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談話，希望
恢弘大氣的將軍府三個字映入眼帘，十一看著輕輕的吸了口氣。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心就是那麼不安。而這種不安，卻是在遇到高策之後增加到極致。
「公主，到了。」見到十一傻傻的愣在那裡沒有動作，於是景曳立刻又出言喊了一聲。
「嗯。」景曳的聲音拉回了十一全部的思緒，她緩緩點頭，身子一動從馬車中鑽出來，就著景曳的手，下了馬車。
將軍府今天一切如舊，十一緩緩往裡走去。
「小姐回來了。」見十一回來，門口的僕從立刻彎腰行禮，「夫人和將軍在等著小姐呢。」
在將軍府，所有的人都稱十一為小姐，沒有人會叫她公主。在這些人以及尉遲青和冷氏的眼裡，不管十一是什麼身份，這個女孩子都是他們的女兒。
「好。」應了一聲，十一的心情有些忐忑。雖然她昨天說的那些，她永遠都不會後悔，在她心裡那也是小事。可是，尉遲青和冷氏和她不同，他們沒有那麼先進的思想，他們是地地道道的固然。
懷著忐忑的心情，十一帶著景曳和新柳一路去了冷氏的院子，剩下的人讓他們先回去了。
此刻冷氏正坐在那無聊的擺弄著尉遲溫浩，導致尉遲溫浩坐在那裡小臉皺巴巴的像是一個包子。大大的眼睛不停的往外看著，不停的期待著自己的姐姐怎麼還不回來。要不娘親要欺負死自己了。
撇撇唇，其實尉遲溫浩是想要鬧的。可是眼前除了溫柔的娘親還坐著嚴厲的父親。小小年紀就很會看人臉色的尉遲溫浩小朋友，見狀只得把自己苦的像個包子，也不敢吵鬧一句。收回眼巴巴的看著門口的目光，最後尉遲溫浩小朋友，把目光定在了餐桌上的雞腿身上。
要說，尉遲溫浩不愧是十一的親弟弟，姐弟兩一個模樣，對雞腿有著偏執的愛好。雖然這個世界上好吃的多了去了。可是就是這樣，誰也沒有辦法，取代雞腿在姐弟兩心裡的分量。想當年，十一更是因為一個雞腿，把自己賣給了宮羽澈。
於是有了這段感情，甚至還簽訂了未來無數年的占有權。
安靜的餐廳里，沒有人說話，直到門口一抹綠影閃現而出。三人的臉色才有了變化，尉遲溫浩更是伸出手就要直奔十一而去，結果被他娘緊緊抓住，按在了椅子上。
姐姐……小傢伙見狀，嘴巴又是一撇，壞娘親，壞娘親！
「爹，娘，我回來了。」十一見餐廳里安靜的嚇人，於是不由自主的輕輕的咳了一聲，輕聲道。
「嗯。吃飯吧。」尉遲青抬眸深深的看了眼十一，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滋味。伸手拿起筷子，面無表情的夾了一筷子菜放在妻子碗里。再也沒有看十一一眼，這個丫頭長大了啊。
「……」十一見狀也不敢說話，老老實實的坐下，乖乖的夾了一個雞腿放在小溫浩碗里。這簡單的動作，立刻贏來了小傢伙感激的目光。姐姐真好！
一頓飯吃下來，安靜的十一都有些害怕。於是她一直捏著筷子吃到尉遲青和冷氏都放下筷子為止。
「鳶兒。」吃過飯，尉遲青沒有離開餐桌，然後看著眼前自己最疼愛的女兒，語重心長的開口，「爹爹知道，你和皇上的感情。可是這件事，你也實在是不需要在那麼多人面前公布出來。雖然爹爹並不介意別人說什麼。可你是個女孩子。」
我也不在意……十一動動嘴唇，好想也這樣回一句，可是她也就只是敢這麼想想而已。她可真是不敢這麼說，雖然這是實情。更何況父親這麼說話，完全也是因為他關心她而已。
「鳶兒。」見女兒不出聲，尉遲青輕輕的嘆了口氣，「你想一下，皇上不是一個普通的人，所以，你不能按照要求其他人的方式去要求他。永不納妃這件事皇上說得，你就說不得。你個傻丫頭。你要明白，你如果堅決的要和皇上在一起，將來，你要面對的就不是他一個人，是整個天下。」
我明白！十一悶悶的點點頭，可是爹爹，有些話，只有從我嘴裡說出去了，宮羽澈才能安心啊。這是情趣，情趣啊！爹，你懂不懂！
顯然尉遲青不懂，現在他滿腦子都是自己不爭氣的女兒。雖然自己語重心長的話只換回了女兒的點頭。但是顯然女兒也是聽進去的。女兒是他親生的，他深知自己的女兒是一個倔強的人，若不是認同，她是一定不會點頭的。
雖然話雖如此，但尉遲青卻是忘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句話叫認同也不代表就要那麼去做。十一是認同尉遲青說的話，她也清楚他說的有道理。可是，她不能那麼去做。
