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一章 下藥?
我和宋一還有蔣鴿說了一下事情,三個人想不清楚就先放下了,回到房間后,我剛躺回床上,岑辭就伸手將我摟了過去。
只有這樣我才覺得自己心裡稍稍放心一點。
但是這一夜我睡得很難受,夢特別多,完全像是胡思亂想,一早起床覺得特別的累。
「江寧,你怎麼了?臉色很難看。」岑辭擔憂的看著我。
「我沒事,可能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覺。」我擦了擦額頭的汗,覺得手心也是一層虛汗。
整個人都不太對勁,緩了緩后,我才起床去梳洗。
趁著岑辭去帶孩子,我下樓去準備早餐,沒想到宋一為了讓林曉曉無計可施,居然一大早就起來做早餐。
「江寧,你沒事吧?臉色好差。」宋一也問了一句。
「沒事,我就是沒睡好。」我隨口解釋了一句。
林曉曉沒有用武之地,只能默默的吃早餐。
「姐,你早上送我去學校嗎?」林曉曉試著插了一句話。
「我送你去公車站台,你也要熟悉一下。」我沒好氣的回答了一句。
餐桌上的人都莫名其妙的看著我。
我也不想這樣的,但是我沒管住自己。
林曉曉臉色一白,「好,我懂了,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我不快的盯著林曉曉的表情。
一連幾天我都是這樣送林曉曉的,一直到周五的時候,林曉曉又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姐,今天我們有考試,我想早點到學校,你能送我一下嗎?」
「我今天不順路。」我皺眉說了一句,顯得有些不快。
宋一和蔣鴿不明的放下了筷子,有些奇怪的盯著我。
岑辭看了看我,隨即道,「蘇遇今天有事,送不了孩子去幼兒園,我送抒恩,順路可以送一下。」
「是嗎?謝謝姐夫。」林曉曉立即笑了出來。
我看到林曉曉的笑臉,覺得有些刺眼,直接把手裡的筷子扔了出去。
「你這麼空嗎?要你送?叫車來送一趟,為什麼你要親自送?」
「你最近也沒有送過我啊!」
「算了,你要送你就送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情緒怎麼了,特別容易發怒,我一直覺得是我這一周沒怎麼睡好覺的關係,可是無論我怎麼安慰自己睡覺,我就是一夜都覺得累。
岑辭驚愕的盯著我,「你怎麼了?」
「我沒事!不用你管!」
「姐,都是我的錯,你別和姐夫吵架,我自己去上學就好了。」林曉曉眼眶都紅了。
我越看林曉曉,就越覺得心裡不舒服,現在哭什麼哭?
「你吵什麼?既然你不想我們吵架,就給我去寄宿!」我大聲的叫了出來。
說完,整個人都搖晃了一下。
林曉曉捂著臉,背著書包直接沖了出去。
此時我才覺得事情並不是我想要的發展方向。
我不敢看岑辭,只能拿著包也跑了出去,宋一快速的跟了過來。
一上車,宋一就詢問道,「這是你和岑辭的什麼計劃?」
「不是。」我搖頭,覺得心煩意亂的。
「不是?那你怎麼回事?而且你這兩天脾氣真的不太好,辦公室每個人都被你罵了一遍了,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宋一焦急道。
「沒有,我就是沒睡好而已。」我強調了一句。
這一天岑辭一直打電話給我,我都沒有接,最後岑辭發了消息給我,讓我下班早點回去,和我談一下。
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和他談什麼,就是莫名覺得生氣,我覺得岑辭好像對林曉曉改觀了,甚至越來越好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我卻越來越相信這種感覺。
在宋一的勸說下,我漸漸平復了起來。
