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十八章 殺人救人 下

  皇家曆法紀元438年一月十日


  二狗吃了老鼠肉胃中翻騰，拿著杯就要喝。


  「別喝，有毒！」被捆坐在角落不語的傑德發了聲：

  「恩？我不是說過，我不問不允許你說話嘛？」二狗杯子都送到了嘴邊，狐疑的看了眼本傑明的女人勞拉，


  二狗發現不止勞拉，傑德的話讓本傑明的表情都很不自然，嘴角抽動了一下。


  「那娘們在杯中下了東西，我親眼看到了。」不理會二狗的警告傑德又說：

  二狗內心翻騰，自己剛救了這一家，此時還要害自己？毫無疑問傑德不可信，可無論如何二狗不能以身犯險。


  「那你來喝吧，幫人幫到底！」二狗竟然端起杯送到傑德嘴邊：


  看到勞拉下藥的傑德，自然是說什麼也不喝：「先生我好意提醒您，為什麼是我喝？」


  二狗沒心情啰嗦捏著傑德的嘴就灌下了去，果然不一會傑德就暈死了過去。


  屋內氣氛緊張起來，二女早已停下手中工作跑去抱住孩子，本傑明呆立一旁欲言又止。


  「他說的是真的？」二狗指傑德問向本傑明


  「先生，是否能聽我解釋？」剛死裡逃生的本傑明又面臨著死亡：


  「說！」此時的二狗，感覺自己隨時要發作，這是不是自己喝下就得跪了？尼瑪這也太兇險，看來自己太大意了，自己竟然被要殺的人救了，要害自己的反倒是被自己救的本傑明一家，這殘酷的世界。


  「那只是使人昏迷的葯，並不是毒藥，我們並不是要毒害先生，只求自保。」本傑明看起來沒有過份驚慌，而他身邊的女人貌似經歷了不少類似事情，抱著孩子看著房間另外的方向，冷靜的可怕。


  「然後呢？把我葯翻怎麼處置我？」二狗知道即使不是毒藥，暈過去不也是任憑處置，什麼世道？

  「先生，我不知道您的身份，看您來的方向是B城吧？能確保我一家的安全，我自然不會謀害救命恩人，我有毒藥，沒有使用。唉，不是逼不得已我們不是做這些事情的人，我弟弟今天死了還被吃了，我不能再失去我的家人了，只是求自保。我們一家認栽，還請先生留全屍。」本傑明這一天過的當真一波三折，他已經不認為自己一家老小可以活著了：

  二狗用BB手環給一台機械狗下指令，守著大廳的人，一台機械狗立即從外面跳了進來，搖晃著腦袋警惕的看守者屋內眾人，背上的多管機槍來回的變換著鎖定目標。


  「帶我看看你的小農場。」二狗提了讓人意外的要求，而不是直接開槍。


  「好，請隨我來。」本傑明前面帶路向屋後走去，他剛才的話沒講完，他怕二狗圖謀他的小家庭農場，沒有緣由的救人本傑明是不信的，畢竟這末世能有一份生存的保障已經非常不容易，看來這傢伙是要在自己的農場解決自己了。


  二狗直接穿上了機甲端槍跟去，他純真，但怕死是真的。


  躬身走過不長的矮小通道打開一小門，又是一個豁然開朗，空間很大足幾百平的地窖，溫度適宜。各種植物蔬菜充斥其中，甚至還養了雞。貌似還有菌類，香菇，二狗不能全部認識。他還看到了幾株不認識的花朵，在這冰天雪地的世界盛開，著實有些驚艷。


  「這是以前的地窖改的，頂棚是透明的天窗，外面覆蓋有保暖層白天有光照的時候可以打開採光，外出時遇到動植物都會盡量帶回來，種子也可以跟商隊交易，後邊還有兩個區域，還有個小水池，有幾條魚不過魚我繁殖不了，我養了老鼠，蝗蟲，麵包蟲，蝸牛，雖然不是什麼美味但是一家存活的食品供應完全沒問題，周圍的山上不缺木材。」即使將死本傑明說著自己的成就也是滿滿的自豪：「我在地窖下還建了沼氣池，供應生火養殖取暖，先生求您能留我一家全屍，就把我們留在這菜地之下作為肥料吧！」


  「你怎麼會這些？」看了一切，此時二狗認為這家人有必要留下，雖然他們有可能要毒害自己，但他看到了本傑明一家在末世自給自足頑強生存的努力，而不是光頭黨只會吃人掠奪消費著世間一切，二狗有心再給本傑明一家機會，不草菅人命。


  「有些是家父留下來的，有些是我和弟弟摸索的，如果有資源我們還可以搞的更好，A城的光頭黨我一直上交保護費，而最近他們在跟B城火拚，沒想到今天遇到傑德，先生您是B城勢力嘛？我們真的只是求自保，我可以加倍給您保護費。」本傑明顯然求生欲很強，有機會還是要求饒的，他敏銳的感覺身前的帥氣青年，氣質與光頭黨甚至自己接觸的所有人不同，不是一般人。


  「我選擇相信你，你的家和你的生活領地我徵用了，不過你放心，我會派人送技術送物資讓你們發展成小鎮，什麼AB城讓他們見鬼？我會給你提供保護。」二狗說出了自己的提議：

  「先生您說的是真的？光頭黨可都是幾千人的大勢力，周圍區域可以說是絕對老大啊？」本傑明不相信，眼前這傢伙不光不追究自己下毒，還要恩將仇報？甚至還要扶植自己？關鍵是這傢伙一張嘴就要跟AB城的最大實力作對？任誰身處本傑明的位置也不會相信吧。