如果面對宮羽澈，她只能什麼事都靠他。那她又和其他人有什麼區別，又怎麼配站在他的身邊。理所當然的享受他給得一切。
「鳶兒。」尉遲青再次張口說道，「你要是決定了這輩子就跟著皇上，那麼你未來的身份就是大燕的皇后。雖然朝臣們每天沒有什麼正事，可是他們卻是最擅長給人使絆子了。你要明白，哪個人沒有野心，有誰不希望自己女兒榮華富貴？」尉遲青抬眼，大大的眼睛看著十一，兩雙幾乎一模一樣的眼睛對視著。
「你昨天那些話，無疑是將所有的大臣們都得罪了一個遍。當然，你要坐上皇后之位，靠的不是他們，就只需要一個皇上就是了。可是皇上就算再有權利，也是需要人支持的。」尉遲青嘆了口氣，「你那些話無疑是斷了那些人的念想，你想想他們會輕易承認你么？鳶兒你還小，有些事雖然結果都一樣，但是去做的方式卻有很多種。」
實在是沒有必要這麼強勢沒有餘地。這句話尉遲青沒有說，可是十一卻心裡明白的很。但是明白歸明白，睿和顯然不是一個會服軟的人。不管她是誰，是前世那個十一，還是今生的尉遲溫鳶，或者是睿和，她都是一個倔強到強勢的人。
雖然她知道有很多事情都有好的方法去做，但是，十一也是個懶人，她根本就懶得去思考。在她的世界里，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能直接去做的，她根本不想去拐彎。相比於軟刀子磨人，她更喜歡單刀直入！
這是人性格的關係，這樣性格的人有好的地方，但同樣也有缺陷。這樣的人容易被人喜歡，不管是好人和壞人。好人喜歡她單純，好交往。壞人也喜歡他單純，但是是好欺騙。
十一在很早的時候就明白自己性格的缺陷，但是她不傻。她可以明白的去判斷一個人是好是壞，雖然聽起來有些自負，但是十一就是這樣一個自信到自負的女人。就好像，她覺著自己是了解宮羽澈的。所以，她相信宮羽澈是一直愛著她。所以她會全心全意的去相信他。除非，有一天，這個男人親口告訴自己。
輕輕搖搖頭，十一覺著自己有點傻了，她會自己判斷，畢竟有些時候，親口說的也不是真的。要相信本心。
「鳶兒，你在想什麼？」見女兒搖頭，尉遲青就知道這個丫頭沒有認真聽自己說話，於是一陣不爽的開口。
「啊？什麼？」十一聞言一愣，隨即看見父親不贊同的目光，輕輕的咽了口口水，「爹，你說到，方法有很多種。」
雖然這個談話，有些像是批鬥大會，但是十一是知道的。這是因為父親母親真的愛自己，所以才會這樣去為自己考慮。
輕輕的吸了口氣，十一決定和他們坦誠不公。
「爹，娘。」十一微微抬頭，「我知道，解決方法的問題有很多種，實在是沒有必要去選擇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法。可是，爹，雖然在你看來，十一說話沒有分寸，做事不知道圓滑，但是，我有自己的考量。」
「你也說了，皇上喜歡我，我要是和他在一起，只需要他承認就可以了。所以按照父親的意思就是做一個他喜歡的尉遲溫鳶，文文靜靜的，和和氣氣的，然後最好給自己將來找無數個妹妹，大度待人。」十一說著輕輕一笑，「可是爹，你覺著你了解皇上么？你覺著宮羽澈喜歡的是這樣的女子？」
這是在十一的口中第二次聽到宮羽澈這三個字。第一次是昨夜，第二次在這裡。雖然不得不說，女兒喊著皇上名字的時候，是十分霸氣的，是十分亮眼的。可是丫頭，這是大不敬啊！
「若是皇上喜歡的是這樣一個三從四德，明明不喜歡還偏偏要逼著自己去接受的這樣的女孩子。你覺著，皇宮裡沒有么？你覺著，他何必要喜歡我？」十一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充滿了自信，「我和他在一起五年，他喜歡的就是這樣的我。坦率，霸道，甚至被他寵的有些刁蠻任性。但這是他想要的。他要的就是一個真真實實的尉遲溫鳶。僅此而已。」
「鳶兒……」聽到十一這麼說話，尉遲青又是輕輕的嘆了口氣，「可這……」
「我知道，爹爹是想說。這並不代表，真實的尉遲溫鳶就不懂得說話和交往的藝術。」十一抬頭，看向尉遲青，「可是爹爹，你和女兒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了。你應該知道女兒的性子。我做事就是這樣，我喜歡單刀直入，喜歡簡簡單單。不是我不懂得陰謀，不是我不知道如何對自己更好，只是我不想去想那些東西我喜歡這樣的自己，喜歡這樣的生活。」
