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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爭奪

  「許如塵,你幹嘛把衣服換了?不是挺好看的?」蘇遇坐在打量著我,「你不喜歡?」


  「不是!」我立即搖頭,極力的解釋,「太貴了,我去見我媽媽,我怕……」


  怕媽媽弄髒弄壞這樣的話,我實在是說不出口。


  但是現實如此,媽媽要是知道我有錢買新衣服,一定會瘋的。


  蘇遇聽聞也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走吧,我陪你一起去。免得你又腦子短路去什麼鬼地方賺錢。」


  「不會了。」


  我不希望蘇遇去,因為害怕蘇遇看到媽媽發狂的樣子。


  開始他會覺得我很可憐,但是久了,就會厭了,然後討厭我,甚至厭惡我。


  因為太害怕這樣的目光,所以我寧願一個人去承擔這一切。


  但是蘇遇已經走到了門口等我。


  一路上,我怎麼勸蘇遇,他都是一副閉上眼睛聽不進去的樣子。


  「做朋友就要有朋友的樣子,我要是這樣了,你會放心我一個人去嗎?你會陪我嗎?」


  「……會,一定會。」我想也不想就回答了。


  蘇遇撇過臉,最近他好像不太敢看我,總是話說一半就撇過臉。


  「會就行,別廢話。」


  到了醫院,我捏著口袋裡岑辭給的錢。


  賣身錢。


  心甘情願的償還,遇見他的幸運一瞬間就和錢畫上了等號。


  或許岑辭這樣才會覺得心安理得。


  可我就算是用盡全部的力氣去說服自己,也無法把這一切和賣這個字放在一起。


  「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蘇遇停步看著我。


  我搖頭,等會兒把錢拿出來了,我這輩子都會恨這一刻的。


  我用最清白的自己,換了一筆錢,賣斷的不止是肉體。


  還有我藏在心底的小小奢望。


  果然,我就不該有任何不該有的想法。


  只是……病房裡居然還有別人在。


  岑如雄和一個陌生的男人。


  我以為是岑如雄良心發現,知道媽媽受傷所以專程過來看她的。


  心裡一喜,想著媽媽一定會開心的。


  但是媽媽卻臉色更加難看,看到我就跑過來摟緊我。


  「如塵,如塵,媽媽對不起你,你別不要媽媽好不好?媽媽以後一定會對你好的。」


  媽媽突如其來的溫柔,讓我無法適從,只能愣愣的站著。


  媽媽指著岑如雄,滿臉的淚水,「你不能把我的兒子搶走,你不能這麼做,我養他這麼辛苦,你什麼都沒有付出過,你怎麼可以這樣做?你對我不負責任就算了,你要把我的命都搶走嗎?」


  岑如雄皺眉不耐煩瞪著媽媽和我。


  「我看你養他一點都不辛苦,他養你還差不多,他拿著我給他的錢孝敬你,我可以不管,但是你嗜賭欠下的錢讓他還,嚴重影響了他的學習,我岑如雄的孩子要是連學習都不好,還有個什麼用?」


  岑如雄抬手讓身邊跟隨的男人上前,男人自我介紹了一下,說是岑如雄的律師。


  「許琴小姐,岑先生手裡有你在麻將館的欠條,加上你沒有任何工作經歷,如果岑先生想要爭取許如塵的撫養權易如反掌,岑先生的意思是一次性了斷,你要多少錢請開個價。」


  律師先生嚴肅的拿出了媽媽不少欠條。


  我盯著欠條上的數目,加在一起有五萬,看得我瞪直了眼睛。


  因為我根本就償還不起這麼多錢。


  「媽……你怎麼欠了這麼多錢。」


  「如塵,媽媽不敢了,你別離開媽媽。」媽媽抱著我害怕的開始發抖。


  媽媽年輕的時候不是沒有人追求,但是因為生了我這樣父不詳的人,很多人都不願和媽媽進一步。


  雖然媽媽將這些氣都撒在我的身上,但是造成她這樣的人的確是我,還有眼前這個男人,岑如雄。


  媽媽恨岑如雄對她的玩弄,騙了她的感情和青春,卻像個垃圾一樣將她甩開。


  或許在岑如雄轉身宣布娶岑辭的媽媽趙雅的時候,媽媽就瘋了。


  媽媽乖巧的當個小三,設計新婚的趙雅被奸懷上岑辭,然後自己懷上我就離開,讓這樣一個大陰謀在岑家紮根。


  最後媽媽瘋狂的嘲笑被她玩弄的每一個人。


  她的確是瘋了,可這難道沒有原因嗎?


  為什麼岑如雄可以這麼冷漠的站在我和媽媽面前談判?難道他沒有錯嗎?

