了點頭。
「洪燃是其中之人,不知道呂兄是否知
道?」林海浪笑眯眯的說道。
想起之前和洪燃的接觸,呂安自然已經猜出來了,尤其是洪燃和弓良之間的關係,早就讓他對於兩人的身份有了一個大概的認知。
看到呂安沒有任何的反應,林海浪略感詫異,「想不到呂兄已經知道這個事情了,那麼想必呂兄也已經知道令師之死和地府的關係了吧?」
聽到這兩個字,呂安整個人瞬間劇震,身上的氣息劇烈的起伏了起來,直接冷聲呵斥道:「這個事情你知道多少?」
看到呂安反應如此激烈,林海浪表現的越加的平靜,繼續用誠懇的語氣說道:「傳言令師就是死於地府之手,而洪燃又在其中扮演了一個不太光彩的角色,只不過具體的細節我就不清楚了。」
呂安表情越發的冷酷,冷哼了一聲,「你是故意的?就為了挑撥我兩之間的關係?這其中的具體原因連逍遙閣都不太清楚,你為何會知道?你又是從哪裡知道的?莫非你在其中也摻了一腳?」
「呂兄言重了,那時候的我才是一名四境,令師可是一名宗師,我如何有資格去做這種事情,至於消息嗎,近些年也是在外遊歷了一番,自然也是多了一些朋友。」林海浪一句話直接將自己摘了出去。
「朋友?連你都會有朋友?我看你口中的朋友是那些地府的朋友吧!」呂安語氣直接變得咄咄逼人了起來。
林海浪苦笑著搖了搖頭,「呂兄,這些話確實不怎麼好聽,但是我覺得呂兄還是應該知道一些的,匠城的落魄可能和劍閣武閣的崛起有關係,但是說到底是吳解的不作為,作為北境當世第一人,連自家的地盤都不好好守著,一直在外面干一些奇怪的事情,你就不覺得吳解另有所圖嗎?恰逢現在北境新氣運重新出現凝聚,之前他做的一切不都在針對氣運之事嗎?呂兄你不覺得太巧了嗎?如此巧合的事情,就不值得懷疑一下你那位城主嗎?」
呂安冷笑了起來,之前林海浪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腦海
中出現的第一個人便是吳解,但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呂安也絕對不可能因為林海浪的兩三句話就對吳解產生懷疑,他已經過了被人挑撥離間的年紀了。
對於呂安的冷笑,林海浪並沒有在意,隨意的開口說道:「九境之後便是所謂的半聖,也稱亞聖,然這之上便是傳說中的長生境,所謂的與天通齊,據說在此之上還有一個境界,那就是所謂道境,萬千大道皆為此,手中的劍是劍道,言出隨法,這樣的存在是不是萬物之主?有誰能拒絕呢?」
「看來你的目標便是此,那我只能祝你成功,期許你能成為如此一樣的存在。」呂安嘴角露出了異常明顯的譏諷。
林海浪言盡於此,並沒有繼續多說什麼,再次躬身行禮,目送呂安。
被他這麼一攪和,呂安心中確實埋下了一個小小的懷疑種子,但是對於呂安來說,這並不是如今他應該思考的事情,也不是如今的他可以去質疑的事情。
明白的死在他心中一直都是一根刺,林海浪的說的話早就已經知道,洪燃也已經承認,甚至還給他制定了一個目標,那就是宗師之下的第一人,到了那時候,他自會向洪燃討教,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
而如今,他唯一想的便是那山頂之上的女子,這才是他本次來這裡的目地。
想明白之後,呂安的心境重新平復了下來,嘴角帶著一絲淡淡的淺笑。
而這一笑,林海浪也是看在了眼中,只能發出了一聲嘆息,默默的搖了搖頭,看來面前的這個同齡人,並沒有被他所影響到。
不過這個結果他也已經猜到了,本次他的所作所為,也不過是受人之頭忠人之事罷了,結果如何,他並不如何的在意。
只不過如今的呂安,已經有成為他對手的資本了,這是他本次得出的結論。
看著逐步上行的呂安,林海浪又看了看高聳入雲的劍山,不屑一嘆,「劍山?劍閣?只是而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