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就這樣吧
岑辭身上的氣息包裹著我全身,不管我願不願意,耳畔全部都是岑辭的心跳聲。
砰砰砰,一下比一下有力。
我開始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心跳聲,還是他的心跳聲,兩個人的氣息在狹隘的空間之中混合。
他身上混著淡淡煙草味,霸道的強佔了我所有的呼吸。
即便是我屏住呼吸,他身上的味道還是一點一點躥進鼻腔,然後橫衝直撞的佔據我心口所有的位置。
「呵。」
我好難受,真的不能呼吸了。
即便如此,也不想離開這個懷抱,我貼得更緊。
岑辭的手放在我背上,將我緊緊揉進懷中。
雖然他只是擔心林曦發現我,但是我還是眷戀到窒息。
林曦的腳步聲很近,卻突然停住,帶著遲疑和猶豫,腳步在原地踏了兩遍。
最後林曦轉身。
「岑辭。」林曦聲音里混著低啞的哽咽。
好像是在低語,又好像是在哭訴,只是她依舊選擇了用最堅強的後背面對一切,然後流著只有自己知道的淚離開了這裡。
巷子外還有林曦和別人的說話聲,此刻的林曦聲音聽不出任何的變化。
「林曦,你跑這麼快,是看到什麼了嗎?」
「我看到一個人長得挺像岑辭的,但是近看又不像了。」林曦平靜的解釋著。
音樂社的人都笑了,「你這叫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放心,岑辭總有一天會明白的。」
「是嗎?」
這兩個字包含了林曦所有的不確定,還有絕望。
就連躲在裡面的我都能聽出林曦的悲傷,她不說不代表就不難過。
外表的傷,總是能找治癒的葯,可是內心的傷,能不能癒合只有自己知道。
直到這一刻,我才明白喜歡一個不喜歡自己或者永遠不可能在一起的人,到底有多悲哀。
林曦走了。
他們的笑聲和往日一樣,談天說地,可是笑聲獨獨缺少了林曦的聲音。
岑辭推開了我,然後倚著牆微微仰起頭,從口袋裡掏出了煙。
站在原地的我過了很久才呼吸正常。
我獃獃的看著岑辭,黑暗中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火光上下移動著。
他心煩了。
「林,林曦不可以嗎?」我鼓起很大的勇氣才開口。
林曦很好。
林曦是我見過的所有女孩子中最不一樣的,直白豁達,甚至有些豪氣。
但是問完,我就低下頭開始後悔問出口。
林曦不可以,因為還有一個杜清雅。
杜清雅離開岑辭會是什麼樣子?
我想象不出來,也根本不敢去想。
或許岑辭也是這樣的想法,無法想象,不敢想。
杜清雅的事情,好像以杜清雅為中心畫了一個圈,將岑辭禁錮其中,走不遠,也走不掉。
此刻,即便是我再大聲的呼喊那件事和我沒有關係,也於事無補,誰也脫離不了這個怪圈。
互相責備,互相怨恨。
從而找不到宣洩口。
「林曦可以嗎?」岑辭冷笑一聲,「再多一個人被你連累嗎?」
其實岑辭沒有開口之前,我的心裡就有所準備了。
我想,他一定會把所有的一切都發泄在我身上。
這一次,我顯得無比的平靜,接受了一切。
無論是誰,杜清雅也好,林曦也好,只要岑辭願意,她們都會幸福的。
只要這其中沒有我的參與,岑辭的生活就不會變的如此混亂。
至少岑辭是這樣想的。
但是他的聲音里卻出現了一絲絲的矛盾,道不明的原因。
岑辭掐了煙,仰頭深吸一口氣,拉長了脖子的線條,清亮的月光勾勒出他的側臉的線條,冰冷生硬。
「就這樣吧。」
他是這樣說的,帶著無奈和冷淡,像是煎熬之下的無可奈何。
他從不說,也從不表現。
我在岑辭的身後一言不發的跟隨著,沒有來時的興奮,反倒是有些疲倦。
凌晨的風吹得人四肢發麻,我抬起手放在鼻下聞了聞,上面似乎還殘留著岑辭身上的氣息。
像是曬足了陽光后殘留的暖暖氣味。
進了酒店,渾身才沒有那麼僵硬。
房間門打開,岑辭沒有開燈,而是突然回身把我頂到了牆。
啪嗒一聲,後背壓到了開關。
玻璃盒子一樣的浴室亮了燈。
不等我反應,岑辭將我抱起放在了洗手台上。
「自己脫。」
冷漠的聲音回蕩在浴室。
「我……」我被突如其來的粗暴嚇得支支吾吾。
但是我還能怎麼做?
岑辭要發泄,我認了。
對於他,我似乎從來沒有辦法違抗。
「我脫。」我已經認命了。
自己像是禮物盒子里打扮漂亮的娃娃,等待著別人的拆開包裝。
岑辭雙手抵在洗手台上將我圈住,宛如觀賞者,帶著嘲弄的目光等待著。
他不愛這個禮物,只是想發泄自己所有的怒氣。
可是我該怎麼安慰他?好像我無論怎麼做。
岑辭都不滿意。
我閉上眼睛,解開腰帶,拉下拉鏈。
卻沒有將裙子完全褪下,擴大的領口在肩頭搖搖欲墜。
我摟著雙肩,睜眼用眼角觀察著他。
鏡片後面的雙眸變得充血,像是忍著什麼又迫不及待。
「岑辭……」我小心翼翼的喊了他一聲。
岑辭的雙手捧住我的臉頰,讓我不得不看著他的雙眼。
我卻不敢如此正視他,目光依舊閃躲著,他漸漸湊過來。
溫熱的呼吸噴洒在唇邊,他卻緊皺眉頭突然轉首對著我肩頭咬了下去。
又是那個地方,疼痛突然泛上來。
我咬緊牙關,不想喊疼。
如果他覺得只有這樣才能平息他的怒火。
那我也就這樣吧。
靠近我,佔有我,無論什麼感覺都接受。
「嗯……」
突然的佔有,我不禁搖頭用力的呼吸,想以此平穩住自己的身體。
急促的呼吸聲,在空蕩蕩的浴室越發明顯。
整個浴室的溫度都在不停的上升。
「啊……輕,一點,求求你。」
因為疼痛,我只能斷斷續續的哀求著,雙手都快掐進岑辭背上的肉里。
岑辭並沒有放輕動作,自顧自的用力。
「疼嗎?叫出來!」
他的手指扣緊肩頭的咬下的傷口,異樣的感覺混著疼痛蔓延到每一根神經。
鼻子的呼吸已經滿足不了我,只能張開嘴大聲的呵氣,胸口不停跟隨他的動作起伏著。
「啊!不!嗚嗚嗚。」
最後我都不知道為什麼就哭出來了,像是被他逼進了角落,沒有任何力氣反擊,只能看著他的憤怒籠罩我的全部。
甚至能感覺到下身摩擦之後產生的火辣辣的痛楚,但是我的求饒更像是導火線。
把岑辭的理智全部都炸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