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五章 推測
床上多了兩個小孩,不算擁擠,但是孩子們卻喜歡挨著人。
我拍了拍孩子們的背,盯著他們的臉,覺得自己虧欠他們太多了。
岑辭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
「沒事了。」他安慰著我。
我對著他一笑,心裡也知道怎麼可能沒事呢?
現在事情太多了。
「岑辭,我覺得那個女人應該和我們很熟悉。」
雖然現在提這件事很掃興,但是我還是想說清楚。
岑辭點點頭,低頭看孩子們都睡著了,便輕聲道,「你說的我們都考慮過,但是不知道應該從何下手,我明天帶你去一個地方。」
「好。」
說完,沒過一會兒,我就睡著了。
睡夢裡,我覺得還有人盯著我。
一早起來,我看到身邊沒人了,還以為自己真的做了一個夢。
但是看周圍的布置不是自己的房間,便起身走出了房間。
我看到岑辭在招呼孩子們吃早餐,我靠著房門看了一會兒,發現岑辭比想象中更會照顧人。
岑辭很有耐心,又不急不躁的。
抒恩說完話,小韓詞也跟著說,兩個人熱熱鬧鬧的像是要引起岑辭的注意一樣。
等發現了我,兩個人便撲了過來。
「過來吃早餐。」岑辭對著我揮了揮手。
我坐了下來,「你做的?」
「買的。」岑辭玩笑道,「我做的不好吃。」
原來他還知道自己沒有那個天賦。
吃過早餐后,我打了電話給夏純,夏純也剛好準備出發。
「岑辭,我和你還是不方便一起出現,你送孩子們去趙家,我先去公司報道,然後再去你說的地方。」
「嗯,你自己小心點。」岑辭囑咐一聲。
我換好衣服和夏純在停車場碰面。
一上車,夏純便若有所思的盯著我看了三遍。
「昨天晚上一定是火辣辣的團圓日吧?」
「你想多了,有孩子們在能幹什麼?」我聳肩。
夏純立即抿唇,「那可惜了,我還以為你今天下不了床了。」
「嗯?你是不是對岑辭有什麼誤會?」我哭笑不得的看著夏純。
夏純偷偷的笑了出來。
到了公司樓下,沒想到多了好多記者。
「這是怎麼回事?」我擋著車窗,迴避這些記者。
夏純也跟著納悶,「我不知道啊。」
因為這些人,我和夏純差點連開門都沒辦法開。
好不容易擠出一條道來,還被人圍追堵截。
「江小姐,你能不能解釋一下你和岑總的關係?」
「江小姐,你是不是和公司的員工搞曖昧?」
這些問題一個比一個直接。
聽得我心裡窩火,我原本想先進去再說。
但是聽到這裡,我便站在了原地,看著鏡頭和這些記者。
「是誰找你們來的?問我這些問題有什麼意義?」
他們一愣。
「我不管是誰找你們來逼我我這個問題的,我只能說很抱歉,你們問的都是我的私事,與你們無關,我也沒有損害大眾利益,所以很抱歉,恐怕你們要失望了。」
說完,我對著鏡頭一笑,轉身就進入了大廈。
夏純整理了一下被弄亂的頭髮,著急的詢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肯定是有人等不及,想給我和白景定關係,這樣也好發揮她的作用。操之過急也不怕露出馬腳來。」
我知道這件事一定是許如塵在背後操控。
等我進入公司后,看到白景急急忙忙的在原地來回的走動。
白景看到我便沖了上來,「江經理,你沒事吧?」
「我沒事,下面的人應該也問你話了吧?你怎麼說的?」我試探的看著白景。
要是白景和許如塵一夥兒,應該迫不及待的承認和我的關係吧。
白景搖搖頭,立即道,「我說這話題太私人,所以就沒有回答。」
我皺了一眉頭,隨即一笑,「好的,謝謝你幫我。」
「沒事,應該的,你沒事就好。」白景顯然的鬆了一口氣。
我立即有些看不透白景這個人。
這麼好的機會,他也放棄了,他到底想幹什麼?
