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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總算來了

  吳解的這句話,呂安真的不是很相信,呂安知道林蒼月現在比不過趙日月,但是兩者的差距肯定沒有吳解說的那麼不堪吧?

  呂安立即反駁道:「林蒼月我很熟悉,在我印象中,他很強,師叔你這種說法我不認同。」


  吳解笑了起來,「你們去北域雪山的時候,趙日月剛入五境,那時候林蒼月是什麼水平?他和你打了一架,雖然兩人沒有真正決出勝負,但是可以得出你倆的實力相差無幾,我可以明確的和你說,當時的趙日月一個可以打你們兩個,比如在小聖域裡面的時候,受傷的林蒼月和趙日月對決,聽起來好像輸的有點可惜,但是即便他不受傷,你認為他能是趙日月的對手?」


  呂安低著頭默默搖了搖頭,確實,那一次呂安在見識過趙日月的實力之後,他就知道趙日月有多強,如果林蒼月的實力還是和他差不多,那麼確實不是趙日月的對手。


  「所謂的雙月之爭,其實應該是蒼月之爭而已,趙日月壓根就沒有將林蒼月放在眼中,他的目標很遠,可能是我,也可能是北境!」吳解極其認真的說道。


  對趙日月如此高的評價,呂安的眉頭擰的很緊,聽到吳解用這種話誇別人,這感覺確實有點不好受,但是呂安又能說什麼呢?


  吳解說完之後,也是看到呂安的表情好像有點彆扭,安慰道:「趙日月在你們一輩之中確實算是厲害的,但還不是更厲害的,五地很大,天才很多,但是能活到最後的天才很少,在我眼中,如此按能力排下來,趙日月只能排第三,另一個劍閣的林海浪我覺得可以排第二.……」


  "什麼?林海浪第二?師叔你沒搞錯吧?"呂安直接被驚得大叫了出來。


  吳解搖了搖頭,「劍閣中的天才很多,甚至比太一宗的天才還要多,但是真正能稱得上是全才的,只有林海浪一個,蘇莫天賦很強,但是性格有問題,未來心魔不除,難堪大用,另外劍閣還有一個叫寧起,天賦也是極強,被稱為千年難得一遇的天生劍體,只可惜有勇無謀,也是難堪大用,但是從前一直不顯山不顯水的林海浪,在最近幾次的露面中,表現出來的實力以及他的謀略讓所有人都有點刮目相看,我想你應該也吃過他的虧吧?」


  呂安不情願的點了點頭,那一次李清身上的玉佩就是被林蒼月給弄走的。


  「這種人最可怕,思維太過縝密,你要時刻擔心他會不會算計你,五地很大,一人之力終究有限,你想要在這條路上走的更遠,必然需要一些別的東西,或者依託於某樣東西,這樣才能走的遠,這個很重要,就像我和匠城一樣。」吳解鄭重的說道。


  呂安點了點頭,「師叔指的是宗門勢力嗎?」


  「沒錯,等你成了宗師你就會知道我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吳解再次強調了一句。


  呂安嗯了一聲,「我記住了,那第一是誰呀?」


  吳解輕輕嘆了一口氣,整個人都感覺有點頹廢了,不過嘴角卻出現了一絲苦笑,「現在的第一應該是洪燃吧?不管是實力還是其他都是最頂尖的,雖然我對他很失望,但是不得不說,他確實是近十年來五地之中首屈一指的天才。」


  聽到這個名字,呂安也是愣住了,前面提過他的名字,吳解震怒的表情還歷歷在目,現在破天荒的竟然在誇讚他了,這著實讓呂安驚訝不已。


  「洪燃現在應該二十四歲了吧,按道理來說,他現在應該是宗師了才對?只不過不知為何他一直在壓境。」吳解突然嘀咕了一聲。


  這句話又是讓呂安感到了一絲震驚,二十四歲的宗師,可以算是千年以來最年輕的宗師了吧?

