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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010】知真相,終同房

  這是雷川第一次和嚴琅見面,瞧見一個不像是村裡人的男人出現在門口,雷川會防備是再自然不過,嚴琅也從未見過雷川,見雲香的家裡走出一個長得如此強勢駭人的男人,他也微微蹙起了眉宇。


  雲香聽到屋外的聲音,拉著白大夫就快步走出了房間。


  「雷川,這位嚴公子是富貴樓的少東家。嚴公子,這位是我家當家的。」雲香走到雷川的身側,就挽住了雷川的手臂,給雙方介紹道。


  她挽著雷川是因為雷川總是會對莫名出現的男人抱著一種強烈的敵意,要是雷川真的和嚴琅打了起來,嚴琅肯定打不過雷川,到時候把生意搞砸了就真的完了。


  「你家當家的?」嚴琅聞言,落在雲香身上的視線閃過了一抹莫名的怪異,他向來不會過問別人的家事,但問題是上次看到的男人根本不是這個男人。


  「恩恩,這是我家當家的——雷川。」雲香見嚴琅誤會的厲害,嚴琅誤會無所謂,問題是別讓雷川誤會,她以前可是在雷川的面前胡說八道過的。


  嚴琅神色有些複雜的瞧了雲香一眼,這眼神落在雷川的眼裡就變成了別有意味,他冷眼掃著對面的嚴琅,要不是雲香挽著他的胳膊,他會直接將這位所謂的嚴公子給「請」出去。


  站在一旁的白大夫見三個人的模樣怪怪的,他連忙上前調和道,「都愣在做什麼呢?嚴公子,你今日來是和老頭子我的寶貝徒兒談生意的吧。快院子里坐,有什麼事兒,老頭子我和你具體談。」


  白大夫醫術高超,平時都是別人求著他,他愛理不理的,但如今為了雲香,他把老臉都給貢獻出來了,主動的就和嚴琅說了話。


  嚴琅畢竟是來談生意的,雲香的私生活如何並不是他需要理會的。這若是沒有前兩個月的合作,嚴琅定然不會和唐芸繼續接觸,但是,這兩個月里,兩人合作的一直很愉快,就連上次遇到那種花生轉潮的事情,雲香都將責任給攬了大半。


  嚴琅最終是跟著白大夫進了院子,雲香見嚴琅走了進去,她抬頭望向了雷川,見雷川的臉色還是陰沉沉的,雲香瞅了他一眼,故意試探性的道,「當家的,你該不會以為我和剛那位嚴公子有什麼,如今正生氣吧?」


  雷川聞言,望向了雲香,見雲香眸光帶笑的望著他,眼底還帶著一絲揶揄,他的眸光變得無比深沉,就在雲香還在笑的時候,他突然俯身,對著雲香微微揚起的嘴唇,狠狠咬了下去。


  這不是半夜偷吻,而是光明正大的強吻。


  這也是雷川第一次在雲香清醒的情況下,吻雲香。


  雲香瞪大了眼睛,可雷川已經離開她的嘴唇,轉身就進了屋。


  要不是嘴角還殘餘著一點兒觸感和痛感,雲香幾乎要懷疑自己剛才是在做夢。


  雲香呆愣在了原地,過了好一會兒,她才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雷川剛才……吻了她?


  雷川,剛才……


  雲香站在院子里發愣的時候,不遠處的屋子裡有兩個人,一條狗正透過門縫往外面瞧。


  雷川剛才開口質問嚴琅是何人的時候,雲三哥和花無邪就聽到了屋外的聲響,本來還在屋裡為晚上誰睡床,誰睡地上爭論不休的兩人,立即停止了爭吵,還特別有默契的準備出去湊熱鬧,但是,瞧見白大夫插手之後,兩人又再次有默契的躲在門后聽起了牆角。


  白大夫帶著嚴琅進屋之後,兩人都瞧見了雷川陰沉的臉色,兩人剛對視了一眼,就看到雷川扣住雲香的後腦勺,俯身就親了下去,簡直霸道到讓人熱血沸騰。


  雲三哥和花無邪都在操心雷川和雲香的進展,也在絞盡腦汁考慮如何才能讓雷川和雲香的關係更進一步,沒想到,就來了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男人,就把雷川逼得光天化日之下大肆行兇了?!


