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案情分析
「咳咳,你冷靜一點,這也是我的猜測,你想啊,所有人都知道唐托斯和雷哥不和,雷哥認定了唐托斯和下毒的事情有關,唐托斯矢口否認,按照大祭司之前所說的,沃利米爾和雷哥關係很好,雷哥如果是為了幫助他的話,沒理由殺死唐托斯吧?畢竟這對他的好友來說可是難得的證人,殺了他對他又有什麼好處呢?」
李現的這個說法是從動機論上來說的,在弗雷爾卓德他們並沒有太多刑偵的知識,反而從他口裡這麼一說出來,份外的有道理。
彥聽著他的話,腦海中順著他所說的開始思考起來,不自覺的點了點頭,反映過來后,立馬搖了搖頭:「自己怎麼能認可呢?我是來找茬的,沒有錯,這個王八蛋,昨天佔了我那麼多便宜,必須報仇。」
「那也可能是雷哥嚴刑逼供,唐托斯抵死不從,結果失手把他殺了呢,這也是有可能的,還有守衛的凜冬族人說,他們半夜聽到雷哥逼供唐托斯的聲音,大家出來的時候,看到雷哥站在侍衛的身旁,他身上站滿鮮血,很明顯就是殺人之後怕被人發現所以逃跑。」
「對,你這麼說可以說的通,那麼我問你,如果雷哥殺了唐托斯,又被人發現了,他又是怎麼回去殺大祭司?你別忘了,侍衛剛才說的他殺了唐托斯被人發現,立馬逃跑,哪裡來的時間去殺大祭司,還是你覺得他在沒有審訊過唐托斯,直接就跑去殺大祭司了?」
「這。。。這。。。」
這一次連彥都被他繞進去了,如果按照雷哥殺害唐托斯來推斷,那麼確實他沒有時間去襲擊大祭司,如果是這樣的話,大祭司又是被誰襲擊的?難道說還有第三方的人?
「那你說不是雷哥,還能是誰?你能說出其他人嗎?」彥想了半天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乾脆把問題丟給了李現,讓他來傷腦筋,誰讓這是他想出來的呢?
「我也不知道啊」李現一攤手一臉茫然道。
彥一看他的樣子,就想伸手打他,剛抬起手反映過來這樣做好像不太好,手便懸在了半空中,咬著嘴唇不說話,李現看著她這幅模樣,伸手在她面前搖了搖問道:「怎麼了,幹嘛不說話。」
「沒事,別管我。」
彥聽著他的問話,把手放了下來,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心中暗自糾結:「自己剛才在猶豫什麼?為什麼不打他,以前揍那些士兵的時候都不會有顧忌,揍他怎麼了,會有什麼誤會。」
李現看著她這副模樣,以為她在憂心凜冬族和風暴戰熊族的事情,動了動腦筋思考了一會道:「如果你是想弄清楚事情是怎麼回事的話,不如你帶我去唐托斯死亡的地點看一下,沒準我能想到更多?」
被李現擾亂思緒的彥,聽到他這麼說,心裡鬆了口氣,背對著他道:「跟我來,好像是在南面的帳篷那裡。」說著便帶著李現一直往前,完全不管他有沒有跟上來。
李現不知道她在想啥,只當她想早點了解真相,於是便跟了上去,唐托斯的帳篷離李現所在的帳篷其實蠻近的,這麼說吧,大祭司和唐托斯的帳篷中間,就是李現的帳篷,可以說如果李現和彥昨天不是喝的太醉,完全是能察覺到當時發生了什麼事。
所以兩人沒走多久便來到了唐托斯死亡的位置,這裡標記了白線,他原本是匍匐在地面上的,後來因為雷哥變成了躺在地面上,用彥的話說,發現他時雙腿微屈,右手放在腦袋旁邊,左手放在胸前,胸口布滿血跡,臉上掛著激動和驚訝的表情。
李現沿著唐托斯屍體擺放的位置,四處走動了一下,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布滿了凌亂的腳步,畢竟當人們發現他死了之後,很多人都來看過,是以現場被破壞的很嚴重。
彥看他圍著白線兜兜轉轉看了半天,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忍不住開口催促道:「喂,你拜神呢,走來走去,到底怎麼樣了。」
李現聽到她催促的話,忍不住的白了她一眼:「有點耐心,這不在找線索嗎?」
彥聽他這麼說,氣鼓鼓的瞪了他一眼,顯然並不同意他說的話,李現也看到她的表情,再加上確實找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於是回到她的身旁問道:「你們發現他屍體的時候,有沒有在他身上發現什麼奇怪的東西?」
「奇怪的東西,什麼奇怪的東西,難不成人是你殺的?你有東西遺留下來了?」彥腦洞大開道。
「你這是什麼腦迴路,都能想到這裡去,我是問,他身上有沒有留下兇手的痕迹,畢竟他們在這生死搏殺,多少會有肢體接觸吧,身上多少會有點痕迹。」李現雙眼往上一翻,頗為無奈道。
「痕迹?沒有啊,唐托斯的屍體我看過,衣服很整齊,除了胸口因為傷口被染紅了之外,其他地方沒有任何損傷,就跟正常人一模一樣。」彥想了想回答道。
「你確定你沒搞錯,和正常人一模一樣?」李現有些不放心的再次確認道。
「我肯定,你不信你自己去看啊。」
隨著她這一句話,李現再一次陷入了沉思,彥的話,進一步的確認了他的推斷,唐托斯衣衫完好,沒有搏鬥痕迹,很顯然殺他的人是他熟悉的人,如果是雷哥的話,他跑都來不及,又怎麼會好好的正在原地不動呢?
