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風光 第五十九章 林蒼月
呂安看著幾人在這裡爭論這麼個問題,很是不解,「這些難道這個比外面那個人更重要嗎?」
此話一出,頓時所有人就安靜了下來了。
宇文淵皺著眉頭,錘了錘大腿說道:「要不是我受傷了,非得去找老虎頭試試手,竟然敢這麼縱容他孫子,不過說過來,還是你們這幾個人不爭氣,要是你們大師兄在就不會這樣了。」
「大師兄?」呂安疑惑的反問道。
「師叔指的是城主的大徒弟,已經離開匠城很多年了,據說天賦驚人,幾年前就已經是快接近6品了。」顧言補充道。
呂安聽到這話,點了點頭,幾年前就已經是這個水平了,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指不定就快觸摸到宗師了呢,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確實有點強了,同輩之內誰來挑釁都不怕,甚至老一輩的來挑釁,都不一定能打得過他,隨即又問了一句,「他多大了?」
「現在應該快25歲了吧?」宇文淵一副不肯定的說道。
呂安心裡扳了扳手指,25歲,如果這個年紀到宗師了,那麼已經可以算是史上最年輕的宗師了,這天賦確實已經算是很嚇人的了。
「那他人呢?」宇文川開口問道。
「哼,人?你們就當已經沒有這個大師兄了吧,我也不知道他跑哪裡去了,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了。」宇文淵嘆了一口氣說道。
顧言也是應和了一句,「最後一次有他的消息是在3年前,在中州出現了一次,之後就又消失了,到現在為止,一個信都沒有。」
宇文淵用一副可惜的語調說道:「這個臭小子也真的是不孝順,走了快5,6年了,連個消息都沒有,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唉。」
這話一出,眾人其實都知道這話的潛意思了,是死是活?
呂安對於這個大師兄沒有任何印象,但是看著面前的幾人好像情緒都不怎麼好,馬上開口說了一句,「話說,外面那個人他叫什麼來著?」
宇文淵微微一動,咳了一聲,然後慢慢開口說道:「外面那個人,名叫林蒼月,是林虎的孫子,南疆正山門首徒。」
李請聽到首徒二字,整個人都如泄了氣一樣,宇文淵輕輕拍了拍李清的肩膀,說道:「丫頭,別在意,現在你擋不了他兩招,未來可就難說了,畢竟他比你多吃了兩年飯,又是正山門的首徒,現在有這麼點差距是很正常的,但是修行,後面才是關鍵,不知道有多少所謂的天才到了5境之後開始荒廢,連宗師的門檻都摸不到,更不說尋求所謂的大道了,但你未來必到宗師,大道也已有雛形,已然大道可期。」
呂安聽得心裡一愣一愣的,李清的天賦竟然之高?現在就已然大道可期了?
呂安看向李清的目光都有點不一樣了,甚至有一種羨慕的感覺。
李清感受到了呂安投來的異樣目光,不由心中一喜,嘴角微翹,趕緊撇過頭去。
呂安注意到另外幾個人的表情如常,也就意味著,這個事情他們早就知道了,那也說得通了,為什麼幾個大老爺們會認一個女娃當老大。
不過呂安又意識到了一個,天賦如此之強的李清都沒能在林蒼月的手上過上兩招,那這個林蒼月是有點強的過頭了?難道已經第五境了?那自己還有希望贏呀?
宇文淵注意到呂安的表情一路變幻不停,就知道他在思考些什麼,開口安慰道:「小安,你想多了,林蒼月雖然有點實力,但也沒你想的那麼恐怖,我幾次觀察下來,這人肯定還沒有到洞天境,你放心吧。」
「璞玉境嗎?」呂安捏了捏手指,陷入了沉思。
顧言見呂安沒反應了,繼續補充道:「這個林蒼月,說起來也算是很有名了,不說實力有多強,就說他手上的那一桿槍,才是真正讓他聞名於世的原因。」
「哦?」呂安問了一句。
「他手上的那桿槍可是南疆赫赫有名的獸槍,據說已經閑置了上千年,在他之前都沒人能用,直到他出世,獸槍就直接認他為主,千年之後,這獸槍才再一次的初見天日。」顧言誇張的說道。
「獸槍?是什麼槍?」呂安一臉疑惑。
「你連獸槍都不知道?那這個名頭你應該知道知道吧?北境十大神兵第十,斷魂槍。」顧言回道。
「斷魂槍?」呂安不顧身上的傷口,整個人噌的一下,就坐了起來,眉頭皺緊的又說了一句,「你確定?」
顧言點了點頭。
呂安看到顧言再一次的確認,鬆了一口氣,緩緩開口說道:「這樣吧,我直接認輸好了,他手上有斷魂槍,我怎麼樣都不會是他對手的。」