  「誒,雲老三,剛來的那個男子是誰來著?他這威力也太大了,竟然一出現,就逼得老大失了控,還強吻了嫂子,這簡直就是小爺我學習的榜樣啊!」


  由於門縫的空隙有限,花無邪為了能更好的看到外面的情形,是整個人趴在雲三哥的身上的。雲三哥聞言,瞧了眼背上那個不要臉的整個人都趴在他的身上,往外偷看的花無邪,肩膀一抖,就把花無邪給抖了下去,「你個娘娘腔,別挨老子挨的那麼近。」


  「你——!」花無邪再次被雲三哥給掀翻到了地上,他從地上爬了起來,氣得牙痒痒的瞪著雲三哥,「你這個又臟又臭又噁心的男人……」


  可他還沒罵完,雲三哥就捂住了他的嘴巴,「你給老子小聲點兒。」要是讓他的小妹知道,他們躲在這裡偷看,還那不得把他的小妹給羞死。


  「唔唔唔。」花無邪掙扎著想掰開雲三哥捂著他嘴巴的手,可雲三哥的力氣太大,還是個練武的,他根本就不是雲三哥的對手。


  躲在一旁的小寶,看到屋裡還在鬧騰的兩個人,搖了搖腦袋,朝雲香走了過去。


  雲香還在發愣的時候,腦海里就響起了小寶的聲音,「主人。」


  雲香聽到小寶的叫喚,回過了神,望向了站在地上的小寶,雲香臉上的表情依舊有些呆的開口道,「小寶,你剛看到了嗎?雷川,他,他親我?」


  小寶望了眼雲香的嘴唇,點了點頭道,「主人,確切的說,他是在咬你。」


  「主人能把一個七分木訥三分悶騷的男人逼到光明正大的對你耍流氓,簡直太厲害了。主人,我覺得,你應該多逼逼他,這樣我很快就能有小主人了,哈哈哈哈。」


  小寶一直在一旁默默的觀察雷川,雷川現在只是懂得偷親雲香,說明他現在還處在沒開竅的階段,一旦開了竅,開始學壞,他的木訥定然會逐漸轉化為悶騷,到時候,它可憐的主人就更不是他對手了。所以,最好的辦法是,抓住雷川的軟肋,將雷川馴化為忠犬。


  雲香被小寶說的臉一燙,抓起小寶就狠狠的揉了它兩下。


  逼雷川,應該怎麼逼?

  不知從何時開始,雷川似乎就不喜歡看到她和其他男人接觸了,每次不管她接觸誰,只要是個男人,雷川都會沉著臉,眼底儘是狂風驟雨,雖不至於對她動粗,但已經逼近臨界點。


  雲香不是沒懷疑過雷川在吃醋,可是,每次她對雷川表露心意的時候,雷川都沒有任何反應。


  「寶貝徒兒,嚴公子想和你談談酒水和月餅配方的事。他問你價錢如何算?」白大夫和嚴琅聊了幾句之後,從屋裡走了出來,將嚴琅的意思給帶給了雲香。


  雲香見嚴琅果然是來送銀子的,她的眉宇間不由得染上了笑意,將早就想好的價格和白大夫說了出來,「師傅,麻煩你進去告訴嚴公子,我上次讓孫掌柜帶給他看的酒水的配方是五十兩銀子。既然他對月餅的配方也感興趣,那就打個折扣,兩份配方算他八十兩銀子。還有我們家釀起來的這些果酒,一口價五十兩,他可以全部拉走。」


  雲香說這話剛說完,聽到價錢的嚴琅就從屋裡走了出來,二話不說,直接砍價道,「兩樣酒水配方八十兩,月餅配方八十兩,果酒一口價三十兩。」


  雲香聞言,在價格上稍微退了一小步道,「不二價,全部二百兩!嚴公子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我的為人你是清楚的。你要是真的要,明日派人過來拉果酒,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嚴琅明知雲香又在坑他銀子,可想要賺到更多銀子就只能往雲香的坑裡跳。


