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一章 不流鼻血,還是人嗎?
第一七一章 不流鼻血,還是人嗎?
這一日,血染落花城。
這一日,所有勢力和所有武修,都亢奮和沉默,哪怕在落花香酒樓,最能說的那些酒鬼,都在默默地喝酒,回想這一日所發生的一切。
一個外鄉來的少年,一個不管承認不承認,哪怕是落花城的一個凡人,都不會將其放在眼裡,心中充滿輕視甚至鄙視的土鱉,殺紅了整座落花城。
武王境強者丘齊鳴,強行晉級,悍然化形丘贏,要在打榜的演武台上絕殺林西,但是最終黯然隕落。
二層武王,昔日的傭兵之王明月夜,強勢回歸,不僅要輕描淡寫地以神識轟死林西,更要奴役諸勢力,一統落花城。
但是,最後被這少年轟得落荒而逃,不知所蹤。
丘家封門,朱家封門,傭兵工會被血洗,被解散,從此落花城的強大勢力,又去一家。
落花武院打榜之後,曾經的第一天才郝思成,竟然選擇退學,留下一句話,說要去闖蕩世界,二十五歲之前,必定回歸,奪回昔日的榮耀。
傭兵工會搜刮來的無數資源寶物,由米家家主親自送往落花武院,留待林西收取。
三大工會,兩大家族,沒有誰敢於私自截留任何資源,丘朱兩家的下場,天寶商行和傭兵工會的覆滅,已經讓他們知道,和這個彗星一般崛起的少年作對,等於自殺。
林西抱著美女院長凌若曦直接回到凌若曦的小院,打出一個守護力符,以中品元石為能量源,將整座小院封閉,已經整整一日一夜。
而神秘女武王,直到現在還不知道其姓氏名誰的布飛煙,則是領著自己新收的徒弟陸曉雲,在凌若曦門前趺坐,為這小院站崗。
還有一個蒼老的身影,懷抱著一個七八歲的女孩,在不遠處一直張望等待。
這是差點廢了,但是被布飛煙以神奇丹藥救回來,正緩慢恢復的聶大千,以及爹娘被丘家殺害,無家可歸的麻糖糖。
米菲……
此時被米勒福禁足,連落花武院都不讓踏足,課都不上了,落花武院正在搞修繕,你去那裡幹啥?
落花香酒樓掌柜的,在事後領著瘋狂怒吼,興奮得快要魔怔的奚霜慕和梅長吟回到酒樓,管吃管住管泡妞,就是不准他們離開。
此時的落花香酒樓掌柜的,一塊玉蝶上,以密文書寫著一些密密麻麻的文字,這些密文每寫一段,都被他以手訣打入玉蝶,催發出氤氳符光,傳到不知何處。
直到深夜,掌柜的終於寫完,收起玉蝶。
深呼吸一下,低聲喟嘆:
「林西,我叫……韓無疆……」
……
啪!
此時在落花山脈深處,一座深淵絕壁之上的一個懸空崖洞里,一記清脆的耳光響起。
一道身影在洞府里翻滾跌落,但是不敢發出痛苦的呻 吟。
這個洞府之中,洞頂上鑲嵌著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將整個洞穴照得明亮。
洞穴之中,洞壁上挖出幾個小洞穴,其中正中間一個洞穴里,傳出一聲憤怒的咆哮。
「你知道本座為什麼打你嗎?」
跌落地面,此時雙膝著地,半身匍匐,瑟瑟發抖的人,竟是以准五級遁符逃得一命的武王,明月夜。
「大人,我知錯,我知道我太輕敵,太張狂,有負您的重託……」
洞穴之中那個威嚴的聲音冷哼。
「你所說的那個小子,有著逆天奇遇,不僅僅是身具上古體術傳承那麼簡單。」
「本座正在閉關衝擊瓶頸,晉級七層武王的關鍵時刻,外出不得。你就親自跑一趟落花鎮,將那叫做林西的親爹給我抓來,我倒是要看看,這重情重義的小崽子,親爹在我手裡,他會不會屈服,交出奇遇……」
……
雨後的月亮如水洗。
松崗之上,一座墳塋旁,有一座茅屋。
墳塋前,有一塊粗糙的石碑。
石碑上刻著一行字。
愛妻丘燕燕之墓
此時,林東……不,應該是丘東跪在丘燕燕的墓前,手中持著一把染血的匕首。
茅屋之中,有著濃郁的血腥氣彌散而出。
丘霸率領丘家武師境強者,降臨落花鎮林家,幾乎全軍覆滅。
丘東掌控林家的計劃落空。
而丘東的母親丘燕燕,也直接被林西殺死。
那個時候,比失去林家新晉家主之位還難以接受的事情發生了。
林東竟然不是林霸天的血脈,而是丘家家生子丘浩誠和丘燕燕偷情留下的骨血。
這讓丘東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
一個身份是林家少主,強大的丘家家主的外孫。
一個身份是家生子勾引小姐所生的孽種。
這讓丘東徹底崩潰,當場失心瘋發作,瘋瘋癲癲離開落花鎮,失足落進了落花河之中。
但是他僥倖不死,神志恢復,最後在荒野上,遭遇了捧著他母親丘燕燕屍骨的丘浩誠。
丘浩誠懇求丘東和他一起將丘燕燕葬在離落花城不遠的落花山脈一座松崗上,說要結廬守護丘燕燕墳塋,終身不離,死後讓丘東將他和丘燕燕葬在一起。
丘東和丘浩誠在此結廬而居,今天終於找到機會,將帶給他恥辱的丘浩誠偷襲殺死。
「母親,您要原諒我,我不能接受這樣一個父親……」
「卑賤的,骯髒的血脈,我不需要……」
「自今而後,我不再姓丘,更不姓林。我姓東,名叫東來一劍……」
抬起陰沉的雙眼,仰望明月,眼睛的深處,有著魔性的黑炎燃燒。
「林西,這一生,不殺你,寧為魔……」
……
此時,風馳電掣一般飛行的明月夜,心中鬱悶無法發泄,朝著落花鎮方向疾馳。
這個時候,他經過一座樹林,看到月光之下,有一個人形的生物在地上打滾哭嚎。
「林西,你竟然強大到了如此境地,我馮家駒與你這奪妻之恨,滅族之仇,何日得報?蒼天啊,月亮啊,你們瞎了眼睛啊嗚嗚嗷嗷……」
嗯?
