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不一樣的感覺
想到曾經被媽媽逼著燒掉的裙子，我再也不敢幻想任何裙子。
當我拿著裙子貼上自己的肌膚，我的心也跟著沉淪。
對於別人再平常不過的事情，我卻要不停的掙扎著，在理智和喜歡之間掙扎的。
喜歡，喜歡，這兩個字不停的抓碎我建築起的防線。
我想穿裙子，穿著它走街串巷，穿著它迎著風。
想象著雪花落在裙擺的樣子，想象著雨水打濕碎花袖口的濕潤。
這些在夢裡都出現過，但是夢的最後都會燃起一把大火，將這些美好燒得連灰燼都隨著風飄遠，讓我無法觸及。
我深吸一口氣，想要斷了自己的想法。
我起身撇過臉想把裙子掛回去，但是手觸碰到衣架的時候，像是觸電一樣縮了回來。
轉而，關門，落鎖，一氣呵成。
心情像做賊一樣，來回起伏著，手心不停沿著褲縫來回擦了擦，深怕手汗弄髒了裙子。
就一次，不會有人發現的。
我快速的拉上窗帘，為了避免弄髒裙子，特意去洗了澡，擦乾身上的水才敢穿趙冪的裙子。
沒有裹胸布的束縛，我第一次覺得呼吸那麼順暢。
長期的裹胸，我的胸部發育的不太好，整個人都瘦條條的，穿不出趙冪那種青春洋溢的感覺。
但是前所未有的滿足感讓我站在鏡前看了很久。
拉裙擺，放下。
女孩子才會做的動作，我都小心翼翼學了一下。
換上白色的短裙的時候，我想起了抽屜里還有趙冪落在這裡的發卡。
我緊緊攥著發卡，指節發白之後迅速充血。
顫抖著撩開自己已經略長的劉海，把發卡戴了上去。
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試著笑了笑，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扯動嘴角的時候，眼淚就掉了下來。
我害怕眼淚滴在裙子上，不停的用手背去擦，我靠近鏡子，只敢撫摸鏡子里的自己。
許如塵，記住了，這可能是你這輩子最好看最像女生的時候。
安靜的房間，我壓著聲音，害怕發出一點聲音，就夢醒了。
更害怕自己太開心，那一團曾經燒掉我唯一裙子的火焰會突然躥出來。
人生，我的人生，只有小心翼翼才能活下去，不能開心，不能幸福。
咯噠一聲，門鎖開了。
慌張的我根本來不及做反應，瞪大眼睛看著開門進來的人。
「岑……岑辭？」
幻覺，一定是幻覺。
岑辭和杜清雅去鄉下玩了，兩個小時前趙冪還接到了岑辭的電話，他們正在去鄉下的路上。
岑辭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可是，為什麼我竟然希望他能看到我穿裙子的樣子？
難道就是因為這樣才會出現幻覺？
不然岑辭怎麼會流露出錯愕的表情？
他眼底的溫度還在漸漸升高，我察覺到了一絲絲不安的氣息。
這時我才記起來，岑辭是有我的房門鑰匙的，所以我才會永遠都逃不過他的手心。
我拉過被子掩住自己，血色迅速從我的臉上褪去。
「我……對不起，我一定還會把衣服洗好還給趙冪的，求你別說。」
夢雖然美好，卻也來得快去得更快。
我驚慌失措去夠背後的拉鏈，但是因為著急怎麼也扯不下來，又不敢用力，怕把裙子弄壞了。
掩在身上的被子被岑辭用力拽開，被子直接掉在了地上。
我捂著胸口往後退，推得只能貼在鏡子上。
冰涼的鏡子貼著肌膚，卻又不能讓滾燙的溫度降下去，我無聲吞咽著不敢看岑辭。
岑辭的手越過我的腰摸上了裙子的拉鏈，他用力的拉下，直接帶下我一片皮肉。
疼痛提醒著我這一切不是幻覺，更不是夢。
我向背後伸手捂著傷口，怕鮮血染上雪白的裙子。
岑辭的手並沒有停下，他的手貼著我的背上的肌膚遊走，甚至可以毫不費力的撫上我的胸部。
我渾身僵硬的靠著鏡子，一動不敢動。
「為什麼不聽我的話遠離蘇遇？你還要穿裙子？穿給他看？」
「不，不是……唔。」
岑辭另一隻手捏住我的下巴，用力扯過我的臉頰，讓我更加貼近他的面前。
「我不是讓你解釋！你沒有解釋的權利！你只能聽話！」
他用力的捏了一下我的胸部，我渾身都發抖。
我微微抬眼看著岑辭，眼中的一酸，滾燙的眼淚就往下翻湧，「我，我沒有穿過裙子，我只是想……穿一次。」
明明知道岑辭不可能明白，我還是拚命的解釋。
岑辭鬆開我下巴的手直接掀開裙子，手指橫衝直撞的進入了我的身體。
我的身體發虛的癱了下來，「疼，疼。」
裙子半推半就的掛在身上，我揪著他的雙臂，感受著他發緊的肌肉，我咬著唇忍著一切的屈辱。
漸漸的他的手指動作緩和了一些，我撐著地板看著他，發現他的臉頰離自己越來越近。
他的嘴唇一顫，讓我想起了他喝醉的那個吻，混著酒氣和涼意，卻又能帶給我一切火熱。
但是在我可以感受到他唇邊的溫度時，他卻用力的將我的腦袋壓下，我的頭抵在他的頸間，鼻下全部都是他的氣息。
空氣里開始瀰漫著說不出的曖昧氣味。
我被推倒在床上，驚慌的看著岑辭脫掉了身上T恤。
當他的身體貼過來的時候，原本滾燙的肌膚瞬間就沸騰了。
「唔……」我極力的不發出聲音，但是還是抑制不住突入起來的進入。
岑辭不說話，但是我能清楚的聽到他宣洩一般的喘息聲，比以前更粗重。
不知道是不是有了之前手指的輔助，我的身體很快就適應了他的存在，從未有過的感覺讓我迅速出汗，身體更加的虛軟。
「不要，不要了……」
我留著眼淚掙扎，我無法接受自己身體的變化，我開始捶打他。
他只是捏著我的臉讓我看著他。
冷漠的而臉上布滿了汗珠，一滴兩滴順著滴在我眼下，模糊了我的雙眼。
奇怪的感覺越來越明顯，直到爆發的一刻，我瞪直了眼睛模糊的看著眼前的岑辭。
他的神色也很迷茫，像是承認又不敢信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等一切都平靜以後，我感覺到岑辭渾身一怔，隨即快速的離開了我的房間。
我撐起身體的時候，身體僵硬的坐在那裡，感覺有什麼東西從身體里流出來。