  他沉默了片刻道,「可以,但是花生要再多追加八千斤。」他這兩個月光是靠賣雲香提供的花生,賺到的銀子都不止區區二百兩,趁著花生的成熟期還未過,正好再撈一筆。


  「好。」


  嚴琅和雲香談定合作的事,沒再像上兩次那樣留下來吃頓便飯,許是除了生意上的事,他不想再和雲香有其他的接觸,畢竟雲香是個有夫之婦,而他自己也是個有未婚妻的人。


  雲香本想留嚴琅下來吃頓便飯,順便瞧瞧能不能用嚴琅再逼雷川爆發出不一樣的情緒,可嚴琅談完事情之後,就和她告辭了,她也不好再將人留下來,而且,好像這也不是個特別好的主意。


  躲在房內的雲三哥和花無邪看到嚴琅就這麼走了,都覺得好可惜。


  他們兩個一個和雷川太熟悉了,一個是雲香的親哥哥,根本就逼不出雷川潛在的情緒,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可以逼得雷川失控的人,怎麼剛來就又走了呢?

  雲三哥鬆開還捂著花無邪的手,眼珠子轉了轉,望向還怒目瞪著他的花無邪道,「娘娘腔,分頭行動,你去雷川的屋裡找雷川,最好是讓他聽到等會兒老子和老子小妹的對話。」


  雲三哥說完這話,就打kai房門快步走到了雲香的面前,湊到雲香的身側,神秘兮兮的問道,「小妹,剛那位公子是何人呢?」


  雲香完全沒意識到,久久沒找到如何幫她的三哥已經找到了攻破雷川的突破口,她很快就要被三哥徹底的賣給雷川了,她還傻乎乎一本正經的和雲三哥介紹道,「是富貴樓的少東家,上次那位嚴小公子的大哥。」


  「哦~」雲三哥點了點頭,摸著自己的下巴,笑的一臉*樣的自言自語道,「原來是富貴樓的少東家啊,不錯,不錯~」


  雲香見雲三哥的反應如此奇怪,她瞧了三哥一眼道,「三哥,嚴公子有問題嗎?」


  「啊,沒有。」雲三哥見雲香望著自己,他笑著就道,「只是覺得他出手挺大方的。」


  雲香聞言,點了點頭,「確實挺大方的。」否則,她也不會和他合作這麼多次了。


  雲三哥和雲香說這些話的時候,花無邪正站在雷川的面前,看著雷川沉著臉,他幸災樂禍,難得好心的在雷川的身側提醒道,「老大,你瞧瞧,你瞧瞧剛來的那位公子,一出手可就是兩百兩銀子呢。你不覺得他太過大方了些嗎?正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指不定,他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看上嫂子了,故意這般博取嫂子的好感呢。」


  說到這兒,花無邪打開扇子遮住了臉,湊到雷川的面前道,「老大,不是我說你,你和嫂子分房睡這麼久了,你要再不抓緊點兒,嫂子指不定就被其他的人給搶走了。」


  雷川一直沒說話。


  花無邪見雷川就和沒聽到他說話似的,他不知說的這番話對雷川到底有沒有效果,但還是繼續火上澆油道,「老大啊,小爺我只能幫你幫到這裡了,嫂子要真跟那人跑了,獸獸肯定會哭的。」


  當日,雲香還是有帶著獸獸出去玩,只是等她出去再回來,就發現花無邪待在她的房間里,還半遮面的眉眼帶笑的和她打招呼,而她的房間里,原本屬於她的東西,全都不見了。


  她正奇怪她的東西去哪兒了,就察覺到雲三哥走到了她的身後,她回身,就見雲三哥倚靠在門上,望著她挑眉道,「小妹,三哥只能幫你幫到這裡了。」


  「三哥,你們做了什麼?我的東西呢?」


  雲三哥聞言,朝著雷川的房裡抬了抬下巴。


  雲香見狀,順著雲三哥的視線望了過去,看到的是雷川的屋子,她有些不相信的道,「三哥,你的意思是,雷川把我的行李都收拾到了他的屋裡?」


  「小妹,事實證明,他已經憋不住了。你再加把勁,指不定明年,三哥就能抱上侄子、侄女了。既然你已經認準了,三哥就幫你一把。」


  今日,雲香抱著獸獸出去以後,雲三哥、花無邪、白大夫三個人輪流在雷川面前一個扮演白臉一個扮演黑臉一個拿獸獸說事,最終結果就是,雷川在他們還未察覺過來之際,就動手把雲香的東西都收拾到了他的屋裡,還讓花無邪和獸獸一起睡。


