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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九章 抒恩出事

  一個女人能脆弱成什麼樣子,我比誰都清楚。


  但是一個女人能強大到什麼樣子,我卻從鄭之霜的身上看到了。


  鄭之霜活成了我曾經奢望期盼的樣子。


  堅強,果斷。


  她可以在季白的床頭痛哭。


  也可以第二天穿戴整齊,畫著精緻的妝容,站在季白的公司前替季白擔下所有的責任。


  她的眼中沒有一點猶豫,也沒有軟弱。


  高高在上的像一顆芒星。


  突然之間我想起來大學時期遇到的林曦,她在我的人生中不過是一個過客。


  可是卻是我心中一直不可磨滅的影子之一。


  那時的我被困在家族間的仇恨之中,太希望自己像林曦一樣洒脫隨行。


  愛就是愛了,走也走得乾脆。


  在看到鄭之霜的時候,我覺得自己會和她成為朋友的原因很簡單。


  因為我羨慕她。


  看來我擔心她也是我自己想多了,並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樣脆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調節方式。


  「如塵,我沒事。」鄭之霜平靜的反過來安慰我。


  「沒事就好,我就上來看看你,你這麼忙的話,我就不打擾了。」我看了看鄭之霜。


  轉身的時候和進門的韓逸打了一個照面。


  韓逸頷首問好。


  「你好,韓先生。」


  「季白先生出事故,我是來處理他的事情的。」韓逸指了指季白的辦公室。


  「我能不能和你私下談一下。」我小聲道。


  韓逸直接轉身示意我跟著他。


  走到了季白的公司外面,韓逸挺立的身形站在窗邊,顯得異常的嚴肅。


  「韓先生,我知道我有點強人所難,但是既然季白也是你的僱主,你能不能看在他現在重傷昏迷的狀況下,幫一幫之霜?」


  我的聲音越說越低,到後面乾脆就沒有聲音了。


  「你希望?」韓逸反問道。


  我迎上他的目光,看著他嚴肅的眼眸下微微波動著。


  「是,如果你覺得不行,也沒有關係。」我垂下頭,小心翼翼的說完了這番話。


  「可以。」韓逸肅然道。


  看上去嚴肅的人卻意外的很好說話。


  我感激的看著他,「謝謝。」


  「不客氣。」


  交談后,突然之間氣氛有點尷尬,看似平常的話像是個休止符一樣停頓在了兩個人中間。


  我對著韓逸笑了笑,然後就轉身進了電梯。


  韓逸站在外面定定的看著我。


  見狀,我不好意思的抬起手揮了揮。


  韓逸見我的樣子,不由得一笑,一張嚴肅的俊臉像是裂了一道縫,卻露出了異樣的光彩。


  我微微一怔,啊,韓逸笑起來還真的很帥氣。


  不是年輕迎著照樣的帥氣。


  是燈光下帶著酒香氣的成熟。


  回到樓下,一打開電梯,岑辭就站在外面。


  「又去樓上了?你到底是我這裡的老闆娘,還是樓上的?」


  「啊?」我回神,「我是去看之霜,你連之霜都……」


  吃醋啊?

  岑辭伸出手牽著我進了公司,也不管周圍員工的目光,他這冷淡的老闆形象又沒了。


  「警察那裡有消息了嗎?」


  「沒有。」岑辭不悅的開口。


  我聽出了他的口氣,上前挽住了他的手臂,「你怎麼了?」


  岑辭不說話。


  進了辦公室,他稍稍用力把我壓在了沙發上,不過他的身體並沒有壓倒我的肚子。


  我一驚,臉色迅速漲紅,「現在是白天,還是在公司。」


  「許如塵!」岑辭咬牙喊我我一聲。


  他已經很少連名帶姓的喊我了。


  「你最近注意力全在鄭之霜身上!」他又道。


  我心裡盤算了一下,好像的確如此。


  岑辭拉過我的手高舉在腦後。


  我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像是鐵鏈的聲音,我仰頭一看。


  項圈!


  「岑辭!你怎麼還帶著這個來上班?」


  「我說了以防萬一。」岑辭一本正經的開口,他把項圈扣到了最小的那一層,扣住了我的手腕。


  然後岑辭又仔細檢查了一下,確定不緊才鬆開我。


  我兩隻手動了動,還有活動的餘地。


  我抬手對著他的胸口拱了一下,「你就這麼綁著我一天嗎?」


  「不會。」岑辭捏住我的手,「我綁你一輩子。」


  我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一下子就掀起了巨浪。


  「岑辭,你最近是不是看了什麼奇怪的書。」


  岑辭怎麼會說情話呢?

