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出賣
可米睿智新聞發布會，都直接上sng弄特別新聞插播了。柴稚屏百無聊賴的在辦公室等待新聞發布會召開，來的記者太多了，導致不得不推遲發布會，以便讓轉播車調試就位。地點也從公司里，改在公司門口。
助理敲了敲門，「經理，都準備好了。」
柴稚屏點點頭，走到鏡子前，再次整理下儀容，從容不迫的走向大門口。正要開門走出去，柴稚屏扭頭看向一旁牆壁，那裡掛著一張巨大的f4海報。
「拿下來。」柴稚屏指了指海報。
助理愣了愣，趕緊點頭，跟身後兩個工作人員合力把f4海報從牆上取下。
「開門。」柴稚屏輕聲說著。
門打開一條縫，光亮像是劃破黑夜一樣照射在柴稚屏身上。下意識眯了眯眼睛，那是閃光燈照射出的強光。門緩緩拉開，柴稚屏站立了十秒鐘，心裡只想過一個問題。杜翰文那小子為什麼不在我身旁站著，有些不習慣新聞發布會他不在我的左手旁。
邁了兩步，走出門，瞬間無數話筒便遞到身前，要不是安保早已圍起一道臨時柵欄，這幫人都能蹲到柴稚屏腳下去。
輕輕咳了一聲，安靜的只剩下快門按動時的咔嚓聲。
「我宣布，f4從現在開始無限期停止一切活動，直至合同期結束。」柴稚屏像是在喝下午茶一樣，輕柔的說著，瞬間這句話被傳遞到了全台每個角落。轉身，離開。大門又逐漸關上，把記者的喧囂聲隔絕在外。
柴稚屏看了眼牆上那片留白，「把super junior的海報貼上。」
言程旭像是在聽候宣判一樣，手捂在臉上，淚水從指縫間滑落。猛然站起來，一把拽住馮胖子領口，「這也是你特么預料到的事情？你不是告訴我柴姐拖不起嗎！她現在要把我拖到死！」
馮胖子眼中閃過一絲驚慌。馬上憤怒起來，把言程旭的手甩開，「你冷靜一點！破釜沉舟，現在我們還有回頭路嗎！」
「怎麼辦。怎麼辦，拖下去，我就三十歲了！」言程旭怒吼著。
聽著言程旭的憤怒，馮胖子躲去一邊，皺著眉。思索著柴稚屏這出人意料的舉動究竟是為了什麼。大概全台北的媒體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在考慮這句話的意義。F4可是兩年前開始到現在最紅的天團，給可米睿智賺了多少錢，問問稅務部門可米睿智交了多少稅就知道。停止一切活動，那可米睿智還是那個偶像劇製造機嗎？
別扯什麼單獨活動，一旦不是f4名號，組合成員的光環都要弱上一等。沒人知道柴稚屏這麼做是為了什麼，跟錢過不起還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馮嘉瑞抓著頭髮，苦思冥想不得結果。跟計劃的不一樣啊，按照計劃。柴稚屏應該先要找言程旭談一次，不管成不成，都該談一次，這樣大家才能相互知道彼此的態度，然後才能開啟後續計劃。現在是玩什麼，直接結束遊戲不玩了？大姐你太任性了吧，這是生意，不是玩超級馬里奧。
必須要承認，現在的柴稚屏已經不是自己三年前認識的那個女人了，更不是印象中那個還在做綜藝節目的金牌製作人。被圈內人尊稱一聲柴姐。自然是有原因的。這女人一招釜底抽薪，打亂了計劃。現在竟然有些無計可施，這感覺，真的很糟。
單方面宣布解約。只是藝人宣布解約，合約就屬於糾紛合約。要麼暫停合約履行大家坐下來談，要麼去法院告。但在有結果之前，跟其他公司的合約都是無效的，換言之，現在做的都是違約。杜翰文當年也是硬挺到法院判決之後。才出來活動，之前幾乎都沒有露臉的機會。在預想中，新劇在後期製作，現在正是可米睿智最空虛的時候，而且正好是藝人的休息期，言程旭是拖得起一段時間的冷藏。但冷藏不是變乾屍，縱然可以頂著違約安排言程旭演戲上節目，但一旦可米睿智申請糾紛判定，電視台扣下錢不發。那言程旭可就立馬變累贅了，到時候可是一塊燙手山芋，還是枚定時炸彈。
拖得時間越長，官司就打的時間越長，違約費也更不好談。本來言程旭的違約費就是一個天價，絕對不是杜翰文當年違約費可以比的。要不是有幕後金主支持，馮胖子把自己賣了也賠不起那筆錢。想了想，再看看沮喪的縮在沙發里的言程旭，皺皺眉，跑去陽台打電話。
「葛姐，我是小馮啊，現在我們怎麼辦。」馮嘉瑞輕聲說著。