  再沒有比這效果,更讓三人滿意的了。


  雲香聞言,望向了雲三哥,又望向了雷川的屋子。


  她一直都在想如何才能讓雷川主動開口要求和她同房,如今不過是讓嚴琅和雷川見了一面,她帶著獸獸出去玩了一圈,居然就變成了現實。


  一想到同房,她的心就狂跳了起來。


  雲三哥見狀,拍了拍雲香的肩膀道,「小妹,三哥就幫你到這裡了,剩下的事就靠你自己了。」其實三哥的假早就放完了,可就因為不放心雲香,他硬是遲遲沒有回軍營。


  「三哥……」


  雲三哥見雲香還有些回不過神,甚至是害怕的時候,他湊到雲香的耳邊就低聲道,「他早就半夜潛入你的屋裡偷親你了。三哥開始是不喜歡他,才沒有告訴你。小妹,你記住了,你用不著那麼主動,你得逼他,逼到他主動。要是劑量不夠,他還沒反應,那就加大量。」


  雲香聽到這番話,詫異的望向了雲三哥,其實她也懷疑是雷川了,可是沒想到白天那麼正經的雷川居然真的會在晚上干出這麼下流的事情來。


  「記住,一定要讓他主動。」本來這種話,雲三哥一個當哥哥的是不該說的,可他實在是沒辦法了,軍營那邊催的緊,他能過完中秋節,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雲香被雲三哥如此露骨的話說的臉從正面紅到了耳根子,她要是知道怎麼逼雷川,早就成功了,她有試過不少方式呢,可他一直都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不過,雷川居然一直有半夜偷親她?

  雲香想到這事,又羞又臊,但心裡卻忍不住偷樂,原來她不是一個人在單相思,原來雷川對她是有感覺的,只是他藏得太深,她從他的隻言片語中,根本就無法察覺到。


  這一整天,雷川都沒有和雲香正面接觸,主要原因還是雲香見到雷川就忍不住害臊,雷川瞧見雲香的模樣,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眼神也變得複雜了起來。


  當天晚上,忙完一切,雲三哥、白大夫、花無邪、獸獸全都回各自的屋裡睡覺了,只有雲香一個人站在雷川房間的門口,想進去,卻又有些害怕。


  不知在門口站了多久,還是雷川打kai房門走了出來。


  雷川的視線落在了雲香的身上,他沉默了片刻開口道,「你若不願……」


  雲香見雷川誤會了她的意思,生怕好不容易靠近的關係又被拉開,她上前就拉住了雷川。


  雷川被她拉的低頭看了眼她拉著他手臂的手。


  雲香憋了一會兒,憋出了一句,「我沒有不願意。」


  雷川見雲香一張小臉在月色下憋的通紅,他突然俯身湊近了雲香,雲香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心跳狂跳了起來,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他卻只是伸手將她頭上的銀釵拔下來,再次插了進去,「發簪歪了。」


  雲香被雷川嚇了一跳,可雷川只是幫她插好銀釵,就轉身回了屋,只是他一直緊閉的房門在此時是開著的,似乎是在暗示著什麼。


  雲香望著雷川的背影,趁著雷川不注意,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將心跳平復下來。


  她抬步朝裡面走了進去。


  正想著等會兒該如何睡的時候,卻見……


  雷川居然在地上鋪了一床涼席,被子就放在涼席上。


  雲香訥訥的望著地上的涼席和被子。


  雷川回頭看了她一眼,就和衣躺了上去。


  雲香先愣后氣再惱,最終只剩下無奈的嘆息。


  這算哪門子的同房?


  睡地上,他居然睡地上?!

