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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都結束了

  目前,就僅憑這些人證物證。


  要把這個色膽包天的市委副書記,送上法庭或者狠狠敲他大一筆,己經綽綽有餘。


  加上小玫瑰骨子裏天生的野性,她認定,即或被對方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對方也把自己做不了什麽。所以,當故意遲滯的保鏢出現後,就隨著他一起上了公交車。


  不巧的是,趁壞壞鳥在車站等保鏢。


  小玫瑰借口上廁所,掏出手機準備和許部白駒聯係,不慎失手掉進了豎井式便坑。


  瞅著可愛的蘋果6,對直直的被一大堆汙物吞沒,可憐的小玫瑰,氣得兩眼發直,揪著自己的頭發不鬆手。


  還好,小玫瑰出來後。


  一路上,仍然談笑風生,大方熱情。


  即讓對方感到自己仿佛是對他有意,又讓對方不至於敢在公開場合,對自己動手動腳。然而,當公交車一直向前開著,一路風光,一路夜景,小玫瑰也著實在心裏捏著一把汗,不知道這家夥到底要到哪裏?打的是什麽鬼主意?


  當他公開把一直裝成陌路人的保鏢,叫到自己身邊坐著後,小玫瑰更有些著慌。


  想想現在形勢如此危險,自己再繼續跟著,有可能被這二個家夥謀害。


  然後,隨便找個地點拋屍,神不知鬼不覺的,嗔怪了保鏢幾句後,就打定了主意要下車離開。車停,小玫瑰站起來準備下車,可壞壞鳥攔住了她:“不就是錢嗎?放心,不會少你的。再說,從葛塘你就跟起,現在放棄,不是白辛苦了一大趟?你們,也不容易麽。”


  小玫瑰平時就人精鬼怪的,何其精明?

  一聽就明白,雙手一叉。


  啊哈,搞半天,原來你倆是把老娘當成了流鶯,想挨大耳刮子的呀?這時,司機麽喝了:“哎,姑娘,下不下的呀?”小玫瑰一楞,副書記就把她一拉,詭異的笑到:“放心放心,不就是錢嗎?不會少你的,而且還包你滿意的麽。”


  小玫瑰這才清醒過來,想想,也順其自然坐下。


  抱起了自己的胳膊肘兒,斜斜對方,鼻孔哼哼:“有錢是大爺,無錢是小丫的呀。”說得二人哈哈大笑。


  其實,三人都不清楚。


  他們坐上的這班車,是到上海近郊的未斑車。


  所以,當公交車最後停下,三人下車後,才知道自己隨車來到了,距上客運南站30多裏外的普陀區。對這個普陀區,不但副書記和保鏢不熟,就是在上海讀書生活了多年的小玫瑰也不熟。


  小玫瑰唯一來過這兒一次。


  是陪著室友到普陀區,找她正在華東師範大學讀書的男友。


  然後,三人一起去了緊鄰著華師大的長風公園遊玩,當了一回免費燈泡。現在,兩眼一抹黑,自己身在普陀區何處?根本不知道。


  同樣兩眼一抹黑的副書記和保鏢,咕嘟咕嚕幾句。


  保鏢就朝著最近的一座商務大廈奔去。


  三人進入最高層的3503房間,餓得肌腸碌碌,什麽事兒也別做,先讓保鏢拎起電話,叫來外賣填飽肚子後,才鬆了一大口氣。


  吃完飯,牆上的大掛鍾時針,也指向了23點。


  三人卻各懷心事兒。


  副書記想的是,先審審保鏢,看到底出了什麽問題?然後,就和小玫瑰講好價,在淩晨二點之前,一起打的趕回預定酒店,和那夢中的大三女生會合。


  小玫瑰想的是,如何繼續纏著這副書記。


  又不讓他占便宜,然後找機會和許部白駒聯係。


  保鏢腦子裏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防止副書記對自己突然下手。並找機會和鮮偵聯係。小玫瑰和保鏢,幾乎同時瞄準了床頭上的電話。