斷魂槍,呂安的腦海回想起了明白曾經說的那些個故事,曾經的北境十大神兵,每一樣都有毀天滅地的能力,神兵一出,天地一殤,這話不是說笑的,每一次神兵出世,最後留下的痕迹就是山崩地裂,江河改道,雖然這把斷魂槍是排名第十,但是他的威名絲毫不亞於其他的幾把,甚至可以說有過之而無不及,斷魂,何為斷魂,此槍曾在一夜之間,斷萬人之魂,並殘魂縮於槍內,最強的說法之一,憑槍勢,直接將北域雪山的一座山打出了一個洞,被稱為當世最強槍,沒有之一,斷魂鎖槍,這槍只會越來越強,不像其他神兵隨著歲月可能變弱,它不會。
所有呂安在確認是這把槍之後,瞬間就不想去和林蒼月交手了。
宇文淵直接一個腦蹦打了上來,怒道:「認輸?說出去都嫌丟人。」
「但是他手上有斷魂槍這種神兵,現在我又傷的這麼重,怎麼樣都打不過他。」呂安捂著腦袋說道。
「現在他手上的槍叫獸槍,不叫斷魂槍,或者說是斷魂槍的部分,真正的斷魂槍早已毀壞,不過光光是部分也算是一件神兵了,獸槍,槍上都是凝聚了各類獸魂,必要是可以引為己用,很是神奇。」顧言補充道。
聽到後面這話,呂安的臉色才算是稍微好了一點,不過聽完之後,還是又變嚴肅起來了,「那可還是一件神兵呀。」
李清小心的問了一句,「要不我的槍借你?」
「雖然你的槍是天兵,但是對上神兵,還是吃虧吃了一大截,沒必要去浪費這把槍,這個面子不要了唄。」呂安無可奈何的說道。
宇文淵聽完呂安說的連鬍子都被氣的吹了起來,大聲罵道:「臭小子,你怎麼連這麼點毅力都沒有呀,你這次退了,可是要被人笑掉大牙的,往後的幾十年內,我匠城在正山門面前再也抬不起頭了,這個面子必須要,不能就這麼丟了。」
李清眉頭都皺緊了,臉色冷峻回道:「師傅,我替呂安再去比一場吧。」
宇文淵睬都不睬李清,直接回了一句,「一邊待著去,上面你沒受傷,人家已經讓著你了,你還湊什麼熱鬧。」
呂安看著一臉不放棄的宇文淵一陣頭大,只能問道:「師叔,我都這幅模樣了,現在你讓我怎麼去比試呀,推遲一段時間可以嗎?另外約個時間?」
宇文淵聽了之後,好像也有點道理,這樣起碼現在可以圓過去,而且現在臉面丟了,下次可以找回來就好,等呂安傷好了已經也沒幾天,這個北域雪山應該還是要待一段時間的,總有機會扳回來的。
顧言探頭對著宇文淵說道:「師叔,這個理由我覺得可行,隨便找個理由,就說呂安大戰之後偶有突破,正在閉關,然後等個幾天,就說呂安閉關沖關失敗,傷及了內腑,呂安再配合著露面一下,讓大家看看就行了。」
宇文淵聽了之後,很是滿意,摸了摸顧言的腦袋,拍了拍顧言的肩膀,哈哈的笑了起來,「果然有白宇的風範,撒起慌來一個又一個。」
顧言聽了頓時一個白眼,這是在誇還在罵呀。
呂安就隨著這幾人在那裡瞎折騰了,反正現在自己動不了了,愛咋的咋的。
宇文川小聲的說了一句,「但是呂安身上都是劍傷,傷及內腑不合適吧。」
石林嗯嗯的點了點頭。
顧言又接了一句,「修鍊劍訣的時候,道心崩壞,劍氣四溢,割傷了自己?」
李清聽了好像有點道理點了點頭,表示可以。
然後呂安就看著這幾個人在那裡你一句我一句的議論著,商討著最合適的借口。
最後就剩下一個呂安在床上發獃,沒人再去管呂安這個傷員了。
過了許久之後。
顧言屁顛屁顛的跑了回來。
呂安看著這一臉高興的顧言,不解的問道:「搞定了?」
顧言點了點頭,說道:「林蒼月聽了我們的話就走了。」
呂安還是很好奇的多問了一句,「你們找了一個怎麼樣的借口?他就這麼答應了?」
顧言喜滋滋的回道:「我們是這麼說的,你大戰之後,偶有突破,所以這幾天一直在閉關,所以沒有辦法出來與之相見。」
呂安點了點頭,這個理由還算不錯,但是想說服林蒼月應該還差點吧?隨即問道:「然後他就這麼容易走了?我不信。」
顧言繼續回道:「那肯定,所以我又說了一件事情,你閉關失敗了,大傷元氣,傷及了內腑,需要靜養一段時間,這個師叔也出來了應和了幾聲,還說剛剛給你運功療傷完呢,最後師叔又給你約了一個局。」
「約了一個局?什麼局?」呂安不解的問道。
「顏面局,師叔說了,一個月之後,沛城擂台廣場,顏面之戰,誰慫誰是孫子,你還別說,這話一出,林蒼月都被嚇愣了,一言不發,皺著眉頭,直勾勾的說了個,好。然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顧言笑呵呵的一口說完。
呂安聽完之後,直接激動的拍了一下床,咬著牙,疼的眼淚水都要滴下來了,最後惡狠狠的說了一句:「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