「可是，鳶兒。你這樣的性子。昨天那樣的場合。」尉遲青再次以楞，他張了張嘴，發現想說的是很多話都說不出來，不得不說，鳶兒說的很對。雖然直白，但是卻叫人無法辯解。於是他說了半天，才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昨天那樣的場合。那句話我是說給自己，說給你們，說給高策，更是說給宮羽澈聽得。」十一說著嘴唇輕輕一笑，「說給自己，是因為我要昭告全天下的同時，告訴自己，從今往後和宮羽澈永遠連在一起。說給你們，是想告訴你們，不管在你們眼中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是，我就是我，誰都撼動不了。」
至於高策，十一壓下心頭微微泛起的淡淡的不安，「至於高策，那樣的人習慣了高高在上，你覺著我不說這樣的話，他會死心么？」雖然看起來，現在也沒有死心。可十一知道，這樣的話，她必須要說。只有把一切都挑明她才能完全杜絕被人拉著去和親的命運。
「至於宮羽澈。」十一回頭看著尉遲青，眼中的笑意更加明顯，「你可能不了解他。他雖然在任何人面前都是冷冰冰的，一副自己最大的模樣。可是其實他很幼稚的，他的感情付出了，所以他也是需要肯定的。雖然，他嘴上不說，但是他也是希望我可以跟他一起去承擔風風雨雨的。」
……安靜，十一這話一出，餐廳里又是一片安靜，除了聽不大懂的尉遲溫浩時不時巴砸嘴的聲音，再也沒有了半分聲響。
「鳶兒。」許久冷氏見夫君沒話說了，這才開口，「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樣的想法，怎麼樣的考量。可是鳶兒，女兒家的名聲大過天。你覺著你這事是做對了么？」
冷氏聲音也沒有激動，平平淡淡的話，卻是讓十一一愣，不由的微微低下頭去。在很多方面，她自認為自己是做對了的。這是對自己最好的方式，可是從女人的角度，尤其是古代女人的角度。這樣自損名譽的做法，是大大的不對的。
「我知道，你喜歡皇上。我也知道皇上喜歡你。」冷氏繼續看著默不作聲的十一開口，「可是，你覺著若是名聲不好，全天下的人會支持你去做這個皇后么？」
做皇后，還要誰的支持？十一不以為然。
「鳶兒，娘知道，你和皇上都一樣，根本不在乎別人的想法。雖然嘴長在別人身上，他們怎麼說對你們來說也不會有一點疼痛。可是鳶兒。」冷氏語重心長的嘆了口氣，「你覺著，不被人祝福的婚姻會幸福么？將來你就算是當了皇后，你想頂著妖后這樣的聲名過一輩子么？明明可以做好的事情。為什麼不盡心儘力的去做好，偏偏要落人口舌？」
這話一出，尉遲青眼睛一亮。就是，他就是這個意思，還是夫人會表達。
這話一落下去，十一再次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這說來說去，還不是一個意思么？但是她不是說了么，她嫌麻煩。
「娘。」十一嘆了口氣，「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什麼都好說，先道歉好了。
唉，見女兒這樣道歉，冷氏就知道，這個傢伙，肯定是沒放在心上。不過該說的話，她也算是說完了，該怎麼樣都是女兒自己的事了。這個孩子從小就有主意。
「娘，爹。我知道你們是為了我好。」沉思了一下，十一換了個口氣，繼續說話。「可是，我自己的事情，就讓我自己去處理好不好？你們是我的爹娘，就無條件的站在我身後，給女兒最大的支持好不好。」
「好！」十一話音一落，就聽見一道稚嫩的聲音響起，十一聞言一愣，轉身，就見小浩兒舉起胖胖的小手，然後看著她，「姐姐，浩兒會一直支持姐姐。」
小傢伙稚氣的話語讓在場的人都是一樂。十一更是輕笑的伸出手揉揉他的腦袋，疼愛的道：「好，不過浩兒要先長大。」
「恩恩。浩兒長大，像是爹爹一樣英武！」小傢伙說著，崇拜的目光看了眼自己不苟言笑的爹爹，小臉嚴肅。
「好。」忍著笑，輕輕的捏捏他肉嘟嘟的小臉，「好好吃飯吧。」
「恩恩。」見小傢伙點頭，小豬一樣的啃著手裡的雞腿。十一這才笑著收回目光，「爹，我今天和皇上提了關於將士們婚配的問題。」
這話一出，尉遲青的注意力立刻被勾走，然後目光炯炯的看著十一，「皇上怎麼說？」這麼些年，那些將士和他都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是過命的兄弟。眼看著兄弟一個個的都大了，還沒有成家立業，他這個做大哥的心裡，是很愁的。