宋一說,「你既然有這麼多疑慮,就不要自己亂猜測,你可以去詢問岑辭,岑辭對別人可能會藏著掖著,但是對你不會的,今天回去,你們就好好的談談,別一個人亂想。」
我覺得宋一說的有道理,立即點了點頭,三點多鐘的時候,我就提前先走了。
回去的路上,宋一一直在平復我的心情,她摸了摸我的手,感覺不太對勁。
「你心跳怎麼這麼快?還有好多汗,怎麼了?」
「可能是緊張,因為我很久沒有和岑辭這麼嚴肅的說話了。」我越緊張,就越覺得心跳加速,甚至還有種暴躁的衝動。
「別擔心,岑辭既然這麼主動的找你,一定是想聽你說說心裡話。」宋一捏了捏我的手,安慰著我。
到家后,和武館的人打了個招呼,我看岑辭的車也停在車庫了,心裡不由得一定。
待會兒一定要好好的岑辭說話,首先要對早上的事情道歉。
我把心裡要說的話都梳理了一遍,告訴自己一定要心平氣和的。
但是一打開門,我就看到岑辭和林曉曉面對面站在一起,兩個人似乎在說什麼,在我眼裡顯得特別的親昵。
我心臟砰砰砰的跳得飛快,整個人都管不住暴躁。
「你們在幹什麼?叫我回來就看這個嗎?」
「不是,姐,你誤會了,我只是下午考完試,學校放假早,我看到姐夫回來了就讓他和你好好說說話,我們都很擔心你!」林曉曉哭哭啼啼的解釋著。
「不用你假心假意!」我瞪著林曉曉,又看著岑辭,「你要跟我說什麼?說林曉曉的出現正中你下懷嗎?」
「你到底在說什麼?」岑辭蹙眉不悅了起來,「你很不正常,知不知道?」
「我不正常也是你逼的!你為什麼要招惹這麼多女人!我對你付出的還不夠嗎?」我直接和岑辭吵了起來。
岑辭靠近我,我卻很排斥,我看到客廳餐桌的果盤裡放著水果刀,幾乎想都沒有想就抓在了手裡。
「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啊?跟你在一起,我面對了那麼多還不夠嗎?你非要和別人逼死我嗎?那麼多女人!啊!」
我覺得自己情緒直接崩潰了,就想著快點解脫。
「江寧,把刀放下!」岑辭伸出手想要阻止我。
但是他還是晚了一步,我直接對著手腕割了下去,就算是面對鮮血淋漓的手臂,我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
宋一直接被這一幕嚇傻了,回神才大喊了起來,「120!120!不,送醫院!快!」
「江寧!江寧!你醒醒!」岑辭急促的聲音在我耳邊回蕩著。
我空洞的盯著天花板,就是有種醒不過來的感覺。
還好最後送醫及時,我才撿了一條命回來。
因為近,所以直接去了錢程的醫院。
「怎麼回事?之前還好好的,怎麼鬧自殺?」
「誰和你說自殺的?」岑辭冷聲問道。
「不是嗎?不知道誰傳的,護士裡面都傳開了,而且這明顯是自己割腕啊。」錢程的聲音也傳到了我耳朵里。
我閉著眼,卻睡不著,手臂疼著,又聽著他們兩人交談著。
「不是自殺,但是……我不知道。」岑辭顯得有些無奈。
「怎麼回事?你和我說說看?」錢程的話剛說完。
夏純拽著金准就跑了進來,「怎麼回事?怎麼早上還好好的,下午就進醫院了?」
「情緒,她最近情緒很不對勁。」岑辭頹然的說道。
錢程和金准幾乎同時開口,「情緒怎麼不對?」
宋一連忙道,「我知道,就是整晚睡不著,心跳莫名加快,手裡不停的出汗,她還說自己控制不住想發脾氣,暴躁很明顯。」
「你為什麼不早說?」岑辭氣憤道。
「要說了呀。她今天回來就是想和你談這個事情,誰知道就……」宋一嘆了一口氣。
「錢醫生,麻煩你做一份檢驗,檢查一下她血液里的藥物成分,著重在抑鬱和狂躁這一塊。」金准嚴肅道。
「這話什麼意思?」錢程似乎不敢斷定。
「有些藥物對病人很有效果,但是對普通人只會適得其反,一定要快,很多藥物代謝很快,可能就查不到了,麻煩你到時候把檢驗報告給我看。」金准催促道。
錢程立即答應了,立即叫護士來給我抽血。
岑辭陰冷道,「有人給江寧下藥?」
金准回,「難說,但是宋一說的癥狀的確很像,要是真的下了,那分量應該不輕,這才一周,她就已經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