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你說這些，真的假的？
“這便是魔淵麽？”
望著深不見底的深淵，已經重新凝聚出了手臂的燭天，激動得身軀微微顫抖起來。
魔淵對魔族來說意義非凡。
因為第一代魔族便是誕生於魔淵。
至於第一代魔族，為何會誕生於魔淵，燭天也不知道。
他隻知道，魔淵藏著一個驚天之秘，一個關於王境的驚天秘密。
燭天之所以知道這些。
還是因為在二十年前，意外發現了第一代魔族留下的一本手冊。
從手冊裏，他知道了這一切。
他來這，就是為了晉升王境。
當然，用這種方法晉升的王境，戰力遠遠不如正常晉升的王境。
並且晉升後，實力無法在提升。
這樣的王境，最多隻能被稱之為偽王境。
但不管怎麽說，王境就王境，即便是偽王境，其實力也可以秒殺準王境。
早在二十年前，燭天便知道了這個秘密。
隻是，用這樣的方法晉升王境，對魔族來說，損耗太大，並不怎麽劃算。
若是有其他路能夠晉升王境，他肯定不會走這條路。
但現在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顧青山創造出了天階武技，實力遠超普通準王境。
燭天甚至覺得，把藍星所有的漲王境召集起來圍攻顧青山，都不會有絲毫的勝算。
那天晚上那一劍，太過驚豔，在他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那一劍，隻是從一個九品高段武者手上施展出來，便有如此恐怖的威力。
若是由顧青山親自施展出來，那得有多恐怖？
這種事情，燭天甚至不敢去想。
這也是他當時果斷退走的原因。
顧青山太過恐怖，二十年前，便壓得他抬不起頭來。
二十年後，隨便找了個人，教了一下自己的劍法，便又一次壓得他抬不起頭來。
麵對這樣的存在，燭天完全沒有辦法。
想要獲得江南武道大學底下的那具魔屍，就必須得擊敗顧青山。
想要擊敗顧青山，就必須得突破到王境。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所以，燭天來到了魔淵。
他必須得晉升到王境。
至於用這種方法提升後的後遺症，他並不需要去管。
隻要最後能夠攻下江南武道大學，挖出那具上古魔屍來，任何後遺症，都不必在意。
等他奪舍了那具魔屍，偽王便不再是偽王，而是真正的王。
想到這些，燭天越發激動起來。
他回憶出手冊上的關鍵內容，眸中猶豫之色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決絕。
最後，他深吸了一口氣，神色逐漸冰冷，緩緩道。
“魔族眾將士聽令！”
“在！”數千魔族精銳齊聲回應。
所謂魔族精銳。
便是七品修為之上的魔族。
這一次，燭天幾乎帶來了近一半的魔族精銳。
燭天轉過身去，掃了眼數千魔族精銳，而後指著身後的魔淵道：“跳下去。”
聽到這話，數千魔族精銳集體一怔，眸中露出難以置信之色。
他們沒有想到，燭天居然會下這樣的命令。
跳入深不見底的魔淵，和送死沒有任何區別。
他們的魔主這是……瘋了？
“魔主，三思——”
一位九品魔族顫抖著身軀站了出來，企圖說點什麽。
然而，燭天冷笑一聲，一指點出，瞬間便是洞穿了他的胸膛。
轟！
那位九品魔族轟然倒地，瞬間失去所有生機。
見此，眾魔族精銳一怔，驚恐起來。
“跳下去，你們還有一線生機。”
“不跳，唯有死亡。”
燭天淡淡掃視著前方數千魔族精銳。
這一刻，在場所有魔族都顫抖了起來，臉上布滿了難以置信。
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燭天居然會讓他們跳入魔淵！
“你們還有十秒鍾的時間考慮。”燭天冰冷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
……
江南武大，教職工宿舍。
“你的意思是，是因為魔淵和妖神山，才誕生出了魔族和妖族？”