「能不能帶我去看看大祭司?」
彥已經習慣了他突然之間的沉默,卻沒習慣他沉默之後忽然間開口,一時間被嚇了一跳,嚇的她花容失色,以為他故意嚇唬自己,抬起腳狠狠的踢了他一下,這裡地方偏僻剛好沒人。
「幹嘛踢我。」李現不解的問道。
「誰讓你嚇我,活該。」彥反唇相譏道。
「那你踢我,我只能反擊了。」李現說完便用手拍了下她的腦袋,被拍的彥頓時炸毛了,衝上來就要打他,兩人就這樣不顧旁人的目光在帳篷周圍打鬧了起來。
瑟麗帶著二人來到了帳篷里,等到門帘拉上,她鐵著臉轉了過來,盯著格桑質問道:「格桑,你是想將族人帶向滅族的道路上嗎?」
「瑟麗,你不要信口開河,我什麼時候要把族人帶上滅亡的道路,不要以為之前和你有過約定尊你為族長,就表示你可以隨意的誣陷我們,我們隨時可以罷免你的。」格桑面對瑟麗的指控,份外的生氣,好不示弱的還擊道。
瑟麗對於他憤怒的情緒,好像視若無睹一樣,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道:「如果是這樣,你剛才為什麼在帳篷外面揪著風暴戰熊族的人不放,難道你想引起戰爭嗎?」
「我們凜冬族人從不畏懼戰爭,戰熊族的人殺害了唐托斯,我們身為族人,為了凜冬族的榮譽,必須要為他報仇,這難道有什麼不對嗎?」格桑據理力爭道。
「愚蠢,無知,你以為唐托斯真的是被雷哥殺害的?簡直愚蠢透頂。」瑟麗一臉鄙夷的看著格桑道。
「瑟麗,你把話說清楚,唐托斯不是被雷哥殺的,那會是誰害死的,你不要為了幫戰熊族開脫,在這顛倒黑白,我格桑可沒有那麼容易上當。」
「蠢貨就是蠢貨,如果是雷哥殺害唐托斯,又怎麼會在帳篷外面,應該在帳篷裡面才對,半夜裡唐托斯離開帳篷來到外面,他身上還有捆綁的痕迹,很明顯是他主動去見了什麼人,之後發生了意外,這才被人殺人滅口,跟雷哥和風暴戰熊族的人有什麼關係。」瑟麗看起來外表粗狂,可是心思卻異常的細膩,推斷基本上和李現相似。
「那也可能是雷哥誘騙他出去的,結果唐托斯到的時候,發現是雷哥,想要逃跑,結果被他給殺了。」格桑依然不死心開口反駁道。
「如果他發現是雷哥誘騙他出去,他選擇逃跑,那麼他被襲擊的部位應該是後背心,又怎麼會是胸口,這裡你難道沒有想過嗎?還有唐托斯大半夜不睡覺,跑到帳篷外面,又是去做什麼的,你們有想過嗎?」
「大半夜不睡覺,去外面,有可能他是睡不著,出去散步呢?」
「你要這麼自欺欺人也可以,不過風暴戰熊族裡有聰明的人,他們會不會跟你們一樣這麼想呢?一旦他們得知唐托斯和沃利傑爾之死有關,無論是沃利米爾還是沃利傑爾的子嗣,等他們統一風暴戰熊部落之後,都會找我們凜冬族清算舊賬,我們凜冬族人從來不懼怕戰爭,但是不打無意義的仗,還是你覺得我們族人遭逢巨變之後,還能抵擋風暴戰熊族的入侵,你格桑有這個信心嗎,如果你有,那麼這個族長的位置由你來坐,你要繼續追究風暴戰熊也隨你,不過一切後果由你獨自一人承擔,你敢嗎?」
瑟麗的話猶如利劍一般,一下一下的刺穿他的心理防線,最終將他的盔甲擊的支離破碎,只能呆立在帳篷里不之所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