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得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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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從桃園開到台北縣，韓瑜晚上要跟家裡聚餐，女兒拿了大獎，自然家人也覺得是榮耀，免不了要請客吃飯。杜翰文沒打算參加，不過正好有時間跟韓瑜喝個下午茶。別說韓瑜，即便是自己，到這會也覺得韓瑜能拿視后，都覺得有些出乎意料。
喝了口茶，翻看著今天的報紙，倒是從報紙上看出點端倪。自己也許的確是把韓瑜小看了，起碼對於她的認知，是需要更新的。看看報紙上都說什麼，新生代女演員的崛起，接班徐若暄的偶像劇女王。出道三年不滿，主演兩部偶像劇，一部職業劇，綜合廣告代言年度超過七千萬。在可米睿智偶像藝人云集的情況下，韓瑜依然交出了一份令柴稚屏滿意的答卷。
杜翰文忽然發現，其實可米睿智除了《流星花園》真是哪部劇都有韓瑜啊，呃，難怪最常見面的就是她了。所以說信任不是沒道理的，誰讓韓瑜跟自己的時間最長呢。
「忽然想著，你簽給可米睿智的時間，比我簽的時間都長呢。」杜翰文放下報紙，感嘆的說著。
「反正柴姐不會讓你離開可米睿智，哪怕是換小喬來也不會，我有什麼好擔心的。」韓瑜笑了笑，「是不是發現現在要指派一個視后給你買宵夜吃，會有心理負擔。」
「當然會有了，考慮下成本，夠你上一個通告賺十好幾萬了。」杜翰文點點頭，「視后呢，難怪薇薇安昨晚先把自己灌醉了，實在是沒想到竟然輸給你。」
「其實我自己都沒想到能拿獎，結果就在頒獎禮上瞎說了。」韓瑜低著頭臉紅，「怎麼可能給你做一輩子助理呢，不是遲早要嫁人。」
杜翰文吃了塊甜點，「記得我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嗎？」
「我下夜班的晚上，你去拍《運轉手之戀》，在二十四小時火鍋店。」韓瑜不假思索的說著。
「那時候你還有嬰兒肥呢。」杜翰文看了眼韓瑜。「現在女人味倒是多多了。」
「我那不叫嬰兒肥好嗎，只是生活規律，加上吃宵夜吃的多而已。當演員了哪有那麼多機會吃宵夜，而且還要管理身材。放開吃的機會都沒有。」韓瑜給杜翰文倒上茶，「其實我身材一直挺好的，不是么。」
「這個疑問句，我很難回答啊。」杜翰文又重新回到韓瑜當助理的狀態，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那都是輕的，自己都是靠眼神示意。韓瑜就是這點好，從自己還沒怎麼紅時候就跟自己的，更理解最初的自己，那個還沒有被台北和二千年初的環境影響的自己。
「我拿了視后，是不是應該有獎勵啊。」韓瑜笑眯眯的問著。
杜翰文點點頭，「公司不是給發大紅包了嘛，這不最實際的獎勵。」
「哎呀，那點錢也就買個包的，現在我又不是很缺這個。」韓瑜探了探身。輕輕捶在杜翰文腿上，「我想看日出。」
「淡水河的日出？」杜翰文倒是馬上反應過來，看韓瑜點點頭，皺了皺眉，「這個我得想想。」
「放心，我查過了，這月二十五號，阿甯她們班有個去南部的社會調查活動。」韓瑜眨了眨眼。
「哎呦，你就知道我要想的是這個啊。」杜翰文靠在椅背上，半眯著眼。享受的就差哼哼了。
「可是要給你當一輩子助理的人呢，怎麼會不了解你呢。」韓瑜眯起眼來，流波溢彩，好不妖媚。
「我還得想想。」杜翰文趁著腦袋。喝了口茶，「得好好想想。」
「老爺您慢慢想，小環不著急。」韓瑜說著，遮嘴笑起來，這戲碼怎麼自己代入的這麼熟呢。
金鐘獎之後《白色巨塔》收視率再攀高峰，站上百分之四十的高點。大概是粉絲們想為杜翰文明年能拿大獎添磚加瓦吧。最近收視熱情相當高。不過可米睿智內部，除去宣傳部門，其他人的工作重心都已經轉到了下部戲《犀利人妻》的創製籌備上。杜翰文一邊開籌備會，一邊跟葉心如發信息，算是一心二用開兩會。
明星去上學？這個內容要怎麼拍？葉心如的信息很簡潔。
當然是拍積極向上的東西了，利用藝人的不同身份，也可以大作文章。杜翰文回著信息。
