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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砸東西

  湯小圓去岑秋璃那裏坐了一下午,也不見薛沉言回來,說是出去談筆大生意,到了該吃晚飯的時候,湯小圓不得不起身告辭了,小包子吃那些新鮮的水果都已經吃飽了,湯小圓也嚐了一口,沒有蘋果和梨子的脆,但光吃了小半個,一下午都唇齒留香。


  小包子好奇的問岑秋璃是啥果子,岑秋璃想了半天,薛沉言跟她說過的,但她這腦袋,忘的一幹二淨,反正好吃就行了。


  岑秋璃倒是留湯小圓在那裏吃飯了,不過她還有事,至於岑秋璃知道薛沉言的風流韻事後,會不會大打出手,那就要看薛沉言的造化了,她是想來通風的,他不回家能怪的了誰。


  當晚,湯小圓便把清顏很可能是三嬸失散的妹妹的事兒說了,關於竇淑嫻的妹妹,江沅鶴隻知道,竇淑嫻那個人很少說話,關於她妹妹的事兒更是很少談起,而她跟湯小圓很對脾氣,所以湯小圓知道的比江沅鶴要詳細。


  “你說這事兒是不是太巧了,我真的是沒想到!”湯小圓興奮地說道。


  江沅鶴沉思了一會兒,道:“我看咱們還是別高興得太早,就算她真的是三嬸的妹妹,緣何不承認?這裏麵隻怕有什麽隱情。”


  “那依你之意,還叫不叫三嬸來啊?”湯小圓把腿搭在江沅鶴的腿上,小包子則被她圈在床裏,一家三口,享受著安靜的夜晚。


  “來吧,正好我也答應過三郎,若是他過了鄉試便帶他來京城讀書,這小子已經惦記上了。”何止是惦記啊,從他過了鄉試,奪得了解元的名頭起,時不時的就寫信過來,那小子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不過小小年紀又比別人起步的晚,能夠在大考之中不負眾望摘得頭名,這小子也真有本事。


  說寫就寫,當晚江沅鶴便寫了封家書,把大致的情況說了一下,但關於清顏的問題,他說得很含糊,隻是說湯小圓見了一個女子,身上的胎記與三嬸形容的其失散多年的妹妹很是相像,特來讓她一看究竟,至於清顏的態度,更是隻字未提。


  薛沉言和清顏的事兒岑秋璃還是知道了,壓根也瞞不住,她又不是傻子,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了,她能不聽到風聲才怪呢,薛沉言當晚回來的有些晚,抱著岑秋璃就睡了,第二天早晨像往常一樣去處理事務,結果身邊的隨從不知打哪兒聽來的消息,便跟他說了。


  薛沉言當即放下賬簿,心想壞了,火燒眉毛了,然而當他回到家裏的時候,岑秋璃正在瞧著二郎腿吃瓜子呢,瓜子皮也沒有亂丟,一切看起來很正常,但恰恰是這樣才是反常呢,依著她的脾氣,難道不該發瘋的摔東西,什麽貴摔什麽才對嗎?


  薛沉言真是捏了一把汗啊,站在門口竟然像個客人一樣,不知道要如何進去了,可這分明是自己的家啊,這小妮子沒來的時候,自己住了二十幾年呢,怎沒她來了之後,就成了她的地盤了?


  “呀,相公,你回來了,今天怎麽這麽早?”岑秋璃很是和善的笑著,兩個眼睛笑的彎成了一條縫,在薛沉言的解讀之下,那就是說她明並不想看自己。


  而且她平時都是連名帶姓的叫自己的,隻是偶爾會叫把姓去掉,他已經感覺萬分的榮幸,可現在直接改口叫相公了,薛沉言真是受寵若驚啊。


  再一看果真不處他所料,一定有事兒,岑秋璃身邊的小丫鬟沒在,這是要關起門來狠打啊。


  “相公,你怎麽不進來呢?屋子裏有什麽可怕的東西嗎?”岑秋璃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一臉天真的道:“這屋子裏好像隻有我啊,你是怕我嗎?放心我不吃人!”我隻是想要打人!


  至於為什麽想打人,岑秋璃也想不通,誰都有過去,隻不過她年少時愛慕梁子荀的事兒,人盡皆知,一切都是擺在明麵上來說的,而大家隻知道薛少爺遲遲不肯大婚,甚至有人說他有龍陽之好,甚至也有人猜測薛少爺心有所屬,但一直沒見他跟哪家的小姐走的近,這結親的好事兒也一直沒傳出來,至於那些逢場作戲的鶯鶯燕燕了就更不可能了,原來,原來他真的是心裏有人了。


  其實他心裏有人的事兒,岑秋璃一早知道的,當時還信誓旦旦的說要守好彼此的真心,互不相幹的,可現在她卻覺得難受,說不出來的難受。


  “少爺,您可回來了,老夫人正找您呢!”琥珀道。


  薛沉言看了眼屋內的岑秋璃,回頭小聲點問:“可是因為……”


