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紙包不住火
淮安縣衙公堂上下眾人正大笑，“啪！”知縣老爺的驚堂木讓大家又閉嘴了。
縣丞聽到韓秀秀羞辱孫醜女的言語，說得流利暢達，他到是沒有笑。他認同韓秀秀說得對，孫醜女全身上下肥肉是不少，可是那些隻是脂肪不是資本，她確實不是韓秀秀的對手。看來，張淮寧說孫醜女去買紅油米豆腐被韓秀秀羞辱是真有其事，不如就從這件小事入手。
縣丞別有用心又問：“韓秀秀，孫家小姐到淮安大酒樓買紅油米豆腐，你羞辱過她沒有？”
“不是羞辱，有過爭吵。事情是孫小姐既不想在大院排隊吃價錢低一些質量完全一樣的食物，又不想多出錢進大廳買價錢相對高一些但上得快有坐位慢慢品嚐的佳肴，還說她家有錢要買下淮安大酒樓，她家的錢可以買好幾個淮安大酒樓，還說我是鄉下人。縣丞明查，這事淮安城的老百姓好多都在場，純屬無理取鬧。”
縣丞看看韓秀秀又看看孫醜女，還有張淮寧，這三個人最不會說謊話最容易說蠢話的應該是孫醜女，想來孫醜女好對付得多，就非常嚴肅地問：“孫小姐，你如實回答這個問題。”
孫醜女一臉的發蒙，沒有明白縣丞問的是什麽問題。
縣丞看到孫醜女那個樣子，就這樣一個簡單的問她都回答不出來，索性再讓孫醜女更蒙些，讓她好亂說出自己想要的線索。
縣丞就慢慢地說了一通：“孫小姐，張淮寧要與你完婚又要迎娶韓秀秀進門這個事情，是你因為和韓秀秀有口角想泄憤逼張淮寧娶韓秀秀，又事先沒有讓韓秀秀知道，隻是想借張淮寧和韓秀秀訂婚一事來大做文章，或是有別的什麽因素，特別這個桂嬤嬤是怎麽一回事，她與你孫府是什麽關係，又如何與你府上商議嫁娶一事，你如實把這些事情說清楚。”
孫醜女腦子本來就蠢，縣丞開始簡單的問她不知道縣丞要問什麽，縣丞說了一通她更理不清楚。縣丞說到桂嬤嬤，剛才張淮寧給韓秀秀說過，桂嬤嬤是韓秀秀那邊的人，桂嬤嬤給韓秀秀說過吧。至於桂嬤嬤怎麽說動韓秀秀來上花轎孫醜女那腦她殘那裏知道桂嬤嬤是下毒呢？反正，桂嬤嬤說了，把韓秀秀弄上花轎是她的事情，她就等著韓秀秀進孫府把她賣到青樓就開心了。
孫醜女看看縣丞看看韓秀秀，隻能按她的邏輯出招了：“韓秀秀，那個知道你沒說假話，你，你怎麽會不知道張淮寧要娶你，你怎麽說你沒有進過我孫家。你明明是被花轎從淮安大酒樓抬到我孫家，你，你怎麽說你沒有被抬進來過。”
孫醜女又回到她的腦子想什麽是什麽的裏麵去了，她記得讓周嫂去懲治韓秀秀，賣韓秀秀的事情。她是親眼看見周嫂把韓秀秀拖進側門才走出自家大院與張淮寧拜堂成婚，那一時刻，她心裏很得意。
張淮寧也疑惑起來，他也不解地說：“韓秀秀，我親眼看見你家三嬸扶著你上的花轎，你怎麽說你沒有上過花轎呢？”
韓秀秀暗暗在心裏作急，這個情節不太好直說，要說王菜花扶出來的人是文瑤，當然能洗清自己，連殺人凶手也出來了，這案子也就不用審了。
牽扯出文瑤，就會牽扯出李少白，就會牽扯出文老頭，牽扯出皇宮，就會沒休止地牽扯下去，甚至會引起更大的血洗，屠殺，滅口！
“等著吧，我會殺死更多。”文瑤決不是戲言。而且文瑤還能調動黑騎，這事不能牽扯出那麽多了。
韓秀秀在心裏想著，孫醜女已經很蠢了，張淮寧也好不到哪兒去，這些事情要不了多久就會讓縣丞摸個清楚。
韓秀秀想問題的時候，嘴巴並沒有停下來，反擊過去說著：“你們兩個是豬腦子呀，淮安大酒樓都沒有人知曉我要嫁人，淮安大酒樓也沒有辦喜宴，這就是莫須有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張淮寧要來迎娶我，我也沒有上花轎。在說了我又沒有分身術，不可能一人在淮安大酒樓又在孫府吧。”
韓秀秀說到這又想罵文瑤了，她連到醉歡樓找人的孫旺才一等家丁都殺死了。不然，這些人也可以作證。
“回老爺，我就一直在淮安大酒樓，沒有離開過。這個事情孫府裏麵好多人到淮安大酒樓找我，我才知道。淮安大酒樓很多人都可以作證，看到我是從淮安大酒樓出去，那個時間我才知道出事了，才到孫府去。”
“你，你跑回去了。”孫醜女大聲地說著，誰知她還當真了，“你，你進了孫府的門，因為沒有讓你拜堂，你就又跑回去了。”
“那好吧，孫小姐，你府上的家丁，老媽子無數，有哪個人看見我跑回淮安大酒樓了？”
“嗚嗚……”孫醜女大哭起來，“回老爺，孫府裏的人都死了，現在隻有周嫂和我兩個人，沒有人可以作證。”
縣丞又皺了一下眉頭，問：“孫小姐，你府上的家丁和下人少說也有百十號人以上，可是，你府上驗屍下來隻有十多人，其他人呢？”
孫醜女真就是個豬頭，說話從來不過濾，張起大嘴巴全說了出來。
縣丞認真地聽著孫醜女說著：“韓秀秀說，不對，是桂嬤嬤先跑到我家來說，啊，對了，桂嬤嬤也說，送上花轎的是個什麽有來頭的女子，這個女子找不到的話，我家就會遭到滅門之禍，所有的人都找什麽女子去了。”
“啊！滅門之禍？”眾人都嚇著了，孫醜女在說什麽？韓秀秀事先就知道孫府要遭滅門之禍難道真是韓秀秀勾結土匪強盜來殺死孫富貴一家？
“什麽滅門之禍？你說清楚。”縣丞感覺出問題了，“孫小姐，你府上做的是生意，孫府和什麽人結下仇，為什麽會遭遇滅門之禍。”
孫醜女把什麽都講了，雖然說得錯錯落落，張冠李戴，但還是把桂嬤嬤到孫家，讓孫府迎娶韓秀秀，後來，桂嬤嬤又到孫府鬧事說上花轎另有其人，把個孫府鬧了個亂七八糟。
“接著，韓秀秀也來了。”孫醜女嗚嗚地說著。
韓秀秀無奈了，心想：還是抖了個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