音樂人可以組樂隊？演員怎麼辦，排話劇嗎，可行度太低。葉心如又跟了一條信息。明星上學這個創意相當好，只是內容上還需要再思考。
腦袋轉一下，誰說藝人就一定要用專業知識了。比如隋糖要去上學，可以教班裡女生糾正走姿，立志成為模特。六月要去上學，可以介紹兼職打工經驗，為生活努力奮鬥。姐你太死腦筋了，這是個秀，不是遊戲。杜翰文回著信息，抬頭看了眼已經討論成一鍋粥的各位創作人員。縮了縮腦袋，降低存在感。
一個有自身造血能力的企業比一個人撐起的工作室強的地方就在這，杜翰文只是提出一個概念，甚至連故事內容都沒有講。這幫編劇就已經討論出了一個大概的故事方向，而且跟杜翰文印象中的故事竟然沒有多少出入。想想倒也不是件神奇的事情，本來提出概念就已經規劃了一條路，只是加入內容的話，這幫專業的不愧是專業的。當然藝術創作，最重要的是創意，剩下的事情，匠人有時候比藝術家要強的多。
所以杜翰文可以在可米睿智假裝玩消失，在葉心如那還得出力。沒辦法，可米睿智用了四年時間，已經培養出了一批偶像劇推手。加上整個市場大環境好，從業者待遇高，自然也就更吸引人才。而在綜藝製作這方面，顯然還處於舊時思維階段，新思維人才還需要培育和發現。這一點浩瀚製作跟金星都處於市場最前沿，顯然已經佔據了領先地位，有些事，急沒有什麼卵用。
《康熙來了》收視率日漸趨於穩定，讓金星成功把周一到周日除去周六的收視率第一都收入囊中，當然總收視率第一還是《我們結婚了》。配合《白色巨塔》的播出，從九月開始，娛樂圈似乎每天都有新聞出現在市民們面前，大家也都樂此不疲的討論著或是綜藝或是電視劇的內容。娛樂舒緩著經濟下行壓力之下，大家緊繃的神經。同樣促使著更多資金投入到娛樂圈之中，光是電視台宣布十一月到一月之間要新開的節目就多大十一個。而跟風《白色巨塔》的職業劇，目前在拍的就有兩個。
電視劇市場有一個可米睿智足矣，台北的市場規模太小了，還有其他類型劇補檔。即便是賣海外，電視劇的特性也限制著大規模輸出。一年一部，最多兩部熱播劇就已經是極限。但綜藝市場不同，追求快樂是人類的天性，消磨時間只是一部分的特權。所以綜藝註定是會有比電視劇更大的市場規模跟消費群體，而在綜藝上想要往內地出售的難度也更大。不同的商品有不同的銷售模式，電視劇可以用引進的方式，綜藝就不行。
因為紛繁複雜的原因，內地引入綜藝有嚴格的審查制度。當然從審查機構的角度看，綜藝是最接地氣，受眾面最廣的電視節目，嚴格的審查有助於去蕪存菁。不過這一刀下來，可是從來就沒綜藝能過審。這就逼得各製作方為了防止被山寨，就得上門合作。而在這方面做得最好的，無疑是韓國人了，鄉村包圍城市的戰術用的特別好。在韓國優良製作的節目，通過韓流，先在除內地之外的亞太地區廣為傳播。形成慣性勢頭，這才進軍已經被字幕組安利過的內地市場。讓有權利去製作的傳媒集團知道，我們的節目是有極強消費市場的。
好了，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買我的版權也好，合作開發也好，這是一項雙贏的商業活動。合同簽完，你再敢盜版名聲就臭到家了，所以就得跟著作權方乖乖合作。Ok，這時候製作方就可以派出自己的製作團隊去內地製作披著中方製作外衣的綜藝了。
這一套東西，杜翰文自然很明白。其實就是照著韓國人未來成熟的合作方式，加一些改進而已。不過這套東西最關鍵的真不是方式，而是內容。娛樂是靠內容取勝的，好的內容加上運營才是賣座。而培養起一個類似現在偶像劇市場的台北綜藝市場，難道只會更高。當然，相比起在內地搞這一套，難度又降低了不少。不然杜翰文才不會費工費時的走神思考這些問題，有利可圖的東西，自己只要給大家找出一條路來，那幫人都會順著走。到時候，只要養護好路，收過路費就賺到手抽筋了。
偶像劇是這樣，綜藝其實本質上也是這樣，只不過綜藝需要更豐富的節目資源。杜翰文腦袋裡最多的可就是綜藝資源，想想光是寶寶系列，花樣爺奶系列，爸爸媽媽系列，單身、夫妻系列，上學上班系列。更別提還有跑男，無挑這種大殺器。開始干吧，葉心如，哥的點子多的讓你驚慌失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