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從來就不該給選擇
賀夕朝的聲音有些沉，呼吸急促。
唐希霆察覺他這個狀態，放開了筷子，神情嚴肅。
賀夕朝會這個樣子，只能是因為一個人，一個女人——秦素。
「秦素出現了？」唐希霆主動開口問。
許久，電話那頭「嗯」了一聲。
唐希霆說不出話來安慰賀夕朝，任何的話，都無法讓賀夕朝和秦素的過去過去。
當年賀夕朝在A軍區，年紀輕輕就已經是王牌特種部隊的隊長，當時的他在大家看來，未來無疑會成為最年輕的少將。
可是為了秦素，賀夕朝選擇離開，選擇放棄在A軍區多年打拚出來的成績。
這樣的犧牲，不容易做到。
過去的感情，更難以放棄。
賀夕朝今生的軟肋就是秦素，那個早已融入他骨血的女人。那個離開，就跟將他骨肉生生剝離開無異的女人。
「你想怎麼做？」唐希霆還是開了口。
「把她奪回來。」
「嗯？」
「這一生，秦素只能和我綁在一起，哪怕是下地獄，我都會拖著她！」賀夕朝的聲音戾氣十足，「我沒要求她要回來，既然她回來，再出現在我面前，那就由不得她再選！」
賀夕朝表面再文質，再隨性，都改變不了他內心的冷酷。最年輕，最傑出的特種部隊隊長，從來都不是可以好好商量的人。
他最擅長的是強硬，溫柔不過是守護愛情的一種偽裝。
既然愛情不在，那溫柔自然也蕩然無存。
唐希霆清楚賀夕朝的為人，所以只是道：「夕朝，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除此之外，想做什麼就放開去做，今日的賀夕朝我相信沒有人能阻攔。」
賀夕朝抽了根煙，煙霧繚繞中他的笑容嗜血而冰冷，「我想，我們有聯手的理由了。」
唐希霆看了坐在對面的顧天晴一眼，「嗯」了一聲后道：「去季紅等我，我一會兒過去。」
「嗯。」賀夕朝掛了電話。
顧天晴聽到唐希霆提秦素，知道是和賀夕朝有關，「秦素出現了？是不是去找賀夕朝了？他們複合了沒有？」
唐希霆笑著道；「你還挺關心夕朝。」
顧天晴道：「當然了，怎麼說他可是給過我豐厚見面禮的人，而且人也很不錯。」嗯，身材也很好。
唐希霆瞥了她一眼，搞得顧天晴因為自己的小心思被發現了。
「秦素和他會怎麼樣還不知道，一會兒讓人送你回去，我去季紅和夕朝見個面。」
顧天晴點頭。
雖然她真的很好奇他們兩人的進展，不過這個時候她顯然還是不適合出現。
顧天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我不回去，我想約曉蕾出來，商量點事。不要問我什麼事，不重要就對了。」
唐希霆笑著道：「嗯，一會兒讓司機跟著你們，方便。」
這一點顧天晴倒是沒拒絕。
吃完飯後，兩人各自行動。
唐希霆去了季紅，看到的是有些頹廢的賀夕朝。
顧天晴去了曉蕾家，看到的則是渾身亂糟糟的於曉蕾。房間亂成一團，地上衣服打包盒都有，沙發上也是，桌子一層灰。
顧天晴無語道：「曉蕾，你是打算把自己家弄成垃圾場嗎？」
於曉蕾悲憤道：「還不是因為忙！我這麼忙，是為了誰！顧天晴，你再站著說話不腰疼試試！」
顧天晴摸了摸鼻子，好像也對，最近於曉蕾的確是挺忙的。
「咳，我有件事需要你做，所以你可能還要再忙一點。」
「顧天晴！我恨你！」
顧天晴心虛，望天，沒辦法。
於曉蕾抱怨歸抱怨，但工作還是照做的，而且關鍵是顧天晴對她也不手軟，給的獎金都很豐厚，她也不虧。
「什麼工作？」
顧天晴試探道：「你說，我做個資助怎麼樣？」
於曉蕾眨了眨眼睛道：「你不是一直有在做嗎？大大小小的資助已經很多了，還有一些在進行的。」
顧天晴並不清楚自己的這些，不過她想想好像也沒多少，「我打算做一個助學項目，最好是成立一個小基金。不過老規矩，私下進行就好。名字你看用你們誰的都行，賬從我這邊走。」
「怎麼突然想做助學項目？是因為杜文諾？」這種項目一向是無底洞，而且還要操不少心。稍微沒做好，還會被人懷疑別有用心，或者貪贓等。
顧天晴點頭道：「算是吧。我捨不得那些有天分的孩子，就這麼失去了選擇的機會。」
於曉蕾愣住，想不到顧天晴是因為這個。
顧天晴尷尬道：「矯情了點哈。總之，就是這個意思，我要做個助學基金項目，怎麼做我也不懂，所以還要靠你們。不過你放心，我會盡量再找人來幫你。」