  雲香走到雷川的面前,望著躺在地上涼席上的男人,故意逼問他道,「你今天為何親我?」


  雲香沒有提雷川半夜偷親她的事,雷川既然不讓她知道,那她就假裝不知道。


  她倒想看看,他還忍得了多久。


  躺在地上的雷川,聽到這話,身體僵硬了下。


  雲香察覺到雷川的反應,繼續問道,「你為何把我的東西搬到你屋裡來?」說到這兒,她故意湊到雷川的面前道,「你是不是喜歡我?是不是不想看我和其他的男人說話?」


  雷川聞言,突然從涼席上坐了起來,眸光冷厲而極具侵略性,愣是把湊到他眼前的雲香,給嚇了一大跳。


  他雙眸無比深邃的盯著她,盯得雲香頭皮發麻。


  就在雲香心都快跳出來的時候,雷川卻重新躺了回去,沉聲道,「睡吧。」


  半夜爬起來,特意躲在門外聽牆角的雲三哥和花無邪,本還以為今晚能聽到什麼不該聽到的聲音,沒想到聽到的就是雲香問雷川,雷川半天回答的兩個字,「睡吧。」


  兩人站門口,對視了一眼。


  雲三哥望向花無邪,低聲道,「你說他真是個男人?別不會只是看著像個男人,實際上不行吧,否則老子的小妹都做到這種程度了,他怎麼還是……」


  「這點兒,小爺我可以證明,他絕對是行的。」


  雲三哥聞言,上下掃視了花無邪一眼,眼神變得無比的怪異。


  花無邪見雲三哥用那種看什麼似的眼神看他,他朝著雲三哥就瞪了過去,「看什麼看?嫉妒小爺我長得比你好看嗎?哼,再嫉妒你也比不上小爺我的貌美如花。」


  面對花無邪這自戀的話,雲三哥眼神露骨的打量了花無邪一眼,揚起嘴角,回了他兩個字,「呵呵。」


  回完這兩個字,雲三哥就回了屋,這神情這語調,氣得花無邪站在原地,盯著雲三哥的背影,一直瞪,一直瞪。


  翌日,嚴琅還未到中午就親自帶著銀票和拉果酒飲料的馬車來了,他還未走到門口,就瞧見一個白袍小將,手拿長槍的倚靠在雷川的家門口,瞧見他,眼神就亮了下。


  隨後,那白袍小將就朝他跑了過來。


  「嚴公子,你今日來,可是來和我妹妹談生意的?」


  嚴琅聽到這話,看了雲三哥一眼,見雲三哥的眉眼間和雲香確實有幾分相像,他點頭道,「正是,不知令妹如今可在屋內?」


  「嚴公子,那個,我和你商量件事,如何?」


  本以為昨晚雷川會餓狼撲虎的把他小妹給吃了,結果,折騰了半天,雷川睡地上,他小妹睡床上,雲三哥已經想好了,在他回軍營前的最後兩日,他一定要拼盡全力的幫兩人一把。


  嚴琅皺眉望了雲三哥一眼。


  雲三哥上前就攬住了嚴琅的肩膀,湊到他的耳邊道,「待會兒留下來吃頓便飯吧。」


  嚴琅很不喜歡他人的靠近,面對雲三哥的舉動,他伸手就推開了他,面容冷清的道,「不勞煩了。」雖然雲香的廚藝堪比他家在京城酒樓里高薪聘請的大廚,讓他有些意外和欣賞,但除了生意,兩人沒必要有其他的交集。


  更何況,雲香的當家的還在家裡,沒必要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雲三哥要的就是雷川誤會,雷川要是沒有危機感,覺得他小妹真的非他不可,那他何時才會主動一點兒呢?嚴琅是最好的人選,還是免費的,怎麼可以不好好的利用一把。


