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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以卵擊石,馮箏震怒

  勇氣很有理由被當作人類德行之首,因為這種德行保證了所有其餘德行。


  ——丘吉爾

  ……


  剛才那次碰撞大家都看的很清楚,向天闖站的筆直,麓逐野卻高抬腿提膝,膝蓋撞在向天闖胸口,將其頂飛。


  「闖子——!」郭無憂關切的聲音聽起來讓人心碎,接著他瘋了一般朝麓逐野衝去。


  「海浪,攔住他!」馮箏趕緊招呼幫手,郭無憂體壯如牛,他擔心自己攔著有點兵力不夠。


  「小郭我來啦,你不是一個人!」鮑倚醉嗷一嗓子,跟台推土機似的從另一邊殺向麓逐野。


  馮箏心想壞了,這倆大哥同時暴怒,天王老子也拉不住啊。


  「住手!」鄒孝莘大喝一聲。


  還是鄒孝莘說話好使,郭無憂和鮑倚醉都硬生生停了下來,扭回頭望向隊長,眼中儘是委屈。


  反觀鄒孝莘也並不冷靜,緊握雙拳氣得渾身發抖,咬著牙往外蹦出幾個字:「不能禁賽。」是啊,作為隊長他要為球隊整體利益考慮,這場球很有希望拿下,再贏一場聚友就能從小組出線,無論如何他也不願郭無憂和鮑倚醉在如此重要時刻打架鬥毆,招致禁賽處罰。


  不過雖然喝止住二人,鄒孝莘卻自行走到麓逐野面前,沉聲道:「我警告你,不準再敢動我的隊員。」


  麓逐野面不改色,目光依然冰冷,出言卻極盡嘲諷:「要是我偏要動呢?」


  鄒孝莘眼中寒光一閃:「那大家一起死。」


  「哈哈哈哈——」麓逐野仰天長笑,笑畢,不忘將球衣拉起遮住嘴才破有深意的說道:「比不了,比不了,你們早就是死的,根本不配到這裡來。」


  「你說什麼?」鄒孝莘聽不太懂。


  這時裁判姍姍來遲,給了麓逐野一次違體犯規。


  唐笑對此表現的比聚友任何人都生氣,追著裁判抱怨,說向天闖出現的太過突然,任何人都可能做出保護自己的動作,而麓逐野提膝就是個自我保護動作。


  裁判跟他理論半天,無奈之餘說:「算了吧,我吹過你們比賽。」意思是,你們隊是什麼貨色自己心裡不清楚么?

  唐笑繼續扯皮:「我提醒你,不要戴有色眼鏡看我們。」


  另一邊,向天闖終於接上了一口氣,乾咳不止。


  馮箏幫忙摩挲他的後背,忍不住埋怨說:「剛才那下太危險了,你真夠不要命的。」


  向天闖猛喘著回道:「他瞧不起我。」接著忽然拽住馮箏的胳膊,兩眼通紅聲音沙啞的又說:「我讓他瞧不起我!」


  這是一句憋了好久的宣洩,向天闖快被委屈瘋了。


  同時馮箏腦海里系統通告聲響起:「探知到向天闖發動防守特技『勇氣之牆』,瞬間製造帶球撞人幾率提升75%,並降低使用者50%受傷幾率。


  觸發此技能的條件為:

  1.防守腳步達到S-以上;


  2.勇氣值超過100。」


  馮箏不解:「這是個人專屬技,還是球星模仿技?」


  「宿主,這是一個通用特技,只要滿足以上兩點,理論上任何人都可能使出。」


  「包括我?」


  「是的。不過在這裡要多說一句,勇氣值雖然聽起來跟鬥志值、怒氣值什麼的有點像,可你知道100勇氣值意味著什麼么?通俗點翻譯就是,這個人已經失了智,約等於拼了命。」


  馮箏聽的很是感動,原來剛才那個回合向天闖真的拼了,而且是拚命了。


  「有沒有受傷?」馮箏問。


  「我能打。」向天闖回答。


  他沒有回答馮箏的問題,但態度說明了一切。


  裁判鳴哨,由向天闖執行兩次違體犯規罰球,也就是我們所說的「兩罰一擲」。


  麓逐野不屑的搖頭表示對這次判罰的不屑,扭頭有意無意的望了一眼本方板凳席後方,一個人坐在那裡抬起一直抵著的頭給了他一個微笑,只不過那個笑臉有點詭異,嘴角揚起的弧線幾乎都快觸及雙耳耳垂,活像個小丑,沒錯,那正是來自於惡魔小丑左弦的微笑。


  向天闖一罰命中。


  雙方比分來到55平。


  唐笑上前跟麓逐野竊竊私語。


  「你收著點動作,已經4犯了,再犯你就要下場了。」唐笑提醒。


  「都什麼時候了還收動作?我只後悔剛才反應時間短,要不然他現在還能活著上罰球線?」


  「確實是個意外,我看到了你其實要搞鄒孝莘。」


  「哼,算他命大。」麓逐野冷笑,話鋒一轉,「我還有一次犯規。」


  唐笑皺眉:「你要幹什麼?」


  「小組賽第一場,第四節都快過半還跟這支菜鳥隊打平,你說我該幹什麼?」麓逐野反問。


  「小心點,你可別禁賽。」唐笑說。


  麓逐野不置可否:「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必須拿下這場球。還有,你別再收著了。」


  向天闖第二罰,沒中。


  唐笑笑了笑:「我知道,我會接管比賽的。」


  「嗯。」麓逐野點點頭,「你我各盡其職,如果迫不得已非要犯規的話,我會把最後一次犯規用在最該用的人身上。」


  「小心他們針對你。」


  「呵呵,我會告訴他們什麼叫以卵擊石。」


  說罷,兩個人互碰了一下拳頭。


  比賽繼續,由於違體犯規,仍是聚友球權。


  鮑倚醉發邊線球,不過他卻發現兩名隊友戰術跑重了,而且是平常跑戰術跑的最準確的兩個人,鄒孝莘和馮箏。


  兩個人都在爭著像鮑倚醉要球,彼此毫不相讓,態度堅決。


  「這倆人有點不冷靜啊。」鮑倚醉暗自嘀咕,他哪裡知道鄒孝莘和馮箏此刻心裡想的都是同一件事,那就是——攻擊麓逐野。


  換做別人或許會在正副隊長間糾結一下,可發球人是鮑倚醉,一秒鐘后,球發給了馮箏。


  鄒孝莘急的一抖手,擔心的感覺油然而生。


  沒有半點猶豫,馮箏繞過鮑倚醉的掩護,直直殺往籃下,麓逐野鎮守的籃下。


  麓逐野卻有些猶豫,正如唐笑所講,他已經四犯,對方明顯就是鐵了心找自己,在這種情況下,說實話麓逐野有一百種把馮箏打翻的方法,他猶豫的並不是該怎麼把馮箏打翻,而是這最後一次犯規用在馮箏身上是否值得。


  畢竟如果自己必須犯滿離場,也要帶走對手威脅最大的那個,這是麓逐野打球的原則,同樣更是他做人的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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