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四章 想穿越回去
韓秀秀想著李少白，不知道李少白被水衝走以後生死如何。剛才聽王菜花說起斷頭河，要是李少白一直被水衝走了，那真是凶多吉少。好在夏羽也立即跳下了河，以夏羽的身手應該抓住李少白。
那，李少白和夏羽兩個人是在一起呢？還是李少白失蹤了，夏羽也在找他。夏羽肯定沒有死，先找到夏羽也行。
韓秀秀這樣一想，又感覺有了希望。看看張碧蓮想跟她商量一下，隻是韓老太還在不停地數落。
窗外，雪，越來越大了，天空，看上去沉重而深邃，像一個人若有所思。無聲的雪，好像飄灑在韓秀秀的心裏，讓她的心也感覺在變涼一般。
韓秀秀凝望了一下天空，空氣好像都停止了流動。她真想就這樣閉上眼睛又能穿越回來，她閉了一下又睜開，還是韓家這個破舊的院落，雪，還在下……
“唉！看來是穿越不回去了？”韓秀秀輕聲地唉著，韓子諾也很乖，卷成一小團躲藏在韓秀秀的懷裏，他似乎也知道韓秀秀的心思，也輕輕地閉上眼睛，又睜開看著。
*
韓老太還在數落著，數落著。
張碧蓮陪著韓老太，時不時問點什麽，主要是聆聽韓老太的教悔。
“娘，娘，我回來了，我韓香玉回來了。”
韓老二在韓老太的數落聲中回來了，這真是應了古老的那句話：說曹操曹操到。
韓香玉是韓老二跟隨戲子臘月紅裸奔之後，臘月紅給她起的名字，韓老太雖說聽清楚是韓老二的聲音，卻沒有明白這個韓香玉是什麽來頭。
“娘，娘，我回來了，我韓香玉回來了。”韓香玉又重新說了一次。
韓老二這個時候回家，誰也沒有想到。
雖說韓香玉多年沒有回家，韓老太還是立即就聽出是她的聲音，丟下張碧蓮，踉蹌著從廚房跑了出去。
韓老太一看，真是韓老二回來了，至於那個韓香玉管她是誰。
“老，老二，你，你，你怎麽回家了？”
“娘，我回家當然是想娘呀！”
韓老太一聽韓香玉說想她一下子哭了起來，她真是有句話找不到人說。剛才是數落了半天，並沒有找到知音，韓老二來了，韓老二就成了知音。
?“老二，你還記得我這個娘呀，隻怕再回來晚點，就見不到娘了。”韓老太拉著韓香玉那真是親人啊，說真的也確實是她生的，走的時候還不到十八歲，回來已經是半老徐娘，“老二，我就怕我死了，都見不到你一麵，這下好了，你回家就不走了，不要走了，好好陪著娘。”
韓老太這個樣子，韓香玉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怎麽這樣？什麽時候自己在韓老太的心中那麽重要呢？
韓老二離家說起來有些年頭了，那個時候張碧蓮都沒有過門，韓秀秀的親娘死後不久，韓家過著衣不遮體食不果腹的日子。韓老二就跟著來淮安城唱戲的戲子臘月紅私奔了，韓家人也隻是聽說。
在古代，戲子是最低下的職業。韓老二跟著戲子跑了，是一件很丟人的事。
韓老二離家以後，有人問起來，韓家人就遮掩著說遠嫁給了大商人，因路途遙遠，就沒有回家。確實，韓老二一走就沒有音信，韓老大後來也跟著範家跑江湖，算是打聽到一點風聲，也帶過信讓她回家。
韓香玉並不想回家，她在家的時候可不怎樣吃香，有好吃的上有韓老大，下有韓老三、韓老四，上到桌子上的菜韓香玉要是多夾一筷，韓老太都會給她臉色看。
王菜花沒有嫁給韓老三之前，家裏做飯挑水的活那是她包了。韓老大在家的時候還能幫她一下，韓老大去外麵打工了，韓老三是不做事情的。
韓老四要小一些，也做不了事情。韓老四小一些，做不了事情也就算了，他還與村子裏的一些混混在外麵惹事，偷雞摸狗，出事了，還往韓香玉的頭上怪。
韓老太也想過把韓香玉賣了，隻是找不到合適的人家。韓老四也出起壞心眼要把她賣去青樓，這些都是韓老四在外麵聽人教唆回家給韓老太說。
韓香玉實在吃不消，也怕有一天韓老太一狠心真把自己賣給青樓，就跟著來淮安城唱戲的臘月紅跑了。韓香玉跑了，韓家實在過不下去，韓老大才花十二兩銀子買王菜花來當韓老三的媳婦。
王菜花嫁到韓家那就更苦了。
韓老太此時看到韓香玉像看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噓寒問暖一番後把剛才數落的話又重新數落了起來。
韓老太剛才數落了半天，張碧蓮還偶爾答一下話，韓秀秀隻會不停地換坐姿，那樣子很不耐煩聽，隻是坐在那裏而已。天氣很冷，廚房還有火，還算是溫暖一些，韓秀秀抱著韓子諾就坐在廚房的灶邊，韓子諾睡著了，她也不想抱著他出廚房吹到冷風。
?韓老太雖說一直在數落，並數落得不痛快，心裏一直不爽，好像有什麽東西堵住，剛才雖說也大哭大鬧地哭訴，可是張碧蓮隻是聽，韓秀秀就連聽都沒有聽，早就感到憋屈。
現在來了聽眾，韓老太又把剛才說的又說了出來。
“老二呀，你也是知道的，老三從來就知道睡覺，老四原本是個孝順的兒子，自從在淮安大酒樓失蹤以後，昨天突然變了一個模樣。昨天夜晚，老四丟下娘就走了，頭都沒有回一下。
老二，我昨天夜裏就一直跟著老四，老四去了王府我也跟著去了王府，老四和王府裏的那些人走了，我跟著老四一直去到村口。老四就這樣走了，一直沒有回頭。”
數落到韓老四韓老太的話又多了起來，她好像才想起來在村口受的委屈。
“老二呀，老四就這樣走了，他都不要娘了。好在你回來了，娘有你就好了。老四這些日子真是讓娘操碎了心，你大哥失蹤，你又，又跟人跑了，娘的心早就被你們這些兒女傷透了，老四還狠心丟下娘，我死死拉著他，他還是走了。”
韓老太不停地數落，說起韓老四，眼淚自然真實地流淌著，這是真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