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交換條件

  赫連子榮本來還在微笑的臉，頓時就是一沉。啟運的事，他是一直放在心裡的，奈何憑他的本事，根本就不能把兒子送進去。


  見他臉色變了，吳姨娘氣惱的道，「老爺，這事有什麼好為難的，你讓三小姐去和她舅舅說一聲就是。再說咱們啟運已經不小了，早點接受更好的教育，對他，對我們都好。」


  「這事不用你說，我會不知道嗎？」赫連子榮冷著臉。


  這事要是像說話這麼容易，他還能等到現在？還不是那個逆女，根本就不會幫他這個忙！那個女兒，生了都不如不生。


  「那怎麼辦？」吳姨娘心煩氣躁，頓了一下，才道，「老爺，我已經找人問過了，只要我們能出得起二十萬兩銀子，那人就能把啟運送去學院。」


  「你是不是在做夢？我上哪去給你弄二十萬兩去？」赫連子榮臉憋得通紅，有些氣極敗壞。


  吳姨娘用兩隻手絞了幾下衣袖，這才紅著眼睛，「老爺，你惱我也沒用，我還不是為了我們的啟運。你看看我們這座御史府，都成了什麼樣子了？只有我們把啟運培養成才，將來他才能讓我們依靠。」


  赫連子榮露出為難之色，「這事急不得，容后再議。再說不是還有啟明嗎？啟明來年也要大考了。」


  「啟明和啟運同樣是老爺的兒子，老爺，你不能厚此薄彼！」吳姨娘這話幾乎是喊出來的。


  憑什麼周姨娘的兒子就可以去那麼好的學府讀書，她生的就不行？


  赫連子榮惱怒，忽然伸手向她打來，吳姨娘頓時哭了起來，「老爺，你想打就打吧！反正啟運要是沒了出息，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死了。」


  赫連子榮的手倏地頓住，無力的落下，「罷了，這事我一直放在心上呢！你總得給我時間去運作。」


  吳姨娘立刻止了哭聲，激動的看著他。


  「老爺，你是不是有了好法子？」


  赫連子榮嘆了口氣，對著外面道，「去把二小姐叫過來。」


  「老爺，你叫二小姐來幹什麼？難道是想……」吳姨娘眼神一亮。


  上次魏瀟然上門提親，老爺就提了讓魏家送啟運去學院的事。


  赫連子榮看了她一眼，「你先回去，你在這裡不好。」


  吳姨娘咬了咬牙，要是二小姐真能嫁進魏家，啟運的事，怕是還要多多仰仗她，還是不宜這麼早就把人得罪死了。她笑得都要合不攏嘴，「老爺，秀蘭等你的好消息。」


  赫連如水正在房裡綉著一塊帕子，聽到小廝說父親叫她。她放下帕子，起身問小廝，「可知道父親叫我過去何事？」


  「小的不知。」


  「罷了，我隨你過去就是。」


  到了赫連子榮書房，見他正端坐在書案后。她福身一拜，「如水見過父親。」


  「如水，你趕緊坐。」赫連子榮的語氣里，都透著和氣。


  他越是這樣，越讓赫連如水摸不著頭腦。她忐忑的坐下，等著赫連子榮說話。


  赫連子榮看著她，「如水，最近魏家的大公子，可有聯繫過你？」


  「沒有。」赫連如水臉上現出一抹失落。


  「真的沒有？」赫連子榮不信。


  據他來看，魏瀟然既然肯親自上門提親，定是愛慘了如水。


  赫連如水苦笑了一下，「父親，如水整日呆在府上，他來沒來過，父親不是比我更應該清楚嗎？」


  她要是有什麼風吹草動，怎麼會傳不到赫連子榮耳中。


  赫連子榮打量著她，似乎是在試探，「如水，你真的不想去給皇家當妾？你要知道，若有一日，二皇子真的坐上了那個位置，你可就是皇妃！」


  赫連如水騰地站了起來，一臉爭切，「父親，女兒不願！」


  赫連子榮對她擺手，示意她趕緊坐下。等她情緒穩定了些，才又道，「你急什麼，為父也只是想聽聽你的意思。畢竟嫁人是一輩子的事，總要你自己看上才好。」


  赫連如水震驚的瞪大雙眼，很難想象這樣善解人意的話，會從父親嘴裡說出來。


  「父親，你……」她顫抖著問。


  「如水，這些日子，為父已經想通了，既然你與魏瀟然兩情相悅，我也沒必要橫加阻攔。不如這樣，你去告訴魏瀟然，只要他把啟運送去書林學院，為父就同意你們的親事。」


  赫連如水半天沒反應過來，然後狂喜起來，差點喜極而泣。


  「父親，你……真的答應讓我嫁給魏瀟然了？」


  「為父還能騙你不成。」赫連子榮的和顏悅色，讓赫連如水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父親……」


  「如水，父親說一不二，絕對說話算話，只要魏家同意送啟運去書林學院，你們的親事，為父便不再過問。」頓了一下，他又道，「有時間，你就去找魏瀟然商量商量。」


  赫連如水半天才平復心情，她把事情又想了一遍，「父親，你是打算用送啟運去學院讀書的條件來交換我的親事？」


  赫連子榮臉色變得鐵青，不滿的怒斥。


  「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有你這麼說話的嗎？再說啟運是你的親弟弟，為他著想，也是你理所當然之事。何況，這件事只是聘禮的一個附近條件。」


  「那父親打算要多少聘禮？」赫連如水慌亂起來。


  父親上次不是說魏瀟然不答應這個附加條件嗎？以魏家的地位，這件事不是易如反掌？他為什麼不答應？


  她心裡一滯，瀟然表哥，是不是你根本就不想娶我？


  還是說，父親隱瞞了什麼？他當日提的條件，不止這些？


  「聘禮的事，魏瀟然心裡有數，你找他去說便是。」赫連子榮早沒了剛才的和藹。


  「不， 我不去。」赫連如水猶豫之後，果斷拒絕。


  赫連子榮冷著臉，面上帶了幾分猙獰，這就是他生的女兒，一個一個真是翅膀硬了。


  他氣憤的道，「你還有一個選擇，如果你不去找魏瀟然，那你就等著去給人當妾吧！」


  赫連如水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直接回嗆了一句，「父親，你以為二皇子是什麼人？就算是納妾，他也未必看得上你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