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丟臉
唏兒帶著織錦等人回了踏月軒，織錦紅著眼睛道，「小姐，大小姐可是你的姐姐啊！她怎麼能這麼害你？」
「小姐，我聽說大小姐被琢玉公主的人掌嘴了？真是活該！」硃砂解氣的道。
「她就是自作自受。」大家七嘴八舌的說著。
唏兒等她們說得差不多了，這才道，「記住禍從口出！剛才的話，你們不準到外面去說。老爺正火大著，要是被他聽到了你們在背後議論大小姐，少不了要挨一頓板子。」
「小姐，奴婢明白。」幾個丫環趕緊正了正神色。
她們也就在小姐面前，敢這麼放肆。出了踏月軒，誰知道哪句話被人聽了去。就算夫人待小姐好，她們也不想給小姐惹麻煩。
「你們都散了吧！」唏兒擔心自己打傷太子的事，會被人賴到風錦頭上去，一時間，有些心浮氣躁。
織錦看了她一眼，見她心情不太好，帶著大家出去。
唏兒在房裡坐了一會，又把織錦叫了進來，「小姐，你是不是有事要奴婢去辦？」
「嗯，你去一趟魏家，告訴舅母，就說我平安歸來。」
她怕萬一外面有人傳出她和世子不好的流言，聽到祖母兒耳朵里，她會受不了。還是先把自己平安的消息送去魏家穩妥！
織錦剛走，赫連如水就來了。
她一看到唏兒，就笑著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逢凶化吉，平安歸來的。」
「讓二姐跟著操心了。」唏兒拉著她坐下。
「三妹，你說大小姐是不是和皇後娘娘勾結起來了，要不然她連府門都沒出過，怎麼就知道你出事了？」赫連如月說得氣憤。
「二姐明白就好。」唏兒頓了一下，「但二姐最好別摻和進來，這是我和她之間的恩怨。」
赫連如水知道唏兒是好意，遂點了點頭。
「皇后交代的事，她竟然沒辦好。以後她的路就更難走了，就算搭上了一切，進了太子府又能怎樣？還不是被人輕看！」赫連如月皺著眉頭，對赫連如月的做法相當不屑。
她就看得清楚，想得透徹。有些東西，可以爭取，不屬於你的東西，千萬別去逞強。
「三妹，去月雪閣你去不？」赫連如水問唏兒，「都請大夫了，如果我們不去，怕是會惹怒父親。」
「不去。」唏兒心裡的氣還沒消呢！自然不會在乎赫連子榮如何想，再說，她好像從來就沒在乎過。那個人與其說是她的父親，還不如說是陌生人。
赫連如水嘆了口氣，「你不去，那我也不去。」
「你不怕他生氣了？」唏兒看著她，剛剛不是還怕赫連子榮生氣嗎？
「他從來就沒重視過我，自從大小姐出了事之後，我的心就一直提著，我真把他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好在我知道四小姐和大小姐一樣，一門心思的想攀附上太子。可我又怕四小姐年紀小，父親那裡又要惦記我的親事。」
赫連如水一臉愁苦，哪怕定親，她也不想去高攀誰。只想找一個自己能配得上的男子，與他真心實意的過一輩子。哪怕他身份低微……
「二姐如此擔心，那你可有了心上人？」這個問題唏兒以前就問過。
「沒有。」赫連如水臉色微微發紅，「三妹，你要小心大姐，我怕她會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她不是已經做了嗎？
唏兒挑眉。
赫連如水並沒有多呆，小坐片刻便回去了。
晚飯的時候，半夏從外面進來，「小姐，奴婢聽說老爺把大小姐大罵一頓，告訴她以後沒老爺的命令不準出來。」
「哪次關禁閉，月雪閣那邊聽了？」唏兒冷笑。
「不用管她，就是她有什麼小動作，也得先把臉養好再說。」唏兒吃了幾口菜，覺得沒什麼胃口，便讓人撤了。
「小姐，奴婢半夜時，給你準備點宵夜吧！」織錦見她吃得少，怕她夜裡餓著。
「不用，我沒半夜吃東西的習慣。」唏兒早早的就熄燈上床。
半夜裡，她從房裡出來，在院子里找了一圈，發現風錦沒來，便回屋睡覺。
今日天還沒亮，赫連子榮就從吳姨娘房裡出來，坐上轎子進宮上早朝。
他到奉天殿時，文武百官已經到了半數以上。
見他來了，原本正在低聲交談的眾人立刻禁了聲。赫連子榮有些尷尬，對著大家拱了拱手，「眾位大人，來得好早啊！」
「不早不早，也是剛到。」
赫連子榮點了點頭，就想找個地方站好，等著皇上的到來。
突然聽到有人冷哼了一聲，「我們都是沒關係沒門路的，哪能和御史大人你比啊！聽說你女兒可是被太子選為了小妾。沒準哪天就一頂小轎抬進太子府，成了太子的人。到時候，御史大人可就是皇親國戚啊！」
赫連子榮的老臉立時一白，憤怒的看向那人。見是平時就與自己不睦的一名武將，氣憤的道，「趙將來是家裡沒有女兒，在嫉妒本官不成？」
趙將軍大笑了幾聲，才嘲弄的道，「我有什麼好嫉妒的？我要是生了你那樣的女兒，早一巴掌拍死了？光天化日之日，就去勾引太子，連臉都不要了。眾目睽睽之下，與人在野地里……呸，我都說不出口！」
「你，滿嘴胡說八道，小女那是被人下了葯！」赫連子榮躁得臉紅脖子粗。
心裡也清楚，就算是中了別人的算計，也辱沒了赫連家的門風。
「我胡說？」趙將軍似乎與他杠上了，「那她被公主掌嘴又是怎麼回事？我可是聽說，是她想要污衊世子和世子妃在先，才會惹惱了公主。要我說，御史大人你長了一張嘴是不是就知道彈劾別人，怎麼自己生的女兒卻管不了，就知道出來給你丟臉呢？」
說完之後，還不顧赫連子榮的臉色，又加了一句，「真是養不教父之過！」
赫連子榮被人當著百官的面如此羞辱，恨不得噴出一口老血。
只覺得自己要被氣死了，恨不得馬上就回家掐死赫連如月。整個早朝，他都灰頭土臉，無地自容的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