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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八十三章 牽連

  聽到這兩個男人喊我許小姐的時候,我就明白邵家的人肯定沒有打算這麼容易放過我。


  我剛準備大喊,其中一個男人立即捂住了我的嘴,把我向車子里拖。


  我抬腳踹了面前的男人一腳,然後咬了一下身後男人的手,兩個男人立即縮了一下。


  這些耍無賴的招數都是宋一教我的,讓我遇到什麼事情好脫身。


  來不及細想,我立即向大門跑去,一路大喊救命。


  看到前面有車進來,熟悉的車型和車牌,幾乎沒有多想就撲了上去。


  岑辭從車上跳下來,一把拉住了我,但是身後的男人也追了上來,兩個男人扭了扭脖子威脅之意更濃。


  岑辭把我護在身後,我揪著他的衣服,「岑辭,你快走吧。」


  心裡想攆他走,但是這手不由得攥得更緊了。


  腦子胡亂的思考著,卻想不出一個能讓岑辭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路過?碰巧?

  左右望著,正午的時段,除了知了叫,這小樓之間連個走過的人都沒有,又熱又慌,一身細密的汗水。


  岑辭並不著急,甩了身上的西裝,解了襯衣的扣子,露出一截精瘦結實的手臂,領帶往虎口上纏了又纏,像是要交戰一般,目光卻冷得八月陽光都照不化。


  「岑辭,你想幹什麼?」我恐慌的看著岑辭。


  我試著抬高聲音,可是緊閉的門窗,除了老舊空調聲,根本就不見一人願意探出腦袋。


  聽到拳頭擊打在肉上的聲音,悶悶的還帶著滑膩聲。


  兩年不見的岑辭,褪去的不僅僅是青澀的外表,就連力氣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很快岑辭就佔了上風,兩個男人輕敵卻被岑辭打趴在了地上。


  岑辭鬆開我,指了指車子,「上車。」


  我這才回神快速上了岑辭的車,但是岑辭在拉開駕駛位的車門時,眼睛一閉,捂著後腦勺就往後倒了下去。


  「岑辭!」我高喊一聲。


  一個高壯的男人站在岑辭身後,扶著岑辭,將他塞進了後座,自己坐上了駕駛位。


  原本趴在地上的兩個男人也擠上了岑辭的車子。


  「沒用的東西,抓個女人都能被打成這樣。」高壯男人咒罵了一聲,發動了車子。


  我坐在後座,將昏迷的岑辭摟過,手蹭在他後腦,蹭了一把血。


  頓時整個人都慌了,捏緊岑辭的手,見他整個人都歪倒在我肩頭,眼鏡也垂了下來,一張臉瞬間痛苦黯淡。


  我捂著岑辭的後腦,發酸的尖聲道,「他受傷了,快送他去醫院,會死人的!求你們!」


  三個男人面面相覷,卻無一人搭理我,車子只管在路上開著。


  雖然車上開著空調,卻壓不住血腥味,滿手的血都順著小臂滑落,我低頭看著岑辭,心裡一汪酸水積上了眼角,順著臉頰滴落在兩人交疊的雙手上。


  我湊近岑辭的臉頰,壓著聲音輕喚著他,「岑辭,岑辭,你醒醒。」


  岑辭一動不動的,心裡便多了一層陰霾。


  岑辭不可以受傷,不可以流血,會出事的,心底反反覆復就這麼幾句話。


  壓著岑辭的傷口,眼淚便落得更肆意。


  車子在一處院落停下,門口歐式的噴水池已經顯示了對方非富即貴的身份。


  男人拽著我下車,我咬緊牙關不動,「你們不幫我救他,我不會下車的,弄死我也不過是髒了你們家門口。」


  男人難以置信的望了我一眼,被岑辭打傷的兩個男人只能一左一右的攙扶著岑辭下車。


  我看著手心的血,再望岑辭,他一垂腦袋,那血便順著額頭流了下來。


  深吸一口氣,撕了一截裙擺將岑辭的腦袋纏好,才跟著他們進去。


  大門內已經站了一個女人,穿著黑色的長裙,吊起的眼角有幾分和邵揚相似,應該是邵揚的媽媽。


  「救救他,他出事了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對著女人吼了一句。


  邵太太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岑辭,蹙眉對著身後的管家模樣的中年男人揮了揮手。


  邵太太抿唇掩住鼻尖,嫌棄的聲音響了起來,「進來說話。」


  走進歐式華麗的客廳,邵太太端著茶杯坐下,卻沒有讓我坐下,而是暗戳戳的打量著我。


  「是個美人坯子,但是這心思卻重了,為錢為權得有個度,別真以為自己是塊什麼璞玉,坐地起價的。」


  冷嘲熱諷一頓之後,邵太太泯了一口茶,沉默了好一會兒。


  管家端著藥箱進來,處理了岑辭的傷口,對著邵太太點點頭才退出去。


  看岑辭不流血了,我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卻聽邵太太重砸杯子,又是忍不住提一口氣,雙眼不敢眨的看著她。


  「想必你也知道我是誰了,我們家邵揚平時的確是愛玩了一些,不過咱們兩家生意來往多年了,你一個小小的私生女做事不地道。」


  「邵太太,愛玩和犯法絕對不是一個概念,你若是覺得邵揚只是愛玩才去害別人,那我今時今日做的也不過是我自認為的愛玩罷了,你許你的兒子玩,就不許我自娛自樂嗎?」我壯著膽子回了一句。


  邵太太眉梢一冷,對著我就砸了手裡的杯子,「真不錯,有個瘋子的媽就是好,膽子都快吹破了,看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我避開了砸來的杯子,腳下陣陣虛軟,卻不敢露出一絲害怕。


  「對,我的確是瘋子,但是邵太太難道就不是嗎?青天白日就敢做這種綁架的事情,傳出去難道不怕別人笑話邵家嗎?若是綁我一個人也就算了,只可惜你這一綁還得罪了趙家的人。」


  我挺直腰板,手心的汗混著鮮血,冰冷黏膩,背上已經浸濕透汗。


  邵太太起身,攆了兩片桌上的紫檀小葉,反覆揉捏發泄似的,這才盯著昏迷在沙發上的岑辭。


  邵太太是見過世面的人,一定能認出岑辭,所以才會顯露不安的情緒。


  畢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兩家人,岑辭這麼受傷,邵家的確不好向趙家做交代。


  我看邵太太複雜的神色,似乎是在思考什麼問題。


  或許事情還有轉機,至少要將岑辭送回去,留在這裡太危險了。


  但是我卻低估了一個溺愛兒子的母親的膽大。


  邵太太吊起的雙眸露出一絲陰狠,更有一不做二不休的狠勁,她將客廳中的他人散去,自己從沙發靠墊下摸出一個鐵盒子。


  這盒子我認識,是邵揚曾經在酒店用過的,裡面藏著針管。


  邵太太拔出針管,咽了咽口水,「邵揚是我的兒子,就算是要全世界陪葬,我都必須保他,犧牲一個趙家的人又如何?」


  我一愣,有些不明白邵太太的意思。


  但是下一刻,邵太太舉著針管走向岑辭,我便提著心,臉色瞬間就煞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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