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立為皇后
宮中,唐璇玉已經被明律立為皇后,雖然沒有隆重的封后大典,但已經昭告了天下。
唐璇玉當皇后的第二天,就讓人去把南宮妍妍叫過來。
南宮妍妍本就對后位一事心存芥蒂,當初她進宮時,明律也是給她許了個美好前景,說要立她為後。結果呢,最後她只得到一個妃位,皇后卻要換人來當。
她心裡憋不下這口氣,所以早上來給皇上請安,她裝病沒來。
她沒來,正好給了唐璇玉一個收拾她的借口。
太監跑了一趟艷妍宮,回來稟報說,嫻妃娘娘病了,頭暈眼花,早上就沒起來床。
唐璇玉冷笑,對著眾妃道,「既然嫻妃娘娘病得這麼嚴重,不如大家就隨本宮走一趟艷妍宮,來人!去請太醫。」
後宮的女人,各個都是人精,一聽就知道皇后這是要拿南宮妍妍立威。
當唐璇玉帶著太醫和眾女趕到艷妍宮,可是把南宮妍妍嚇得六神無主,面如土色。
她自己裝病自己知道!
急得一把拉住宮女的手,「怎麼辦怎麼辦?唐璇玉要是知道我裝命,不去請安,肯定饒不了我。」
「娘娘,不如我們去找皇上,皇上一定捨不得娘娘受罰的。」宮女說完,南宮妍妍就覺得眼前一亮。
推了她一把道,「那你趕緊從後門去找皇上,快去。」
唐璇玉直接闖進了南宮妍妍寢宮,見她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竟然還沒起床,頓時臉色一沉,「王太醫,麻煩你上前來給嫻妃娘娘診斷一下,她到底是得了什麼病。」
「臣遵旨!」
「皇後娘娘,臣妾只是不太舒服,真的用不著這麼勞師動眾。」南宮妍妍往後縮了縮,將手背到身後。
「嫻妃,你不是病了嗎?皇後娘娘都親自來探望你了,你是不是太不識抬舉了?」有妃子火上燒油。誰讓南宮妍妍一個外族女子,剛進宮時,就獨得皇上寵愛了呢,這可是報復的好機會。
「來人,扶住嫻妃娘娘!」唐璇玉話落,立刻上前來兩名宮女,把南宮妍妍從床裡頭扯了過來,按住她的手,直接送到王太醫眼前。
王太醫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面不改色,在宮裡當太醫多年,這種陣勢他可是見多了。
當他的手搭上南宮妍妍手碗時,瞳孔就猛的一縮。
難怪嫻妃娘娘不想讓他把脈,原來……
「怎麼樣,可看出來嫻妃娘娘是得了什麼病?」唐璇玉一直盯著太醫,見他神色有異,開口問道。
王太醫一臉凝重,又把手搭到了南宮妍妍另一隻手上。
這次,他終於確定了,嫻妃娘娘是有了身孕。
他心內犯嘀咕,不知該不該實話實說。不說,這可是龍種,說了,肯定會得罪人。
「王太醫,嫻妃娘娘到底有沒有病?」唐璇玉聲色俱厲的問道。
「這……」王太醫跪到了地上,「回皇後娘娘,嫻妃受了寒氣,經脈有不通之狀。」
唐璇玉目光凜然,早就從王太醫遲遲不回答中,看出了端倪,覺得他有事瞞著自己。
她冷笑著向南宮妍妍走來,「嫻妃,本宮倒也略通醫術,不如今日就好好給你診上一診。」
南宮妍妍掙紮起來,她討厭唐璇玉這個女人,覺得她就像是一條惡毒的蛇,正吐著信子對她張牙舞爪的獰笑。
「唐璇玉,你不要過來,我討厭你!」她喊叫。
「放肆!竟敢直呼皇後娘娘名諱。」宮女抬手就扇了她一耳光。
霎時,南宮妍妍臉上就起了五個通紅的巴掌印。南宮妍妍吃疼,忍不住怒罵,「你一個小小的宮女也敢打我?唐璇玉,我就算不如你,也有妃位在身,你讓宮女羞辱我,就不怕皇上怪罪於你嗎?」
唐璇玉停住,目光陰狠,冷聲道,「南宮妍妍,我才是皇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說完,又恨聲道,「既然嫻妃娘娘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給我狠狠的打!」
南宮妍妍拚命掙扎,很快推開了宮女的鉗制。當她要跳到地上時,又衝過來兩名太監,太監力氣大,再次將她按住。
隨後,噼里啪啦的扇耳光聲此起彼伏。
幾十下之後,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明律一身龍袍匆匆而來。
「住手!」他怒喝。
「見過皇上。」唐璇玉回身,盈盈下拜。在她身後,眾妃跪了一地。
南宮妍妍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般,渴望見到明律。可她嘴巴早就被人扇木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只是委屈的看著明律,淚水肆意流淌。
「璇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明律並沒有過來安慰她。
南宮妍妍的眼神變了幾變,最後化為怨恨。
「皇上,是臣妾聽說嫻妃病了,特意帶了太醫來探望。太醫把脈之後,說問題不大,臣妾怕耽誤了病情,便想親自看看。皇上你也知道,臣妾是懂醫術的,可是嫻妃娘娘,卻不識好歹,出言辱罵臣妾,使臣妾顏面盡失……」
明律眼中閃過一抹柔和,「璇玉,你受委屈了。」
說完,這才一身冷氣的看向南宮妍妍,「嫻妃,你對朕立璇玉為後,很不滿?」
「臣妾不敢。」架著南宮妍妍的兩名太監一鬆手,她就從床上跌到了地下。
「不敢?」明律一臉陰冷,「敢對皇后不敬,那是殺頭的大罪。朕念你千里遠嫁,就饒你這一次。」
明律說完,又看向地上的眾女,「這裡沒事了,你們散了吧。」
說完,他就牽住唐璇玉的手,一同離開了艷妍宮。
等他們走後,南宮妍妍才被宮女攙回床上,「娘娘,讓你受委屈了,是奴婢的錯,回來晚了。」
南宮妍妍搖頭,心如死灰。
她不知道自己合親有何意義,自己過得不幸福不說,也沒為南余帶去什麼好處。
若當初風錦喜歡自己該有多好。
最少,她嫁給了心儀之人。
她好恨,恨風錦,對她無意。
恨赫連唏兒,橫刀奪愛。
恨明律,喜新厭舊,恨他,對她空許願,誤了她一生。
她知道,她不喜歡那個后位,也不喜歡明律,可最起碼,后位能給她寂寥空虛的心,一點慰藉。多少可笑啊!到最後,她竹籃打水一場空。
什麼都沒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