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能言善辯
大傻在抵擋的同時,唐托斯依然不放棄的朝著凜冬族人的方向爬去,怒吼完畢的雷哥,跨步沖了上來,由於大傻擋掉了大部分的武器,是以衝上來的時候,沒有任何阻攔就衝到了唐托斯的跟前。
當他想要伸手去抓唐托斯的時候,從他的身後跑上來一道魁梧的身影,瑟麗擔心他會傷害唐托斯,是以揮著拳頭朝雷哥沖了過來,一拳向他哄來。
雷哥看到瑟麗對自己發動攻擊,愣了一下,不明白這個凜冬族人哪裡來的勇氣向自己進攻,出於對自身實力的自信,他伸出右爪往瑟麗的方向輕輕一攬打算將她放倒在地。
誰知他右爪並沒有如他意料的把瑟麗擊倒,後者右拳和雷哥的肘臂一碰,拳頭當即鬆開,化拳為掌,掌心緊貼雷哥的手肘,握住上面的毛皮,接著身形一變,緊貼著他的手臂向下一蹲,躲過他的右爪,接著往他的右側腰腹繞了過來。
雷哥看到瑟麗變招,心中頓時感覺不秒,對方躲過自己的橫掃,還繞過了自己的右爪,緊貼身體,自己中門大開,這要給自己來上一刀子,自己指不定會怎麼樣呢。
他思緒到這,想要回手防禦,可是卻為時已晚,瑟麗從下方跳起,一膝蓋撞在他的腰腹部,任是雷哥身體強壯如山壁,也感到腹部間傳來一絲劇痛,且一股大力推動自己的身體向後仰倒。
未免自己繼續被瑟麗追擊,他將張開的手臂往中間用力一合,試圖將瑟麗困死在胸前,用自己如鋼筋一般的手臂將她碾死。
正所謂,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瑟麗既然以身犯險和雷哥近身肉搏,又豈會沒有想好退路就貿然進攻呢?
只見她雙手成爪,用力的往雷哥的肩膀上一抓,接助雷哥身上濃密的毛髮,用力一拉,形成支點,整個人一個前空翻,就這樣從雷哥的懷中翻越而過,穩穩噹噹的落在了它的後背。
瑟麗剛一落定,迎面就看到目露凶光,張牙舞爪像一堵牆壁一樣向自己撲來的大傻,急的瑟麗,顧不得趁勢對雷哥攻擊,便一個跨步,滑倒在地,從大傻的胯下滑了過去。
大傻沒想到自己的攻擊被瑟麗這樣化解,可是自己沖勢太猛,來不及停步,只能猛衝向前,與回頭查看的雷哥撞了個滿懷,兩熊猶如肉球一般,互相糾纏在一起在上路上滾動一起,一直滾到山壁上撞上山壁,發出一聲巨響,這才停將下來。
兩熊撞上石壁之後,雷哥將壓在自己身上的大傻推開,趕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後者則因為腦袋撞在石壁上,神志有些迷糊,是以沒有辦法立刻起來。
雷哥看到自己兩熊被一個女子戲弄,心裡很是憋屈,感覺自己身為風暴戰熊第一勇士的威嚴受到了挑釁,是以用下肢狠狠的在山路上踩了幾腳,引起山路四處震動,上方的山坡上碎石滑落,落在地上「砰砰」作響,呼吸猶如風箱一般呼呼作響,喉嚨還隱隱約約有嘶吼聲傳出。
凜冬族人看到瑟麗將風暴戰熊逼退,眼神中露出了崇拜的目光,有幾個唐托斯的親信,衝到他的身旁,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一邊給他喂水喝,一邊在他耳邊低語。
全神貫注防備雷哥的瑟麗,並沒有看到這一幕,只是將注意力放在雷哥身上,隨著雷哥一聲怒吼,四肢著地,像一輛重型泰克一般快速的朝著瑟麗沖了過來,瑟麗還在腦海中尋思著如何應對雷哥時,耳旁響起了一聲喝止聲:「都給你住手,雷哥,你在幹什麼,你難道忘了我們這次來的目的。」
隨著這聲喝止聲,眾人的視線都朝著瑟麗後面的樹叢中看去,只見大祭司在托比等眾多熊人的擁護下走了出來,他手指還指著一臉怒意的雷哥,顯然喝止聲出自他。
雷哥看到大祭司過來,眼神中回復了一些神志,身體重新從地上立了起來,神情不解的問道:「大祭司,凜冬族人,好像和大少主中毒有關,他們試圖包庇罪犯,我這才和它們動手的。」
「胡說八道,大少主死的時候,凜冬族剛經歷狗頭人的襲擊,重建家園都來不及,哪裡有閑工夫來我們風暴戰熊部落里給大少主下毒,再說了,弒親者沃利米爾才是下毒的罪魁禍首,你這是從哪裡聽過來歪門邪說,難道你想投靠他不成,還不趕緊跟凜冬族人道歉。」大祭司聽到雷哥的話,大聲訓斥道。
