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回到唐門
赤焰三人,也紛紛上馬,追著主子而去。最後,雪地上只留下一匹馬,還有唐遺風和唐無絕。
唐無絕見唐遺風一臉不悅,便知道,她不想和自己坐一匹馬。
他難過的看著她,「師妹,既然你那麼討厭我,那馬讓給你,我在後邊用輕功趕路就好。」
唐遺風一愣,失笑道,「一起走吧!」
其實,她對這個師兄也不是多討厭,以前,他們的關係就很好。直到爺爺有一次告訴她,要將她許給師兄,她才翻了臉。
唐遺風把韁繩塞給他,「你坐前面,我在後面。」
唐無絕五官的線條立刻柔和下來,有些激動,還有些不知所措。他答應了一聲,趕緊上馬。
唐遺風晚他一步,上馬坐到他身後。等她坐穩后,他一扯韁繩,馬兒就奔了出去。
寒風將他的衣擺吹到她身上,將兩人之間原本留下來的那一點空隙,徹底忽視掉。隨著馬兒的顛簸,兩人的身子也越來越近,到最後,已經緊緊挨在一起。
腦後傳來的馨香氣息,讓他身子緊繃,大腦一片空白。
好在沒多久,他們就追上了前面的赤焰等人。他這才鬆了口氣,對上赤焰看過來的目光,臉忽然就燙了起來。
十天之後,他們回到唐門。
才一進唐家堡,便看到一群人在前面等著。定晴一看,有唐拓孫祖三代,還唐君河和另一名女子。
一看到唐拓,唏兒的眼淚刷的一下就掉了下來。她趕緊低頭,掩飾住自己的情緒。
風錦握住她的手,用話語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唏兒,老門主旁邊的人是歸晚妹妹,是不渝叔叔的女兒。」
「嗯。」唏兒蹙眉,她當初在唐門呆了半年有餘,怎麼都沒看到過唐歸晚?她還一直以為唐不渝無兒無女呢!
唐雪殊三兄弟最先走過來,給風錦行禮之後,便圍住了唏兒。
「唏兒妹妹,你回來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要是知道你回來,我們兄弟幾個肯定去接你的。」唐雪浪嘻笑著,一臉開懷。
唐雪沐嘴角也掛著淡笑,關心的問道,「唏兒妹妹,你冷不冷?」
「一直忙著走路,倒沒覺得多冷。」
「走吧,我們去見見老門主。」風錦拉住唏兒的手,不讓唐家三兄弟再圍住她。
「見過老門主。」唐無絕和唐遺風也跟著他們一起上前,給唐君河請安。
唐君河的目光落到唐遺風臉上,「遺風,你這丫頭,跑出去這麼多天,你爺爺都要擔心死了,趕緊回去看看他!」
唐遺風眼神一黯,並不覺得自己有錯。
她只是不想讓唐無絕當她的夫君!
見她愣在那裡,唐無絕對她道,「小師妹,我們走吧!」
兩人離開。
唏兒趕緊過來給唐拓等人請安,唐拓道,「都是一家人,人接到了就趕緊回家。」說完,又看向唐君河,「老門主,我們就先走了,你也帶著風錦回去,外面風大,小心身體。」
風錦和唏兒交代了兩句,跟著唐君河走了。
唏兒這邊,也是眾星捧月般的把她迎到唐拓家裡。
方明月和簡如蘭已經在家裡備下豐盛的飯菜,只等唏兒一到,便可以開席。
「大小姐,你終於來了,我都想死你了。」唐九從外面進來,一看到唏兒,就歡呼起來。
「小九?」看到唐九,唏兒心情好了不少。問道,「在這邊住得可還習慣?有沒有想無葯前輩?」
「習慣,雪浪哥他們對我很好,爺爺知道我到了唐家保,千叮囑萬囑咐,讓我一定好好學本事,將來好保護大小姐。」唐九請完,便跟大家請安。
看到一張張熟悉的笑臉,唏兒只好把失去外祖的痛苦壓在心裡,想等飯後,挑個機會再說。
席間,唐拓開口尋問老夫人的情況,唏兒只說很好,接著便用瀟逸表哥訂婚的事掩飾過去。
唐拓臉色微變,也沒再問。
「大小姐,風……閣主呢?」唐九發現,席上並沒有風錦。
「他和老門主走了,晚些就會過來。」提到風錦,唏兒才想到自己成親還沒告訴唐拓。
趕緊紅著臉道,「爺爺,我和風錦在大周京城的時候,已經成親了。」
「什麼?唏兒,你竟然成親了?」第一個叫出來的,就是唐雪浪。
他一臉追悔莫及,「要是早知道你成親,我說什麼也要去一趟,好好的喜酒沒喝到。」
其他人雖然驚訝,也覺得理所當然。
畢竟,唏兒和風錦的年紀不小,早該成親了。
唐拓問道,「成親的事,是你外祖做的主?」
「嗯,是外祖和風錦商議之後,做的決定。」提到外祖,唏兒的眼淚便在眼眶裡打轉。她拚命壓制著情緒,不讓眼淚往下掉。
就算這樣,唐拓還是看出了不對。
他道,「吃飯吧,外面天寒地凍的,唏兒一路過來,吃完早點回去休息。」
本來,方明月和簡如蘭還想問問成親的細節,聽他發話,大家便住了聲。隨後,便說起桌子上哪道菜好吃,要唏兒多吃一些。
「唏兒,你比上次來還要瘦,你這丫頭,這次回來,娘一定做點好吃的,給你補補。」
「謝謝娘。」唏兒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正常。
終於,吃完了這頓飯,唐拓直接把唏兒叫去了書房。
「大哥,父親剛才不是還說唏兒累,怎麼吃了飯就把人叫走了?」唐外不滿唐拓的做法。他們唐家,終於有了一個女孩,不是應該嬌養?
「也許是有事。」唐古回憶了一下剛才飯桌上的情況,好像父親在問道姑姑時,唏兒的臉色就已經不對。
難道是姑姑出事了?
書房內。
唐拓才在檀木椅子上坐下,唏兒便砰一聲跪到了他面前。
「唏兒,你……」他心裡咯噔一下,猜到是妹妹出了事。
「爺爺,唏兒對不起您老人家,外祖在我三天回門的頭一天晚上,去了。」說到這裡,唏兒的眼淚再也抑制不住,紛紛而落。
唐拓也是淚如雨下,他沒想到,當年一別,便是陰陽相隔。
「怎麼回事,她怎麼會死?」唐拓說完,又道,「你起來吧,坐那說。」
唏兒搖頭,「爺爺,你讓我跪一會,我心裡會舒服一些。」
她始終認為是她的疏忽,才造就了外祖的死亡。
若是她成親時,就把外祖接到唏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