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惡人就欠收拾
韓秀秀和張碧蓮來到她的房間，兩人相對坐著。
“小娘，我爹現在下落不明，有的話，你別怪我，我必須說清楚。”
“秀秀，你有什麽話要說？”張碧蓮很認真地看著韓秀秀。
“你以後有什麽打算？”
“你這是什麽意思。”張碧蓮怔怔地看著韓秀秀，她心裏一點底都沒有。
“小娘，你別多心。現在家裏這個情況，剛才的事，你也看到了。我就想問問你的想法。”
“秀秀，我張碧蓮是那種人嗎？我嫁給你爹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生是你爹的人，死是你爹的鬼。”
張碧蓮說著，淚水止不住又湧出來。她哽咽了一下繼續說：“不要說你爹現在是下落不明，就算你爹真的死了。我也不會改嫁！再說，我還有諾諾……”
她從韓秀秀懷裏接過韓子諾，緊緊抱在懷裏，“不管怎樣，我都會好好撫養諾諾長大。”
韓秀秀握著她的手：“小娘，你說什麽呢！你誤會我了。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也是死心塌地跟我爹過日子的，我沒有懷疑你。”
“那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這個家以前所有的支撐都是靠我爹一個人，現在我爹不明下落，我們要想想以後的日子該怎麽過。”
韓秀秀了解張碧蓮的為人，知道她不會改嫁。她問這話的意思也是想問問對以後的日子有沒有什麽打算。張碧蓮這樣回答，讓她更看清張碧蓮是個可靠的人。她也安心一些。
她剛穿越過來，不管遇到什麽困難都要生活下去。現在這個局麵，以後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當然要找個幫手。
張碧蓮恍然大悟：“原來，你是問這個。”
她又輕歎一聲：“秀秀，我一個女人能有什麽想法。隻希望你爹早點回來。”
韓秀秀也知道張秀蓮沒有任何想法。平時一些生活中的小事，她都沒有想法和主意，現在出那麽大的事，她就更沒想法。但知道是知道，問了是問了。很多話一定要明著問才算數。
“現在三嬸要跟我鬧分家，我打算自己單獨出來過，你是想跟我過還是……”
韓秀秀還沒說完，張碧蓮就打斷她的話，“秀秀你說什麽呢，我們是一家人，肯定是跟你過。”
“小娘，既然你這樣說的話，我就替我爹挑起這個家的擔子。”
“秀秀，以後就聽你的！我和你弟弟就指望你了。”
韓秀秀點點頭：“我明天要去範家，我要問問他，我爹到底是怎麽出事的。範公子說他已經吩咐人去找了，我也要問問他是怎麽做的。小娘，你要是沒有意見的話，我就按照我的意思去做了。”
這件事情韓秀秀必須親自去問，而且要問清楚，不然，她不安心。
“秀秀，前段時間還感覺你是個孩子，這幾天發現，你長大了，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你也知道你小娘是個沒主意的人。你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做吧。”
韓秀秀默默點點頭：“還有個事，我一會要出去跟王菜花分家，我怎麽說，你就怎麽做，千萬不要拉不下麵子。如果王菜花吵起來，也不要怕她。惡人就欠收拾。”
“秀秀，你要做什麽？”張碧蓮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膽子小，生怕出事，韓秀秀的話讓她心慌，特別是那句：惡人就欠收拾。
“小娘，你放心，十個王菜花都不是我的對手。你去拿紙筆，我去廚房等你。”
張碧蓮心裏雖然有些害怕，但見韓秀秀那樣，應該不會吃虧。
韓秀秀又來到堂屋，王菜花、韓老三、韓老四、韓老太太還是坐在原來的位置，沒有動過。
“三嬸，我剛才寫了個東西，你看看，如果沒什麽事的話，就按手印，分家。”
“寫就寫。”
“三嬸，我爹說過這地是給三叔，四叔種，對吧。”
“是啊！”
“四叔，家裏的地我沒全力說話，以後這事情你跟三叔再說。”韓秀秀把這條也寫在紙上。
“三嬸，我爹沒說過送你的，我爹花錢買的東西，我可以拿走吧。”
王菜花想了想，沒有很快說話，她看看屋裏的陳設，什麽東西都沒有，她要拿什麽？
“三嬸？”
“是，你拿走吧。你爹的東西想拿走什麽就拿走什麽吧。萬一你爹死了，這些東西留著還晦氣。”
“王菜花，你胡說八道什麽？”張碧蓮不樂意了。
韓秀秀攔著她：“小娘，先不要跟他們吵，把東西寫完。”
韓秀秀又道：“從今天起，我，我小娘，我弟弟所有的事情都跟韓家無關，韓家所有的事情，包括王菜花，韓婷婷，韓老三，韓老四所有的事情也都跟我們沒關係。還有房子，也要寫清楚，小娘，你寫好，我來畫張圖……”
韓秀秀把該寫的東西都寫好，遞給韓老三，“三叔，這個家從今天起，你做主，我們也不麻煩你們。你們大家看看這字據，如果沒什麽事的話就簽字，按手印吧。”
韓秀秀寫的時候韓老三就在旁邊看著，一字一句不用看也知道是什麽。韓秀秀遞給他的時候，他覺得沉沉的，不敢接。
王菜花接過字據：“拿來，我按手印。”
“三嬸，你一個人按手印沒用，三叔按才有用。”
王菜花抓起韓老三的手，“韓老三，你有點出息。”
“四叔，你呢？”韓秀秀看著韓老四。
韓老四想了想：“我不按！”
“你不按是什麽意思？是你不同意這樣分家呢還是你不想跟三嬸過。”韓秀秀又質問。
“韓老四，你不想跟我過，你就跟韓秀秀走。”王菜花也不想要韓老四這個麻煩。
韓老四又開始動他的歪腦子：韓秀秀什麽都沒有，跟著她肯定沒好日子過。地都在韓老三手上，可跟韓老三一家已經結仇了，跟他們一起過也沒什麽好日子過。
“我跟我娘過。”韓老四本來想說，我誰也不跟，自己過，但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他自己沒發過。眼下韓老三的利益要大一些，就跟著韓老三一起過。
“四叔，三嬸說她以後照顧奶奶，你跟奶奶過，也就是跟三嬸過。按手印吧，還有我奶，也要按手印。小娘，你寫兩份，我們一份，他們一份。”
韓秀秀看著所有的人都按下手印，一個都不放過。
“手印都按了，我們去廚房，分灶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