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五章 敖青的法子
「二十年前,他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最後會被地府給抓回來。」
這件事對於張思凡來說非常的重要,那一晚在夢裡頭看到的村子發生的一切,張思凡總覺得這兩件事情必定有所牽連。
所以他問了,他想要知道這其中到底藏有什麼。
可惜的事,這一次的問題卻沒得到任何的答覆。
「很抱歉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不是地府裡頭的人,這樣隱秘的事情我怎麼可能會知道?」
這地府在隱秘的事情他都知道,怎麼到了這兒反而就不知道了。張思凡總覺得敖青是在刻意的隱瞞什麼。敖青雖然已經說了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了,不過張思凡還是不肯放棄繼續追問道。
「不知道嗎?您不是因為這二十幾年前有這樣的鬼被地府給抓回來嗎?既然連這確切的時間都知道,那麼怎麼會不知道他是因為什麼事被帶回來的?」
「因為我不是這地府的人,所以細節性的事情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
張思凡剛才的態度明顯已經冒犯了敖青,也虧是這個傢伙的脾氣跟判官說的完全不一樣,要不就他剛才那個態度,十之*就被人家給記下了。
自己是著急過頭了,才會用那樣的語氣說話,好在敖青好像是真的不在意呢。並沒有因為張思凡的語氣而生氣,反而繼續笑著說自己不是地府的人,所以不清楚詳細細節很正常。
敖青在笑,看樣子好像完全不在意呢。不過他的這一笑,卻將張思凡徹底驚醒了。
自己好像太過激動了,以至於連這上頭的人都為難了。當發現自己剛才的態度明顯要不得的時候。張思凡趕忙致歉道。
「剛才真的非常的抱歉,如果冒犯您了,我在這兒給您先賠過不是,還希望您不要計較。」
「你也只不過是想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世罷了,這樣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我自然是不會計較的。」
敖青跟地府裡頭的那些人可完全不一樣,地府的這一群傢伙如果說不會計較的話。那麼可不一定真會不計較。可如果是敖青說自己不計較的話。卻真給人一種他根本不會將這件事記在心裡頭的感覺。
對於這位敖青大人,雖然有點兒覺得奇怪,不過更多的還是一種說不出來的信任。可能真是因為這位檢查團的老大。總是在自己需要尋求幫忙的時候,第一時間出現。
並且不像地府裡頭顧慮這樣的多,總給能自己提供一些新的線索。
只是這個新的線索,現在好像也卡在途中前行不了了。
許是現在的張思凡表情看上去有些過分的糾結吧。敖青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這個好人做到底。就在張思凡糾結於自己要如何下手的時候,敖青說道。
「我不是地府的人。所以對於細節不是非常的清楚。不過你要是想要知道的話,倒是可以問一下這地府裡頭的人。」
問地府裡頭的人,倒也是一個最簡單的法子。只不過自己問了,會有人要說嗎?上一次問了資料館的事。很顯然拔舌已經覺得奇怪了,如果這一次又問有關惡鬼的事情,拔舌會不會直接閉口不答順帶著將自己的事情給捅出去?
在事情還沒有徹底弄清楚之前。他可不想事情就這樣徹底沒了頭緒。
因為張思凡覺得,自己離真相真的越來越近。近得只要在努力一下的話,就可以碰觸到自己一直想要碰觸的事實。
張思凡的煩惱,這一次可是全部都寫在臉上,所以也怨不得人家一眼就看透了。
不知道該如何問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關於這個,敖青倒是可以給張思凡一個小小的提示。走到張思凡邊上,敖青在他邊上小聲的低語了幾句。而在聽了敖青的話之後,張思凡顯然整個人都愣了。
這樣的法子?
真的可以嘗試嗎?
如果真的成功的話,當然是最好的。可如果沒有成功的話,這後果究竟會成什麼樣?
這倒是一個沒譜的事了。
只是不管事情最後會變成什麼樣。該嘗試的還是要嘗試的。
要不然,自己可能要一直被隔絕在自己想要探究的真相外頭了。
敖青的那個法子,張思凡最後還是決定試一試。很多事情,往往都是需要試一試,要不然的話,最後真就什麼都得不到了。
一整晚都沒有回家,只因為現在的張思凡就算是回家也靜不下心,所以他乾脆就知道坐在休息室裡頭一直等到上班時間。期間他不停的想著那個夢,以及生死簿上那個女人的命格。
兩件事情越是想就越是覺得這二人是同一個人,一件事整整深究了一個晚上,直到張思凡脫離了自己的思緒,張思凡這才發現又到了自己上班的時間了。
在椅子上坐了一整個晚上,說真的這身子還真有些酸痛,就在張思凡決定站起來活動一下自己的經骨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頭好像有人走過來的聲音。
那個人可能是衝刺的速度太快吧,所以張思凡才會在休息室裡頭也聽到了外頭的聲音。
這頭一個進入辦公室的人到底會是誰?張思凡不知道,不過敖青卻已經跟張思凡說了,這頭一個進入休息室的人,自己絕對有辦法從她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雖然張思凡並不知道敖青為什麼這樣的肯定,不過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他也只能選擇相信這位大人。
手裡拿著之前敖青塞給自己的東西,心裡頭回想著敖青之前在自己耳邊說的那一番話。
在看到那個東西的時候張思凡心裡頭竟然有些後悔。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那樣的對待自己的同事真的好嗎?
