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弟弟妹妹都是你的
在站台磨蹭了半天,我才根據群里蔣鴿的指揮到達了餐廳外面。
但是我發現我沒有勇氣走進去。
我這樣進去,岑辭會不會誤會我是來幸災樂禍的?
想了想,我還是決定不去了。
「如塵?你幹嘛不進去?」
恰恰音樂社的人也來了,他們指著裡面要拉我進去。
「如塵,我們知道你怕岑辭,別擔心,趁此機會好好嘲諷他一頓。」
幾個人說笑起來,直接拽著我走了進去。
我看到已經到的幾個人圍坐在一起,岑辭估計真的被他們狠狠嘲笑了一番,臉都黑了一半。
這下,我更不敢過去,直接轉身想跑。
「如塵!這裡。」蔣鴿直接站了起來沖著我們招手。
我只能彆扭的坐下,夏純看了看我身後,「蘇遇呢?」
「有事,先回去了。」我解釋道。
夏純一臉可惜。
「我們這麼多帥哥在這裡,你就非惦記一個蘇遇啊?要不然夏大美女你可憐一下岑辭,現在收了他也可以啊。」有人玩笑的說了一句。
夏純立即一臉驚恐,「別,我,我可不敢。我比較笨,岑辭太聰明了,被他賣了都得給他數錢。」
蔣鴿煞有其事的嗯了一聲,「夏大小姐,你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夏純皺眉,「不是來安慰岑辭的嗎?為什麼你們都損我?」
大家大笑著,氣氛立即緩和了下來。
我不敢笑,怕在岑辭傷口上撒鹽,只能屏息凝視的看著岑辭。
詫異的是岑辭也看著我,眼中像是在傳遞什麼訊息一樣。
我不解的愣神。
岑辭卻站了起來,指著禁止吸煙的標誌,「我出去一下。」
「去吧,夠不夠煙?不夠我這裡還有,今天你就是鼻孔里都插煙,我都不笑話你。」蔣鴿捧腹大笑。
岑辭冷聲吐出一個字,「滾。」
臨走,岑辭看了我一眼。
我看了看大家,彆扭的起身,「我,我去洗手間。」
走到洗手間門口的時候,又轉了一個彎跟著岑辭走出了店裡。
這一條商業街,每幾棟建築之間就會露出一條道連著後面的小河,鋪上木板倒是有種後花園的感覺,也有小情侶吃完飯會在這裡沿著小河散步。
岑辭就站在一排花架下面。
無法確定岑辭剛才眼神的意思,所以我站在台階上很久才一步一步挪下去,靠近岑辭。
岑辭看著我,放下唇邊的煙。
「許如塵,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我走到岑辭面前,「岑辭……」
在我猶豫的時候,岑辭緊接著又甩了一個問題,一個問過的問題。
「許如塵,你是不是喜歡我?」
我抿唇立即抬頭看著岑辭,深吸一口氣壯了壯膽,「岑辭,你為什麼老問我這個問題?你想聽什麼答案?」
岑辭雙眸眯起,不滿意這個答案。
「是我在問你。」
「那……岑辭,你是不是沒那麼恨我了?」
岑辭,你是不是你也喜歡我?
