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淡淡一笑
王國默然一笑,幹脆直截了當,轉向蔣科:“蔣總呀,你看香爸的提議如何?他親家來當然好,可需要費用。王芳呢,就簡單多了的呀。”
看看躲避不開,
蔣科隻好抬頭:
“是倒是這樣,隻是我覺得,不管怎樣,畢竟以經營為主,經營需要一個平穩的狀態,香爸目前雖然差一點,可幫幫催催,也趕得上來。他的親家我接觸過好幾次,那個重慶老頭兒,做事麻利幹脆,腦子活,畢竟是兒女親家,從某個方麵講,比我這個老同事老朋友還強,還真誠,”
他看看香爸,
趁機刺他一下:
“香爸和我合作也行,可總是時不時的要那樣,那樣的。如果是和他親家,我想才不會呢。”辛辣的嘲弄,讓香爸漲紅了臉孔,暗暗罵到,這個老浮屍,又是哪根神經短了路?
當著王國,
暴露二人的勾心鬥角,好嗎?
王國也笑了,連連點頭:“香爸呀,我看蔣科各方麵都做得不錯了。這人呢,要知足。你能染手古玩業,蔣科功不可沒呀!以後,你就不再要時不時的那樣,那樣啦。”
蔣科骨碌碌一轉眼睛,
告訴了王國地稅罰款,儒生老板打抱不平一事兒。
王國也不笨,馬上就猜到了蔣科的心思,點頭到:“這麽說,倒讓我感到王芳還是暫不來好,上次夜半動手,差點兒毀了儒生的半世浮名,再看到王芳出現這店裏,儒生還不懷恨在心,時時騷擾,尋機報複的呀?”
二老頭連連點頭,
王國又鄭重叮囑:
“香爸呀,醜話說在前麵,你親家也行,可他的工資費用,隻能從你自己的提成中扣出。”蔣科也往實地捶捶:“我看,我們是不是三人對六麵,立個字據。免得口說無憑,事後麻煩。”
香爸溫怒的看看他:
“蔣總,你是怕我翻悔嗎?我還沒老糊塗,聽得懂話中話。”
王國笑著打圓場:“香爸,你多心了。蔣科哪是說你?是說我的呀。王芳,”他問一邊安安靜靜,正在觀賞古玩的女兒。
“我早給你和你哥說過,如山古玩的蔣總,可不是個簡單人物,和他打交道要虛心學習,盯準時機。這前一個,你懂!可後一個呢?”
王芳捋捋滑到自己耳邊的鬢發,
抿嘴而笑直搖頭。
“後一個,”王國笑嘻嘻的解釋:“就是找準他的軟肋還擊。你看,因為他幫我們在墊付香爸的費用,對我們有意見,又怕得罪,所以就借題發揮,倒弄得人家香爸鬧了個大誤會的呀。”
蔣科聽到這兒,
渾身通泰,輕鬆自如。
王國的又打又拉,他心裏當然清楚,然而,在這個時候,卻能起到化解矛盾,提高自己形象妙用。果然,香爸臉孔立即緩和了許多,還得意撫撫自己沒幾根頭發的腦袋瓜子。
那麽,
香爸果真像王國所想那樣,是誤會了蔣科嗎?
當然不是!可在這個時候,王國出麵把話接過去,至少說明了二個事兒;王國雖然對我的業績有點意見,可畢竟是幫自己的,不願看到我被蔣科欺負。
其次呢,
也不願意看到我們二老頭兒不合。
畢竟我們不合,對他也沒好處。香爸想,這倒是個契機,就得當他麵要他明白,惹火了我,我就和蔣科吵吵鬧鬧,做生意?做鬼意去吧……
“我看,親們,差不多了吧?”