  「師叔你不是在說笑吧?」呂安張著嘴,獃滯的說道。


  吳解搖了搖頭,終結了這個話題,「之前所說的林蒼月在這幫人裡面最多只能排個第十吧,你現在還不夠格,前二十都進不去。」


  「為什麼?」林蒼月都能第十,和他相差無幾的自己,為什麼連前二十都進不去,呂安感到有點不滿。


  吳解解釋道:「心性,你的心性遠遠還不夠,他們都敢將自己的宗門扛在肩頭,你呢?可曾想過明宗的未來?或者是日月宗的未來?」


  呂安立馬沉默了下來。


  「作為師兄唯一的弟子,師兄不在了,你該扛起這份擔子了,我想在入門的時候,師兄肯定說過他不希望明宗到你這輩就結束吧?」吳解又是反問了一句。


  呂安點了點頭。


  「既然你知道這話,那你什麼時候才能意識到日月宗三個字到底代表著什麼?」吳解又是一句反問。


  呂安又是默不作聲了起來,因為他的確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這句話。


  「是想要延續還是將其發揚光大?兩條路你自己選吧。」吳解直接拋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呂安想都沒想,立馬說道:「發揚光大!師叔你說的對,師傅不在了,那麼這個擔子確實應該由我來扛!」


  吳解欣慰的點了點頭,「好!就應該有這樣的信心,不過這話也不是嘴上說說就可以了的,未來這條路可不是那麼好走的!」


  呂安長吁了一口氣,笑著點了點頭。


  吳解這個時候立馬潑上了冷水,「想要將其發揚光大你是不是應該先想辦法解決掉一個人或者一

  個組織?」


  呂安心中立馬咯噔了一下,陰沉的說道:「師叔你指的是地府吧?」


  吳解點了點頭,立馬冷笑了兩聲,「沒錯就是他們!」


  「可是.……」呂安欲言又止。


  吳解直接說道:「呂安如果你真的想讓日月宗重新崛起,現在是個好機會,你有十年時間,十年之內,北境將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或者說五地也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適逢亂世,一切皆有可能。」


  「可是.……真的可以嗎?」呂安突然不知道為什麼慫了起來。


  吳解繼續好樣說道:「別擔心,只要你願意,我會盡全力幫你的,十年時間我覺得你應該可以成長為一個獨擋一面的強者,到時候,匠城,逍遙閣都會輔助你的,讓日月宗這三個字再次響徹整個北境!只要你有這個心,將這個擔子跳起來!」


  呂安一下子愣在了原地,慢慢的點了好幾下頭,「我……願.……意!」


  吳解直接笑了起來,「願意就好,就等你這句話了!從現在開始,你的肩頭兼顧的是你師傅的夢想,所以,千!萬!別!死!了!」


  這五個字直接重重的錘在呂安的心口,呂安極其認真的點了點頭。


  吳解極其認真的再次重複了一遍,「記住,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千萬不能死,如果你死了那可就什麼都沒了!明宗自然也就消失了,將真正從北境抹去!」


  呂安重重的點了點頭,「師叔你放心吧,我聽明白你的意思了,想要成為一座高山,自然需要能同時承受冷暖的能力,在成為此之前,我會忍耐住的,絕對不會死的。」


  吳解鬆了一口氣,「聽明白就好,也不枉我今天廢了那麼多口舌,希望我說的這些話對你有所警醒。」


  呂安尷尬的笑了笑,撓了撓頭。


  「好好休息吧,明天才是真正的開始。」說完這話吳解直接離開了。


  呂安也開始消化今天所聽到的一切,不得不說,今天聽到的這些事情讓呂安的世界觀再次發生了巨變,光光那第十境就讓呂安感到了一絲恐怖,說實話這種實力的人到底有多強,他還真的想象不出來。