於曉蕾笑著道：「不用這麼麻煩。你只要說句話就行了。」
顧天晴疑惑。
「環宇集團有自己的基金會，那個基金會已經很成熟了，只要你能讓裡面的一個半個指導我一下，我就能知道要找哪些人，該知道怎麼做。」於曉蕾說完，道：「不過這麼一來，唐總可能會知道你做的事。」
顧天晴道：「不會，我找李秘書解決，讓他不說就好了。」
這種事情，也沒有說出來的必要。
基金會的事情就這麼敲定，本來顧天晴想請於曉蕾吃個宵夜的，誰知道她還沒開口，有個人就不請自來了。
殷季離。
看著眼前那張妖孽十足的臉，於曉蕾氣得牙痒痒，「殷季離！你沒工作做了是不是！」
殷季離自顧進去，「別說這麼沒良心的話，這兩天我可沒少幫你跑腿，怎麼，打算用完人就扔？」
他說這話的時候沒注意到顧天晴，等他說完，才發現顧天晴站在客廳里。
顧天晴看他們兩人的神情頓時曖昧。
於曉蕾連忙臉紅著解釋道：「你不要誤會！我只是這兩天經常要往環宇集團跑，所以順便做了他幾趟順風車而已！其他的什麼事都沒有！」
「哦，兩天就是幾趟，那的確是什麼事都沒有。」顧天晴拿起自己的包，笑著道：「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
「顧天晴，你給我回來！」
於曉蕾氣急敗壞，可惜顧天晴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會，直接就走了。
殷季離看她的樣子，雙手環胸，「於曉蕾，你就這麼急著和我撇清關係？」
於曉蕾道：「不要說得好像我們有什麼關係一樣！」
「是嗎？」
「不然呢？」於曉蕾仰頭看著殷季離。
殷季離嘴角一揚，妖孽十足，但眸中的銳利卻有些嚇人。「看來，我是對你太客氣了，才會讓你有錯覺。」
「什麼錯覺……」
她話沒說完，身體已經被人重重地抵在了牆上。溫熱的身軀壓了下來，唇瓣被刺痛地廝磨。
「嘶！」身上的衣服破碎應聲落地。
於曉蕾大驚，殷季離的眸子掃了她一眼，冷戾而嘲諷。
於曉蕾雖然知道殷季離不是好人，但是從不知道他居然會做這種事，於曉蕾徹底被嚇到了。
殷季離吻著她白皙的脖頸，突然，一滴溫熱的東西落在了他臉上。
他抬頭，於曉蕾兩眼都是淚，臉色蒼白，被嚇得不輕。
殷季離嘴角揚起，抬頭，落在她耳旁，「下次再說我們沒什麼關係，我不介意先確定關係。」
說著，他的手還在她身上遊盪。
於曉蕾看他的樣子，咬牙，抬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殷季離沒有閃躲。
啪！
清脆的聲音讓於曉蕾一下子慌了，「對、對不起，我以為你會躲開的！」這不是第一次，以往殷季離都是躲開的。
殷季離用舌尖舔了舔嘴角，血色腥味十足。
「你、你先放開我。」
殷季離並未鬆開，「我不能白被打一巴掌。」
聽到這句，於曉蕾臉色重新變得慘白，殷季離不等她反應，已經欺身壓了過來，吻住了她的唇瓣。
可是除了擁吻之外，他卻什麼都沒做。
於曉蕾在他起身之後，還有些恍惚。殷季離看著她，笑容邪肆十足，「你確定你要繼續看著我，而不是進去換衣服？」
「啊！」
於曉蕾連忙衝進了房間換衣服。
等她出來，殷季離正坐在沙發上翻著雜誌和報紙。因為工作的緣故，於曉蕾這些東西從來不缺。
殷季離翻了一下，無論是雜誌還是報紙，都能看到顧天晴的影子。
「沒想到，小狐狸還挺上鏡。」說完，他看了渾身裹得嚴實，一臉戒備的於曉蕾一眼，拍了拍旁邊的沙發道：「過來，坐。」
於曉蕾不過去，站著道：「很晚了，我要睡了。」
殷季離看了一下時間，才不過九點。tqR1
「過來，別讓我說第三遍。」殷季離說得仿似隨意，但是分明威脅味道十足。
於曉蕾知道自己此時處於弱勢，咬牙，坐到了殷季離對面，「說吧。」
殷季離看一眼對面的她，倒也沒再強求，只是放下手中的雜誌，道：「我有個不錯的交易，不過需要你配合。」
於曉蕾淡漠道：「抱歉，我對你的交易不感興趣。」
「是嗎？」殷季離妖孽十足的笑容揚起，眉目飛揚，「那我們不談興趣，談錢。只要你答應了這個交易，我們之間的債務一筆勾銷。」
於曉蕾眼睛一亮，還有這麼好的事？
她正襟危坐，「什麼交易？」
「做我的女朋友。答應了債務一筆勾銷，拒絕的話從今天開始算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