王國看看自己腕表,站起來。
“找家好的茶餐廳吧,邊吃邊敘如何?”蔣科也站起來:“早準備就緒,是香爸親自去,哎,香爸,咋啦?”因為經理室實在窄小,香爸的大半個屁股緊緊抵靠著員工櫃,勉為其難的坐著。
剛開始因為注意保持平衡,
還無多大問題,
可隨著聊天越來越深入,就漸漸忘記了。不過,因為整個身子的重心,在有意識的靠向王國,也無多大妨害。可隨著王國的突然站起,可憐的香爸一個趔趄,差點兒跌倒。
香爸反映敏捷,
右手一下撐住了牆壁,
左手在淩空虛抓,竭力想保持身體的平衡,扶著牆壁站起來。然而,畢竟上了年紀,又膀大腰圓,單靠右手的使力,支撐不住全身重量,便撲的下跌坐在地上。
更要命的是,
左手一直在在淩空虛抓著,
隨著身體的下墜,也本能向下一撐。撐倒是撐住了,可整個手腕卻疼得麻木了。王國和蔣科急忙蹲下,將把香爸慢慢扶了起來。
王國邊扶,
邊欽佩到:
“香爸,真看不出來,過了花甲,你身體還這麽好。這可比外麵那些虛胖假重,強多了。”蔣科邊扶邊笑罵:“我就是虛胖假重的呀!香爸你這個老東西,平時吃些什麽玩意兒?隻怕你一不小心完蛋了,人家殯儀館要開起重機來才行的呀。”
香爸無心玩笑,
香爸是一個極重麵子的人。
人家王國好容易來一次,三人六麵,彬彬有禮,笑笑和和,正是自己表現的大好時候,沒想到會這麽窩囊?真是不知道該把自己的這張老臉,往哪兒擱的呀?
看到香爸捧著自己的左手腕,
的確疼得有點厲害。
可當著自己的麵,又咬牙切齒的強忍著,王國便示意蔣科鬆開。他讓香爸端端正正地坐在蔣科的經理椅上,輕輕拎起他的左手腕,右手二指頭直直戮在腕脈上,自己閉上了眼睛。
刹那間,
香爸感到一股熱力直衝腕脈,那疼痛就減了幾分……
隨著王國越來越大的發功,熱力也越來越燙,那腕脈竟然輕輕跳動起來……10分鍾後,王國睜開眼睛,神色與常人無異,隻是額頭上掛著一串亮晶晶的汗珠。
他隨手一抹問到:
“香爸,現在好點了呀?”
香爸活動活動自己手腕,雖然仍有一丁點不適,可比剛才卻是完全痊愈了:“好了好了,謝謝!哎王國,你也在練功?”香爸好奇的看著對方:“我感到,越來越熱,越來越燙的呀。”
王國搖搖頭,
和顏悅色微笑到:
“香爸,集中心思,把業績搞上去才是。這些,不是你關心的,我們走吧。”一直沒吭聲的蔣科點頭:“對,我們走。”他看看香爸,香爸也看看他。
其實,
香爸一麵說話,一麵在動腦子。
可是,從如山古玩到商業街預定的茶餐廳,如果不從背後的小巷繞過去,就隻能沿著這一條街向前。當然羅,還可以進地鐵口坐一號線在第一站下,順7號口出去,坐32路公交車直達商業街。
可那樣?還是算了吧!
直走!四人出了門。
果然,沒走多遠,香爸就看到“文山書海”店門的迎賓小姐,朝這邊望著,一麵頻頻對店裏說著什麽。走在中間的王國,似乎並沒發現異常,依然談笑風生,瀟灑自如。
唯有左右二個老頭兒,
在時不時交換著眼色。
不過,二老頭倒不是擔心儒生跟出來,和王國搭飛白,套親乎,而是擔心惱羞成怒的儒生,和王芳又扭起來。二老頭雖不懂武功,可也知道,儒生上次被王芳狠狠教訓了一頓。
不管怎樣,
儒生好歹也算個老板,
平時待人溫良謙讓,客客氣氣,在一條街上也算是個人物。可就這麽個有頭有臉的儒生老板,竟然被一個小囡囡毛丫頭,生生從自己手中硬奪走了寶貝,還挨了一頓胖揍,放誰誰也不服氣的呀。
雖然大家走得很慢,
可畢竟是在往前走。
香爸眼看著那幾個熟悉的迎賓小姐,一個勁兒的就對著店裏說話,靈機一動,探頭對蔣科說:“蔣總,你先引他們去到,我到那店裏去拿點東西的呀。”
蔣科心領神會,
含笑點頭。
“好,快一點的呀。”不想,王國淡淡到:“不必了,一起走吧,不就擔心儒生出來嗎?沒事兒!”倒把二老頭說了個大紅臉。
向前沒走幾步,
那儒生果然走了出來,對著四人抱起雙手。
“哎呀,王哥,蔣總香爸,小王芳,你們好呀!”大家站下,王國微微一笑:“儒生,你也好,近來生意可行?”儒生也微笑到:“前天托你的福,保了個本,這月員工的費用總算有了著落,謝謝了。”
王國點點頭:
“那就好!我聽說了,公務員們可沒落下,全靠了你打抱不平的呀,謝謝!”
