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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二章 等人

  東邊的變化是有的,但是變化之下,我又覺得很熟悉。


  柯宇的車子經過某些地方的時候,那些記憶便會突然衝出來。


  尤其是經過我和岑辭曾經上下樓住著的小區,我盯著看的時候,好像覺得下一個從裡面走出來的人就是岑辭。


  可是仔細一想,岑辭也沒有必要再回來了,他現在想去哪裡都沒有人阻止得了了。


  岑辭強大得離我越來越遙遠,怎麼可能會在一個小房子里守著回憶?

  或許他和杜清雅……


  我嘆了一口氣,每次宋一想和我談這個話題的時候,我都刻意迴避著,偶爾從新聞里能了解一些岑辭的動向。


  一家三口的消息雖然不多,但是也有過,每次的標題都十分的雷同。


  恩愛有加,金童玉女等等的字眼,叫人不注意都難。


  我披著一張平靜的皮已經學會了屏蔽自己不想聽到或看到的畫面,只是再平靜也不代表我是開心的。


  我的情緒在很久以前就被岑辭控制了。


  「如塵,你在看什麼?這個小區嗎?」柯宇見我發獃,隨便找了一個話題。


  我沒多思考,直接點點頭,「是。」


  「你一定不知道,這一片全是岑辭的了,地段鬧中取靜,卻哪兒都方便,就是太貴了。」柯宇望了望我一笑,「是不是也被嚇到了?其實我一直以為你和岑辭應該還有點熟,當初學校不是還傳一些謠言嗎?」


  「沒,謠言而已,還是不要再說了。」我打斷了柯宇的話。


  總覺得扯上自己,都跟要幫岑辭摸黑似的。


  「我也覺得是謠言,岑辭這人讀書的時候就不太好接近,也就和蔣鴿說得上話,如今蔣鴿算是他副手了,果然那個時候就該傍好大腿,不像我們這些為了夢想去打拚的,結果什麼都沒撈到。」


  柯宇這話帶著懷才不遇的可惜,也一口氣詆毀了蔣鴿和岑辭。


  「你好像和他們都不太熟,說的好像特別的了解,蔣鴿從小學得是音樂,岑辭他想學醫,都是逼自己去學的,誰還沒有夢想?」我不由得反駁了一句。


  柯宇立即露出不太高興的表情,「你不是不認識岑辭嗎?你怎麼知道他想學醫?」


  我立即屏息,泯了抿唇,「我們高中也是一個學校的。」


  柯宇算是接受了這個解釋,而我們的目的地也到了。


  我包里還揣著夜場清吧那位先生給的小費,拿來請柯宇吃飯還人情應該夠。


  一下車,柯宇便走到了我身側,抬手想要搭在我肩頭,我立即往旁邊走了兩步。


  柯宇的手僵硬在半空。


  進入餐廳后,裡面人不多,在侍者的帶領下坐下,我翻了兩頁菜單,不由得倒吸一口氣。


  恐怕我帶的錢真的只夠吃飯。


  「如塵,你不用擔心,我請你吃。」柯宇十分男人的笑了笑。


  「不用,我帶錢了,你點吧。」我抬起菜單阻擋了柯宇投來的目光。


  我也沒有聽到柯宇點了什麼菜,只是盯著死貴的菜單兩眼發白。


  柯宇刻意的讀英文菜單,聲音並不難聽,但是很不自然,語氣中也帶了一點從善如流的自得。


  他應該這裡也沒少來。


  柯宇一邊點單,一邊和我說著話,「如塵,我知道你一直在迴避我對你的感情,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從來沒有嫌棄過你結過婚,生過孩子,我是認真的,我會對你好的。」


  我立即倒下菜單,臉色也白了,「你如果真的對我認真,為什麼要把這件事說出來,而且還當著……」


  我無力的抬眸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侍者,侍者保持著良好的素養,機械化的淺笑,眼中卻若有似無的瞟了我一眼。


  我就知道眼前這個侍者轉身後就會和同事討論著今天遇到的稀奇事,我也會成為其中一樁。


  頓時,我有些不敢看侍者的臉,我和抒恩這些年已經見多了這樣的人,而柯宇卻說得像施捨。


  「抱歉。」柯宇輕聲說了一句,「你點好了嗎?需要我幫你點嗎?」


  我胡亂的點了一道菜,整個人都變得難熬了起來。


  柯宇這個人不壞,但是到底在他所謂的圈子裡走了一圈,身上還是帶出來一些毛病。


  例如他一直覺得他不得不轉做幕後給一些不知名的人寫歌,是因為當初公司給他找一個毫無感情的主唱。


  又例如造就他懷才不遇的是樂隊不夠團結,最後人心渙散,提早解散了。


  他偶爾受傷的目光中透露的訊息,我都懂,但是他毫不顧及他人說出來的時候,卻變成了一種傷害。


  「如塵,我說的話,你能認真的考慮一下嗎?」


  「宇哥,我不想讓你難堪,但是我以前就說了我們不可能。」我壓下聲音,深怕如此的安靜餐廳,因為我的聲音被打破如此優美的氛圍。


  柯宇帶著一絲絲怒氣,「如塵,我對你還不好嗎?這兩年都是我在幫你,人前人後的捧著你,難道你非要這樣對我嗎?」


  「我……」我深吸一口氣,保持著鎮定,「我還是那句話,對不起,宇哥。」


  柯宇原本舉起的酒杯,重重的放下,我盯著杯子,深怕碎了。


  「許如塵,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過河拆橋?還是說給你錢的那位先生已經先我一步聯繫你了?」