  從呂安那裡離開之後的吳解立馬出現了那座酒肆。


  在吳解到達酒肆的五息之內,肖無也是出現在了這裡,納悶的問道:「不是剛走不久嗎?怎麼又來了?」


  吳解臉色凝重的說道:「刀聖子車你熟悉嗎?」


  肖無倒茶的動作直接停在了半空,僵住了,「怎麼了?」


  「他在國風城這件事情,你不會不知道吧?」吳解又是追問道。


  肖無先是將茶倒好,笑道:「知道又能如何呢?」


  「知道就好,今天他去找呂安了,差點動手把呂安給殺了。」吳解極其憤怒的述說了這麼一件事情。


  肖無端茶的手都抖了一下,「真的?」


  吳解點了點頭,「我想知道他來這裡到底是幹嘛的?我不信他沒來找過你!」


  肖無頓時愣了愣,表情也是錯愕了一下,就好像心中的小秘密被人看穿了一樣,臉也是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還不快說!」吳解眉頭一皺,有點不悅的說道。


  肖無頓時支支吾吾了起來,「他確實來找過我,堂堂北境的刀聖來找我,那面子上的事情自然得給足了呀,你說對吧?」


  吳解嗯了一聲,「然後呢?你和他說了什麼?」


  肖無趕緊搖頭,「我沒和他說什麼,是他找我問了什麼。」


  吳解眉頭直接皺緊,心中感到了一陣煩躁,「有屁快放,磨磨唧唧的!」


  「他先是問了韋愧的事情,然後又著重問了呂安的事情,能說的我說了,不能說的事情我一句都沒有說。」肖無立馬回道。


  「比如呢?」吳解又問了一句。


  肖無回想了一下,然後說道:「韋愧是如何被抓走的,天外天是個什麼樣的組織,之後就是關於呂安的一些小事情,為什麼會在那裡,他和韋愧的關係,之後為何會出現在這裡,最後你和他的關係,就是這些個普通問題而已。」


  「真的?」吳解投來了疑惑的表情。


  肖無連連點頭。


  看到肖無肯定的回答,吳解又是困惑了起來,這個刀聖為什麼會這麼肯定呂安和韋愧的失蹤有關係呢?


  而且又是在節骨眼上,他到底想幹什麼,吳解感到非常的費解。


  「他今天去找呂安了,而且還質問了一次,這麼看來他對你說的話,壓根就沒信。」吳解直截了當的說道。


  肖無也是緊張了一下,「那怎麼辦?我都是照實說的,並沒有騙他!」


  吳解立刻瞪了他一眼,「查清楚,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刀聖到底想幹什麼!我怎麼覺得他是別人找來牽制我的!」


  肖無頓時笑了起來,諷刺道:「我說你是不是太緊張了一點?他不就是問了他徒弟的一點事情嗎?」


  吳解喝了一口茶,「希望是我緊張過度了吧,不過如果呂安真的出事,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這話,吳解頭也不回的就從這個酒肆離開了,獨留下坐在那裡不停唉聲嘆氣的肖無。


  范胖子這個時候近身過來,小心翼翼的問道:「肖老,接下來怎麼說?」


  肖無直接瞪了一眼,罵道:「什麼怎麼說!」


  范胖子一臉無辜的攤手說道:「明天那些人可都要來了,你說怎麼辦?這個消息不是你讓我賣出去的嗎?」


  肖無立馬反應了過來,「你指的是呂安的消息呀?這個沒事,如果他們來問我們,我們就說已經失去蹤跡了,前兩天還在,反正這錢已經收了,之後的事情我們可就不管了。」


  范胖子點了點頭,一臉幽怨的說道:「尋常那些人我說的通,太一宗那些人還是你來說吧,我可說不過他們。」


  肖無立馬站了起來,嘴上罵罵咧咧的樣子,做勢要打范胖子。


  范胖子驚得立馬大叫了起來,「不準動手,要是動手我就把這件事情告訴呂安和那位大人!」


  肖無立馬變得沒脾氣起來,招呼范胖子過來,小聲的說道:「這件事情要是被他們知道,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范胖子臉色瞬間白了起來,連忙後退了好幾步,直勾勾的望著肖無。