「我在問你。」岑辭轉首看著小河。
「……別想騙我先說。」我低聲嘀咕。
「你說什麼?膽肥了?」岑辭聲音雖然有些抬高,卻沒有一點氣憤之意。
我出神的看著岑辭,岑辭抬起的手一頓,準備放在唇邊的煙又放了下去。
他低頭,我也沒有躲,只是看著他。
第一次覺得我和他是平等,我不欠他,我和岑家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可以正大光明的看著他。
岑辭眼帘垂下,目光順著我的臉頰定格在唇上。
我知道他要幹什麼,他身上特別的味道即便是帶著煙草味,我也能最快的分辨出來。
我抬手壓住狂跳的心口。
岑辭,在這裡一直都是最特別的人。
岑辭一手抬起我的臉頰,睫毛一顫,吻住了我的唇瓣。
他有些著急,摟在我腰間的手,快要把我攔腰掐斷一樣。
我悶哼一聲似反抗,手卻無處安放,環住了他的腰,竟然也有這種想要摟緊恨不得揉進懷中的緊迫感。
咣當一聲,玻璃瓶摔在木板上,悶聲作響才摔碎。
我嚇得渾身一抖,立即回頭查看,發現蔣鴿手裡拎著兩瓶啤酒,應該是來安慰岑辭的。
結果看到……
岑辭輕咳一聲,把我拉到身後。
「我瞎了。」蔣鴿捂住雙眼。
岑辭沒好氣的開口,「你敢喊,割了你舌頭。」
蔣鴿放下手,「岑辭,你對我態度也太差了吧?你說你裝什麼裝?上次問你是不是喜歡如塵,一副高冷打死不認,現在……你別和我說抽煙抽到抽風了。」
我躲在岑辭背後,探出一雙眼睛盯著蔣鴿。
蔣鴿見狀,直接撓頭,「哎呀!這叫什麼事情?你們倆……不是兄弟嗎?禁忌?還斷袖?」
「我不是。」我趕緊解釋,免得蔣鴿止不住自己豐富的想象力。
我站出來沖著蔣鴿招手,然後三個人坐在河邊的花壇邊。
我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言語,結果還是七零八落的把自己和言教授的關係解釋了一下。
蔣鴿和岑辭一樣都愣住了,大約發獃一分鐘才緩過來。
「所以你不是岑家的孩子,你是言教授的孩子,還是個……女生?」蔣鴿直接揪住自己的頭髮,愣是被他揪出兩個衝天的揪揪。
「嗯,言教授說下個學期就會幫我恢復身份,我也可以回到言家,我跟我媽媽就沒有關係了。」我都不敢相信自己能光明正大的說出這番話來。
蔣鴿無言的看著岑辭,岑辭被他看得不舒服,瞪了回去。
蔣鴿可能還沒消化完我的話,但是接受的很快,拍了拍岑辭的肩膀,「下手夠快的,不管弟弟妹妹都是你的了,哈哈哈。」
「滾。」岑辭毫不客氣的開口。
我看到岑辭的神色明顯舒展開,不再緊繃。
但我還是叮囑了蔣鴿,「蔣鴿,這事我自己和別人慢慢解釋,你別說出去,目前只有我們和蘇遇知道。」
岑辭整張臉迅速陰暗下來,「所以,第一個知道的是蘇遇?」
我被他的神色一嚇,沉默的點點頭。
蔣鴿立即開口,「大家都在等你們,先吃飯。」
蔣鴿起身跑,我也跟著他跑,卻聽到身後岑辭淡淡的笑聲。
回到餐桌前,菜也上齊了,也不知道誰點了兩箱啤酒。
這哪裡是來安慰岑辭的?分明就是想看岑辭出醜。
岑辭也不負眾望的被灌醉。
我說送岑辭回去,這些人非要鬧,硬要去通宵。
「我送夏純回去,你們各自找人認領吧。」
最後蔣鴿沖我眨眨眼,帶著夏純先走了。
剩下幾個說去網吧。
我立即搖頭,看岑辭喝得太多了,還是送回學校休息比較好。
結果,大家就各走各的。
告別後,我扶著岑辭艱難的往前走了幾步,早知道剛才就讓蔣鴿等等我了。
突然,岑辭搭在我肩膀上的手臂收緊。
他湊在我耳畔,輕聲道,「許如塵,我們繼續討論一下,為什麼蘇遇是第一個知道的?」
我吃驚,「你沒喝醉?」
「不裝醉,他們能再抗三箱啤酒。」岑辭皺眉。
岑辭從後面勾住我的脖子,往別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