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 恨
張淮寧看著文瑤臉色由慘白變成了陰暗的煞白,人也由奄奄一息變得凶狠、猙獰。天仙在張淮寧的心裏漸漸消失,到是他感覺到一種死亡的氣息,天都要倒塌了。
這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啊!
張淮寧還沒有想清楚文瑤,又聽得文瑤說話了。
“張淮寧,我知你與韓秀秀訂過婚。”文瑤話雖輕微,語氣卻悍戾。
這下輪到張淮寧臉色變成煞白了,他更結巴起來:“你,你,你……姑娘,你怎麽知道韓秀秀,還知道我與她訂過婚。”張淮寧盯著文瑤看,“姑娘,聽口音和長相絕對不是附近的人,也不是鄉下人,你,你真是天仙?不然,怎麽會出現在我,我們這荒野僻壤。”
文瑤看著張淮寧傻呆的樣子,雖說看上去是一個傻呆的書生,可是想要像收服韓老四一樣收服張淮寧有些難,韓老四說穿了自己肚子裏的娃娃是他的,為了這個娃娃,他連娘都可以不要。
韓老四也容易掌控,他就是一個下流、卑鄙的男人,品質惡劣,無恥,還輕浮好色,讓他占點小便宜就能滿足。
眼前的張淮寧要什麽呢?
文瑤在想,“我一定要找回來。”那隻掌控一個韓老四肯定是太少了。將來還想成大事,就要更多的人,眼前的張淮寧也是一個人選。
這個張淮寧為了攀上孫小姐,也曾經想休掉韓秀秀。隻是那個時候韓秀秀已經勾上了李少白,反讓韓秀秀給休了。
這個張淮寧也不是好東西,竟然敢和自己睡覺,那就得讓他付出睡覺的代價。
那張淮寧能為自己做什麽用呢?張淮寧是一個已經取得秀才的男人,這類男人就想讀書做官,光宗耀祖。在京城長大的文瑤對這類男人看得太多,文瑤看著張淮寧,漸漸想到了張淮寧的用處。
她換了一種稍緩和的語氣說:“張淮寧,你已經是秀才了,你想進京博取功名嗎?”
文瑤這一問正中張淮寧七寸。
文瑤看著張淮寧連點頭都來不及的樣子,接著說:“張淮寧,你來年就要進京趕考,我許諾你將來可以中到狀元。”
張淮寧這次不是驚訝了,這樣的美夢天天做,原來美夢做多了也會應驗啊!
張淮寧何等的聰明,眼前這個姑娘不是什麽天仙,她大有來頭,一開口就許諾狀元。明白過來的張淮寧連想都不用想,匆促說:“姑娘,不要說你許諾我狀元。隻要你願意讓我留在你身邊,從今往後,我願意為你當牛做馬,甚至上刀山下油鍋。”
“你知道我是誰嗎?”文瑤這次不僅不想死,還更想活下去,她要找回來屬於她的一切,包括皇後的位置。
張淮寧不敢去想文瑤是誰,也想像不出這樣的窮山僻水自己遇上的是誰。能許諾狀元,那就是宮廷裏的公主,至少是個大臣的女兒。
文瑤見張淮寧還是比較老實,老實得連韓老四都不如又有些看不起他了,心想,大事還是不要交給他去辦,先讓他進京趕考去。
文瑤拿定主義就搬出文丞相來嚇唬張淮寧說:“我爹爹就是當朝文丞相,明年春上考試的主考官。”
“啊!”張淮寧真沒有想過,麵前的姑娘有如此來頭,當朝文丞相,讀書人誰不知曉,當年的文科狀元郎,被皇家看中招為附馬爺,官至丞相。
看來剛剛表白“從今往後,我願意為你當牛做馬,甚至上刀山下油鍋。”這話是說對了。
張淮寧當即又說了一次剛才的話:“姑娘,我說了從今往後,我願意為你當牛做馬,甚至上刀山下油鍋。我會竭盡忠誠,那怕為你肝腦塗地也在所不惜。”
張淮寧在次的表明心跡又讓文瑤重新打量了一下張淮寧,韓老四對自己已經像狗一樣卑屈馴服,不過韓老四本來就出生低下,做不了大事。
眼下張淮寧表達得更加的俯首帖耳,所說的比韓老四更加的動聽,他的作用也比韓老四的大得多。隻要他能步步高升,考到狀元也未嚐不可。
這樣,隻要張淮寧成文丞相的左膀右臂,那就是自己在朝中篡權奪位的好幫手。
文瑤從張淮寧的身上找到了自己所需,又想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要想篡權奪位那是以後的事情,眼下怎麽搬回來呢?
到是張淮寧緩過氣來先問:“姑娘,這麽說,你姓文?”
“我姓文,叫文瑤。”文瑤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張淮寧弄不明白了,文瑤說的話如果是真,那她一個丞相之女怎麽什麽流落荒野,還跌入河中。要不是自己一時心煩意亂,也不會去到河邊。
他吞吞吐吐地說:“文姑娘,你怎會一個人出京,還流落到此?”
文瑤如實說了,聽得張淮寧一驚一乍。
文遙說:“我今天是與皇帝的二皇子李少白成親來了。”
“啊!”張淮寧又驚愕了,他到不是不相信文瑤的話,隻是,“我,我今天隻聽說花田村的韓秀秀要嫁給當朝皇上的二皇子,連,連我們張家村的人都有人去看熱鬧了。去看熱鬧的人都回來說了,那熱鬧的場麵那樣的氣派我們這樣的山村從來沒有見過。我,我沒有誰聽說當朝二皇子娶的是文丞相之女。”
張淮寧說話間看著文瑤,文瑤聽了張淮寧的話想起在花轎就被打暈一事,看來是韓秀秀躲藏在花轎裏就等自己上花轎,好取代自己去與李少白成親。
文瑤又想,也不對呀,就算是韓秀秀打暈了自己去與李少白成親,那李少軒呢?這次讓自己從京城來在花田村這樣的山村舉辦皇家婚禮就是李少軒出的主義,要是李少白娶韓秀秀,那李少軒又為何要讓自己從京城到花田村呢?
不管怎樣說外麵都隻知道李少白娶的是韓秀秀,要讓外麵的人都知道李少白娶的是自己怎麽辦,重新再來一次?
張淮寧看著文瑤知道這裏麵蹊蹺大了,就說:“文姑娘,眼下這個樣子了,你要我做什麽?”
文瑤咬著牙說:“韓秀秀,我要讓她付出更慘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