  這種內部電話,加零就可以撥打市內和長途,十分方便。


  酷愛整潔幹淨的副書記,嗖嗖嗖的抽出一大團抽紙,仔仔細細揩著自己手指頭,朝洗漱間對保鏢呶呶嘴巴。保鏢大喜,屁顛顛的一躍而起,為副書記大人放洗澡水去了。


  客廳隻剩下了二人。


  副書記先輕鬆的伸個懶腰,站起來擴擴胸。


  矜持而淫邪的看著小玫瑰微笑,就不吭聲。小玫瑰忍著恐懼,也離開座位,走到窗前,這本是一種女姓下意識的自我保護本能,好像離寬敞和自然近些,別人就越不容易侵犯自己。


  小玫瑰朝外看去,繁星浩瀚,夜空如水,遠處,逶迤璀璨。


  近處,眾星捧月,離窗口最近同樣35層樓的樓頂上,架著一個巨幅霓虹燈招牌。


  上麵的紅藍綠霓虹燈,不停的閃爍變化著“黃金大酒店”5個大字,另一邊,好像夜燒烤和啤酒,許多吃客在那兒蠕動著,依稀還隱隱約約聽著見,順風卷來的笑聲……


  當然,小玫瑰作夢也沒想到。


  許部白駒還有李靈伊本才女,正在其上朝這邊打望。


  伊本正可憐且深情的咕嘟咕嚕著:“小玫瑰,小玫瑰在哪兒呀?這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許部,我和你沒完的呀”叩叩!叩!“好啦,扭過頭來吧。”副書記嘲笑到:“美女,還沒請問你的尊姓香名哦。”


  小玫瑰回過身,斜睨著對方。


  “不就是錢嗎?說這些屁話磨牙齒呀?”


  副書記眨眨眼,輕輕拍拍自己手掌:“好!痛快,有股野性,我喜歡。陪一晚,一方(一萬)怎麽樣?”小玫瑰冷笑笑,紋絲不動。“好,高深!三方(三萬),人民幣,現金。”小玫瑰揚揚眉梢,副書記以為她要答應,又急忙揚起右手:“且慢!雙飛,加一方。”


  小玫瑰莞爾微笑,搖搖頭,其實她是在故弄虛乎。


  一方,是一萬塊錢的代名詞兒。


  平時許部和同事們,都是這樣調侃的,小玫瑰倒是聽懂了,可這雙飛,是什麽玩意兒?難道是指一起坐飛機又飛回西京?所以,小玫瑰表示不懂地搖搖頭。


  可在現在的副書記眼裏,卻成了不同意的回答。


  於是乎:“好,有種!敢叫價。我就喜歡敢叫價的妞兒,這樣的妞兒,在床上的功夫才算得上一流。好吧,加三方(三萬),一共六方(六萬),雙飛加過夜,”


  看看大掛鍾:“從淩晨二點算起,24小時內,完畢,拿錢走人,怎麽樣?”


  “不怎麽樣”副書記一楞。


  保鏢甩著二手水珠兒出來,習慣性一張嘴巴。


  “首長,洗澡水放好了,請!”小玫瑰聞言,故意嚇得一縮身子,抓住了窗簾,瞪起二隻眼睛,害怕的看著副書記:“首長?原來,你是首長啊?”此時此地,副書也不再刻意隱蔽,而是矜持且得意地衝著小玫瑰一笑:“先等等,出來聊。”進了洗漱間。


  半透明的玻璃門一關上。


  小玫瑰和保鏢,不約而同的朝床頭撲過去,抓電話筒。


  保鏢離床頭近,一把拎了起來,可給小玫瑰一把扯住了電話線:“我先打”“我有急事兒”保鏢當仁不讓,指點頭就向鍵盤上捺去。


  小玫瑰急中生智,大喝到。


  “我是女生,男讓女,你是個男人不?”


