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過繼給秦瑟
第三天傍晚，秦瑟差人來問收義女的事，府上的四小姐到底同不同意。
赫連子榮擺出一臉的同情之色，才免為其難的道，「我勸了四小姐三天，她總算是同意了。」
來人一臉喜色，急匆匆回去報信。
第四天的早上，秦瑟一下了早朝，就直奔御史府。既然四小姐同意，他就要把人接回去。
聽說秦瑟親自來了，赫連如雪高傲的揚了揚頭，從這一刻起，她赫連如雪的命運，要變了。
當她在書房看到秦瑟時，忍不住打量起來，與赫連子榮年紀相仿，卻更顯老態。寬大的官服，穿在他身上，肥了不少，顯得有些滑稽。
「這位就是四小姐吧？」她一進來，秦瑟也在打量她。
以前御史府風光時，雖然赫連如雪也進宮參加過宮宴，但那時候的秦瑟，哪裡會在意一個庶女。如今不比以往，他忍不住壓下心頭的一口恨意。
他一定要用赫連子榮的一個女兒，去害死他的另一個女兒。
否則，難消他心頭惡氣！
「見過秦大人。」赫連如雪恭敬的給他行禮，一臉平和。
秦瑟向她走來，在她面前站定，盡量放柔了聲音，「四小姐，秦某覺得與四小姐極為投緣，便斗膽想要認下你這個女兒，把你過繼到我秦瑟名下，四小姐可願意？」
赫連如雪柔柔的笑了一下，眼中還帶著些許怯意，「秦大人，小女願意。」
秦瑟似乎想要來拉赫連如雪的手，伸出來又覺得與理不符，這才訕訕放下，高興的回頭對著赫連子榮說道，「赫連老弟，你真是生了個好女兒。你看這樣如何，既然我認了四小姐，那就大張旗鼓的舉行過繼儀式，好讓全京城的人都知曉。」
赫連子榮眼睛一亮，御史府已經沉默得太久，難得有這樣一個好機會。剛要答應，就聽赫連如雪說道，「大人，我不同意。」
秦瑟本來就不是真心，只是隨口一說，當下順著她問道，「四小姐，這是為何？」
「大人也知道我們御史府的情況，別人都巴不得離我們遠點。我怕這事鬧得人盡皆知，會影響大人的官途。」赫連如雪一臉的為你考慮，說得秦瑟心花怒放。
立刻道，「只是這樣，會不會太委屈了四小姐？」
「不會，我本來就籍籍無名，如果有一天，我有了真本事，大人再公布也不遲。」
她這話正和秦瑟意，當下立刻贊道，「四小姐果然與眾不同，你這個女兒我秦瑟認定了。」
一旁的赫連子榮，臉早就黑成了鍋底。他憤憤然的看向赫連如水，這還沒離開御史府呢，胳膊肘就往外拐，果然，女兒都是外姓人，沒一個養得熟！
秦瑟一直暗中觀察赫連子榮，見他的女兒不為他著想，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故意說道，「難得四小姐如此通情達理，那我就雇頂轎子，風風光光的把你接回去。」
這事，還要赫連子榮做主，所以赫連如雪假裝沒聽見，站在那眼觀鼻，鼻觀心。
赫連子榮憤怒，又不好當著秦瑟的面訓斥於她，只好憋著一口氣說道，「既然秦大人和如雪已經商議妥當，那就這麼辦吧！只是如雪，你以後雖然去了秦大人家裡，也要常回來看看為父。」
說著說著，竟然抹了兩把眼淚，「你這一去，為父心裡不好受。」
「赫連老弟，我那尚書府與你這御史府，也沒多遠的路，大家還都在京里，看看讓你說的，跟生離死別一般。你放心，如雪以後想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
赫連子榮看向赫連如雪，期望她也能說點什麼，只是赫連如雪頭都沒抬。
他只好道，「那如雪你就跟著秦大人去吧！切記，以後行事，不可失了禮數，你以後代表的可是秦大人的臉面。」
「是，女兒知曉了。」赫連如雪屈膝行禮，眼中帶著幾分看不懂的情緒。
很快，赫連如雪就坐上秦瑟找來的八抬大轎，跟著他走了。她走的時候，府上的兩位姨娘都不知道。後來聽人說赫連如雪坐上轎子，跟秦瑟走了，也是一臉懵。
倒是赫連如水覺得蹊蹺，怕她出什麼事，才來見赫連子榮。
「父親，我聽下人說，四妹不在府上。父親可知她去哪了？」
赫連子榮觀察著她，發現她臉上的焦急不似做假，才道，「四小姐有事，最近這段時間，都不會再回來了。」
「啊？」赫連如水大吃一驚，「父親，四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不準胡說！」赫連子榮挺了挺腰板，一臉威嚴，「她是有事要去辦，等事成之後就回來了。這事，你不準再問。」
赫連如水一臉疑惑，見他不肯說，剛想行禮回去，就聽赫連子榮道，「如水，讓你去二皇子府的事，你考慮得如何了？你可知道，你年紀已經不小了，要是再不嫁人，過兩年就嫁不出去了。」
赫連如水在心內冷笑，送去給人當妾，也算是嫁？
「父親，我寧可去死，也不會去給人當妾的。」赫連如水目光微冷，眼中帶著倔強。
「你……那你就給我去死！」赫連子榮大怒，指著她道，「養了你可真是個賠錢貨，你看看如雪，就比你強上百倍千倍。」
赫連如水心內微驚，不懂他這是什麼意思。
她故意譏諷的道，「四妹怎麼就比我強了？難道父親也給她找了人家，讓她去給人當妾不成？」
赫連子榮瞪著他，卻沒給她解釋。
她冷笑了兩聲，「父親，你生的女兒，一個又一個的去給人當妾，難道你就不嫌丟人？同樣是朝中大臣，為什麼別人的女兒就被人明媚正娶，你的就不行？」
赫連子榮被她激得臉色大變，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一般，他扯著嗓子怒吼，「誰說我的女兒就只配給人當妾？我告訴你，如雪現在已經是秦尚書府上的嫡小姐了。就你這種賠錢貨，跟如雪根本沒法比。」
赫連如水難以置信，四妹怎麼會去了秦尚書府？
「你別不信，以後你就知道了。如水才是你們當中最給我爭臉的那一個！」赫連子榮不屑的看著她，「明日我就送你去二皇子府，二皇子前幾日已經差人來問過。」
赫連如水欲哭無淚，她對這個父親已經失望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