莫雲望著劉惜言。
劉惜言凝神想了想，解釋道。
“可以這麽說，沒有魔淵就不會有現在的魔族。”
頓了頓，劉惜言喝了口水，繼續道。
“你知道嗎，魔淵之所以會誕生出魔族，是因為裏麵存在著一個巨大的場域。”
“場域，那是什麽？”莫雲疑惑。
劉惜言想了想道。
“場域的話，你可以這樣理解，它有點類似陣法，卻又不是陣法，和陣法的原理相似，卻比陣法更高級一些，更具神異一些。”
“場域有人天然場域和人為場域之分。”
“不管是天然場域還是人為場域，都可能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
“場域很難學，比陣法還難十倍百倍，整個藍星懂場域的也沒有幾個。”
莫雲點了點頭。
劉惜言繼續道：“魔淵這個場域有些特殊，能夠無限度的吸納各種負麵情緒。”
“正是這些負麵情緒，誕生出了第一代的魔族。”
“實際上，魔淵以前並不叫魔淵，魔淵所在之地，一開始並不是深淵。”
“並不是深淵？”莫雲有些詫異。
劉惜言點點頭道：“這裏，最開始其實是一座山。”
“這座山的名字，是我暗影收集來的一些典籍上看到的，它的名字叫酆山。”
劉惜言想了想，繼續道。
“酆山是一座很特殊的山。”
“傳聞在很久以前，有一個小國的君主得罪了一位絕世強者。”
“這位絕世強者大怒，於是降下大神通，讓這個小國近千萬子民一夜之間全部暴斃。”
“隨後，這位絕世強者，更是從南海移了一座島嶼過來，將小國整個鎮壓在下麵，並布下法陣，讓他們永世不得超生。”
聽到這話，莫雲愣了愣。
這麽凶殘的麽？
不過輪回這種東西……真的存在麽？
不過很快，他便釋然。
藍星在很久以前，似乎確實有信仰輪回的，有著一些傳說。
隻不過，現在幾乎沒有了。
劉惜言不知道莫雲在想什麽，繼續道。
“小國子民無辜慘死，化作無盡怨念，日夜纏繞鎮壓他們島嶼，企圖把它挪開，轉世投胎。”
說到這，劉惜言歎息了一聲。
“可惜，無濟於事。”
“數千年過去，怨念越積越深，最後甚至化作濃濃黑霧，將整個島嶼都覆蓋了起來。”
“但即便是這樣，島嶼依舊紋絲不動，沒有任何影響。”
“時間慢慢流逝，藍星大道逐漸衰退，最後進入到了末法時代。”
“神異遠去，萬法凋零。”
“有關靈能的一切，在極短的時間內，直接消散，如同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而那座鎮壓小國的島嶼，這時候已經成了一座大山。”
“纏繞在其上的黑霧，在末法時代的影響下，也早已不見。”
“但是那近千萬人的怨念，即便是末法時代的作用，也沒能使其消散，一直附著在大山上。”
莫雲：“……”
怎麽聽著這麽奇怪？
這世界上真的有這些東西嗎？
劉惜言不知道莫雲在想什麽，繼續道。
“受到怨念的影響，大山磁場發生變化，常年陰森恐怖。”
“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隻要一踏入到山裏麵，便猶如墜入冰窟，渾身陰寒。”
“雖然不會當場死去，但是出來之後，卻會大病一場，不管怎麽醫治，都無濟於事，最後隻能不甘死去。”
“慢慢的，人們發現了那座山有古怪，不敢再靠近那，並把那稱之為鬼山，後來逐漸演變成酆山。”
莫雲：“……”
他想到了地球的酆都。
劉惜言繼續道：“靈氣複蘇後，很多地方都發生了異變，酆山同樣如此。”
“靈氣複蘇那一天，酆山突然噴薄出萬丈黑芒。”
“與此同時，酆山開始往下沉，一直沉一直沉，最後形成了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
“那些怨念，則是在靈能的作用下聚攏組合，誕生出了具又一具的魔族，也就是第一批魔族。”
“當然，魔淵也隻誕生出了第一批魔族，你說的對，後麵的魔族都是正常繁衍來的。”
聽到這，莫雲愣了愣，隨後點頭：“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