  「什麼意思?宇哥,話別說的那麼難聽。」我咬唇,忍著自己的怒氣。


  「我一直不相信大學那些人說你的謠言,我現在有點開始信了,或許你就這那種女人,什麼離婚,我看抒恩也不是不知道什麼搞出來的。」


  柯宇有種要撕破臉皮的感覺,語氣中也染上輕蔑。


  我倒吸一口氣,「你說我可以,別說我的孩子。」


  「你這叫不知好歹!」柯宇立即換了一副神色。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他,一時間手足無措。


  倒是有個侍者直接走上來,「抱歉兩位,你們吵到隔壁桌了。」


  柯宇本就生氣,被人一說更氣,人直接站了起來,「我吵到誰了?」


  侍者立即伸手指著隔壁,柯宇一愣,怒氣迅速褪去,換上了一副笑臉,低頭就抓起桌上的酒杯。


  「好久不見,岑辭。」


  我整個人都僵硬在了座位上,手裡捏著外套和包,有種想要衝出餐廳的衝動。


  背後的目光一層又一層的交織著,像是一個繭把我包裹了進去。


  我不敢回頭,心中還存在僥倖,我頭髮剪短了一些,恢復成了黑色,身形也比以前要豐腴一些,或許……


  或許……岑辭認不出來。


  我保持著筆直的坐姿,雙手都在顫抖,唇乾舌燥,就連戴著隱形眼鏡的雙眸都乾澀的發酸。


  身後的椅子發出輕微的滑動聲,我能明顯感覺到壓迫而來的氣勢。


  冷漠又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我們認識嗎?」


  我的眼角看到了柯宇尷尬的神色,他立即笑了笑,「是挺多年沒見了,大學我們還經常和音樂社一起玩,你記得嗎?」


  「不記得。」岑辭回答的乾脆利落。


  柯宇臉色更難看,像是硬生生被人打了一巴掌。


  但是柯宇依舊艱難的維持著自己的笑容,恐怕是知道現在的岑辭惹不起,所以只能陪笑,「岑辭,你真會開玩笑,你在等人嗎?」


  「嗯。」岑辭的語氣明顯溫和了一些。


  我卻緩緩縮著身體,讓自己的存在感更小。


  誰知柯宇卻又套近乎,「既然如此,你要坐下一起等嗎?」


  我驚恐的看向柯宇,微微側身,再退我就從椅子上掉下去了。


  「不用,我等的人到了。」岑辭的聲音一沉,略帶磁性中帶著難以察覺的柔和。


  他等得人應該是女人。


  我心頭酸水翻騰,直接漫了上來,多年都不摳的手指,這些習慣因為背後的人緊張的又恢復了。


  突然,我腰間一緊,直接被環著提了起來。


  一口氣屏著,愣是不知如何呼吸,低頭盯著腰間的手,藏青豎紋的袖口,精緻的袖扣點綴,修長手稍稍用力貼在我腰間,簡單中透著貴氣。


  我像個娃娃一樣被人拽了過去,背幾乎貼著身後人的胸口,能明顯感覺到胸膛的起伏。


  我的心砰砰砰亂跳著,目光迎上柯宇吃驚的神色。


  一張卡出現在了我和柯宇中間的桌上,骨節分明的兩指將卡推向柯宇面前,瞬間語氣變得冰冷無感,甚至帶著三分警告,「人情我替她還,你,我不想再看到。」


  我感覺柯宇現在臉上的表情和我一樣,除了錯愕之外就是慌張。


  我更是一動都不敢動。


  「這位先生的賬,我一起結了。」岑辭的聲音雲淡風輕的,不冷不熱的加了一句,「是我給許如塵的錢,有問題嗎?」


  柯宇依舊沒有從震驚中回神,迫於岑辭的逼人的氣勢,目光一呆,搖搖頭,「沒有。」


  「很好。滾吧。」


  哪裡好?

  我踮著腳尖略微的掙扎了一下,腰間的手收的更緊,指尖隔著薄薄的打底衫摩擦著,甚至帶著一點顫動。


  我用力的呼吸了一下,甚至不敢回頭看身後這張分別五年的臉。


  是不是和新聞中一樣帥氣?

  此刻又是什麼表情?

  生氣?憤怒?又或者會帶著一點久別重逢的喜悅?


  我想著又不敢深想,只是覺得自己越是掙扎,腰間的手收得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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