後悔,也就是一瞬間的事。很多時候就算你心裡頭覺得這樣好像不妥,可是到最後又總會這樣想。
既然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那麼就算是放棄也是無事無補的。既然如此那還不如最後在賭一次。
張思凡是這樣想的,所以最後他還是沒有讓後悔將自己的理智拉回來。
趕在那個人進入休息室前,張思凡火速的起身跑到桌子邊上拿出一個水杯,隨後將敖青給他的東西塞了進去,倒了一杯水。熱水剛剛沖入杯中,塞入裡頭的東西很快就化開了。
當所有的一切都做完了,那兒的門也打開了。
門。地府一貫的作風。就是直接踹開的那一種。這樣的事情張思凡理應是見慣的,所以就算是門被踹得再大聲他也不會被驚嚇到。不過這一次,可能是因為做賊心虛吧。在門被踹開的那一剎那,張思凡的手都抖起來了。因為他的手跟身子不住的顫抖,以至於那一杯水溢出了一大半。張思凡是背對著那進了休息室的人的,所以張思凡杯中的水搖晃出來那進屋的人也沒有看到。就在他想這進屋的人到底是誰的時候。那個人卻已經自己開了口了。
「呦張思凡,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啊。」
頭一個進屋的。居然是拔舌。
說真的,在聽到拔舌的聲音的時候,張思凡心裡頭的那個後悔感又冒出來了。
敖青給自己的東西,雖然他說了絕對可以讓自己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可是這東西對於喝下去的人到底有沒有壞事處。他卻是一個字都沒有提。
如果這一杯水讓拔舌喝下去的話,會不會給她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
張思凡並不知道。
他本來就已經打定主意要試一試的,可是在看到來的人居然是拔舌的時候。張思凡竟然想要放棄。
他是真不知道這個東西喝下去拔舌會不會出事,反正身世這種東西說真的。查不查也就是自己心裡頭舒不舒坦,如果因為自己要查身世而讓拔舌受到是傷害的話。
為什麼光是這樣想張思凡就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呢?
手中的那個杯子顯得更加的沉重了,已經打定主意的張思凡正打算將手中的這個杯子裡頭的水倒掉。
可是卻來不及了。
拔舌平時就是一個急匆匆的人,別說張思凡沒在那兒糾結,就算有糾結這速度也是快不過拔舌的。這才剛準備將杯中的水倒掉,那兒的拔舌便已經探出自己的頭湊了上來,先是跟張思凡打了一身招呼隨後這注意力就直接落在張思凡手中的那個水杯了。
好奇的偏著頭看著張思凡手上的杯子,拔舌眨了眨眼睛說道:「咦,張思凡你手上的是什麼。」
只不過是一杯水,至少眼睛看到的是這樣的。只是不知為什麼,在看到這一杯水的時候拔舌總覺得。
好想要,那是一種打心裡頭的衝動。
她總覺得那一杯水看上去格外的美味。那種詭異的誘惑不是言語可以形容的,但是一旦*被勾起,想要壓制下去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
吞了吞口水,對於這一杯水的莫名的衝動,拔舌可是半點隱瞞的意思都沒有。只說一遍好像不足以表達自己對它的在意,拔舌在吞咽過口水之後又繼續說道:「那個到底是什麼啊,看上去好像挺好喝的樣子。」
這就是一杯水,一杯看著再普通不過的水。張思凡可沒瞧它有什麼好喝的。拔舌如此反應更是讓他覺得有些瘮得慌,當下也不敢在繼續端著這一杯水了,張思凡想到倒掉。
「這是一杯水而已,沒什麼。它好像涼掉了,你要是想喝的話我在給你倒一杯熱的。」一邊說著張思凡一邊轉過身打算將手中的那一杯水給倒掉。誰知道這才剛剛轉過身,卻看到一道黑影從他面前閃過,緊接著這手上的杯子就已經落入拔舌手中。
毫不費力的搶過張思凡手中的那個杯子,拔舌還不忘敲破的沖著張思凡笑了笑說道:「幹嘛倒呢,多浪費啊,這浪費水資源可不是個好習慣哦。只不過涼掉又不是往裡頭加了什麼,何必這樣的浪費啊。既然你不喝了,那麼我就勉強幫你解決掉了。」
當拔舌說道「又不是往裡頭加了什麼東西」時,張思凡的整顆心幾乎都要停了。
那一杯水裡頭,有東西,真的有東西,而且還是連他都不知道的東西。張思凡想要阻止拔舌,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在張思凡開口之前,拔舌便將杯中的水全數喝下去。
在將水喝完之後,她還不忘大聲的感嘆道。
「啊,看著好像挺好喝的,怎麼喝下去味道跟白開水一樣啊。」
那個東西本來就是白開水好不好,如果排除掉他剛才放入水中的東西,那就是一杯徹頭徹尾的白開水。
拔舌倒是不客氣的全數喝完了,而張思凡卻整個人僵硬在那兒。他現在的心情,異常糾結。
既希望看到拔舌有異常,同時又不希望看到拔舌有任何的異常。兩種截然不同的矛盾的心情,讓張思凡現在的模樣看上去有些奇怪。
尤其是當他真的看到了變化的時候,那臉色就更加詭異了。
只不過是喝了張思凡的一杯水,犯不著用那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吧。
可能真是張思凡先在的表情太奇怪了,拔舌哪兒都不能裝作沒看到了,被張思凡給看得渾身不對勁的拔舌在那兒彆扭了好一會兒才出聲問道:「張思凡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怎麼了嗎?只不過是一杯水,沒必要吧。」
她是真的被張思凡盯著很彆扭了,所以連話都說得有些奇怪。
不過她的話卻沒有引來張思凡的回應,繼續那樣看著拔舌之後,張思凡說道:「拔舌,你的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