  「不勞煩,不勞煩。」雲三哥見嚴琅不愛人碰觸,他沒再自來熟的攬著嚴琅的肩膀,而是用請求的口吻開口道,「嚴公子,你就留下來吃頓飯吧,我們全家都會感激你的。」


  嚴琅皺眉望著無比奇怪的雲三哥,還想拒絕,就見屋裡又出來了一位身著花衣裳的公子哥,花無邪身上的衣物是各種鮮艷的色彩拼接起來了,這世上除了他,也沒人穿了。


  花無邪見雲三哥不要臉的糾纏著人家嚴琅,他搖著扇子抵住了鼻尖,走到嚴琅的面前,望著嚴琅,眼帶笑意的道,「嚴公子,他這人吶,腦子有病,你無需理會。」


  「你說誰腦子有病呢?」雲三哥聞言,瞪向花無邪就冷下了眸子。


  花無邪挑了挑眉宇,壓根就不理會雲三哥,而是望著嚴琅,朝著他似笑非笑的拋了個媚眼,「嚴公子,在下花無邪,雲林縣知縣家的公子。」


  想在雲林縣做生意,知縣那裡肯定得要打好招呼。花無邪不信,他這知縣兒子的身份,在雲林縣內做生意的嚴琅會無視。


  果然,嚴琅在聽完花無邪的自我介紹之後,本還拒絕的話語變成了,「好,只此一次。」


  一次就夠了。


  他們的主要目的,還是用嚴琅來逼迫雷川暴露情緒。


  兩人將嚴琅請進了屋,花無邪陪嚴琅聊天,雲三哥則去找雲香。


  雲三哥一找到在後院里忙活的雲香,就將自己的主意告訴了雲香道,「小妹,嚴公子來了,待會兒吃飯的時候,你就多做幾個菜,就說是為了款待嚴公子,特意做的。」


  雲香聞言,奇怪而詫異的望向了雲三哥。


  就聽雲三哥繼續道,「要是雷川還沒反應,你就給嚴公子夾菜。」


  雲三哥這絕對是個餿主意,雲香是出了嫁的人,要真做出這種事,不說雷川會不會生氣,就是光憑這件事,都足以讓雷川丟雲香一封休書。


  「三哥,與其這樣,還不如讓我主動往雷川身上撲呢。」


  雲三哥聽到雲香的話,仔細一想,也察覺到了這個主意有多餿。雲三哥想了想道,「那小妹,你就多做點菜,剩下的事情交給哥,哥非得逼逼他不可!」


  「三哥,我們還是順其自然吧。」


  雲香以前不安,是不確定雷川的心意,但現在看來,雷川好像是對她有感覺的,她反倒沒那麼急了。


  「小妹……」


  「三哥,你相信我,我會攻下他的。」


  雲三哥望著雲香堅毅的眼神,他突然就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兒,才笑著道,「說的也是,我想小妹如此漂亮可愛,除非他是腦子有病,否則怎麼可能不接受你。」


  「就是嘛三哥,我會把握好的。」


  利用別的男人確實可以刺激到雷川,可就擔心刺激過頭了,起了反作用,安全起見,雲香不介意多給雷川一點兒接受她的時間。


  當日,雲香還是做了不少菜,只是談生意和交接果酒飲料的事,都交給了雲三哥和花無邪還有白大夫處理,她從頭到尾連碰面都沒有和嚴琅碰面。


  雷川看到雲香面對嚴琅避諱的態度,他看雲香的眸光變得幽深了一些。


  所有的果酒和飲料都賣了出去,還帶著兩張飲料配方和月餅配方,兩百兩銀子輕鬆到手,雲香整日的心情都很好。


  嚴琅回去之後,雲香走到雷川的面前,伸手就挽住了他的胳膊,笑意盎然的瞅了他一眼道,「當家的,陪我去鎮上買些東西唄。」


  雷川看到雲香的心情如此好,他的眼底卻隱沒了一道暗光。他沉默了好一陣,一雙眸子緊緊的盯著雲香,盯到雲香心裡有些打鼓,就聽他道,「好。」


  雲香自己其實沒什麼想買的,她就是想多和雷川接觸,想讓雷川感覺到她對他的心意。所以,兩人到了鎮上,雲香拉著雷川去的都是一些賣適合雷川使用的東西的店鋪。


  路過一家打鐵鋪的時候,雲香望著那個打鐵的鋪子望了一會兒,想到雷川打獵的那把弓箭,心裡暗暗有了打算,路過成衣鋪,雲香又想到了她好幾次想給雷川做,但一直不曾做的衣物。


  然而,雲香壓根沒想到,今日的雷川根本就沒注意到這些,他的反應還停留在雲香的心情很好,在見了嚴琅之後,心情就一直很好上。


  沒有什麼特別想買的,雲香反而挑挑揀揀的買了不少東西。


  見雷川好像一路上都不怎麼高興的樣子,雲香奇怪的瞧了他一眼,沒再繼續買下去,而是和雷川一起回了家。


  回到家裡,已經是晚上,雲三哥等人都休息了,雲香就將東西拿回了房間,她正對著床鋪在整理的時候,就察覺到身後站著一個人,她回頭,就瞧見雷川站在她的身後。


  「怎麼了?」


  雲香剛問了一句,身體就陷入了一個結實有力的懷抱。


  雷川抱得很緊,緊得雲香都疼得皺起了眉頭,就在雲香疼的有些受不了的時候,雷川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了起來,「你是我的。」


