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臉丟大發了
男人走後，程菲沒好臉色的說：“顧霆禹，總玩這個有意思啊？少裝我男朋友，我和你不熟！”
顧霆禹也不惱，隻要程菲肯跟他說話就好。看她要走，他一把攔下她，邪魅的一笑說：“程小姐，能否賞臉和在下跳支舞呢？”
程菲不理他，轉身就走，“你少得寸進——”
後麵的話沒說完，就被顧霆禹一把抓住手腕，帶進了他的懷裏。
“就跳一支舞，別拒絕我好嗎？”他看著眼前怒目相視的可人兒，溫柔的說。
不知是燈光昏暗迷了她的眼，還是他的話太溫柔惑了她的心，她竟鬼使神差的輕點了頭。待反應過來時，手早已被他緊握，步進了舞池。
程菲在心裏狠罵自己是豬頭，被一句話就給輕易的打倒了。可隨著舞步，她漸入佳境，專心跳起來。
郝佳美看到那邊顧霆禹和程菲在舞蹈，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問：“程睿，燈光太暗我有些看不清，那邊的人是程菲和顧霆禹吧？”
程睿舞著步子的轉過了身子，看過後，點了頭說：“沒看錯，是小菲。”
“哇塞！顧霆禹威武！”
程睿嗤了一聲，“佳美，專心點。”
顧霆禹心花怒放。眼睛熾烈的盯著程菲看，恨不得一口把她給吃了。程菲自然也是感受到了他的眼光，她斜眼看他，惡狠狠的說：“再看我，就把你的眼睛摳出來！”
顧霆禹一愣，一下笑了出來，“小菲，你還是沒有變。我記得你和我第一次跳舞的時候，也說了這句話。”
程菲驚訝的去看他，多年前的一句話，他還記得？
“我記得，那天也是我父親過生日。我第一次邀請你跳舞。那天的你可真漂亮啊，也是穿著一條白色的晚禮。誒，我發現你很中意白色。”顧霆禹幽幽的開口回憶道。程菲也陷入了回憶中。
“我就那麽的看著你，很貪婪的看著你。可心裏卻是緊張的，手心裏都出了汗。你被我瞧得不好意思了，也是用這種口氣，這個表情和我說了一樣的話。”
程菲接口說：“那年我們十六歲吧？那個時候就看出你不是什麽好東西！”
“對，我不是東西！”顧霆禹很是真誠的說道。
程菲沒說話，不知在想著什麽。顧霆禹腳下一轉，讓程菲回過神來。
“送你的相冊還留著嗎？沒事的時候我都會翻看翻看，當年的我們是多麽的好。”
“扔了。”程菲淡淡的說出口。
顧霆禹眉頭輕皺一下，“沒關係，回頭我再重新做一本送你。”
“不必了。”
“小菲，我不奢求我們是否還能在一起，我隻希望你不要拒絕我的靠近好不好？”顧霆禹痛苦的說。
“不好。顧霆禹，你總是那麽貪心，想要一樣又一樣。對不起，我不再是原來的我了，滿足不了你。我們就這樣吧，如普通朋友一樣，不好嗎？”
“不好！”顧霆禹低吼一聲，腰上的手不自覺的一緊，貼著她的耳邊說：“小菲，你心裏明明沒有把我當成普通朋友，不是嗎？我感覺的到，你還喜歡我對不對？不然，你就不會和我跳這支舞了。”
唇輕落到她的發跡，讓她渾身一震，如過電一般。她立即鬆了他的手，冷臉對他說：“顧先生，請自重。可能我某些地方做的讓你誤會了，我很抱歉。”
“小菲，你何必要自欺欺人呢？”
程菲卻不理他，轉身走了。顧霆禹心裏一痛，你終究是不肯給我機會。看著她離去的身影，顧霆禹臉色微怔，眸光一緊，大步的追了上去。
程菲走出了大廳，她想在外麵吹吹風，讓自己清醒一些，把剛才他對自己說的那些心煩意亂的話都吹散。
“小菲。”顧霆禹在後麵叫她。
程菲回頭一看，他跟了過來。瞪了他一眼，往前麵走去。
看她不理自己，顧霆禹倒是更急了，又大叫一聲：“程菲！你給我站住！”
程菲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他：“叫我幹什麽？”
顧霆禹也不說話，拽著她的胳膊就要走。程菲不知他發什麽神經，一把甩開他的手，有些生氣的說：“顧霆禹，你到底想幹什麽？”
“別說話，跟我走！”顧霆禹左右看了一眼，有些賓客往他們這麵看了幾眼。
“為什麽？”程菲好笑的問：“我和你很熟嗎？我為什麽要和你走？”
顧霆禹苦笑，這倔脾氣上來還真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他左右看了看，探過身子就要趴在她的耳邊說點什麽。程菲卻嫌棄的一把把他推開，用手掃了掃耳邊，“有話就正大光明的說，別搞這曖昧的姿態。”
