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其他小說>混在三國當謀士> 第一百二十二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怵歸怵,燕清要是能被呂布神色深沉地一盯就不打自招,就算白活兩輩子了。


  他把心一狠,眉眼彎彎地抬起手來,主動替呂布卸去衣甲,著人點燈、送來熱湯后,溫溫柔柔地起了話頭:「主公今日好生威武,不僅萬軍之中直取敵首,且慧眼識才,輕擒樂文謙於陣前。」


  呂布先是一動不動,任他施為,聞言掀了掀薄薄的唇角,果然不甚經誇,分明想嘚瑟地邀功,卻還假意謙虛幾句道:「以長搏短,不得如此盛譽。那小子瞧著不錯,膽性有了,功夫紮實,底子也穩當,若好好練上幾年,堪與文遠做個對手,如此難得一遇的可造之材,又自個兒送到布手底下,一戟殺了,未免可惜。」


  跟燕清主動招來的那些個一個比一個容貌俊美的能人相比,容貌短小的樂進一出現在呂布跟前,倏然就叫他眼前一亮。


  男子漢大丈夫,當有頂天立地之威,可敵萬人之勇,無端端地生那麼俊俏做甚(重光是那謫仙,自然不在肉骨凡胎之列)?

  在這裡頭,周公瑾也就罷了,姿容雖最招人眼,行事卻很是老實持重,這會兒被燕清做主派到公孫瓚下,一年半載怕都回不來,自然不可能礙得他眼。


  就是那日夜在他們跟前晃蕩,對著他假作恭敬,禮數半點不差,跟燕清一塊兒時則原形畢露,嘴上沒形沒狀,常以言語相戲,私交親密無間,於他尚未與重光挑明情愫前與之形影不離,甚至被不知內情的當地百姓將他與重光一同提起,沒輕沒重地譽作揚州雙璧的郭奉孝,才是頂頂的可惡可恨。


  若多放似樂進這般相貌的在重光跟前出沒,他也安心得多。


  不知呂布今非昔比,面色如常,鬼精的心裡卻還藏了一把打得嘩啦啦響的小算盤,燕清聽呂布語氣隨意說完,忍不住心生感嘆。


  那可是史上為曹魏立下諸多戰功,鼎鼎有名的五子良將之一的樂進,潛質能不高嗎?


  深浸敵兵污血的衣甲已除盡了,熱湯也已備好,待到親隨退下,燕清言笑晏晏地請呂布入內洗浴,一邊親自取了巾子替他擦拭寬肩長頸,一邊真心實意地贊道:「戰場上時機稍縱即逝,局勢瞬息萬變,主公仍有閑暇想到這些,手下留情一回,縱觀天下,恐怕唯有武勇超群,更勝飛將的您有本事辦到了。」


  卻是一個不慎,錯提出個關鍵字眼,叫原本眯著眼睛,一臉享受的呂布回了神,轉身正對燕清道:「說來古怪,今個兒赤兔——」


  燕清反應迅速,在呂布剛想起這茬,第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完事,就笑吟吟地俯身,輕柔繾綣地吻了吻那稜角分明,卻毫無防備的薄唇。


  呂布瞬間睜大了眼,整個人都怔住了。


  不過對這天降福運,一向善於把握時機的呂布並沒在傻愣不動上浪費多久時間,更不會傻了吧唧地多問,洶湧澎湃的欲.望所帶起的行動力頃刻間就壓倒了灰飛煙滅的理智。


  他一動不動地等那象徵解禁的吻結束,就猛然自浴桶中站起,任那水聲嘩然,被突然的動作溢了一地。


  呂布此時此刻,滿腦子都只剩下要辦了這主動撩撥自己、漂亮得不似真人的軍師祭酒的一樁事,這鋼鐵灌注的決心一下,恰如江潮掀翻了阻擋的河壩,真真是天王老子都攔不住的。


  他根本顧不上渾身寸縷未掛,又還水淋淋的,大步一跨,就出了浴桶,猿臂一撈,雷厲風行地將燕清給摁到床上去了。


  省了要脫衣服的功夫,對呂布而言更好,三下五除二地將燕清身上的衣物扯落,先火急火燎地大做了一回,又在燕清的有意縱容下,和風細雨地小做幾回……


  直到聽得外頭喧鬧,直是后軍已至的時刻,呂布才意猶未盡地停了下來。


  雖遠未到徹底滿足的地步,也到底於紓解了積蓄已久的精力。


  他戀戀不捨地撫著燕清那往常如白玉雕就、現泛了層淡淡的胭色的身子,像一把舒張的弓似的漂亮脊骨,眼睛半點都捨不得移開,卻又不得不移:「重光可還好?」


  燕清半睜半閉著眼,任他精心照料自己,替他擦拭更衣,整理儀容,只輕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他不但身累,還心累。