  「這件事情誰都不能說,吳解他有他的打算,逍遙閣有逍遙閣的打算,兩者並不衝突,聽懂了嗎?」肖無臉色突然認真的說道。


  范胖子先是一驚,然後立馬嚴肅了起來,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知道了。」


  隨即肖無揮了揮手,范胖子先行退了出去。


  之後肖無就拿出了一封信,洋洋洒洒的在上面寫了很多字,包好之後又寫了梅軒親啟四字。


  又招呼范胖子進來,將這封信遞給了他,「今夜送出,確保梅大人明早肯定看到!」


  范胖子點了點頭,立馬就又跑了出去。


  做完這一切之後,肖無揉了揉腦袋,露出了一臉的疲憊,呆坐在那裡一會,突然凝重的嘆息了起來:「這兩個到底誰是誰的誰!」
……

  翌日。


  呂安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發現左手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活動了兩下,除了稍微還有點僵硬之外,竟然已經不痛了。


  這讓呂安驚訝不已,想來肯定是昨晚吳解給的那顆丹藥的效果吧,只不過效果到底有多好,他現在還不知道了。


  正當呂安發獃的時候,房門被人推開了,李關端著早飯走了進來。


  看到呂安已經下床了,李關一臉的驚訝,「你這就已經能走動了?」


  呂安點了點頭,笑道:「昨天我就說了,傷的沒那麼重。」


  李關臉上立馬露出了一副古怪的表情,倒也沒說什麼,將早飯放在了桌子之後,叮囑了兩句就走了。


  呂安獨自一人吃過早飯,稍稍活動了一下,發現身體好像真的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除了手上還稍微有點異樣之外,其他的地方已經都好了。


  確認了這個之後,呂安當真是震驚了,效力如此之強的丹藥應該值不少靈晶吧?


  現在呂安身上可是窮的很,所以這麼一顆丹藥,呂安才會如此心疼。


  不過稍微心疼了一會之後,呂安也就釋然了,受傷了少吃點苦也是一件好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呂安突然抬頭看向了遠處,眼睛直接眯了起來。


  「總算來了!」
……

  楚河看著面前的這座城,雙手叉腰,長吁了一口氣,「終於到了,希望那個呂安還沒溜走!」


  祖秋跟在楚河的身後,審視了一圈,眼睛也是慢慢眯了起來。


  楚河看著身旁的祖秋問道:「師兄,我們先去哪裡?是先去城主府報個到還是去我們自己的那座別院?」


  祖秋手指伸了個一。


  楚河立即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去見見這國風城的城主,據說他和匠城的城主很熟悉,傳言中的北境第一人。」說完不由自主的笑了笑,只不過這笑容越看越諷刺。


  一行人隨即朝著城主府緩步走去。


  楚河等人剛離開不久,牧寬一行人也是出現在了這裡。


  一個身材微胖的矮子和牧寬並排走在一起,劍閣的三師兄夏厚。


  牧寬稍有嫌棄的看著這個矮胖子,也是很鬱悶,大師兄蘇莫和林海浪都回劍閣了,長安城剛好剩下他和三師兄夏厚坐鎮,在看到太一宗的特殊舉動之後,牧寬就自作主張的跟在了太一宗的屁股後面,一路從長安跟到了國風城,好在終於在這裡聽到了一個好消息,呂安竟然在這裡!


  自從一年前發生那件事情之後,呂安就消失了,很多人都說他死了,也有人說他被抓了,反正在牧寬聽到的消息裡面,呂安的下場都不怎麼好。


  就因為這些個傳聞,小師妹也是性情大變,不知道發了多少次脾氣,時不時就拿他們出氣,害的他們這幫師兄弟們也是遭了不少罪。


  這種罪,牧寬可是一樁樁都算在了呂安的身上,再加上以前的那些過節,這筆賬必須一一和呂安好好算一算!

  「師兄我們走,跟著太一宗,看看他們打算幹什麼!」牧寬表情嚴肅的說道。


  夏厚趕緊唉了一聲,笑者點了點頭,本就很小的眼睛,在這一刻眯的更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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