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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五章 露面

  「劍閣?我和他們又不熟,誰要來見我?難不成是楊火那個老頭?」清先生疑惑的嘀咕了一聲。


  呂安指了指自己,問道:「那我該怎麼辦?他們現在就要上來了。」


  清先生指了指裡面的房間,嫌棄的說道:「你先待裡面,別出來就行了。」


  呂安趕緊嗯了一聲,躲了進來。


  等到呂安躲進去之後,清先生直接冷哼了一聲,「劍閣?我倒是想看看誰脾氣這麼大?敢直接上來?」


  話剛剛說完,門外就傳來了腳步聲。


  牧寬領頭直接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看見清先生之後,語氣帶著一絲傲氣的說道:「劍閣牧寬拜見清先生。」


  看到這一幕,清先生的臉直接耷拉了下來,極為不滿,立馬呵斥道:「出去!誰讓你們進來!沒教養的東西!」


  剛剛行完禮的牧寬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他剛剛明明已經很有禮貌的行禮了,現在竟然被人辱罵沒教養,脾氣向來極為暴躁的他直接就忍不了了,正當他要開口罵人的時候,身邊的夏厚立馬攔住了他,歉意的說道:「先生,剛剛是我們失禮。」說著就把牧寬往外拉。


  回到門外之後,牧寬一把甩開了夏厚的手,一臉不耐的問道:「師兄你剛剛這話是什麼意思!」


  夏厚立刻擠眉弄眼了起來,小聲說道:「敲門!敲門!」


  牧寬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但是想到了心中的那個事情,也是忍了下來,十分不情願的敲了敲門。


  「進!」


  清先生極其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牧寬夏厚兩人重新走了進來,再次行禮說道:「劍閣牧寬夏厚拜見清先生。」


  清先生沒有抬頭,輕輕的嗯了一聲,「找我什麼事?」


  「想讓鳳棲樓幫人找個人。」牧寬直接說道。


  清先生眉頭一挑,繼續問道:「找個人?劍閣什麼時候開始幫人做好事了,都開始干找人的活當了。」


  牧寬的拳頭瞬間握緊,他也是聽出了面前這個清先生好像有股子怒氣,這話說的比他還要衝,「想讓你幫我們找呂安,他今天應該會來你這裡。」


  「哦?」清先生驚訝了一聲,「可是我憑什麼要答應你?鳳棲樓和劍閣好像沒什麼交情吧?」


  牧寬心中直接冷笑了一聲,果然應驗了風月場中的女人最為薄情這句話,「先生你這話說的就有點過了吧?再怎麼說,劍閣和鳳棲樓也算是老熟人了,而且規矩我們也都懂,你開價。」


  清先生直接笑了出來,只不過是皺眉的冷笑,「老熟人?可是我和你好像沒什麼交情吧?劍閣裡面我知道蘇莫,蘇沐,林海浪,可是你又是哪位?」


  「你!」牧寬再一次被激怒了。


  還是夏厚在最後時刻拉住了他,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笑容,「先生別動怒,前面冒冒失失闖進來驚擾了先生,是我們的錯,請先生責罰。」說著就行了一個大禮。


  清先生這個時候也是被夏厚給逗笑了,「小胖子你叫什麼來著?」


  「夏厚。」夏厚笑眯眯的回道。


  「能屈能伸,不錯,劍閣的人我今天又記住了一個,夏厚!」清先生淡笑了一聲。


  一旁的牧寬氣的臉色通紅,但是也只能將這口氣咽了下去,他再氣他也知道,此時不能將夏厚好不容易緩和的局面給攪合了。


  清先生淡定的問道:「你們前面說什麼來著?想讓我找誰來著?」


  「呂安,那個入煞的呂安。」夏厚笑呵呵的回道。


  聽到這個名字,清先生立馬花容失色的說道:「不會吧?他為什麼會到鳳棲樓來?」


  夏厚稍稍錯愕了一下,「這個,這個我們也不是很清楚。」


  「那你們怎麼知道他今天會過來?」清先生不解的問道。


  「這個暫時不能透露給先生了。」夏厚不好意思的說道。


  清先生一副失望的樣子,「既然如此,你們想讓我如何配合你們呢?」


  這時夏厚看了一眼身旁的牧寬。


  此時牧寬已經收回了自己的怒氣,平靜的說道:「鳳棲樓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配合我們將呂安找出來,之後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了。」