  「當然，前提條件是一會回去傑德沒死。」二狗說完就自顧自的往客廳走去，留下本傑明自己在原地發獃。


  回到客廳，二狗再次退出機甲，坐下吃起了自己的食物和水，也讓所有有人都在大廳休息，必須在機械狗的看守下，二狗不敢再大意，動力機甲也有一定的防禦能力，短距離內可用BB手環遙控。


  二狗此時胃口一般，能吃下食物已經不錯了，草草吃完食物，補充好體力二狗出了門圍繞廢墟小鎮，大大轉了一圈，偵察周邊環境，也想順便整理下思緒。


  「嘛呢？」二狗邊走邊打開BB手環的通訊，呼叫佐薇：

  「嗨，今天過的如何？」佐薇貌似還沒休息：

  「很難說，外面的世界有些超出想象。」二狗在說自己感受，他很想和佐薇分享一切，可又不想佐薇擔驚受怕。


  「你的漢堡很好吃，提出表揚！』顯然佐薇指的是漢堡包裝上，二狗寫下的幾個字{等我回來}。


  「恩看來我有烹飪天賦，才離開一下午就想你了，怎麼辦？」二狗邊走邊說，又起風了，大風搖曳著不遠的參天樹木猶如鬼魅：

  「那就早點回來，我也想你~」佐薇：

  「恩，我儘快忙完就回去，早點休息晚安。」「晚安！」


  「劉隊？」很快天空開始飄雪，二狗又呼叫了狗隊大隊長劉玉磊：


  「狗哥？有指示？一切順利么？」劉隊適應著新身份：

  「還可以，山腳門動工了沒？多久能完成？」二狗這個姑爺長官也是心急：

  「兩天，如果您著急可以日夜趕工，一天內完成。」劉隊的時間表是嚴謹精確到分鐘的，絕不是胡亂說說而已。


  「儘快吧，把狗隊規模擴展到30人，分三隊，要有一隊外出任務了。跟李將軍要人，斯坦王要人！」二狗心裡盤算著：


  「保證完成任務！」劉隊激動的回，顯然是因聽到外出任務。


  二狗想找人聊聊可是又不想佐薇知道這些，無奈還是自己承擔做決定把。轉了一圈心情平復了許多？疑問也更加的多，小鎮周圍除了積雪還是積雪，不過南側真有一條東西走向的道路，似乎時常有人清理維護，此時積雪很少，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敵情，二狗回到本傑明的客廳，眾目睽睽之下退出機甲，在房間的一個角落鋪好了睡袋，直接鑽了進去。隨後本傑明一家也在二狗的示意下躺在壁爐旁睡去。偌大的客廳被七個人，一台機甲，兩台機械狗擠得滿滿當當。


  壁爐內的木柴燒得通紅噼啪作響，散發著熱量，看著火苗，絲毫感覺不到溫暖的二狗坐在睡袋中陷入沉思，現如今的世界生存顯然是大部分人類的訴求，弱肉強食的世界看似吃人的人殘酷可怕，可恰恰是表現的弱勢保護妻女家人的本傑明差點讓二狗中招，殺人還是被殺？二狗此前還覺得自己可以救人？想想都可笑，一個失去從前記憶的人在這世界如何獨善其身？何去何從？


  出基地首戰二狗就殺了二十九人，可以說手段狠辣，說來奇怪，除了行動前的些許猶豫，事後二狗完全沒有罪惡感，對於食人族，二狗是毫無疑問要全滅。斯坦王的一句芳齡幾何點醒了二狗，從年齡上看光頭黨都是二三十齣頭的青年，不排除有戰前休眠的人存在，不過大部分明顯是戰後出生的人，戰前戰後即使年齡相同也是兩代人，生存環境促使價值觀和行事準則是完全不同的。


  二狗為代表{當然二狗是非典型案例，木有記憶沒影響他有道德}的蘇醒派，自然是戰前思維的代表，有標準道德價值觀，光頭黨大部分是戰後末世出生新人類，毫無疑問他們的生存準則更加適應這個殘酷的末世。似乎在現今這個世界光頭黨的行事準則是正確的，但無論以什麼價值觀做選擇，以二狗的角度看來都必須讓光頭黨死。


  戰前吃人者？必死，戰後弱肉強食？二狗強你們弱就去死吧。留？留著給機會殺二狗？二狗不是上帝，不是全能的神，當不了聖母婊，或許未來某一天二狗達到了相當的高度會容忍部分異己出現，但是目前來說二狗的實力不允許自己裝B，任何閃失都代表二狗的滅亡甚至他一心想保護的佐薇和基地也會受到牽連。


  對於二狗來說明面的食人族不可怕，今日不是傑德提醒，本傑明放了毒藥，後果不堪設想，想想都是背後發涼，即使是安眠藥，事後會怎樣？還不是任人宰割。


  人世間險惡，人心，這第一課真是當頭一棒。


  大事者不拘小節？就人類長遠發展來看，或者說二狗自己的未來藍圖裡，本傑明是需要留下的，就眼前作為生產者的本傑明有利用價值，光頭黨的傑德也有利用價值，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