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 毒婦
李少白感到好笑,欽差大臣可笑不出來,韓秀秀拉開了門,他也從拉開的門走了過來,看到李少白少不了要請安:“二皇子,下官給你請安了。”
“這也不是在宮中,就少些客套好了。”李少白懶懶地說,人還是躺在床上,不想動一下。
欽差大臣沒有忘記文瑤請他來的作用,這也是他這次從皇上太後那裏領來的差事。這事先是辦砸了,現在也好不到那裏去。
要回京交差,文瑤要是讓人給皇上參一本,太後那代幾句話,說是在花田村受到不公平的虐待,自己的夫君被韓秀秀搶了去,那自己還是有些不好說話,丟了烏紗帽都事小,丟了腦袋就不劃算了。
這個事情主要是李少白的態度,李少白要是與文瑤好好相處,就是有韓秀秀夾在裏麵,文瑤隻要不讓人回京說這裏如何讓韓秀秀欺負她,就像剛才自己看到的那樣,自己這個差事才好說話。
欽差大臣正氣凜然地說著:“二皇子,下官承蒙皇上厚愛,得到太後的賞識,來到花田村為你和文瑤姑娘當個紅娘。如今文瑤姑娘獨自坐在新房裏,我想還是不要太冷落了文瑤姑娘,有負皇上和太後的厚愛。”
李少白也不想惹事,何況眼前的這個人是欽差大臣。他沒有把眼前的欽差大臣像李少軒那樣看成是皇家的一條狗,也沒有真把這個欽差大臣當回事。
他還是客氣地回話說:“大人說那裏話,女人愛鬧點小脾氣,過幾天就好了。”
欽差大臣聽李少白這樣說也不知道怎麽接話了,說到底這是李少白的家事,他一個外臣能說什麽,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還能怎樣。剛才還在正氣凜然的他一下子又焉了下去。
欽差大臣隻好又從相連的那扇門走了回來,韓秀秀還是站著隔門的邊上,欽差大臣要回去得經過韓秀秀身邊。
欽差大臣經過韓秀秀身邊的時候想說什麽,還是沒有說,他是跟韓秀秀打過交道的人,弄不好反被韓秀秀倒打一耙。
欽差大臣走回文瑤的房間,韓秀秀順著欽差大臣回去的背影看了一眼文瑤,那意思是說:欽差又怎樣,還不是不敢惹李少白。
韓秀秀看了一眼還不夠,又說:“小女子有自知之明,隻能在偏房,更不能讓偏房的空氣流過來到了正房。”
韓秀秀說著又把相連的那扇門關上了。
欽差大臣被韓秀秀氣了,想說什麽,韓秀秀把門都關上了。
文瑤也聽得欽差大臣過去被李少白一句話就打掉了氣焰,如今又被韓秀秀擠兌。欽差大臣是這樣辦事的,文瑤還是沒有出氣,甚至韓秀秀更讓她更生氣了。
文瑤想都沒有想就把氣撒到了欽差大臣的身上說:“欽差大人,你這是辦事不力,我要寫信回去稟告皇上和太後,還有我爹爹。”
欽差大臣一聽,這真是吃力不討好了,擔心什麽來什麽。不過也還是惶恐地說:“文姑娘恕罪,下官當盡心竭力為姑娘辦好事情。”
欽差大臣心裏很不爽,這個差事本來就不好辦,現在才知道什麽叫不好辦。不過,還是低著頭說話,文瑤他也惹不起。
欽差大臣先是被李少白輕描淡寫地把自己的大義化成小菜,現在又被文瑤把小菜說成是大餐,套餐,剛才還想著給皇家辦事吃力不討好,現在更是感到吃不了兜著走。
欽差大臣原本是淮安城的一個小小縣丞,專管刑事案件,就是為了追凶到了京城。他在一低頭之間,剛才就聽到了床底下有響聲,這下他更注意觀察,發現這個新房的床下好像有一個人。
欽差大臣那一分鍾完全沒有考慮到床底下藏著的是什麽人,是男人或是女人,更沒有考慮文瑤的名節,文瑤一個女人獨自在新房,雖說有桂嬤嬤一起,但是她的床底下藏著一個人那是說不清楚的事情。
當然,文瑤也可以說是她還沒有來之前就躲藏在床底下的,可是,躲藏在床底下的是韓老四,就無法說清楚了。
欽差大臣在低頭一刹那,發現床下躲藏著一個人,職能反應立即就撲下去大聲說:“誰?”
欽差一邊說一邊就伸手進去要把床底下的人抓出來。
韓老四看到欽差大臣已經低頭發現了自己還伸手進來了,一慌張很怕欽差大臣的手抓住自己就更往床裏躲藏。古代的床背麵一般都靠著牆,韓老四再往裏麵也無處可逃。
韓老四往裏躲藏,欽差大臣就更往裏去抓。
欽差大臣一往裏抓,整個人幾乎就撲倒在床底下了。
文瑤平時雖說有些笨,說話懟不過韓秀秀,打就更打不過韓秀秀了,但在這關鍵的時刻也不含糊。她想都不用想,韓老四肯定是不能讓欽差大臣發現在床底下,不然,自己的名節無論怎樣都說不清楚了。
文瑤當機立斷,順手拿起床邊的衣架就往欽差的腦袋上砸。
床邊的衣架雖說是木頭做的,可是做衣架的木頭一般都比較硬,文瑤雖說力不大,但衣架本身倒下去也有一定的力量。在說,這衣架倒下去正好砸在欽差大臣致命的枕部,就是指後腦勺那一塊,那是一個致命的部分。
欽差大臣被衣架砸在後枕,血流淌了一地。但並沒有死,他費力地爬出來,手上抓著韓老四。
欽差大臣滿臉是血看著文瑤說:“文,文姑娘,下,下官本以為你是個弱女子,沒有,想,想到,你,你是一個毒婦。”
欽差大臣雖說受傷,但是習武之人,還是能站起來。文瑤看著欽差大臣一身是血,也嚇著了。
桂嬤嬤更是嚇得話都說不出來,站在一旁,她想上前去扶欽差大臣,又感到不對。
“血,血,流淌下來了。”桂嬤嬤終於說出話來了,隻是聲音不停地顫抖著。
欽差大臣後枕部受傷,人是從地上爬起來,臉本來也向著地麵,受傷的時候血就從後腦流向麵部。這一下,臉上不僅是泥,還有血在“嘀噠”地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