看不透白景的意思,我只能繼續與他周旋。
「先去工作吧。」我說了一聲,回到了自己辦公室。
夏純也跟著我走了進來。
「現在怎麼辦?白景太聰明,咱們也抓不住把柄。」
「不著急,他是聰明,但是他不敢明目張胆做什麼,小心點就好了。」我怕夏純太著急暴露了我們。
夏純似懂非懂的點頭,對我道,「岑辭讓你去醫院。」
「醫院?他怎麼了?他不和我說,怎麼和你說了?」
我一連問了好多問題。
夏純罷了罷手,「是怕有人監視你,所以才通過我說的。」
我立即站了起來,假裝的抱了幾份文件,拉著夏純走出去。
夏純不明的看著我,但是等白景急忙走到我面前的時候,夏純便明白了我的意思。
夏純立即對白景解釋道,「白助理,我和江寧要去拜訪一下客戶,這裡就交給你了,有什麼事情打電話給我們。」
夏純畢竟是老闆,她的話比我管用,所以白景只能聽命。
離開公司后,我們直接到了醫院,在醫院大廳看到了岑辭。
不過岑辭身邊還站了一個人,許久不見的鄭之霜。
鄭之霜看到我,沖我招招手,「既然都到了,跟我來吧。」
我一臉發懵的跟著岑辭和鄭之霜上了住院部的樓。
在病房裡看到了昏迷不醒的男人。
鄭之霜把病房裝飾的像是家裡的房間,看上去春意盎然的。
「他是……誰?」我指了指病床上的人。
「季白。」岑辭解釋道,「現在要說起來,可能會有些複雜,但是和你想要知道事情有些關係。」
我不明白的看著岑辭。
鄭之霜站出來道,「岑辭和我都說了,你們懷疑現在的許如塵和我們都關係,那麼我和岑辭思來想去,只有一個人了。」
「馮依瑤。」鄭之霜繼續道,「我對馮依瑤的死本來就一直抱有懷疑態度,現在把時間線一串聯,就會發現,馮依瑤一死,如塵就出事,然後這個假如塵就出現了,沒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我聽著不由得略微張大嘴巴,就連夏純都難以置信的看著我。
這件事怎麼會發展的這麼蹊蹺?
鄭之霜拿出了一張照片,看上去像是大合照。
我和夏純湊近查看,一眼就能從上面找到他們嘴裡的馮依瑤是誰。
從容貌上看,馮依瑤和許如塵本來就有幾分相似。
「是她!」夏純興奮的指著上面的人,「醫生說,整容的那個女人本來就和如塵有些相似,要是是這個馮依瑤,那就完全符合醫生說的意思。」
「但是她死了,之前她的屍體草草認領就火化了,警察只能根據現有的證據判斷,死掉的就是馮依瑤。」鄭之霜嘆氣道。
「判斷出來的?那不就是還是沒有什麼依據嗎?」我詢問鄭之霜。
「要說證據,其實有,但是季白一直不醒過來,根本就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鄭之霜無奈的搖頭。
我只能心裡感嘆那個女人布局太緊密了。
不過既然留了一個活口,那說明我們還是有希望的。
「沒有別的辦法證明嗎?」我看向岑辭。
鄭之霜替岑辭解釋道,「當時恰逢你出事,我們受了太大的打擊,所以根本沒有精力再去管馮依瑤這件事,滿心都是怎麼找到你,所以馮依瑤就這麼草草的下葬完事了,現在想起來可能就是她想要達到的目的,吸引我們的注意力。」
「大火這件事呢?有沒有什麼證據?」
「證據都留在了警局,但是沒有比較性,倉庫去過很多人,所以留下的DNA也很多,不知道如何比較。」岑辭補充道。
我思考了一下,看向岑辭,岑辭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
「你是說把兩件事並稱一件事處理?如果倉庫和季白家裡出現了同樣的DNA……」
「對,可能到頭來也會失望,但是總比現在什麼都不做的強,萬一她不小心留下證據了呢?只能怪我現在沒有記憶,也不能去反駁她什麼。」
我無奈的看著岑辭。
岑辭卻反過來安慰我,「你做的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