  「媽媽……」我哽咽的看著渾身癱軟的媽媽。


  岑如雄被媽媽的哭聲鬧得有些心煩,拍了一下桌子,「別考驗我的耐心!說一個數,不然我們法庭上見!」


  媽媽被岑如雄的聲音一下,立即面目猙獰,她抓起桌上的杯子砸在地上,撿起玻璃碎片就抵著脖子。


  「岑如雄!你這個人渣!你以為這樣就能甩開我?我就算是死也不同意的!我就要死在你們兩個面前,讓你們日夜難安!」


  說著,媽媽開始用力,鮮血立即流了出來。


  我腳下一軟直接跪在了岑如雄的面前,「她不敢了,真的不敢了!我不能離開她的,她只有我了。求求你……」


  岑如雄踢開我,「沒用的東西!她遲早害死你!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兒子的份上,我才懶得管你。」


  「如塵,你快幫幫媽媽,媽媽一定會對你好的。」媽媽抵著脖子哭得身份的傷心。


  我也只能拉著岑如雄的腿,懇求著,「她會改的,真的。」


  岑如雄哼哼兩聲,像是對媽媽的不信任,「狗改不了吃屎,知道嗎?」


  然後,他叫律師先生拿出了一張紙,遞給媽媽叫她簽字。


  「我會每個月給你們倆生活費,多了沒有。這份保證書你簽了,要是再敢去賭,你就等於自動放棄許如塵的撫養權,倒是給我省麻煩,你自己掂量著辦!」岑如雄把紙扔在了媽媽的面前。


  媽媽撿起保證書想也不想就把字簽了。


  岑如雄鄙夷的看著媽媽,像是早就看透了媽媽的本性,居高臨下的冷笑儼然成為了我和媽媽的主宰。


  「許如塵,你先起來。」蘇遇將我扶了起來。


  岑如雄叫律師收好媽媽的保證書,從口袋裡抽出一張卡砸在了媽媽的臉上,「拿去把賭債還了,生活費我會打在上面,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這張噁心的臉。」


  媽媽脖子上的血還在流,染紅了病服,她低著頭卻一動不動,像是一座雕像。


  「還有你!你要是不好好讀書就給我滾蛋!一天到晚沒事找事做!岑家不養廢物!」岑如雄反手就甩了我一巴掌。


  我壓著哽咽的聲音,「我,我知道了。」


  「哼!真他媽倒霉攤上你們!」岑如雄拉了拉身上的西裝,轉身用力拉開門走了出去。


  我看媽媽雙肩輕顫,擔心她被岑如雄傷的太深,立即上前摟住她。


  「媽,你沒事吧?」


  我以為媽媽在哭,但是媽媽猛地抬起來,眼中雖然猩紅淚光點點,但是一滴眼淚都沒有流下。


  而且……她在笑,猙獰的冷笑。


  「是不是你告訴他的?居然敢告狀!我打死你個畜生!吃裡扒外的畜生!我幹什麼要生你!」


  媽媽發狂了,剛才還溫柔的哭訴,此時像是瘋狂不知停歇的野獸,不把我撕碎不肯罷休。


  我僵硬的蹲著,等待著媽媽的打罵。


  蘇遇及時拉著我往後退了一步,對著媽媽就罵了一句,「瘋子。」


  蘇遇帶著我跑出了病房,一邊跑一邊安慰我,「這裡是醫院,你媽媽的傷醫生自然是會處理,你爸給的卡里一定有錢,你不用擔心她,她活得比你好多了。」


  我湊近蘇遇,想聽清楚他的聲音,但是嗡嗡的聲音混著嘈雜的汽車聲完全掩蓋了他的聲音。


  一直跑到醫院對面的公園裡,蘇遇才鬆開我,讓我坐在石凳上,陪著我看著遠處。


  「許如塵你剛才就應該答應你爸脫離你媽,她……她不會改了。」蘇遇還算委婉的提醒著我。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收回遠處的目光,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光禿禿的指甲再摳就見血了。


  我習慣性的撥弄著指甲,「我只有她,她也只有我。我真的跟著岑如雄,岑辭……」


  岑辭怎麼辦?

  蘇遇嘆了口氣,「算了,你這個哥哥就像是一根刺一樣,不扎你幾下,他就跟活不下去似的。」


  我低著頭跟著嘆了一口氣,確切說更像是鬆了一口氣。


  五萬,我真的還不起,岑如雄的出現雖然讓媽媽更加的痛恨,但是至少還了這筆錢,而且媽媽也不敢再去賭了。


  但是,岑如雄是怎麼知道媽媽欠賭債的?


  我看了看蘇遇,蘇遇也疑惑的看了看我。


  「你看著我幹什麼?現在不用還錢了,你還是聽你爸的,好好在學校呆著好好學習算了。」


  不是蘇遇,會是誰?


  心裡有一個人選,但是不敢深想,只能從別人身上尋找可能性。


  岑如雄的威脅讓媽媽終於消停了下來,我也沒有半夜再接到奇怪的電話,原本提著的心也平靜了下來。


  玲姐那的兼職照常去,不去心裡不踏實,總覺得要以防萬一。


  除此之外我還會去蔣鴿的音樂社,那裡的人總是十分的歡樂,感染著我。


  「秋季運動會開幕式,我打算讓如塵和林曦合唱,我們音樂社的兩大台柱子,到時候一定燃爆現場。」


  蔣鴿收到上面發下的通知,為了積極促進學生的積極性,所有社團必須拿齣節目,原本只是自願,現在變成了強行。


  「我是沒有問題,但是許如塵膽兒太小了,得好好訓練一下。」林曦指了指坐在角落的我。


  大家看著我的時候,我不太好意思,「我盡量。」


  蔣鴿和別人一通起鬨,開始選歌。


  突然音樂社的門被人踹開,十分用力,嚇得大家都目瞪口呆的。


  門外站著的是杜清雅,一個在憤怒邊緣徘徊的杜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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