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4章 ,我不是我6
傾城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銀,我去休息了,時間快到了,她要出現了!”
銀依依不舍的點了點頭,看著少女躺在床上,在傾城的額頭上輕輕一吻,“小主人,晚安!”
傾城揚了揚唇瓣,眼神溫柔,“晚安!”
少女的聲音輕柔悅耳,落入銀的耳裏,猶如絕美動聽的音符般,令她心頭微微顫抖。
眼見床上的少女緩緩閉上了眸子,就在那麽一瞬間,她似乎徹底睡著了一般,平穩的故意,無一不在表示著“她”的沉睡。
夜色沉寂。
窗外的天空幽暗深沉,風雨欲來。
與之相反的是裝修豪華奢侈的房間裏,空氣靜謐的流動。
麵容精致絕倫的如同上帝最完美的傑作的男子,五官立體幹淨,一雙澄澈的眼眸目不轉睛的盯著床上沉睡的少女,眸光深邃而悠遠,神秘如同浩瀚星空。
纖長完美的手指輕輕撫摸少女白皙的臉龐,她臉上的肌膚細膩而光滑,令銀心頭微微一顫,那一瞬間,猶如萬千電流,從心尖乃至腳底竄起。
“我的小主人呐,你可知道,這個世界,因為你,才有了繼續存在的理由呢,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好好的活著!”
低喃的語氣,如同情人的愛語,親昵而又溫柔,充斥著無限深情。
那一瞬間,燈光暈暗的房間裏,依稀能夠看見銀澄澈的眸子裏迅速閃過一道銀光,眼神盯著少女,癡迷而病態。
沒有人知道,在銀的心裏,少女的存在,就是他此生唯一的救贖。
而就在此時,銀手腕上的通訊器手環微微閃現出光芒,微微回過神來,低著頭瞥了一眼手腕的手環,男子方才臉上所有的情緒迅速收斂,恢複平時的優雅矜貴。
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
屋裏屋外的世界,像是兩個不同的世界一般。
屋內,靜謐安穩。
屋外,霧霾翻湧。
裝修精致豪華的莊園裏。
院子裏種滿的花朵,早已經盛開,綻放出嫣然絕色的花瓣。
一陣狂風襲來,花朵瞬間被吹的東倒西歪,花瓣凋零飛揚。
銀白色的大門緩緩打開,一輛銀色飛翼的車停在了門口,穿著軍裝身材挺拔的男人從車裏走了出來。
手腕上麵的通訊器閃爍了一道銀光,銀白色的車瞬間消失在原地。
“少爺!”
銀在華容下車的時候,就走到華容身邊,微微鞠躬附身向他行禮,整個人看起來溫潤儒雅的如同一個受過良好訓練的貴公子。
看起來矜貴不凡,氣質優雅。
華容的目光落到銀身上,眸子微微凝了凝,探究的看了一眼銀,隨即又若無其事的移開目光。
“小姐呢?睡著了嗎?”
在華容的目光下,銀神色平靜淡漠,波瀾不驚。
“小姐已經睡著了。”
華容點了點頭,邊和銀說著,邊向屋子的大門走去,當他的目光落到花圃裏麵的花朵上麵的時候,神色微微一動,腳步微微頓了頓。
銀注意到了華容這一瞬間的異常,開口道,“少爺,這是小姐最喜歡的花朵,月霜花。”
月霜花,花由其名,猶如月下霜花般美麗純潔,純粹幹淨。
它象征著這世上最無瑕最忠貞不渝的愛情。
銀的話讓華容頓時想到了什麽,眼眸微微眯了眯,低頭看著在昏暗的光芒下,花瓣似乎偶爾閃爍過一道道白色的光芒的花朵。
“原來這就是月霜花啊!”
華容說著,挑了挑眉頭,銀跟在華容身邊,沒有回答,華容也沒有想過銀會說些什麽,若有所思的沉默了片刻後,起身往屋裏走去。
銀跟在華容身後,目光落到璀璨嫣然的月霜花上麵,深邃的眸子迅速閃爍一抹晦澀。
“幹爹,您來了!”
華容剛踏進房間,一陣清香襲來,少女麵帶驚喜的從樓下跑來。
華容身為房子的主人,在他一進入莊園時,房間裏的機器就會發出特殊提示,這也是安幼兒防止有一天華容來這裏時,她會隨時見到。
安幼兒雖然驚喜於華容的到來,卻礙於規矩,卻隻是站在華容麵前,仰頭看著華容,精致的麵容,一雙琉璃般純淨的眼眸,看著華容時,似乎閃爍著點點熒光。
華容不喜歡人靠近,即使安幼兒是華容的養女,安幼兒也不曾特別靠近過華容。
所以,即使安幼兒再驚喜華容的到來,她也隻是站在離華容身前,並且下意識的隔了段距離。
華容的目光在安幼兒下來的那一刻便落在了她的臉上,隻是微微打量,華容就知道了麵前這個看起來幹淨純真的女孩不是他心心念念的那個少女。
明明她們有著同一張麵孔,可是,她們給他的感覺,卻截然不同。
傾城,是他一眼見時,便能夠怦然心動,心跳加速的心上人。
心上人,心上人。
在她出現他的世界那一刻,華容就知道,傾城,是比他自己都還重要的存在。
華容雖然對麵前的狀況有所預料,卻也忍不住心頭微微失落,眼神淡漠了許多。
情緒平靜冷淡,徹底收斂起來,猶如一個沒有生命的雕塑一般,點了點頭。
“我回來拿份文件,你早點休息吧!”
華容說著準備上樓去,也不想和安幼兒多待。
安幼兒臉上的表情瞬間暗淡下來,華容每次回莊園都是這般,來去匆匆,她雖然早有準備,可是依舊忍不住失落,眼看著華容要徹底離開她的視線,安幼兒終於忍不住開口道。
“幹爹,那院子裏的月霜花都開了,您覺得,它好看嗎?”
安幼兒鼓起了勇氣開口詢問道。
華容微微詫異,轉頭目光落到安幼兒身上,安幼兒心頭微微緊張,手指攣縮,緊緊捏著裙角,眼神含著隱約的期待,盯著華容的目光充斥著別樣的光芒。
華容明顯注意到了安幼兒此時的不對勁,微微皺了皺眉頭,似乎想到什麽開口道,“我記得,你前段時間和人打架昏迷了,就是因為這個花?”
安幼兒唇瓣抿了抿,沒有想到華容會這麽問,臉色微微變了變,在華容的目光下,她似乎感覺她的心思猶如陰溝裏的老鼠,醜惡而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