  清先生捂嘴輕笑了一聲,「這個倒是小問題,只是我有點擔心,你們兩個打得過呂安嗎?到時候把我這個鳳棲樓給拆了怎麼辦?」


  牧寬傲氣的說道:「這個你放心,這是我們需要考慮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如果到時候真的造成什麼損失,照價賠償。」


  清先生拍了拍手,極為開心的說道:「好,等得就是你這句話,那另外的呢?」


  牧寬微微一愣,眉頭也是皺了起來,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好在一旁的夏厚直接出聲說道:「這個先生請放心,這點規矩我們還是懂的,自然不會讓先生失望。」


  「比如呢?」清先生直接出聲問道,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態度。


  夏厚又看向了牧寬。


  牧寬喘了一口氣,慢慢說道:「三

  張破宗咒。」


  「哦?」清先生似笑非笑的看著兩人。


  夏厚和牧寬對視了一眼,直接出聲說道:「再加兩張,一共五張破宗咒。」


  牧寬的眼睛都瞪出來了,喘氣的聲音直接大了起來。


  清先生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過並沒有開口,仍是繼續看著兩人。


  牧寬又喘了一口氣,壓低著聲音說道:「先生已經很多了,五張破宗咒一起用都可以重創一個宗師了!」


  清先生不屑的說道:「你們的東西,都是你們自己嘴上說說而已,只是五張破宗咒而已,即使是那些半吊子宗師,估計也重創不了吧?如果是你手中那張劍神咒的話,一張就足以,何止了重創,指不定都能一擊斃命了。」越說到後面,清先生語氣越是輕佻。


  牧寬的臉色直接扭曲了起來,冷笑著說道:「先生你這個玩笑開得有點大了,你覺得一個呂安能值一張劍神咒嗎?」


  清先生想了想,點了點頭,「你這話說的也對,只是一個呂安而已,那五張就五張,反正我也沒什麼損失,成交。」


  夏厚看了一眼牧寬之後,直接將五張破宗咒遞了過去。


  五張破宗咒呀!少說也是一百枚靈晶精起步呀,牧寬的心都在滴血,要是這次沒逮到呂安,那他們可就虧大了,肯定要被楊火狠狠的批一頓。


  收下五張破宗咒之後,清先生直接開始送客,「需要怎麼配合,你們直接和老關說,我們全程配合。」說著指了指門口站著的那個老頭子。


  牧寬看了一眼那個老頭子,點了點頭,然後恭敬的行禮告退。


  等到兩人走後,清先生對著呂安喊道:「出來吧。」


  呂安從房間里走了出來,也是鬆了一口氣。


  「怎麼樣?剛剛的話你都聽到了嗎?」清先生問道。


  呂安點了點頭,「多謝先生。」


  「你的事情和他們的事情並不衝突,況且你來的比他們早,還是先後之分的,只不過後面的事情會怎麼樣我就管不了了,你是死是活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清先生解釋道。


