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六章 不是幼兒園的車
我和岑辭沒有再回葉家,聽到葉家隱約的躁動聲,我就被他拉到了車旁。
我的全身都有種爆發后的虛軟,任由岑辭擺布。
他將我塞進車裡,動作迅速,扣緊安全帶后還拉了一下,確定我無力反抗才放心的坐上車。
我雙眸無神的看著前方,是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車子緩緩駛入地下車庫,包里的手機不停的叫喚著,我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的電話號碼。
是趙亦辰的。
趙亦辰應該是在葉家找不到我才打電話過來的。
我剛準備接通,眼前就多了一隻手搶過了我的手機,直接掛掉電話然後將手機關機塞進了他自己的口袋。
我詫異的看著岑辭,有些回不過神來。
岑辭已經下車,走到我這一側,打開車門將我拽了下去。
我雙腳都有些站不穩,全憑他雙手扶著腰間才沒有癱軟下去。
我抬頭便看到岑辭危險冰冷的淺眸,讓我有種寒冬迫近的感覺,揮揮手想推開他,他卻紋絲不動。
燈光灰暗的地下車庫,岑辭每走一步,頭頂的燈光就將他的身影拉長一分,漸漸就像是一把利刃,貼著我的身子,渾身上下都泛著寒光。
「放開我!」我大聲的喊了一聲,希望周圍有誰能聽到我的呼救聲。
岑辭卻加快了腳步,將我直接扔進了電梯里。
我撞了一下電梯牆,感覺自己的胃都跟著顫抖了一下,捂著嘴就想吐。
岑辭將我拉進了懷中,溫熱的手心抵在我的後背上,從上到下緩緩滑動著。
「忍一下,馬上就到了。」低沉的聲音輕輕柔柔帶著誘惑。
我想從他的懷中掙脫,岑辭的另一隻手卻壓住了我的腦袋,將我的臉頰埋進了他的胸膛。
熟悉的氣息讓我將過去的一切每一幀都無限放大,我錘了他兩下,整張臉都皺在一起。
好不容易淡忘的一切,現在又變得無比的清晰。
最後我只能無力的垂下雙臂,任由他抱著。
電梯停靠,卻不是我的房子,而是岑辭的房子。
我抵抗的拉住電梯門,岑辭毫不費勁的就把我帶了進去。
站在門口,我乾嘔了一聲,再也忍不住的衝進了洗手間。
其實我沒有吃什麼,只是空腹喝了太多的酒,一下子緩不過來,真的扶著馬桶想吐的時候,又吐不出什麼。
鎖上洗手間的門,讓我有了片刻喘息的機會,看了看洗手間里的擺設,和以前一模一樣。
這種熟悉感讓我覺得窒息難受,合上馬桶蓋,無力的坐在上面,轉首就看到鏡子里蒼白的自己。
雙眸充血帶著水光,嘴上擦的口紅早就被擦出了唇瓣,整個人看上去都有些狼狽。
靜謐的空間,讓我不由得用力的鬆了一口氣,手心稍稍用力就開始流血,雪白的裙子上已經沾滿了血花,一點一點的。
撐住頭痛欲裂的腦袋,廁所的門被咚咚的敲響。
「出來。」岑辭的聲音聽上去很生氣,卻又帶著隱忍,像是壓著怒氣小心寬慰我一般。
我不理會,頭磕在洗手台上,冰冷的觸感讓我很多感知都平靜了下來。
卻不想,門鎖轉了兩道,岑辭直接找了鑰匙打開了廁所的門。
岑辭看我伏在洗手台上,撐起我的身體,將我拉了出去,直接摔在了沙發上。
「喝掉它。」岑辭拉了拉褲管坐下,將茶几上的溫水推給了我。
我看了看杯子,又看了看岑辭。
岑辭原本梳得整齊的髮絲已經有些散亂,領帶也被拉下一些,襯衣的扣子解了兩顆,十指交叉,手肘撐著膝蓋,看上去隨意,卻很沉悶。
深蹙的眉頭,將長睫都往下壓了一些,投下的陰影剛好遮住了他的眼神。
我撐起身體撇過臉頰,不想再深陷在他偶爾給的溫柔之中,他至始至終都是一個狠心冷漠的人。
「喝!」岑辭厲聲道。
我倔強的不理會,連著身體都開始背對著他。
「許如塵,我再說一遍不要背對著我!」岑辭像是瀕臨爆發的猛獸,十指胡纏只是在忍受,聲音卻帶著攻擊性。
身後傳來岑辭急促的呼吸聲,幾乎同時岑辭就撲了上來。
我被岑辭壓在沙發上,動彈不得。
「岑辭,你放開我!」
「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和我撇清關係嗎?你是不是忘記了這張沙發上,你在我身上……」岑辭富有磁性的聲音多了一層鼻音,像是遠處的某個音樂隱約傳來,卻直接影響著我的思緒。
「忘記了!你的一切我都忘記了,我不會再記起來了,我再也不想和你有任何瓜葛!你最好恨我,恨死我算了!」我大喊大叫著。
在我身上的岑辭一愣,整張臉都變得憤怒不堪。
「許如塵,我會讓你記起來的,你這輩子都別想逃!」岑辭說完渾身都帶著緊繃感。
岑辭起身脫掉了西裝外套直接扔在了地上,接下領帶湊近了我。
我翻身想從沙發上下來,卻被岑辭扯住了手臂,兩條手臂被他用領帶系住綁在了沙發扶手上。
我驚慌的看著岑辭,雙腿亂蹬著。
「你幹什麼?你為什麼到現在還不肯放過我!」我哭鬧著。
岑辭解開了襯衣的扣子露出白凈卻結實的胸膛,不理會我的話,直接握住茶几上的杯子含了一口溫水低下頭湊近我的唇瓣。
我的腦袋左右搖晃著,不讓他靠近,他便雙手捧住我的臉頰,準確無誤的堵住了我的雙唇。
溫熱的水,微微發涼的唇瓣,產生了讓人旖旎的溫度。
我緊閉雙唇不肯張嘴,岑辭嘴裡的溫水便順著唇角淌下,濡濕了我的唇瓣和半張臉。
岑辭直起身體,垂眸看著我,目光越來越深沉,越來越危險。
他又含了一口水,一手捏住我的下巴用力的向下。
「唔……」我唇瓣微啟,他便堵了上來。
嘴裡的苦澀被溫水沖淡,他的舌尖便橫衝直撞的沖了進來,掃過齒間和唇瓣,灑出去的水順著他的下巴和脖子滴滴滑落,然後滑過胸口。
岑辭呼吸一促,不滿足淺淺的唇瓣上的吻,他的手托起我的腦袋,讓兩人的唇瓣緊貼,一絲縫隙都不留。
我的呼吸開始困難,牙關一松,岑辭的舌尖便輕鬆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