  「說是這樣會讓孕婦心情好。」岑辭看來是真的認真做了筆記。


  「你以後還是別亂看書了,你現在說話好奇怪。」我小聲道,「哥哥,行嗎?」


  岑辭身形一頓,俊顏隱藏下耳畔微微泛著紅色。


  「你喊我什麼?」


  「哥哥,很久沒這麼喊你了吧?」我湊近他的耳朵,低聲道,「哥哥,哥哥……」


  岑辭托腮故作鎮定,「許如塵,你是不是也看什麼不乾不淨的書了?什麼聲調?」


  我故意學了往上那種發軟發嗲的聲音喊了岑辭兩聲。


  岑辭乾咳了一聲,鏡片後面的雙眼都變得炙熱滾燙。


  「宋一給我看的,她說這個聲音最好聽了。」我心裡只能對宋一說對不起了。


  我兩隻手被扣在一起,只能微微張開捧住岑辭的臉頰,讓他看著我。


  「岑辭,你不喜歡?那我不叫了。」


  「……再喊一聲,興許我就原諒你了。」岑辭又咳了一聲。


  岑辭現在的要求好像還挺低的。


  真的是越了解他,就會發現他的性格其實還挺簡單。


  冷漠不過是最最膚淺的一層偽裝而已。


  「哥哥。」我又軟軟的喊了一聲。


  岑辭把我的手解開了,「以後別亂跑,知道了嗎?」


  「嗯。」


  我感覺身體被人暖洋洋的溫暖包裹住了。


  本來氣氛很曖昧,也很舒服,就像是冬日午後的暖陽,照得人想伸一個懶腰。


  但是岑辭的手機卻在桌上震動了起來。


  岑辭不想管,但是打電話的人好像不打通不罷休一般。


  岑辭只能起身去接了電話。


  「外婆?」


  喊了一聲,岑辭立即皺起了眉頭。


  我察覺到這是出事的表情,立即站了起來靠近岑辭。


  「怎麼了?」我低聲問道。


  岑辭抬手阻止我出聲,然後認真的聽著趙老夫人說著什麼。


  不等我問清楚,岑辭已經抓起了椅背上外套向外走去。


  「我馬上來。」岑辭直接掛了電話。


  「岑辭,怎麼了?」我追問道。


  「沒事,你在這裡等我。」岑辭說道。


  我拉著岑辭,「一定是出事了,不然你不會這麼著急的,你告訴我,是不是外婆出事了?還是……今天,今天是外婆去接抒恩,難道是抒恩出事了?」


  我不敢想下去,身體都開始發虛。


  「如塵,聽話,你在這裡等我。」岑辭手都在發抖,卻還咬著牙穩定情緒安慰著我。


  我搖搖頭,拽著他的衣裳,「抒恩是我的兒子,我一定要去。」


  岑辭順了順我的髮絲,像是在安撫我一樣,「沒事,一定會沒事的。」


  我跟著岑辭向外走去,蔣鴿從自己辦公室出來。


  「怎麼了?還沒到下班時間,你們就走了?」蔣鴿半開玩笑似的開口。


  「抒恩出事了。」我顫巍巍的開口。


  蔣鴿笑容一僵,直接把資料往助理手裡一塞,跟著我們跑了出去。


  我們兩部車子一起到了抒恩的幼兒園。


  一下車就看到警察已經到了,趙老夫人被女助理扶著坐在車裡,車門還開著。


  趙老夫人額頭一塊紅腫,像是被磕的。


  「怎麼回事?」岑辭衝過去。


  我一看車裡。「抒恩呢?抒恩呢?」


  女助理一臉蒼白解釋道,「幼兒園刷了卡接了小少爺,我去馬路對面給小少爺買他最喜歡吃的麵包,就三分鐘,老夫人被人推倒在車旁,小少爺……不見了。」


  「什麼叫不見了?這麼多人難道就沒有一個人看到嗎?」我急切的不由得抬高了聲音。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女助理記得都快哭了。


  我明知道怪罪她沒有任何意義,可我還是忍不住。


  我的抒恩怎麼會不見了呢?

  岑辭一把將我抱住,「如塵,冷靜一點,別急,別急,你不能出事。」


  「抒恩也不能出事。」我凄凄的哭著,周圍都是人群,卻還是看不見我的抒恩。


  「外婆,你看到是什麼人嗎?」岑辭詢問道。


  趙老夫人昏沉沉的,「看不清,帶著眼鏡和口罩,摁著我的腦袋就磕在了車子上,我一轉身,就從我手裡把抒恩搶走了,我都來不及喊人。」


  女助理補充道,「警察已經在詢問周邊的人了,一定會有目擊者的,現在可以確定是個女人。」


  我全身無力的依偎著岑辭,聽到是個女人的時候,我立即想到了一個人。


  我推開岑辭,直接攔了一輛計程車。


  「醫院。」


  「如塵!如塵!」岑辭拍打著門。


  計程車一路疾馳到了醫院,我顧不上自己的身體,快步的上了樓。


  推開媽媽的病房,裡面空無一人,點滴也只打了一半,地上都滴滴答答的一片。


  我用力推開洗手間的門,依舊沒有媽媽的影子。


  拉開柜子,裡面有一套被換下來的病號服,媽媽所有的衣物都不見了。


  這時我聽到了開門聲,看到護工阿姨領著好幾個餐盒走了進來。


  護工看到我顯然愣了一下,「小姐,你今天怎麼來了?」


  「我媽媽呢?」我著急的詢問著。


  「這……她之前還不是好好獃在這裡掛水嗎?」護工阿姨指了指床。


  「我不是讓你好好看著她嗎?」我尖銳的聲音嚇壞了護工阿姨。


  護工阿姨放下手裡的餐盒,「這真的不關我什麼事,你不是說她也沒什麼時間了,讓我給她買點她想吃的嗎?她今天要吃城西的包子,又想吃栗子,這兩個地方我都找了半天,但是也不好拒絕她是不是?」


  所以媽媽早就計劃了好了該怎麼對付我。


  她順從的治療放鬆我的警惕,又故意支開護工阿姨。


  她到底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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