蔣科香爸也對他輕輕叩首,以示感謝。儒生側身,指指自己店裏:“早聽說王哥來了,我本想過來與王哥好好聊聊,可覺得不太禮貌。忍到現在,是不是就請四位到店裏坐坐,敘敘的呀?”
王國搖頭
“以後有機會,今天實是忙著趕回去,謝了。”
儒生也客氣到:“那就不勉強了,王哥,以後有機會,親聆你的教誨,會使我儒生終生受益的呀。再見!慢走!”“再見”三人都對儒生點點頭,唯有走在最後的王芳,不吭不聲。
離開儒生的“文山書海”店
再走幾步就出了街口。
香爸向後瞟瞟,見儒生仍微笑著站在原地,對這邊兒揮著右手,忍不住說:“王國,儒生老板對人還有很有禮貌的呀。”
蔣科也扭頭瞧瞧:
“這儒生老板呢,一向這樣時陰時陽,看來,他現在心情很好,對研究員也尊重。這就對了的呀,曆盡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畢竟多少年都過去啦。”
王國卻語氣有些沉重:
“我們是這樣想,可儒生不同意的呀。我從來信奉和為貴,愛至親!天下沒有解不了的糾結,可事與願違,真是沒辦法。”
香爸有些不悅了
“王國,我看,不是這樣的呀。人家儒生對你不是客客氣氣的?人是可以改變的,上點年紀,血氣沒那麽剛烈,就好辦了。”
蔣科也不以為然,
可比香爸說話注意得多了。
“這人呢,此一時,彼一時,要看他最基本的秉性。研究員,我倒不是幫儒生說話,可前天,儒生老板的確表現不俗,夠義氣,夠朋友,”“爸”“芳兒,你上前來。”
一直走在最後的王芳,
來到了三人前麵。
“爸,”“轉過身。”“爸,算了呀,”小囡囡不太情願:“隻當被瘋狗咬了一下”王國語氣更加沉重:“轉過身”王芳就轉過了身,背對著大家。
二老頭兒不明究竟
王國指著女兒背上
“你們看出點什麽沒有”二老頭就認真的看去,然後搖搖頭。王國又吩咐女兒:“你再靠近點”王芳又退二步,“繼續看,”王國嚴肅的擰起了眉頭:“背正中。”
這麽一提示
二老頭就又仔仔細細的看去。
然後,一起點頭:“有一圈焦黃的顏色”“是焦黃,像是被火灼過一樣。”王國點頭:“看得好,的確是有一圈焦黃,猶如被火灼過留下的顏色。可那不是火,是剛才儒生劈來的掌風。”
二老頭聽懂了,
赫然瞪大了眼睛。
“什麽掌風,這樣厲害?這不就是要治王芳於死地的呀?”“陰陽鴛鴦掌”王國簡單扼要:“一種很毒的掌法,要雙掌沾著眼鏡蛇毒煉上六個春夏秋冬,才能見效。”
二老頭大驚失色。
麵麵相覷,又一起看著眼前修長漂亮的小囡囡。
王國淡淡一笑:“放心,儒生再殘毒,可也奈何不了我們王家拳。離題了,離題了,我們是在作古玩生意,又不是打打殺殺。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