  沒想到,保鏢居然停下了,瞅瞅對方,把話筒塞進了小玫瑰手裏,像個不好意思的大男孩,一麵咕嘟咕嚕:“那,還是你先打吧,誰讓你是女生哦。”一麵讓開。“謝謝”小玫瑰對他微笑致謝,迅速撥通了許部的手機。


  聽到許部熟悉的嗓門兒,小玫瑰差點兒跳起來。


  巧!真是太巧了!

  天下還從沒發生過這樣的巧合,原來,許部他們四人,就在對麵的黃金大酒店樓頂上啊!二人迅速互通了情況,這一下,小玫瑰心裏完全踏實放心了。


  一麵把話筒遞給保鏢,一麵在心裏冷笑著。


  市委副書記大人,行啊,我們就戰鬥戰鬥吧。


  六方(六萬)人民幣呀,抱在手裏怕有十幾斤重哦?不過這“雙飛”到底是什麽玩意兒?什麽時下新時髦流行的網絡詞兒?見了許部他們後,得好好問問,弄清楚。我小玫瑰呀,都自以為是緊跟時代潮流的時代女孩兒,居然還有我不知道的新詞兒?小玫瑰,你白混了的呀。


  “行了,停下!”


  一聲平靜的嗓音,突然響起。


  小玫瑰聞聲回頭,嚇得呀的聲抱住了自己腦袋,這次,她是真的害怕了,蒙著條水濕淋淋大毛巾的副書記大人,右手舉著一支小巧烏黑的手槍,黑森森的槍口,瞄著二人。


  捏著話筒的保鏢,麵無血色,緊咬著自己嘴唇。


  剛和鮮偵聯係上,還沒解釋和匯報幾句,就被首長同誌的槍口逼住了。


  他媽的,沒說的,一定是被首長同誌偷聽到了,不是在洗澡的呀?副書記的槍口揮揮,示意小玫瑰滾過去和保鏢站在一起。可真是給嚇哭了的小玫瑰,渾身哆嗦著:“我,我,我我,”語無倫次,癱軟在地上,哪動得了半步?

  副書記本來的用意,是逼著小玫瑰過去。


  在自己指教下,用床單將保鏢捆綁起來,自己好認真審問。


  二人畢竟年輕,一個滿腦袋就想著如何與許部們聯係,一個一門心思琢磨著如何給鮮偵匯報,先洗刷洗刷自己故意怠工,雙方都不得罪的嫌疑,誰也沒注意到,副書記早看在眼裏。


  流鶯忙著打電話聯係,這不難理解。


  拉客源唄,這碗飯不好吃,大家都知道的。


  可是,保鏢在忙著什麽?忙著和他的新主子匯報?他媽的,老子還沒被撤職,還沒被雙規,就虎落平川被犬欺了呀?副書記就不動聲色的進了洗澡間。玻璃門一關上,他就迅速貼上了耳朵,被店方設計成故意不關音的洗間門,外麵的一動一靜,都聽得清清楚楚。


  聽著聽著,副書記就呼地拔出了,一直卡在自己腰盒裏的手槍。


  這是出發前為防出事兒,特意帶上的,連保鏢也沒告訴。


  借著水聲嘩啦啦推上了子彈。媽的,老子還以為是個野流鶯呢?原來,有同夥一直跟著的呀?沒說的,一定是那個大塊頭和學生哥。這問題就嚴重了,堂而皇之的市委副書記,被詐騙團夥瞄上了?


  想想自己在車上給上海美女透露了那麽多。


  還把下榻酒店都告訴了她,完了完了完了,大三女生說不定,早被詐騙團夥控製了……


  副書記又羞又惱,有一種被小孩子牽著走的恥辱感。咬牙切齒的揮揮手槍,又強忍著聽下去,這一聽,差點兒崩潰。


  身為市委副書記,焉能不知道×局鮮偵們挾國家機器自重,正與領導高層們周旋鬥法?