「皇上說，可以啊。」十一眨眨眼睛，「這將士們不成家立業，皇上心裡也是不舒服的。這話，以前沒人說，他自然是沒有想到。可是如今有人說了，他自然是樂見其成。」
「那。」尉遲青遲疑了一下，這才張口問道，「那是誰家的姑娘，願意嫁到邊關的？」
「皇宮裡多得是女人。」十一聞言輕輕一笑，「省的那些人在皇宮裡蹉跎，所以還不如就嫁出去。這樣一來，大家都好。」
十一這話一出，尉遲青立刻傻了。這話的意思是，「皇宮裡那些妃嬪？」
「嗯。」十一理所應當的點點頭，「畢竟她們在皇宮裡也是虛耗人生，何不趁此機會，出宮，還可以找個好人家，做個正經夫人。何樂而不為呢。」
話雖這麼說，可是這樣，會不會顯得不好啊？尉遲青臉上閃過一抹遲疑。
「爹爹放心。這樣不會讓人覺著有什麼不妥。這樣不僅會幫你解決掉將士們的問題，還可以解決掉後宮的怨氣。這是雙贏的事。沒事。」十一表現的一臉淡然，可是尉遲青也不傻。這丫頭，分明是還幫她自己除去了後顧之憂！
不過，皇上都沒有意見。他能說什麼。再者說了，鳶兒是他的女兒，他肯定是向著鳶兒的。既然鳶兒已經決定了要進宮，那麼對她有利的一切，他自然是要支持了。「好，那這件事情就這麼決定了。」
「嗯。」十一聞言點點頭，然後思考了一下，「爹，你把將士們的畫像準備一份兒，到時候送進宮去。」
雖然是自己的潛在情敵吧，但是這種事最好還是兩廂情願的好，若是不願意嫁，那就養在宮裡好了。反正，她都不在乎這麼多，宮裡還不缺那一碗飯。
「好。」搞定了自己的爹娘。十一心裡的不安倒是先淡去了一點，可是一想到高策那胸有成竹的樣子，她就覺著似乎有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
「爹爹。」十一想了想，開口說道，「大周使臣要在我們這裡停留幾天？」
「半個月左右。」尉遲青聞言脫口而出，「可是大周二皇子說，既然大燕有事情要處理，所以就打算停留七天。七日後返程。」
「七天？」十一聞言一愣，「這大周使臣每次進京都是做什麼的？」
「沒什麼。就是上交貢品，還有就是兩國的一些交流而已。」尉遲青不甚在意的說道，這種事情已經傳承了很多年。所以根本就沒有必要大驚小怪的。
「哦。」十一點點頭，聽起來一切都很自然，可是她為什麼會覺著，怪怪的呢。真是奇怪。究竟有什麼不對呢。
十一雖然不了解高策這個人，但是他的表情和動作，實在是不像一個沒有所圖，沒有所做的人。
輕輕的吸了口氣，十一強迫自己不再去想。然後自然而然的站起身，「女兒吃飽了，我有點累了，先回去休息。」
說完，在冷氏和尉遲青的目光下，她轉身就走。心裡有些亂，她必須要捋捋。出了冷氏的小院，十一越想越覺著不對，「青影。」
「是，公主。」十一滑落，青影閃現。
「你進一趟宮，就去和皇上說，本宮覺著高策這個人不對勁，你讓皇上盯著他們，別出了什麼岔子。」
「是。」十一話落。青影身子一動，就消失在了十一眼前。看著青影去了皇宮，想到有了宮羽澈參與，十一的心這才稍微安定了下來。
不管，高策做什麼事，只要她盯著他就好了。她就不相信，在她的地盤上，他一個外來人，還能翻出什麼浪來。
「景曳。」解決了這個事情。十一這才輕嘆了口氣，「馬上就要秋天了。」
「是的，公主。」雖然不明白十一為什麼突然這麼說，但是景曳還是理科附和的應了一聲。
點點頭，十一望著藍藍的天，「希望今年是一個豐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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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過度，先六千。我有事，去看我姑姑，要走了。其實這段時間，我是在上班的時候更新的。以至於什麼都做不好。當然我晚上的時候也可以更新，可是因為我住宿舍，有人看電視，真的會打擾我。為了文的質量。所以我只能佔用上班時間。親們，我不知道，為什麼，訂閱人氣一下子少了一百多。但，還是謝謝一直陪伴著我的，你們。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