“這話不是正大光明說的啊，你就過來聽我一句不行嗎？”顧霆禹打著商量。
“少來。我還不知道你心裏那些個花花腸子？有什麽話，現在快說。”
顧霆禹無奈，拗不過程菲，隻好用極快的語速說：“小菲，你大姨媽來了。”
說的太快，程菲沒聽清，側過耳朵問：“你說什麽？慢點說。”
顧霆禹看著她，嘴角噙著一抹笑，“我說，小菲，你大姨媽來了！”
“啊——”程菲聽完後，驚恐的大叫一聲。隨後又捂住了嘴巴。
她忙回頭拉過裙子看，上麵一點點如梅花的紅，讓她欲哭無淚，真是丟臉丟到太平洋去了！
“該死的，這下怎麽辦啊？”程菲懊惱的說，自己怎麽就一點都沒有感覺呢？
她問顧霆禹，“剛才在大廳，是不是都看到了？我的媽呀！我不想活了！”
女孩子遇到這種事最是尷尬的，更何況還是在這種場合。最可恨的是，居然還在顧霆禹麵前出了糗，她現在真想消失在他眼前。
顧霆禹走上前，拍了拍她的頭，安慰的說：“別怕，裏麵燈光昏暗，根本就看不出來的。”
“你騙人！那你怎麽看到了？”程菲不相信他的話，反駁道。
“我也是在你即將出來的時候，無意看到的。你相信我，除了我，沒有人看到的。”顧霆禹眼神真摯，讓程菲也不由的相信了。
顧霆禹把身上的西裝脫下來，給程菲披上了，“外麵冷，別凍著。”
程菲怕衣服掉下來，索性穿上了。男人衣服上傳來的味道讓她的心猛地一跳。衣服將將夠蓋到紅點處，她怕被別人看到，手往下拽了又拽。
顧霆禹看她滿臉的窘迫，忍不住的笑了一聲。在自己麵前，不是冷著臉，就是瞪著眼。是有多久沒有看到她這副模樣？可愛的模樣？
“你笑個屁？我這樣你很開心是不是？”程菲咬牙瞪他，“我告訴你，別以為你告訴了我，又把衣服給我穿，我就會謝謝你，完事後，我會付你辛苦費的。”
顧霆禹笑的一臉玩味，“我不要錢，我要別的。”說著，拉著她的手就往後門走去。
“你還真不客氣！”程菲甩開他的手，“我自己會走。”
從後門上了樓。顧霆禹把程菲帶進了自己的房間，自己出去找傭人去了。程菲把西裝脫下，也不敢坐，隻好站在一處等他回來。
顧霆禹的房間倒是和幾年前沒什麽兩樣，滿室的灰色調，充滿著男人味。她四處看了看，走到了書櫃前，順手的拿過其中一本書來看。
打開來，卻沒想到裏麵夾著一張照片，是兩人剛好的時候在新西蘭照的。他高大的身軀在後麵包裹住自己，兩人的臉上都是甜蜜又開心的笑容。
程菲眼眶一熱，手不自覺的在上麵摸來摸去。這張照片她沒有，猜想可能是兩人分手後，顧霆禹自己洗出來的吧。
心有些難受，那些年美好的，痛苦的，都如放電影般在自己的腦中閃來閃去，揮之不去。眼淚，就那麽不經意的啪嗒一聲落在了相片上，打濕了那上麵兩人笑燦如花的臉。她忙伸手去擦，不想讓他回來撞見自己的狼狽。
突然，腰上一緊，被人從後麵抱進了懷裏。顧霆禹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耳邊，聲音帶著一絲蠱惑：“這張照片是我最喜歡的，沒事的時候我會拿出來看一看。那時的我們，真好啊。”
程菲剛才沉浸在情緒裏一時沒出來，顧霆禹進來也沒有發現。此時，被他抱在懷裏，眼前是昔日的親密照片，不禁覺得兜兜轉轉，仿佛又回到了起點一般。
使自己的心平穩下來，程菲吸了一下鼻子，把顧霆禹環繞在腰肢上的手給拿開，轉過身，輕笑道：“顧霆禹，我們都回不去了不是嗎？”
顧霆禹激動的握住她的肩膀，急不可耐的說：“怎麽回不去？為什麽你就不再給我個機會呢？你在害怕什麽？”
“我怕什麽你不知道嗎？我不想再受傷害了，這都不行嗎？你為什麽要這麽逼我？我真的被傷怕了！”程菲控製不住，歇斯底裏的喊道。
顧霆禹一把把她摟進懷裏，眼中是滿滿的心疼，“小菲，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當年不該那麽對你，都是我的錯。”
“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就像我之前和你說的，我們就當普通朋友吧。”程菲從他的懷裏掙脫出來，越過他，就去取放在床上裝衣服的紙袋。
空了懷的顧霆禹怔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一把撈過正往浴室去的程菲，扭過她的身，雙手捧住她的臉，不由分手的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