  「小雲,別惹我生氣,我會控制不住自己。」


  那種感覺,那種看到雲香因為另一個男人而露出那般燦爛的笑容時,出現的感覺,讓他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囂,他握緊了自己的雙手,緊緊的抱住了雲香。


  他不知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只是,恨不得將雲香整個揉進自己的身體里。


  雲香被雷川的力度抱到疼的,一張小臉都扭曲了起來。


  「雷川,你放開我,我疼。」她試圖推開雷川,可是根本就推不動,雷川的兩隻手臂就像是兩塊銅牆鐵壁,緊緊的擠壓著她的身體,疼到雲香的眼淚都比擠壓了出來。


  察覺到雲香語調中的哽咽,雷川像是被悶頭打了一棍子,「小雲……」


  雲香望著雷川,見他眼底少見的有了慌亂,她的兩隻手臂還被他抱的很疼,但她還是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將臉靠在了他的胸前。


  雷川站著,手慢慢的扶到了雲香的背上,就聽雲香聲音悶悶的開口道,「我和嚴公子一點兒關係都沒有。雷川,你真的抓疼我了。」


  她總算是逼出了雷川的話,雖然雷川沒有說喜歡她,但他說她是他的,這證明他是在意她的,只是,真的太疼了。


  雷川聽到雲香的話,他伸手就將雲香給抱到了床上,在屋裡找了一圈,將傷葯給找了出來,放到了雲香的身側,看到雲香當著他的面,就撩起了袖子,看到雲香被他抱得胳膊都出現了淤青,他的眸光徹底的冷沉了下來,他以後都不會再碰她了,就算再控制不住都不會。


  雷川看著雲香上好了葯,他出去給雲香打了些水進來,照顧著雲香洗了臉,看著雲香睡下去,他才走到涼席那兒,躺了下來。


  雲香躺在床上,並沒有睡覺。


  雷川的力氣總是這麼大,她以後要真的和他圓房,她撐得住嗎?


  雲香一想到這個可能,渾身就打了個激靈。


  雷川並沒有說愛她,現在想這個似乎是想太多了,她翻了個身,望向了躺在地上,背對著她的雷川。就在這時,她察覺到脖子上的項鏈微微有些發燙,察覺到這一點,雲香有些慌亂的看了雷川一眼,握住了脖子上的項鏈。


  莫非是空間又出了什麼事兒?

  但是,雷川就在她的眼前躺著,她要是這時候失蹤,讓雷川發現了,指不定會當她是個妖怪。雲香正想偷偷摸摸的走出去,再進空間看看的時候,項鏈的溫度又冷卻了下來。


  雲香見項鏈冷卻了下來,沒急著進去,而是繼續望著雷川的背影,望著望著,就這麼睡著了過去。


  翌日,她醒來的時候,雷川已經不在屋裡了。


  剛走出屋子,就見花無邪和雲三哥兩人奇奇怪怪的站在不遠處看著她。


  她也奇怪的朝兩人望了過去。


  雲三哥一見雲香出來了,他快步上前就道,「小妹,你昨晚……」


  雲香聞言,臉一燙,低下頭沒去看三哥,而是轉移話題道,「三哥,今天早上想吃什麼?」


  雲三哥見雲香這反應,腦子裡就浮現了很多可能性,他笑著就道,「什麼都行啊,小妹,看到你們這樣,三哥我可算是能放心的離開了。」


  「離開?」雲香聽到這話,詫異的望向了雲三哥。


  「恩。我本來只請了一個月的假,如今已經超期了,再不回去,會出問題。」


  「三哥……」


  猛地聽到三哥說要離開,雲香真的捨不得,可是,她根本就沒有理由讓三哥一直為了她留在這裡,而耽誤了他自己的事情。


  「別這樣,小妹,你放心吧。三哥我已經寫信給大哥、二哥了。如今秋闈已經進行到了末期,不管二哥中沒中舉人,都該回來了。還有大哥,他雖然不愛回家,但聽到你有事,他肯定不會不回來的。」