  因這場*來勢洶洶,又事發突然,帳門不遠處就有許多兵士守著,未得空屏遠一些。他始終牢記著這點,全程都克制忍耐著,不敢發出甚麼聲音來,竭力緊閉著唇,喘息急促。


  實在是被呂布那幾下忘情的大動給夯得太狠太重,折騰得淚花都出來了,才抑制不住地泄出幾聲細碎的嗚咽。


  這下則是火上澆油,讓本就熱血沖腦的呂布聽得周身都要沸騰了,知曉關竅所在後,他搗得愈發賣力,也不許燕清將臉埋進軟枕里。


  掐著那惹人眼熱的腰窩,以發狠的力道回回到底,非要再逼出那*蝕骨的誘人音色不可。


  燕清縱使一點不想跟他玩這種怕人發現的羞恥把戲,也是胳膊拗不過大腿,硬生生地□□得就範了。


  無論如何,這事兒總歸是暫時糊弄過去了吧。


  燕清萬萬沒想到的是,呂布其實心裡就跟明鏡似的,雖不知就裡,但卻對他有意掩飾的心思一清二楚。


  呂布早對自家軍師祭酒不僅姿貌絕倫,還的確會些仙人手段一事有所察覺。


  只是既知燕清低調,並不願說,他的好奇心又多用在探索床笫間的精妙去了,在明知自己得了便宜后,對這潛意識裡認定是理所當然的事不至非要知道不可,索性配合著燕清,揣著明白裝糊塗。


  就是這回赤兔會出現異狀,呂布被切切實實地嚇出了一身冷汗,才想著旁側敲擊幾句。


  不料燕清的反應如此出人意外,不但投懷送抱,溫柔親吻,還溫順乖巧地由他為所欲為。


  燕清以為這是一次性的買賣,不想藏鋒內斂的老虎在得到這麼個能讓他嘗盡甜頭的把柄,在食髓知味后,哪兒有輕易放過的道理?

  知道兔子逼急了也會咬人,呂布這回固然未感饜足,到底有正事要忙,也不捨得叫燕清勞累狠了,於是假作被糊弄過去了。


  日後卻在想做的時候,就有意無意地提起一嘴,直叫心虛緊張的燕清又以身飼虎,想方設法堵著他發問的嘴……


  燕清被呂布殷勤地服侍著恢復了優雅爽凈的模樣,總算能跟他一前一後地去迎郭嘉的時候,袁紹營中也很是熱鬧。


  文丑剛趕到前線營寨,就聽得與他情同手足的顏良在萬軍之中被呂布一戟斬殺的噩耗,當即叩於袁紹面前不起,字字擲地有聲地表明了要為其復仇的決心。


  袁紹剛要應允,田豐便前行一步,直言不諱道:「呂布此人,武勇冠世,戰無不克,非常人能敵也。何不避開直面交鋒,攻其輕狡之隙?」


  因沮授不告而別,袁紹被郭圖逢紀等人捧得飄飄然,又得了曹操的投奔,決心跟呂布決一死戰時,因心情不錯,就想起田豐的種種好處,和當初求得他輔佐的不易了。


  當了這麼久的階下囚,那臭脾氣總歸被磨掉一些了罷?

  袁紹命人將田豐釋放,只將他貶了一級,仍做軍師參謀,也還放他參議大事。


  文丑咬牙恨道:「我非貪生怕死之輩,與元長情比骨肉,更勝兄弟,現他遭呂賊殺害,此血海深仇,豈有不親報之理?」


  田豐的剛直是出了名的,可謂冥頑不化,連自家主公都敢直言相諫,為此還吃了好幾個月的牢飯,膽色不可謂不出眾,又怎麼會被區區個有勇無謀的武將文丑給鎮住?


  聽文丑這麼一說,田豐也不看他,昂然至視猶豫不決的袁紹,直截了當地就道:「恕某直言,文將軍與顏將軍之武藝,不過在伯仲之間,顏將軍在呂布手下,連一回都未撐住,主帥一亡,又使諸將險些無歸也。」


  「若說二位將軍是那豺狼,呂布便是那獨勇猛虎。非叫孤狼與餓虎狹路相逢,敢問文將軍心神悲怮恍惚之下,得以發揮幾成實力,才能報仇雪恨,將對方斬於馬下?」


  旁觀者清的曹操看得清楚:田豐這賣力不討好的建言,到底是想替他家那多謀無決的主公保留幾個能獨當一面的武將,別白白為激憤驅使,徒勞送死罷了。


  然而這話在滿心悲痛的文丑聽來,卻是實打實地在諷刺他與顏良本事遠不及呂布,卻還白日做夢地想要手刃仇敵,當下氣得雙眼發紅,要生劈了大放厥詞的田豐。


  不過衝到半路,就被眾人合力攔了下來,哪能讓他真劈中?

  在袁紹看來,田豐死了還不打緊,可在曹軍將領跟前鬧這出內訌,他的臉面就跟被丟到地上踐踏無異了。


  「大敵當前,胡鬧什麼!」


  袁紹疾言厲色地怒斥了文丑幾句,看對方仍是隱含忿忿的模樣,又見田丰神情自若,毫無悔意,就覺心裡萬分煩躁,頭大如斗。


  他起初感覺田豐的提議雖顯空泛無力,在勸文丑莫去挑戰呂布的話上卻頗有道理,又知道的確很不中聽,叫文丑暴怒,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早知道田豐還是這麼又臭又硬,就不那麼快把他帶出來了……


  曹操一直緘默不語,保持靜觀其變,見氛圍陷入凝僵,他便知時機成熟,主動道:「操倒有些話,不得不提。」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