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 中毒
季白一直都沒有清醒過來,鄭之霜也因為擔心他,根本睡不著。
我看著雙頰紅腫的鄭之霜,替她委屈又替她難受,但是同樣也明白她離不開季白。
之前所謂離開的話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就像當初的我,總覺得不可能愛上岑辭,最後還是自己先動心。
正想著岑辭,鄭之霜的病房門就被拉開了。
岑辭和蔣鴿兩個人滿頭大汗的沖了進來。
岑辭臉色陰沉,上來就把我的雙手緊緊捏住,「你敢給我下藥?你怎麼敢的?啊!」
岑辭的聲音震得我耳朵疼。
這氣勢比以前喊我滾,還要憤怒。
我瑟縮了一下,怔怔的看著岑辭發脾氣。
等他不說話了我才開口解釋,「我沒事,有事的是之霜和季白。」
我看了看宋一,宋一立即上前替我求情,「岑辭,真的沒事,我陪著如塵的,我還能讓她出事嗎?」
宋一的身手有目共睹,所以可以讓岑辭稍稍放心。
當岑辭鬆開我的時候,他的目光在我全身上下都掃了兩遍,最後在我肩頭定格。
岑辭拉了一下我的衣服,肩頭被季白拉開的地方,瞬間呈現在了他的眼前。
岑辭握住我的肩頭,氣得嘴裡牙齒都發出微微的響動。
我見狀立即解釋,「不是,不是,他沒拿我怎麼樣,就是瘋一樣的扯我的衣服,還是之霜替我拉開的。」
「這叫沒事?」岑辭的聲音都讓變大。
我挽住岑辭的手臂,就怕他越來越生氣。
我被岑辭捏得肩膀疼,臉都皺在一起了,岑辭這才鬆開了我。
「還有哪裡?」岑辭慍怒的看著我。
我搖搖頭,「沒有了。」
「岑總,對不起,是我的錯,才連累了如塵。」鄭之霜起身對著岑辭道歉。
「好了,就別怪來怪去了,先說說到底怎麼回事?」蔣鴿插嘴問道。
我,宋一還有鄭之霜,三個人互相看了看,這事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馮依瑤抓了鄭之霜威脅我,讓我單獨見她,我肯定不敢,岑辭之前就因為上了馮依瑤的當才出事,我只能想到宋一,她身邊的人馮依瑤都沒見過,誰知道馮依瑤還留了一手,她沒有出現,出現的是季白。」
我簡單的解釋著,說著說著又覺得哪裡漏洞百出。
「馮依瑤做事一向滴水不漏,你想抓她把柄,其實她早就想好了各種說辭。」鄭之霜開口道。
鄭之霜又問,「我的攝像頭你們找到了嗎?」
「找到了,可是沒有拍到馮依瑤,就算那這個去立案,單憑聲音沒有用的。」我搖搖頭。
鄭之霜也跟著沮喪,「即便是我去報案,馮依瑤完全可以說是我和她平時不和,所以故意誣陷她的。」
「這還不是唯一的原因,還有一個原因是她可以說自己和季白在一起,她料定你不會拖季白下水。」我看著鄭之霜,一言說中了她的心事。
「這可能也是馮依瑤這次讓季白出手的原因,因為鄭之霜是不會去指證季白的。」岑辭冷聲道。
「但是,這個季白怎麼回事?」宋一指著隔壁的房間,「像個神經病一樣,我找了兩個人才拉動他。」
聽宋一說起,我看著岑辭,連忙把季白的反常告訴了岑辭。
岑辭若有所思的看著我,手卻緊緊的握住我的手不肯撒開,也不管別人是不是盯著看。
我的心裡是歡喜的,至少岑辭是擔心我才這樣的。
這時候一個小護士敲門走了進來。
「請問你們是季白的親屬嗎?季先生已經醒過來了,李主任在他病房檢查,李主任說你們最好過去一下。」
我立即挽著岑辭立即站了起來。
鄭之霜也不放心,帶著傷也要去確定季白沒事。
宋一立即上前攙扶鄭之霜,「你以後被季白賣了,也是典型給他數錢的人。」
鄭之霜苦笑,我們轉移到了隔壁的房間,看到季白正在發脾氣。
「你說什麼?不可能!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是不是岑辭陷害我?你叫他來!」
「我離開公司后就直接回了家,我不可能這麼晚再回公司的!」
「即便是我出去過!我也只是去了……該死,是不是鄭之霜報復我?」
「你去我家找過我?」鄭之霜倚著宋一聽聞了季白的話,直接問道。
季白看我們都來了,又看鄭之霜一身的傷,直接皺眉撇過臉,「沒有,誰要去找你?」
鄭之霜難過的垂下的頭。
李主任看我和岑辭來了,趕緊走到了我們面前,「這事我覺得還是要報警。」
「李主任,你慢慢說,到底怎麼了?」我聽了心慌。
「我結合你的說法,做了毒檢,是東莨菪鹼。」李主任已經冒了汗,為難的看著我們。
我聽不懂,只能看向岑辭。
岑辭臉色陰鬱,更加不明朗,「東莨菪鹼又叫scopolamine,國外稱為魔鬼呼吸,過量下有致幻的作用,噴洒或者食用后,人就會變成別人的『人偶』,毒品猖獗的地方用來迷奸和劫財,即便是人醒過來也一點記憶都沒有。」
就像現在的季白一樣,所做的一切都記不得了。
李主任擦了擦汗,「少量的東莨菪鹼是有藥理作用的,醫藥也用,但是季先生的樣子明顯是……我覺得最好報警處理一下。」
「等一下,不能報警。」鄭之霜立即推開了宋一,「不能報警,國內毒品那麼嚴厲,不管是吸食還是販賣都有管控,我們拿不出證據指證馮依瑤,那季總要擔下這個罪,他的人生和事業都會毀了的。」
「可是你都被害成這樣了。」我扶住鄭之霜。
「我沒事。不能報警。」鄭之霜念叨著卻不願看向季白。
季白愣了一下,盯著鄭之霜,卻問,「你們懷疑依瑤?不可能,依瑤為什麼要害我?」
鄭之霜冷笑一聲,搖搖頭,身體都搖晃了起來。
我剛想罵人,宋一已經憋不住了,「你瘋啦!馮依瑤給你吃點這個什麼鹼,你還真的唯命是從?」
季白不說話。
「那就不報警,報了警以季白這樣子,什麼都問不出來,的確會毀了他。」岑辭不屑的掃了一眼季白。
季白雙手握拳,「岑辭,不用你可憐我!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查清楚!」
「我感覺你能力就這樣,能查到什麼?還不如我自己查。」岑辭冷漠道。
「你!」季白氣得臉色一白。
我扯了扯岑辭的衣袖,這激將法也不是這麼用的呀,季白都氣得像是要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