  目前,雙方雖然暗地裏鬥得轟轟隆隆,可都顧及著表麵的團結一致,還沒公開。不過,那頹勢卻也越來越明顯了。一來高層中的某些人的確不像話。


  比如那個楊常務副市長。


  六十好幾要離退了,還在外包養小三。


  弄得個天怒人怨,勸也不聽勸,還自以為神鬼不覺。二來畢竟,怎麽說呢,借用時下流行語吧,叫邪不壓正。其實,什麽是正?什麽又是邪?小小老百姓懂個什麽?跟著亂七八糟嚷嚷罷了。


  然而,這眾怒卻是犯不得的。


  自古水載舟水覆舟,犯眾怒的的人都沒好下場。


  這不,弄得高層們包括自己,一想起和提起,都像真做了什麽虧心事兒,有點灰溜溜的。三呢,早聽說中央巡視組到了本市,任何人也沒驚動就開始在街巷的微服查訪,×局鮮偵們還不趁人之危?

  如果中央巡視組一插手。


  那等待高層們的,必將是坍塌式垮台……


  可沒想到,這個小保鏢,居然陣前倒戈,當起×局鮮偵們的內線來了?副書記眼睛發綠,手指緊緊地扣著板機,本想馬上給小保鏢的頂頭上司,自己的鐵哥兒們——市秘書長通話問問,可轉念一想,在這節骨眼兒上,鐵哥兒們也未必靠得住。


  再說了,想想這個狗日的小保鏢,自從到了上客運南站後的種種反常。


  副書記猛然發現自己上了當。


  這本來就是鐵哥兒們和×局鮮偵們,合謀好了的圈套,就等著自己悶頭往裏鑽呢。現在這年頭,出賣朋友,拿朋友作投靠和悔過自新的見麵禮,時髦潮流著呢……


  這麽一想,副書記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抓條水濕淋淋的毛巾往上腰間一裹,一咬牙拉開門,就竄了出去。


  現在,看到小玫瑰真的怕得哭哭啼啼,癱在地上邁不動步子,副書記黑洞洞的槍口,一麵緊緊的瞄著保鏢,一麵上前用力用腳踢她,打算將她踢起來踢到小保鏢身邊,按照自己的命令將他牢牢的捆紮起來。


  副書記牢記著小保鏢。


  雖然個子身體都不如自己。


  可他經過專業的格鬥訓練,自己還是小心為妙。沒想到他剛一用腳去踢小玫瑰,借著這一秒間的分神,小保鏢順手一揚,手中的話筒狠狠砸在了副書記的手腕上。副書記疼得怪叫一聲,說時遲,那時快,小保鏢閃電般撲了過來,二人立即惡鬥在了一塊兒。


  小保鏢的確訓練有素。


  盡管他比對方足足矮了一頭。


  可出拳迅猛,拳打腳踢,竟然將牛高馬大的副書記,逼到了牆頭。然而,首長同誌畢竟在身高體重上,占了絕對優勢,加之人當中年,年富力強,平時也很注意鍛煉身體,長胳膊長腿兒的,眼看就要扭轉頹勢。


  小保鏢就在寬大的客廳裏,跳來跳去的。


  盡量不讓對方抓住自己。


  一麵對仍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小玫瑰,厲聲大叫:“撿槍,快撿槍,快跑出去叫人呀。”小玫瑰就一翻身爬了起來,可她不敢撿槍,而是哆哆嗦嗦爬向大門,再哆哆嗦嗦的拔下了門栓,還沒拉開門,那門就猛然被人從外推開了。


  沉重的紅木門咣當一聲,狠狠撞在小玫瑰胸口。


  可憐的小玫瑰白眼皮兒一翻,就往地上倒去。


  然而,就在她身體就要著地之時,李靈猛然向前一蹲,以背為手攔住了她;而許部白駒伊本才女,還有酒店值班經理,三個全副武裝的保安,悶雷般撲了進來……幾分鍾後,一切都結束了。副書記被眾保安捆粽子一樣,緊緊捆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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