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嫁給誰
聽她提到大小姐，赫連子榮怒哼了一聲，「別在本官面前提那個廢物，連太子的心都抓不住，真是枉費了本官這麼多年的精心栽培。」
短暫的沉默之後，吳姨娘又先開了口，「韓姨娘，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二小姐嫁得好，你還不高興？」
「妹妹生的是兒子，自然理解不了我心中苦觸。又何必一字一句的譏諷我？」韓姨娘一臉怒容，早就知道吳姨娘不是善類，沒想到她竟然會在水兒的親事上使壞。
吳姨娘笑的得意，「生兒生女，都是老爺的骨肉，自然都要一視同仁。」
韓姨娘看向魏月禪，眼中帶著哀求。
魏月禪看了眼赫連子榮，發現他一臉陰沉，怕是主意已定。她輕了下嗓子，輕聲道，「老爺，這畢竟是二小姐的終身大事，何不將她叫過來，問問她的意思。」
「夫人，老爺可是一家之主，是二小姐的生父，難道還沒權利做主她的婚事嗎？」吳姨娘眼中帶著不屑，「再說哪一家小姐的親事，不是在為自己娘家鋪路？太子和二皇子，都是人中龍鳳，地位之高，可是我們仰望的存在，要是二小姐能嫁過去，那可是我們祖上燒了高香。」
「吳姨娘，你在置疑本夫人？就算是老爺看中了這兩人，也總得讓二小姐過來選一選。畢竟是她嫁人，不是你！」魏月禪臉色一冷，她總覺得給自己下毒的人，就是吳姨娘。
吳姨娘被她一嗆，紅著臉閉上嘴巴。
「來人，去把二小姐，三小姐還有四小姐全部叫過來。」赫連子榮對著門外發話。
有小廝趕緊去報信，沒過多久，府上的三位小姐就都到了。
唏兒是在堇色閣大門處碰到的赫連如水，只見她眼睛通紅，明顯看過自己之後，回去又哭了。
她暗自嘆氣，「二姐，你先別難過，事情總會有轉機。」
赫連如水眼中帶著悲傷，自嘲的輕笑。她一個庶女，什麼都不能自己做主，又哪來的轉機。
「三妹，我沒事。」她低著頭，默默往前走。
身後響起腳步聲，赫連如雪連丫環也沒帶，大步從兩人身邊走了過去。那模樣，就像沒看到她們一樣。唏兒看了她一眼，陪著二姐走在了後面。
三人進屋，行禮請安后，在一旁坐下。
韓姨娘一看到女兒哭紅的眼睛，心疼的就想站起來。她握著手指，身子都在微微顫抖。
「恭喜二小姐，賀喜二小姐，你能同時被太子和二皇子看中，可給我們御史府長臉了。」吳姨娘笑得花枝亂顫。
說完，又轉頭看向赫連子榮，還想再說點什麼，卻被魏月禪喝住，「吳姨娘，老爺還沒發話，哪有你說話的份，你給我閉嘴！」
吳姨娘委屈的看向老爺，指望她訓夫人幾句。赫連子榮不耐的看過來，不滿的道，「二小姐的親事如何，還輪不到你一個妾室做主。」
「如水，太子想納你回府的事，你已經知道了吧？今日二皇子過來，也說看中了你。不知道這兩人里，你更屬意哪一個？」魏月禪心裡為赫連如水惋惜。
她本來還想把她帶在身邊一段，然後為她找門好親事，哪怕嫁個偏房，也要當正妻。
誰能想到兩位皇子會爭相來說親，權衡利弊，她也只能以大局為重。
太子那邊，雖然只是個妾，可一旦太子繼位，如水怎麼也能晉一下位份。至於二皇子更是乾脆，直接許了如水側妃之位，好像也不錯。
她想把選擇的機會，留給赫連如水。
赫連如水目中帶著嘲弄，她一個庶女，有何德何能，能同時讓兩位皇子心動？
她下意識的去看三妹，是因為三妹嗎？
可她真的不想要這份榮耀，她只想找個情投意合之人，粗茶淡飯過一生。退一萬步來講，哪怕青燈古佛一輩子，她也不想和皇家扯上關係。
赫連如月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到頭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母親，如水……但憑母親安排。」她掩下眸中的絕望，既然非嫁不可，嫁給誰還有區別嗎？
「如水，你一定要好好想想，這可不是兒戲。」韓姨娘焦急的大喊。
她做夢都想自己女兒，不再步她的後塵。
「姨娘，兩位皇子身份貴重，女兒嫁給誰，都會過得很好。」赫連如水忍住就要滾落的淚滴，說得心酸。
唏兒在一旁心裡也不好受，她看向魏月禪，「母親，大姐到現在還下落不明，太子府二姐絕不對嫁。」
「大姐都能嫁，二姐為什麼不能？難道她比大姐還要高貴？」赫連如雪一臉不屑，「正因為大姐失蹤了，二姐才更要去，正好幫著查查大姐的下落。」
「想找大姐下落，你自己怎麼不去？」唏兒冷著臉，覺得這個四妹是越來越討厭。
赫連如雪揚了揚脖，「我倒是想去，可我年紀太小，太子看不上我。要是能看上，你以為還能輪到別人？」
唏兒冷笑了一聲，「你不是十二了嗎？再有幾年也及笄了，到時候再去也不遲。總之二姐，絕不能嫁！」
誰知道明非火是不是特意在針對二姐？再說大小姐就藏在清心庵，太子想找會找不到？
她才不信！
「那你的意思是說，你二姐應該嫁給二皇子？」赫連子榮點了點頭，「皇子側妃也不錯，再過兩年，二皇子就會封王，到時候，就是我們見了如水，也要尊稱一聲王妃。」
唏兒見赫連如水臉色蒼白得沒有血色，打定主意要為二姐抗爭到底。
「父親，皇上的兒子可不只這兩個，除了太子和二皇子，還有一位三皇子。要我看，這兩人都不是二姐良配。」
「不行！」她話音剛落，赫連子榮就大聲反駁。
「你一個閨閣女子，根本不了解朝中格局，太子是第一順位繼承人。就算有一天，太子……那也輪不到三皇子。他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皇子，如水嫁他，對我們一點益處都沒有。」
「就算我不了解朝中格局，也聽過一句話，叫做朝中格局瞬息萬變。這些起起落落的事情，怕是也沒個定數。父親也只是在做猜測，未定料得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