就在馮嘉瑞誠惶誠恐之時，安靜了許久的電話終於傳出了聲音，葛姐淡然又清冷的聲音扎的馮胖子臉上火燒火燎。
「一點小事都做不好，也難怪小柴要踢了你。」
「都是我計劃不周，但這不是誰也沒想到柴稚屏玩這麼一手，她也是真捨得。F4一年光品牌價值都數億了，換誰也要肉疼一下啊。」馮嘉瑞小聲辯解著。
「蠢貨，沒了f4，正好全力做super junior，正好讓杜翰文脫離偶像組合的制約，你懂不懂什麼叫運作明星啊。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是製作人，不是明星助理，永遠都只有新的才是最賺錢的！因為成本低！」電話那頭的低聲怒吼，讓馮胖子下意識把電話拿遠，又趕緊摁在耳朵上聽。冷汗從頭上滾落，浸濕了衣領。
「讓你去爆組合內的不公平，現在倒好，另外三個人都不跟媒體說話。連幾個小姑娘都跑的遠遠的，她們都把你看明白了。那你告訴我，那幫粉絲是信你馮嘉瑞呢，還是信明天要過生日的杜翰文！」
馮嘉瑞聽到電話那頭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腿一軟，差點沒坐倒。想要說點什麼，又說不出來。本來申明發布的前兩天，大家的確在熱烈討論言程旭跳槽的原因，不公平論，的確也成了主流說法。但粉絲這個群體，永遠別用正常眼光去看待。只要你沒搬出白紙黑字，視頻證據，這幫人在度過短暫迷茫期之後，就會迅速失去理智，瘋狂維護自己的偶像。本來是想利用不公論，讓仔仔，朱嘯天在媒體面前透露幾句，哪怕其他藝人說幾句，作為佐證也好。現在可好，可米睿智那幫藝人，都特么玩消失。現在網上，陰謀論成了主流，矛頭直指自己啊，這說法，誅心啊。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咬著牙，聽著訓斥，等著葛姐發泄。被罵了得有五分鐘，電話那頭氣才順了點，「明天你就發聲明，將幫助言程旭與不公對抗到底。」
「啊，這樣很虧啊，即便最後柴稚屏放言程旭走，違約金也會高的嚇人。」馮胖子有點不甘心。
「你腦子裡全是屎嗎！」終於忍不住人身攻擊了，葛姐飈完髒話，還是不得不解釋，「不管是之後放棄掉也好，繼續堅持也罷，你都得讓大家看到你的初衷是好的。即便出了問題，大可一推六二五，說是受了那小子矇騙。那時候他說什麼還有用嗎？粉絲會信嗎？讓你去做個秀，又不是讓你真開節目，做劇本給他，你光吃肉也不長腦啊。」
馮胖子恍然大悟，直呼葛姐高明，接著小心翼翼問著，「那，之後的計劃怎麼進行？杜翰文還要接觸嗎？」
「我接觸你一媽啊！」葛姐再次崩潰了，「你還在可米睿智時候，不就知道杜翰文是柴稚屏的心頭肉。柴稚屏的申明你看不明白嗎？她宣布f4暫停一切活動，第一個就要讓杜翰文同意，其他三個怎麼想跟柴稚屏有關係嗎。你是豬腦啊，這麼快就宣布要暫停活動，那根本就是杜翰文他自己的決定。你去跟他接觸，呵呵，送你這身肉去給他慶生嗎。」
靠著陽台護欄，馮嘉瑞只覺得頭暈眼花，終於前後貫通，徹底明白。鬆了松領口，嘴唇顫抖著，「葛姐，那我們的計劃？」
「我們有什麼計劃？」
聽著電話里掛斷的嘟嘟聲，馮胖子瞬間癱軟在地，這女人翻臉比放屁都快啊。這就要把自己給賣了？忽然警醒，還讓自己明天發聲明說要堅持到底，卧槽，這是把自己往火坑裡推啊。這女人好毒，徹底擺出一副跟自己無關的架勢，你葛姐左手進右手出，輸贏都不吃虧。讓我陪柴稚屏玩？我玩的起嗎。
張均甯靠著枕頭，翻看著明天要去的行程，空閑著的手，輕輕揉搓著杜翰文的耳朵。低頭看了眼靠在自己大腿上裝睡的杜翰文，「今天你生日，想吃什麼好吃的，要不我們去中華街吃中餐怎麼樣？」
「我就想這麼躺著，唉，怎麼又老了一歲啊。」杜翰文嘆口氣，「不知不覺二十三歲了，說是二十四也沒錯。」
「我姐都沒男朋友呢，你感嘆是什麼人生苦短。」張均甯拍拍杜翰文的臉蛋，「是不是從今天開始，你就不是f4的成員了？」
「話也不能這麼說。」杜翰文笑了笑，「你是愛我，還是愛f4？」
「當然是你咯，沒你我看什麼f4。」張均甯理所應當的說著。
杜翰文親了親嘴邊的絲綢，「粉絲也是這麼想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