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一章 栽贓嫁禍
一切的事情發生的太快了,甚至在我毫不知情下發展成了無法挽回的局面。
每次回想起來,我都十分的懊悔。
我一直在想,如果這次在房間中發現鬼鬼祟祟的岑舒桐,能早一點有所防備,或許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
也不至於讓我再一次成為事件的始作俑者。
岑舒桐和方瑜在我房間摔了發卡后,我一直都無法安眠,直到凌晨三四點鐘才渾渾噩噩的閉上眼睛。
第二天傍晚,四五輛汽車將岑家的大門團團圍住。
我在樓上和外教正在練一些考題的英文練習,就聽到樓下媽媽的呼救聲。
「救命啊!岑如雄救我!許如塵,你給我滾出來!」
我和岑舒桐兩人立即躥了起來,拉開窗戶往下看,就發現鐵藝門外面滿滿當當站了十幾個人。
言教授和師母都在,蔣鴿和蘇遇也來了,趙冪站在人群里蹦跳著對著我揮手,臉色十分的難看。
我身體發僵,腦中第一個閃過的就是,是不是媽媽又做了什麼事情?
難道媽媽沒有按照岑如雄的協議去做?她去學校大鬧了?
但是掃過人群,發現這裡面居然還有杜清雅的父母,如果是言教授的事情,和他們應該沒有關係。
難道是……杜清雅?
我迅速尋找杜清雅的人影,只看到渾身冷冽的岑辭,還有一副怒不可遏的趙老夫人。
回神之後,我立即跑下樓,樓下的傭人聽從方瑜的話抵著門。
「別放進來!許琴這個賤人和岑家沒有任何關係!有怨有仇找別人去!」方瑜拽過我,不讓我靠近。
媽媽聽到方瑜不救她立即嘶吼著大罵了起來,「方瑜你不得好死!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你才是婊子,賤人!」
隔著一道鐵門,透過鐵藝柵欄,兩個女人就毫無顧忌的對罵了起來。
而站在外面的人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趙老夫人直接架著拐杖對著鐵門敲了起來,咚咚咚的聲音十分的刺耳。
她尖聲道,「把許如塵給我交出來!」
我推開方瑜,拉開傭人,直接打開了鐵門,「怎麼回……」
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出來,趙老夫人的拐杖就對著我腦袋敲了一下,敲得我兩眼昏花,身體往後一栽。
「如塵!」蘇遇撥開人群沖了過來,把我護住,「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私闖民宅,還動手打人?事情弄清楚了嗎?」
「就是!我告訴你們,這件事絕對和如塵沒有任何關係,如果她要這麼做,幹嘛非要這個時候動手?早之前被杜清雅氣得七竅生煙的時候,完全都可以說出來!」蔣鴿也將我圍了起來。
我甩了甩腦袋,扶著頭,一陣一陣的噁心想吐,「到底怎麼回事?」
我看著蘇遇和蔣鴿,兩個人卻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
趙冪衝出來拉著趙老夫人,「外婆,這件事還沒弄清楚,你別動怒,你身體也不好。」
我看著眾人,似乎都沒有人回答我的問題。
最後我只能看向岑辭,他深蹙眉頭,雙手握拳,眼底猩紅冰冷,緊繃的臉頰好像在強忍著什麼。
岑辭撇過頭,不在看我。
言教授和師母一臉驚慌衝過來,師母尤為的激動,一把摟住我,「如塵,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趙老夫人憤恨的冷哼一聲,「你們倆的賬我還沒算!」
聽聞,我立即推開師母,甚至將言教授推得遠遠地,「我不認識你們。」
師母立即哭了出來,拽著我的手不肯松。
趙冪穩住趙老夫人,蹲在我面前,輕聲道,「如塵,我們怎麼也聯繫不上你,最後只能通過言教授得到你媽媽的地址,你到底怎麼了?你怎麼又回岑家了?」
我低著這頭,很多事情根本就解釋不清楚,我也不知道從哪裡開口,但是我現在只想知道一件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趙冪盯著我的臉,像是確定了一件事,然後錯愕的拿出手機,開口道,「通過你的微信群發的消息,但是我肯定不是你發的。」
我看了一眼,立即搶過趙冪的手機,點開了所有的照片和文字。
照片上的人是杜清雅,二十歲遍體鱗傷的杜清雅,遮了重點部位,全身的,特寫的,青青紫紫沒有一塊是好的,其中還有一份報告,上面寫著碩大的兩個字,輪姦。
每一張圖片後面跟著的頭像卻是我,這是從我的微信上發送出去的。
冷氣從地上躥起,伸進我的骨血,凍住我所有的血肉和筋骨。
可是,這些都是檔案照片,我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檔案。
我立即反應過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不知道!」
杜清雅的媽媽衝出來扯住我,「不是你是誰?現在岑辭的學校,清雅的學校全部都知道了,你讓清雅怎麼做人?清雅自殺今天凌晨才被搶救回來!為什麼沾上你誰都要倒霉?你就不能放過我們家清雅嗎?」
我任由她扯著,嚴肅的看著她,「阿姨,真的不是我,我已經很久不用手機了,而且我也沒有這種檔案!」
除了解釋,我的腦子裡一片混沌。
「就是她!」岑舒桐一臉為難的站出來指證我,「我親眼看到的,我去她房間拿東西,看到她在擺弄文件袋拍照,我可以帶你們去找檔案,我可以作證!」
聽到岑舒桐的聲音,我身體癱了下來,想起了岑舒桐那天臉色不對的站在我房間里,而我的手機就放在書桌上。
趙老夫人看了看身後的人,那人直接追上去和岑舒桐進了門,裡面搗鼓了不到五分鐘就拿著一個文件出來了。
趙老夫人從裡面隨便抽了一張,臉立即冷了下來。
這一瞬間,我只能瞪著頗為得意的方瑜和岑舒桐母女,感覺整個天都要塌下來了。
杜清雅父母作勢要打我,蘇遇和蔣鴿都挨了不少下。
杜清雅媽媽咬牙切齒的瞪著他們倆,「你和男人的關係倒是和你媽一樣,賤得髮指!清雅曾經把你當朋友,你卻這樣對她!害她一次還不夠,還要害她沒法做人,甚至……甚至還要去和她搶岑辭,他們倆分手是不是你攛掇的?」
杜清雅媽媽像是看什麼骯髒的東西一樣對著我啐了一口。
趙老夫人抿唇,憤怒的用拐杖敲擊著大理石地面。
我心口拔涼,看著一個個來討伐我的人,好多話堵著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聽到杜清雅媽媽提到岑辭,我連餘光都不敢掃到他。
不,不能讓別人把我和岑辭聯繫在一起,我會害了岑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