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負責
魏瀟然不敢受她的禮,躲到旁邊,「如水表妹,這種事情,就算我不在場,別人碰到也會救的。」
「唏兒,我去找輛車吧!」魏瀟然見赫連如水精神不好,有些擔心她。
好好的一個姑姑,竟然被逼得要去投河。
「那我們在這等你。」唏兒讓赫連如水靠到一棵樹上。見她雙目無神,似乎已經生無可戀。
她心裡一疼,握住赫連如水,就見赤焰在不遠處向她招手。
「二姐,你在這裡等我。」她快步趕了過去,「赤焰,你找我?」
「屬下見過三小姐,是主子讓屬下過來傳話,說想救二小姐,只能替她許個人家。」
許個人家?
這事哪那麼容易!唏兒蹙眉,輕聲說道,「我知道了。」
她慢慢的走回來,見赫連如水依舊是那副無精打採的模樣,便想先與二姐商量商量。
「二姐,你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有沒有喜歡的人?如果有,就把你們的親事定下來,到時候,就算是太子也拿你沒辦法。」
赫連如水認命的苦笑,別說她沒有。就算有,怕是人家也不敢為了她,去與皇家做對。
「三妹,我沒有。」她說得無力。
為了姨娘,她也只能向命運低頭。
唏兒想了想,自己也不認識哪一家的公子。此事,看來還得讓風錦去想辦法。
她焦急的張望,想看看瀟然表哥回來沒有。
魏瀟然回來時,見她們兩人坐在樹下,趕緊道,「表妹,快上車吧!」
既然遇上了,魏瀟然還是決定先送唏兒回府。
唏兒扶著二姐上車,同她一起坐好。魏瀟然最後上車,坐到了兩人對面。
馬車慢悠悠的往前走,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唏兒一驚,掀開車簾向外看去,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駕!」一男一女端坐在一黑一白兩匹俊馬之上,在兩人身後,的十幾匹馬正在追他們。
「讓開讓開!」女子聲音焦急,不停的揮著馬鞭。
「放箭!」身後有人大喝。
十幾支箭羽黑壓壓的向前飛來,唏兒他們所在的馬車就在這些人的正前方。
「駕!」男子和女子忽然棄馬飛向道路兩側的屋頂。兩人飛起的瞬間,狠狠的一踢馬腹,俊馬吃痛,快速的躍過馬車,向前衝去。
長箭帶著風聲接連射向馬車,車夫大驚失色,直接從車上滾了下去。
「趴下!」唏兒臉色劇變,一把將魏瀟然扯到裡面,自己堵到了車門處。
匆忙抽出身上的匕首,迎向飛來的長箭。車門處太窄,根本施展不開。她只來得及打落一支長劍,就聽到身後一聲慘叫。
「二姐!」她驚呼。
剛要回頭,就看到外面人影一閃,接連跳出來兩人,唏兒認得其中一人正是赤焰。
看到暗衛,她心下一松,急忙回頭去看赫連如水,只見他正趴在魏瀟然懷裡,背上的長箭還在發顫。
「二姐,你怎麼樣?」唏兒撲過來。
「唏兒,你不是會醫術嗎?你快點救救如水。」魏瀟然震驚的看著赫連如水。
他沒想到剛才那麼危險的時刻,會是這個柔弱的女子撲過來,替他擋了一箭。
見二姐嘴角帶著一抹釋然,「三妹,如果我就……這樣死了,正是我……求……」
「你別胡說,我能救你。」唏兒紅了眼睛,當務之急是先救人。
「你聽我……說,」赫連如水吃力的握住她的手,「別……救我,讓我死!還有我……姨娘,以後就麻煩三妹你……多照顧。」
「我說你不會死,你閉嘴!」唏兒跳下車,讓馬車停下來。
又讓表哥抱好赫連如水,用匕首把箭柄削去了一大截,這才駕車直奔自己的藥鋪。
到了之後,魏瀟然幫忙把赫連如水抱進屋,唏兒準備了一下,就開始替赫連如水拔箭。
「二姐,會很疼,我給你拿點東西,你咬在嘴裡。」
「不用。」赫連如水搖頭,「我受得住。」
屋子裡消毒之後,魏瀟然也被趕了出去。
「三小姐呢?」赤焰處理完那些人,追了過來。
「在裡面,替她二姐拔箭。」魏瀟然緊張又痛苦看著房門,說完才道,「你是?」
「我是奉命過來保護三小姐的。」
世子的人?魏瀟然瞭然。
「那些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射我們?」魏瀟然一臉憤怒,京城什麼時候這麼目無王法了?如果不是他們運氣好,早就成了刺蝟。
「已經全部被擒,他們的目標應該是那一男一女。」
「他們是什麼人?」魏瀟然總覺得那一男一女定有來頭,要不然也不會惹得別人當街追殺。
「屬下不知。」
「唏兒呢?」風錦冷著臉從外面進來。
「回主子,三小姐在裡面救人。」赤焰回道。
「把那一男一女一併抓了。」風錦已經讓人打聽過,那兩人身份高貴,正是西方碎金國的皇子公主。可就算是皇子公主也不行,敢把人引到唏兒面前,就是該死!」
「主子,那兩人已經進宮了。」赤焰說得心虛,當時他也要攔人,可人家亮出了身份,他一個暗衛沒那麼大權利,只好放行。
風錦臉色一沉,只要人還在京里就好辦。
「二小姐傷得如何?」風錦倒是不擔心赫連如水,他是怕唏兒太擔心。
「背部中了一箭,還不知道結果。」魏瀟然心急如焚,寧願中箭的人是他自己。
風錦哼了一聲,「二小姐此時死了也好,免得嫁給太子那個畜生。」
「她現在都受傷了,還怎麼嫁?」魏瀟然以為赫連如水會因禍得罪,能躲過這一劫。
風錦冷笑,書獃子就是無知。
「現在想救二小姐,只有一個方法,就是讓她和別的男人定親。太子和二皇子再無恥,也不能去搶別人媳婦。」
風錦瞥了眼魏瀟然,「我可是聽說二小姐跳河后,是你下去救的人,你們再是表哥表妹,那般親近,傳出去也不太好。」
魏瀟然一愣,當時,他真的只是想去救人。哪顧得了那麼多?
現在一想,當時他拉住二小姐之後,好像是抱著上岸的。後來又一起到成衣鋪子,換的乾衣服,他的倏地紅成了煮熟的蝦子。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