  呂安識趣的點了點頭,剛剛沒把他供出去,呂安就已經很開心了,其他的自然不會奢望什麼。


  「小小年紀,就敢招惹這麼多事情,也算是年少有為了,小子我還是挺看好你,希望你別成為那種亂殺無辜的人。」清先生語重心長的說道。


  呂安重重點了點頭,「我所殺之人皆是該死之人。」


  聽到這話,清先生直接笑了起來,「意志力這麼堅定?這兩張破宗咒你拿著,算是我送你的。」


  「這?不太好吧?」之前呂安在房間內可是聽得清清楚楚,自然知道這破宗咒應該是極為的珍貴。


  「有什麼不好的,今天因為你,我才賺了這五張東西,現在分你兩張,那我們也就兩清了,之後的事情我可就真的不管了。」清先生解釋了一聲。


  呂安猶豫了一會,還是將兩張破宗咒收了起來,恭敬的說道:「多謝先生。」


  清先生點了點頭,然後笑著說道:「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你將這個東西用在劍閣身上,我很想看看他們的表情是怎麼樣的。」


  呂安想了想也是笑了起來,然後點了點頭,「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會這麼做的。」


  清先生點了點頭,「好了,趁現在你走吧,否則等到他們將這裡圍起來之後,你想走可能都走不了了。」


  呂安點了點頭,再次恭敬的行了個禮,然後直接告退。


  「倒是一個很有禮貌的孩子……」清先生看著呂安的背影小聲嘀咕了一句。
……

  呂安被人帶著正打算往小門退出去,結果剛剛走到一半就聽到了一陣喧嘩聲,而且聽聲音還很熟悉,就是牧寬的聲音。


  呂安感到了一絲好奇,竟然還有人敢和劍閣的人發生爭吵。


  按捺不住好奇,呂安偷偷摸摸的躲在了一旁,看起了戲。


  「江瓊,你在這裡幹什麼?這麼一大早你就來鳳棲樓瀟洒?還帶了這麼多人?」牧寬嘲諷道。


  江瓊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而是東看看西望望的觀察了起來。


  看著江瓊走了一大圈之後,牧寬沒了耐心,直接喊道:「喂!你幹什麼呢?跟個傻子一樣,在這裡晃來晃去!」


  這個時候江瓊剛好走到了牧寬的身邊,小心問道:「你知不知道今天太一宗去哪裡了?」


  牧寬頓時愣住了,反問道:「什麼意思?太一宗去哪裡關我什麼事?」


  「太一宗今天帶著人去城主府要人去了,一大早就去了,據說那個呂安一直躲藏在城主府中,這個事情你不知道吧?」江瓊小聲說道。


  「說的和真的一樣,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還跑去城主府要人,就不怕被吳解劈成兩半嗎?」牧寬直接冷笑了一聲,「你怎麼不去湊熱鬧?跑到這裡和我耍橫?」


  江瓊笑了笑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沒去?我去過了,那裡也安排了人,只不過聽說你一大早帶著人來這裡尋歡作樂了,就過

  來看看你,劍閣財大氣粗,想著來蹭一下看看。」


  聽著不停傳來的嘀咕聲,牧寬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他們已經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頓時火氣也是上來了,大聲呵斥道:「看什麼看!找死嗎?」


  這一聲呵斥下來,圍觀的人立馬一鬨而散。


  「呦呦呦!這是惱羞成怒了?」江瓊調笑道。


  牧寬將這些人趕走之後,直接問道:「你到底是來幹嘛的?」


  江瓊笑嘻嘻的說道:「聽說你有呂安的消息?不知道真的假的,所以我也過來看看。」


  這話直接讓牧寬的表情都凝固了,一臉驚訝的看著江瓊。


  「怎麼?這個時候還打算藏著掖著?」江瓊又是追問了一句。


  「你在瞎說什麼?我哪裡會有呂安的消息,如果真的有消息,我會來鳳棲樓?」牧寬不以為然的說道。


  江瓊嘿嘿一笑,「太一宗去了城主府,你卻到了鳳棲樓,以往你可是一直都跟在太一宗的屁股後面,這次怎麼不跟著去了?」


  「你管的著嗎?難道太一宗去找死,我也要跟著去?」牧寬直接一甩袖,坐到了椅子,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江瓊也是不急,慢悠悠的跟了上去,然後一屁股坐在了牧寬的對面,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笑眯眯說道:「既然你不承認,那也沒事,反正今天我就這麼跟著你了,你在這裡玩,那我也待在這裡玩一會,這段時間剛好也是累到了。」