  「呃……」說實在的,雲香並不希望大哥和二哥回來,三哥就是個寵妹無下限,一遇到和妹妹有關的事情,他就變成智商為零的傢伙,但大哥、二哥都不是,要是被他們發現了不對勁……


  雲三哥也知道他的小妹從小就怕那兩個哥哥,他伸手就搭在了雲香的肩膀上道,「小妹,雖然大哥是嚴肅了點兒,二哥是古板了點兒,但有他們在,三哥才能放心你一個留在這裡啊。」


  「三哥,有雷川在,我沒事的。」


  「那不行。」雲三哥不贊同的道,「雷川是雷川,我們是我們。要不是那個爹攔著,要不是雷川沒那麼糟糕,我絕對是殺了那兩個女人,替你出口氣!」


  雲三哥是打定主意了,必須得有一個人留在雲林縣照顧小妹,不然,他絕對不放心。


  站在一旁得花無邪,聽到雲三哥和雲香的對話,他邁步走了過去,瞧了雲三哥一眼道,「喂,你真要走了?」


  雲三哥聽到花無邪的聲音,轉頭瞧了眼身側花枝招展,細皮嫩肉的花公子,好笑著道,「怎麼?你這娘娘腔還捨不得老子不成?」


  「你,你——!」花無邪被雲三哥一句話噎的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雲三哥瞧著花無邪這被他氣得乾瞪眼的模樣,他莞爾一笑道,「喂,花小八,以後老子的小妹也麻煩你這個娘娘腔多幫忙照顧著點兒了。」


  「你才是娘娘腔!」


  雲香見花無邪被三哥氣得吸氣呼氣的,她拉住三哥瞅了三哥一眼道,「三哥,你別欺負花公子了,你什麼時候走?」


  「明日。」雲三哥說著,還是不放心的道,「對了,小妹,要真有什麼事,你也可以去縣城裡找哥的那幾個狐朋狗友,他們幾個在縣城裡應該還是幫得上忙的。」


  「三哥,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倒是你,你自己去邊關也要當心,一定要照顧好自己。還有,幫我向你師傅他老人家問好。」雲三哥是被他的師傅帶去邊關參的軍,和普通士兵的待遇多少還是有所不同的,像這種半年回鄉探一次親,絕對就他獨一份。


  「恩。」雲三哥摸了摸雲香的腦袋道,「哥現在還沒走呢。明日才走,別弄得那麼傷感,哥又不是不回來了。」


  三哥要回邊關的軍營了。


  雲香花了一整日的時間,給三哥準備各種好吃的,讓三哥都帶上,還可以帶給他的戰友們吃。雷川剛從外面回來,三哥就把雷川找到一旁單獨的聊了聊,無非就是要雷川好好照顧雲香,不準欺負雲香之類的話。


  第二天,一家人將雲三哥給送到了村頭,雲三哥望著來送行的家人,他伸手抱起了獸獸,對獸獸道,「獸獸要聽話,不可以欺負娘親哦,不然三舅舅回來會打你的。」


  「獸獸會聽話的,會幫三舅舅照顧娘親的。」


  「你這小子……」


  雲三哥說完,望向了白大夫,「白老,以後沒人和你搶吃的了,別吃那麼急了,你年紀都那麼大了,得注意點兒身體。」


  「你小子,說的什麼話呢?你才年紀大呢!老頭子我年輕著呢!」白大夫說著,還踹了雲三哥一腳,哼哼了兩聲。


  「喂,花小八,老子走了。」


  花無邪聞言,瞪了雲三哥一眼道,「快走吧,別說的好像小爺我捨不得你似的。」


  「小寶,我走啦,照顧好我妹妹啊。」


  小寶汪汪了兩聲算是答覆了,誰叫三哥聽不懂它的話呢。


  雲三哥最後望向了雲香和雷川,「小妹,小妹夫,我走了。」


  「三哥,路上小心。」


  「恩,知道了,你們回去吧。」


  雲三哥說著,就擺了擺手,朝縣裡走了去。


  雲香目送著雲三哥的背影,她突然朝前走了兩步,雷川卻拉住了她的手……


  ------題外話------


  今天早上去給外公送葬,寫悼念詞了,很抱歉又晚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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