  琥珀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如今這事兒鬧得滿城風雨,老夫人也氣的不輕,她隻知道兒子當年為了個女人要死要活的,還當是什麽大家閨秀呢,原來是這樣的一共女人,真是羞恥,有辱家門,不過好在如今兒子跟媳婦還算和睦,平時的小打小鬧,她看在眼裏,但畢竟是小夫妻的事兒,她一共當長輩的也不好說什麽。


  前麵是娘子,後麵是親娘,薛沉言覺得自己無路可退,隻能硬著頭皮跟岑秋璃解釋:“娘子,我知道你要問什麽,容我稍後跟你解釋,我先去娘那兒看看,你要是累了,就先去躺一會兒。”


  “好的!”岑秋璃依舊是笑眯眯的,可薛沉言剛走,她的臉就垮了下來,正好琥珀還在,她便把人留了下來,“琥珀,你先別走,咱們說說話吧!”


  琥珀自然之道她要說什麽,“少夫人,有些事兒您還說聽少爺說吧,等少爺說完,您覺得還想跟奴婢談,奴婢一再跟您說。”


  “你說的我知道,可我就是心裏難受,你同我說說話,”岑秋璃讓琥珀坐下後,緩緩的道:“昨天湯小圓隻怕也是為了這件事兒來的,不然就她那個大忙人怎麽會沒事兒來我這兒晃蕩呢!”


  琥珀抬眸,平靜且不卑不亢的道:“少夫人需要知道,江夫人也好,還是奴婢也罷,都不是存了心想要瞞著您,而有些話,身為外人,我們或許說得不得您的意,少爺很快就會回來了,您想要知道的自然就會清楚了。”


  “既然之前的事兒你不想說,我也不問,可我隻想知道,薛沉言他……他是否心裏還有清顏?”


  “少爺心裏還有沒有別人,少夫人不該問奴婢,應該問您自己啊。”琥珀道,在她眼裏,薛沉言在外麵雷厲風行,就像是個運籌帷幄的將軍,在生意場上,無懼任何人,可在家裏,在她跟前,總覺得那就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她沒愛慕過任何人,但她是唯一一個看過薛沉言頹廢的如一灘爛泥的人,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我……我不知道,所以才來問你,她們說你跟薛沉言時間最長,也最得他的心,想來是很了解他的吧?”除了梁子荀,岑秋璃沒有在別人麵前這麽卑微過,沒喜歡的時候,她可以趾高氣昂,什麽都不在乎,可如今喜歡上了,愛上了,她就生怕自己配不上他。


  琥珀眉目清秀,雖然算不上什麽絕世的美人,可她勝在讓人看了極為舒服,不光因為薛沉言的關係,隻因為她的性子,岑秋璃就高看了她一眼。


  少爺是個小孩,這位少夫人又哪裏像個大人了,琥珀看著他們夫妻倆就像過家家一樣,每天吵吵鬧鬧,一言不合,少夫人就要砸東西,砸了便砸了,雖然少爺也扯著嗓子喊,“岑秋璃,那是我畫了五萬兩買回來的,你咋了我跟你拚命!”


  然而,拚命又如何?少夫人可不是嚇大的,伴著“來呀,我怕你呀!”的聲音,岑秋璃還是砸了。


  薛沉言當時肯定是生氣的,可隨後又默默的買了更好地瓷器,琥珀也曾問過他為什麽?這麽貴的東西砸了太可惜了。


  然而薛沉言當時的一句話,也是現在琥珀要跟岑秋麗說的便是,“少夫人生氣時砸了五萬兩的瓷器,可第二天少爺便從庫房拿來了跟貴的擺件,我便問少爺為什麽……”


  “為什麽?”岑秋璃看了眼自己麵前的架子上的那件白玉瓷瓶,以前是不是這樣的,那個位置自己站起來剛好夠到,正因為夠著容易,每次生氣的事後,抓起來砸的便也容易,自打她嫁進來後,那個位置上的擺件已經換了好多次了,而且好像真的是一次比一次貴,“他明知道我生氣了愛砸東西,還放那麽貴的,而且還總惹我生氣。”


  “少爺說,越貴的東西,你砸著消氣越快,”琥珀在岑秋璃的若有所思中,笑著道:“至於少爺為什麽總惹少夫人您生氣,那奴婢可就真的不知道了,少爺吩咐奴婢清點庫房,挑幾件比現在屋裏擺放的更值錢的東西過來!”


  他是預料到自己要砸東西了?真討厭!誰說她生氣就砸東西的,岑秋璃回憶著以前的種種,其實有時候不是薛沉言惹自己生氣,分明是她故意找茬,兩個人就在這樣的吵吵鬧鬧中成了真夫妻。


  岑秋璃的臉上飛過一片紅霞,道:“你不用去清點了,這東西還沒壞呢,以後也不會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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