  牧寬臉色瞬間一冷,手中的茶杯直接被他捏爆,「姓江的,我看你是欠揍吧?」


  江瓊攤了攤手,也是絲毫不虛,反懟道:「怎麼?鳳棲樓是你家的?只准你來,不准我來?」


  牧寬聽完這話,也是一點轍都沒有,直接重重的冷哼了一聲。


  這個時候,老關默默走了過來,小聲說道:「牧公子,剛剛這個茶杯十兩銀子。」說完又拿出了一個小本子,記了上去。


  牧寬的臉更黑了,一旁的江瓊大聲笑了出來。


  躲在一旁看熱鬧的呂安,也是不經意的露出了笑容,生意人果然是生意人呀,算的真夠精的


  「公子你還沒走嗎?」身後突然傳來了綠蘿的聲音。


  呂安直接被嚇了一跳,趕緊回頭看了一眼,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然而綠蘿並沒有領會呂安的意思,繼續說道:「公子你可得幫我在先生那裡多說兩句,讓她別殺我,我之所以會幫羅守他們做事,都是不得以的。」


  呂安眉頭一皺,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我會說的。」


  哪知呂安一開口,綠蘿直接嚎啕大哭了起來,整個人也是跪在了呂安的面前,「公子,你可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騙你,羅守手上有我的把柄,所以我也沒辦法,你一定要幫我呀,要不然清先生一定會殺了我的。」


  說完之後,綠蘿的哭聲又大了起來。


  這個哭聲在鳳棲樓中顯得格外的刺耳,一下子就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包括牧寬江瓊。


  呂安也是預感到了一絲不妙,直接扭頭打算離開。


  綠蘿跪在地上看見呂安打算離開,直接一把將呂安的腿拉住,繼續哭喊道:「公子你可一定要幫幫我!」


  呂安的臉色已經綠了,表情瞬間凝固了起來,直接將綠蘿的手震開,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心也是提了起來,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在聽到那個哭聲之後,牧寬就稍微多看了兩眼,然後這個人已經站了起來,眉頭也是皺的很緊,那個遠去的背影,牧寬心裡產生了一絲懷疑。


  之後又看到呂安走的步伐越來越快,心裡的那股懷疑越來越重,雖然他沒看清那人的長相,但是這個背影讓他有了一種熟悉的感覺,然後整個人瞬間臉色大變。


  「追!」牧寬直接對著夏厚大喊了一聲,然後率先沖了上去。


  夏厚頓了一下也是反應了過來,立馬跟了上去。


  江瓊是最後反應過來的,臉色瞬間大喜,對著一側的小十說道:「把人從城主府那裡叫回來,我先跟著。」說完就直接跟了上去。


  小十也是瞬間一喜,趕緊點了點頭,直接跑了出去。


  在那幾人動的時候,呂安就注意到了,表情慢慢凝固了起來,走路的步只越來越大,在出去的一瞬間,斗笠一戴,直接飛奔了起來。


  原本還很熱鬧的鳳棲樓,這樣一來,直接冷清不少,不少人都不知所云的跟了出去。


  這個時候綠蘿也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撣了撣身上的灰塵,表情格外的冷酷,直接將頭髮一束,又將身上的衣服紮緊,冷笑著跟了上去。


  聽著樓下突然傳來的喧鬧聲,清先生直接走上了陽台,居高臨下,看到了呂安,也看到了呂安身後跟著的那些人,表情也是疑惑了起來,最後又看到了那抹綠色的身影,表情轉瞬直接變成了冷峻。


  「吃裡扒外的東西!」


  清先生直接一聲咒罵,然後外面喊道:「將這個消息用最快的速度散出去,最好整個國風城都知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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