「大祭司,我沒有亂說,這話是他自己剛才昏迷的時候,不小心說漏嘴的,就算毒不是他下的,他也知道一部分的內情,希望大祭司你能嚴加詢問。」雷哥對於大祭司的訓斥,並沒有就此打算放棄,反而繼續開口道。
「住口,簡直愚蠢,大少主死的時候,我親自檢查過,他身上中的毒和弒親者劍刃上塗抹的毒藥一模一樣,難不成你是在質疑我嗎?還是說你想破壞我們兩族之間的友好關係?趕緊給我道歉。」大祭司並不理會雷哥的解釋,反而繼續訓斥道,說完他朝著凜冬族人所在的位置走去,顯然不打算再理睬雷哥。
「等一下,大祭司,他沒有亂說,剛才凜冬族人確實說了這樣的話,我們幾個都可以作證。」彥看到雷哥被大祭司誤會,出於騎士精神開口道。
彥並不屬於凜冬族和風暴戰熊族,所以她的開口,對雷哥而言更有說服力,再加上兩人之前幫助過凜冬族,是以就連瑟麗也因為她的話而有所動容。
「你是什麼,看起來不像是凜冬族人,你對這件事知道什麼?不要在這裡胡言亂語,混淆視聽」大祭司聽到彥的話,不得不停下腳步,回頭上下打量一番后神色不善道。
「我是彥,來自阿瓦羅薩,艾希女王的近衛軍統領,剛才唐托斯族長昏迷醒過來的時候,看到兩個戰熊族的勇士,情不自禁的說了句:「大少主,不是我毒死你的,你不要來找我報仇」,大家設想一下,如果這件事和他沒關係,他為什麼醒過來看到戰熊族的勇士,會那麼害怕,以至於說出這種話來,如果我是雷哥,我想我也會懷疑,而且他說這話的時候,凱特也站在旁邊,你們要是不相信,可以問凱特。」
「凱特,他們說的是真的嗎?」瑟麗一聽凱特也聽到了,轉過身看向她求證道。
凱特聽到瑟麗問自己,臉上閃過一絲慌亂,視線在唐托斯和瑟麗身上來迴轉移,前者惡狠狠的盯著凱特,眼神中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後者則是一臉嚴肅的看著她,看不出絲毫的意思。
凱特暗自琢磨了一會,憑藉著自己對瑟麗的了解,猜想她到底是想要聽自己說實話還是說謊話,一時間沉默了起來,大祭司看出凱特面有難色,是以開口提醒道:「凱特女士,如果沒有就說沒有,不要因為害怕而說假話,我們兩族的友誼可不能被有心人士利用,從而加以破壞。」
本來心中還有些正義的凱特,聽到大祭祀的這句話,開始有些動搖起來,凜冬族遭逢劇變,如果這個時候證實唐托斯和沃利傑爾的死有關,風暴戰熊族要是遷怒於族人,到時候凜冬族拿什麼去抵擋盛怒的他們。
為了族人,也為了兩族間的友誼,凱特下意識的想要開口否定彥的說辭,當她看到瑟麗漆黑的眼眸時,想起她在唐托斯的誣陷下,被迫卸下族長之位,被關進囚籠里時,自己問她,為什麼不奮起反抗時,她說的那句:「對錯自在人心,我和我母親,做的事情,想的事情,都是為了族人,我們無愧於心,死又算的了什麼,我們凜冬族人難道怕死嗎?」
想到這裡之後,凱特的心裡生起了一股莫名的勇氣,將大祭司說的話全部拋出腦海之中,深吸了口氣緩緩道:「他說過,我在旁邊聽的很清楚,戰母,對不起,我說了不利於部落的事情,我不想違背自己的良心,辱沒凜冬族的榮譽,我願意接受處罰。」
對於凱特的請罪,瑟麗臉上漸漸的鬆開,露出一抹猶如春風般的微笑道:「你說的很好,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唐托斯說過就是說過,來人,把唐托斯帶上來。」
唐托斯在聽到凱特的話臉色大變,急忙甩開攙扶自己的親信,沖著凱特等人喊道:「賤人,你誣陷我,瑟麗你真是好樣的,為了當上族長,盡然指使你的人誣陷我,說我下毒謀害戰熊族的大少主,大祭司,您千萬不能聽他們胡言亂語,本族長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全都是他們捏造出來陷害我的。」
「你才胡說,你說凱特誣陷你,那我呢,我為什麼誣陷你,我是艾希女王的近衛軍,我和你有什麼冤讎要害你,更不用說這位風暴戰熊的勇士,他又為何誣陷你。」彥聽唐托斯為了脫罪,利用凱特和瑟麗的關係來給自己開脫,是以忍不住開口辯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