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9章 當年的叛徒
唐不屑的事,風錦早就寫信回來提過,只是唐不渝問過父親和幾位長老之後,大家都沒聽說過這號人物。
最後大家想到了五十年前,叛出唐門的那人。如果是說唐不屑真與唐門有仇,那極有可能就是那人的後輩。
唐不渝想到風毒揚之事,對唐不屑也是恨之入骨。
他道,「我和父親還有幾位長老商議過,唐不屑極有可能是五十年前的唐門叛徒唐無序之子!」
墨衣王一臉激動,甚至還帶著憤怒,「你們和他到底有多大的仇恨,他要如此對我?」
「父王!」風錦不贊同他的話。
他覺得這裡面究其根源,責任都在父王自己身上。是他太過輕信姚瓊花,如果她是那種水性揚花的女子,就算不是唐不屑,也會是別人。反之,如果她端莊穩重,自尊自愛,唐不屑也未必會有可趁之機。
墨衣王沒理他,只是靜靜的看向唐拓。
他在來唐門之前,是憋著一肚子的火氣。經過這半個月的跋涉,他的火氣已經熄了不少。但是一提,還是會火冒三丈,覺得心裡像吃了蒼蠅一般膈應。
「如果唐不屑真是那人之子……那人當年想要謀害父親不成,又想染指母親……」唐不渝開口。
墨衣王身子一凜,怒斥道,「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一窩子的黑心腸。等我抓到唐不屑,非要把他扒皮拆骨,讓他毀不當初!」
他眼中恨意閃現,一身的肅殺之氣。
見他如此,風錦提著的心,終於落了地。在來的路上,他就擔心父王會把姚瓊花的事,一古腦推到爺爺身上。
他忽然覺得有一束目光正盯著他,抬頭正對上墨衣王的雙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風錦摸了摸鼻子,怨我嗎?還不是你一提唐門,就表現得仇深似海……
見離別這麼多年的父子終於相認,唐不渝也是一臉喜色,他對著三人道,「我去吩咐廚房,晚上多加兩個菜,我們好好喝一杯。」
「去吧!」唐拓本來想說,要把幾位長老也叫過來,畢竟不棄歸來,可是普天同慶的大喜事,但又怕嚇到剛認回來的兒子,只好作罷。準備過幾天,再宴請各位長老。
風錦看了眼墨衣王,見他正望著爺爺看,似是有話要說。他站了起來,「爺爺,父王,我府上還有客人,我先回去一趟。」
「什麼客人?」唐拓問,「一會帶過來,大家一起吃飯。」
風錦湊過來,「爺爺可聽說過五毒之晶?」
五毒之晶?
唐拓一臉驚訝,「你是在何處聽說的此物?」
風錦一聽,頓時來了精神,淡笑著道,「爺爺還是先告訴我,你手裡到底有沒有五毒之晶?」
「沒有。」唐拓的話,讓風錦臉上的笑容消失。
他不甘的問,「爺爺是沒聽說過五毒之晶,還是唐門以前有,現在沒了?」
「以前有,現在沒了。」唐拓道。
風錦臉色變冷,「那個五毒之晶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是在五毒陣之中長出來的一種植物,這種植物結出來的果實就是五毒之晶。」
「五毒之晶沒毒?」風錦一臉奇怪,覺得不太可能。
「沒有。」唐拓回答。
風錦聽完,眉頭頓時皺成了山丘。
「爺爺這是在騙我嗎?那植物既然是在五毒陣之中長出來的,又怎麼可能會沒毒?」
「這就要看採集果實之人的手法了,因為那果實在成熟之際,只要採集手法得當,就可以將有用的東西,從毒素之中剝離。」
可是有人會嗎?
風錦皺眉,覺得有些難辦。
「你找五毒之晶幹什麼?」唐拓追問。
「唏兒身前的丫環被人下了毒,五毒之晶是一味解藥。」
「這個交給我來辦就好!」唐拓聽完,倒也沒多問,「你什麼時候走,保准讓你帶回去就是。」
唏園。
第二日,唏兒把赤烈叫過來,問他唐九那邊可有消息傳回來。
「沒有。」赤烈想了一下,「屬下沒記錯的話,那邊只傳回來一次消息。要派人過去看看嗎?」
「不用。」唐九帶著赤焱不說,他還可以隨時聯繫那邊的唐門外門弟子,若是有事,早就傳回消息了。
說話間,唐歸晚帶著納蘭悠從外面回來,見他們來了,赤烈退下。
「表嫂,我們查到了風毒揚的一個暗樁,給你看看。」唐歸晚把一張紙遞給唏兒。
唏兒接過來,目光落到上面。
清風閣?
「是一家開在背地裡的南風館,去得起的人,都是一擲千金之輩。」唐晚歸道,「要不是怕惹來官兵,白天我都想挑了那裡。」
「那就晚上,不過這種粗事,用不到歸晚妹妹。」唏兒損失了一車十萬兩的藥材,正愁沒地方報仇呢!
唐歸晚笑了起來,眼中帶著怒意。
「這事表嫂可說錯了,歸晚非去不可。風毒揚這是擺明了要欺負表嫂,我豈能讓他!」她看了眼唏兒,道,「我回去吃點東西,晚上就行動。」
「我和你一起去。」唏兒道。
「好。」說定之後,唐歸晚就帶著納蘭悠走了。
子夜時分,月色凄清,星子黯淡。
唏兒帶著赤烈,唐歸晚帶著納蘭悠,四人一番喬裝之後,來到隱藏在京城僻靜之處的南風館。
四人一進去,立刻被人攔住,「這裡不歡迎女子,還請兩位姑娘體諒。」雖然喬裝,但是唏兒和唐歸晚只是遮了原本容貌,給自己換了一張臉而已。
「體諒?」唐歸晚冷笑,「讓風毒揚出來見我!」
「我不懂姑娘在說什麼,這裡也沒有人叫這個名字。」說話的顯然是管事的,他一身長襯,從裡間出來,不住打量唏兒等人。
「動手!」納蘭悠一想到這裡是什麼地方,就覺得噁心。他第一個衝過去,一拳放倒了管事。
這邊一打起來,南風館的客人驚慌而逃,還有幾個管事一看事態不對,也要跟著跑。被唏兒幾人發現,直接打倒在地。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一名管事捂著被打的嘴唇怒聲質問。
「我們是什麼人,還輪不到你來管。」唐歸晚上去就是一腳,這人吃疼,只好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