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鮑倚醉的儀式感
有人問我，NBA那些球員在比賽前圍成一圈加油動員的時候都在喊些什麼？有意義么？
我的回答是：極有意義。
……
聚友vs615戰隊，比分53:68，在前三節落後32分的不利局面下，第四節聚友打出17:0的高潮，將比分追至僅差15分。
就在勝利的天平已經開始向聚友傾斜的時刻，向天闖抽筋了。
大家都關心的圍攏過來，只見豆粒大的汗珠順著向天闖俊俏的臉龐滴滴答答往下滾落，他卻掙扎著想要站起來。
「天闖你別逞強啊。」女友孟露焦急的說。
「噗通！」向天闖再次摔倒。
郭無憂急得跪在地上，嘴卻笨笨的只是重複：「闖兒啊，闖兒……」
「咣！」向天闖狠狠猛拍了一下地板，再抬起頭眼眶竟已然通紅，對著孟露幾乎是吼著嘶喊：
「什麼叫逞強？你個女人你懂什麼！這球……我得上啊。」
孟露從未被男友如此凶過，本想回嘴嚷回去，卻又心疼他的傷，左右怎麼都為難，竟被氣得哭了。
「高大上。」鄒孝莘突然開口。
「在。」
「準備上場。」鄒孝莘說。
向天闖急得又要往起站：「鄒哥，我還能打。」
鄒孝莘怒道：「能打個屁！給我在旁邊好好獃著，這場你不用上了。」說完轉身去跟裁判謝琦溝通去了。
馮箏趕緊蹲下安慰道：「闖兒，你這是累抽筋了，快讓我先幫你拉拉。」
原來像聚友這種全場緊逼最是耗費體力，第三節末尾加上第四節開場將近7、8分鐘的時間，向天闖數度倒地拼搶，終於後繼無力。其實不只是他，另外四個人也一樣拚命，所有斷下來的球都不輕鬆，都是大伙兒跟頭把式換回來的。
「風箏你別勸我，都怪我沒用，如果我體能好點兒，這球咱們肯定就拿下了。」「你瞎扯啥呢，誰說你不上我們就贏不下來？」郭無憂氣呼呼的說。
「沒錯！才五分鐘就打他們17比0，比賽還有五分鐘結束，再贏17分不就結了？」鮑倚醉表示贏球的難度並不大。
「真的假的？」向天闖知道，聚友只在鄒孝莘、馮箏、郭無憂、鮑倚醉和自己的陣容是贏球的，其他輪轉全部輸得一塌糊塗，「風箏我們真的能贏？」
馮箏聽了一樂：「我就問一個問題，你要是不到十分鐘輸了將近20分，你哆嗦不？」
向天闖覺得有理，也笑了：「必須哆嗦啊，我現在手就哆嗦。」緊張勁兒一旦過去，他又習慣性去抓孟露的手。
「你那是疼的。」孟露氣呼呼的甩掉他的魔爪，卻還是覺得有些心疼，反而主動饞他的胳膊。
馮箏拍了怕向天闖的肩膀：
「你記住兩點：
第一，這只是場友誼賽，冒著受傷的風險不值得，所以隊長讓你戰略性休息；
第二，還是那句老話，比賽還沒結束，誰也沒有資格說我們會輸。」
站起身來，他召喚道：「海浪！給咱們闖兒來點儀式感。」
「來啦~！」鮑倚醉「咣」先給跪著的郭無憂屁股一腳。
「提問——！」
「回答！」郭無憂「噌」跳起來喊著回應。
「我們從哪兒來？」鮑倚醉開嗓。
「聚友！」郭無憂+馮箏捧場。
「我們來幹什麼！」
「打球！」
「打球是為什麼！」
「為了贏！」
「那我們怕什麼？」
「我們誰也不怕！」
「我聽不見！郭無憂我聽不見！」
「我誰也不怕！」郭無憂捶胸怒吼。
「馮箏他說什麼？！」
「他說他誰也不怕！」馮箏攥拳扯脖子喊。
（高大上早就燃了，蹦蹦跳跳半天試圖引起鮑倚醉的注意。）
「高大上你也想說話？！」鮑倚醉很給面子，拋磚引玉。
「對！我要說呀~那個……就是吧」（「咣」郭無憂一腳把他蹬飛。）
「向天闖我要聽你說！」
「我向天闖誰也不怕！」向天闖衝天揮拳，「聚友必勝！」
「必勝！」
「必勝！」
「必勝！」
其他聚友隊員早就湊過來圍成一圈，情不自禁一起跟著鮑倚醉狂吼。
……
同時，球館外垂手徘徊的洛秋夜彷彿感到了什麼似的，猛然回頭望去……
……
記分牌的比分仍然是53:68，鄒孝莘的耳邊響著隊員們震耳欲聾的吶喊，用力咬著牙，他並沒有開口，但一顆心跟著吶喊聲的節奏狂跳不止。
「這支球隊……變了，哪怕還大比分落後著，可為什麼我竟然覺得我們會贏？必勝！聚友必勝啊！」
……
615戰隊也望著那群不管不顧大喊的年輕人，舒不知忽然扭過頭不敢再看。
「大哥……」夏海欲言又止。
謝必安則似乎快要哭出來一般：「你們看到了沒有？他又來那一套。」
譚鑫跺腳：「這死胖子搶我話事人的活兒，盜版，假貨。」
石超低聲：「要不……我們讓他們贏了吧。」
「不行，絕對不行。」舒不知機械的搖頭，他那張冷漠的臉卻早已無法掩飾內心的澎湃，「我們是來幹什麼的？你們難道忘了他現在什麼都記不得了？假如他沒失憶，一旦知道我們放水讓他贏，他能一下被氣死知道不？」
夏海：「No，他才不會死，他只會Kill all of us先。」
譚鑫：「對，他一定得搞死我們。」
場地另一端的馮箏當然沒有聽到615戰隊隊員們的對話，如果聽到他又將有怎樣的反應？似乎雙方之前早就是認識的，而且相當熟悉，難道這就是615戰隊主動要求打這場友誼賽的原因？可為什麼他們不去跟馮箏相認？
……
與此同時，聚友中學空蕩蕩的教室內正爆發一場激烈的爭吵，爭吵的雙方是雪之虎和曲沉香。
「我已經說過多少次，他們的主業是學習，而不是什麼籃球！」曲沉香的語氣非常不客氣，完全不像是一個學生應該對待老師的態度。
「你說的都對，可在這個世界里籃球才是主流呀，你總不能真以為他們是普通的學生，每天無聊到跟書本為伴吧？」雪之虎對曲沉香竟也是平等身份相處的樣子，課堂上展現出來的師生關係蕩然無存。
「這個世界？呵呵，我不管，我只要他們在聚友里好好獃著，別再像……再像他一樣……」曲沉香的眼神望向自己身後那張現在已經屬於馮箏的課桌，曾經她說過那個座位原本屬於另外一個男孩。
「好了，你別太激動，我們的身份太投入了也不好。」雪之虎的語氣先軟了下來。
「哼，你還知道我們的身份，萬一他們真的拿到省級比賽的資格我看你怎麼辦。」曲沉香冷眼沉聲。
「不會的，他們過不了盛楠的關，盛楠很強，非常強。」雪之虎居然如此說道。
「這是你說的，請你記住你對我們說過的承諾，也請你別玩得太深，以至於忘記我們真實的身份。」曲沉香的話里儘是威脅之意。
「明白，我的承諾會一直有效。」雪之虎頹然說。
他們兩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他們的身份對聚友籃球隊的明天又將帶來怎樣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