明月夜剎車,蹈空而立,俯瞰下方。
「小子,你口中的林西,是不是來自落花鎮?」
馮家駒此時仰望,看到明月夜的身影,震怖瑟縮。
這樣的強者,居然沒有真氣顯化,很可能是超越了氣沌境後期的存在。
武王?
馮家駒驚悚,同時心中有瘋狂念頭滋生。
假如我有這樣的能力,何愁不能報仇雪恨,絕殺林西?
但是,就是不知道這強者和林西是什麼關係。假如是林西的故舊,自己這一聲怒吼,可是將自己的命給交代了。
但是轉念一想,要是真的是林西這邊的,那還不出手直接鎮殺了自己?還需要問自己這個那個?
「前輩,您知道林西?您知道落花鎮?」
哼!
明月夜冷哼一聲,殺意隱現。
但是這殺意,馮家駒感覺不是沖著自己來的。
「前輩,我叫馮家駒,乃是落花鎮馮家少主,林西殘暴,奪我之妻,滅亡家族,仇深似海!」
明月夜大笑。
隨即一抬手,將馮家駒攝到手中。
「小子,願不願意跟本王到落花鎮上,報仇雪恨?」
……
所發生的一切,林西都不知道。
此時,他在落花武院凌若曦的小院之中,在給凌若曦療傷。
此時的凌若曦卧室里,一個巨大的青木浴盆之中,水汽蒸騰,一具完美無瑕的玉體,沉浸其中,綽約如仙。
林西捂著自己的鼻子,站在不遠處,不斷地做著深呼吸。
他的心臟咚咚狂跳,鼻血已經冒出來三次,這次要是將手拿開,估計鼻血還得再次嗞到三米開外。
少年血旺,哪怕他曾經多次偷窺過福運酒樓侍女和豪客們的肉搏,此時依舊難以壓制自己血液的暴動。
凌若曦肉身和神魂都受到重創,自己想要療傷,卻連手指都動不了,神識更是如此,一旦催動,識海就要崩潰的樣子。
一天一夜之中,林西每隔一個時辰,就在凌若曦的嘴裡滴一滴寶血。
林西不惜消耗神識,開啟夜瞳,看穿凌若曦每一條筋脈,每一根骨骼。
他不想讓凌若曦留下任何後遺症,影響到她今後的晉級。
所以他觀察得很是仔細,甚至以神識控制寶血,牽引著寶血朝著凌若曦體內任意一處難以修復的地方反覆沖刷滋潤,不留一點死角。
這讓凌若曦羞憤欲死,同時有一種全新的感覺讓她欲罷不能。
特別是在腹下丹田之中,丹田被明月夜轟得龜裂,傷及更下方的隱私之處,林西引導寶血修復丹田之後,讓寶血滋養該處,直接就讓凌若曦敏感羞怒,張皇失措,低聲尖叫怒罵。
「小鬼你膽敢如此褻瀆於我,等我傷愈,必將你折磨致死!」
「我沒有褻瀆你……我在為你療傷……」
「療傷還用不斷開啟異瞳?你就是想把老娘里裡外外看個通透明白,你是一頭小色狼……我饒不了你!」
「廢話了,不開啟異瞳,能看得仔細?看不仔細,要是留下病根,你還想不想晉級了,想不想增加壽元了?五百歲的短命鬼,你甘心?」
「可是……好吧,既然如此,你為什麼流鼻血?你就是心中有著齷齪,不乾不淨……」
「我說大娘……您不知道自己七老八十了嗎?」
「誰七老八十?相對於我的壽元,也就和凡人二十八九差不多……」
「您看,您要是晉級到武王巔峰,差不多八百到一千歲,那個時候,您還和凡人八歲九歲差不多呢,是吧?」
「呃……那你說,你為什麼流鼻血?」
「院長大人,面對你這樣的仙子,不流鼻血的,那還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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